劉元嫌棄吐糟也隻能暗裏來,明麵上她也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反正也沒人告訴她對吧!


    “不幹嘛,你這麽久不來我家玩,幹嘛啊?”胖子雖然牛高馬大的,但這腦子不好使,而且劉元裝傻似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架不住劉肥的親娘曹氏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劉肥,劉肥麵對劉元呢,該怎麽說,歲數差得有點大,說跟劉元玩絕對就是騙人的,欺負劉元還差不多。


    “我又不欠打,去你家讓你打我?”劉元麵對劉肥真沒多少好感,一個欺負她的大男人,換了是你,你能有什麽好感?


    “我就打你幾下,打完不是還給你好吃的。”劉肥理直氣壯地問,劉元聽著嘴角那叫一個抽抽,見鬼了,見鬼了是吧,這一位莫不是腦子被門擠了?竟然會覺得打完了人再給人好吃的就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劉元又不是欠吃的人,就算欠,那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給法。


    劉元道:“我不缺吃的,你要沒什麽事就趕緊走吧。”


    說完就要回家,劉肥哪肯啊,又一石子丟了過來,劉元也氣了,“你再用石子砸我,信不信我揍死你?”


    劉肥當然是不信的,看看他自己的身板,再看看劉元的,劉肥道:“你還想揍死我,你怎麽揍?”


    竟然不相信劉元能揍死她,行,好!劉元抽出這些日子一直別在腰間的彈弓,撿起剛剛劉肥朝她砸來的石子,“你信不信?”


    “彈弓啊,你也會打彈弓了?”劉肥的注意力隻在劉元那彈弓,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其他的,劉元……


    “我們一起玩彈弓啊!”那傻二貨與劉元提出邀請,劉元……


    “你到底來找我幹嘛的?”曹氏就生了劉肥這麽一個兒子,自是如珠如寶的寵著,加之她那酒館的生意不錯,也不用劉肥做什麽,劉肥也就是閑著東遊西晃的,但是這附近的人因著他是私生子,也不怎麽跟他玩,那這位就盯上劉元了。


    劉肥倍真誠地道:“來找你玩,你陪我玩會兒。”


    ……這是多寂寞,竟然要來找劉元這麽一個小屁孩玩?


    “你都多久沒來找我了,最近都做什麽去了?”劉元也就隨口問一句,打從劉邦出了事到現在,劉肥是一次都沒出現過,叫劉元都快把這號人給忘了,沒想到他又來了。


    那這都快一年的日子,劉肥做什麽去了?


    “阿娘說,你家裏出了事,不許我來找你。”劉肥毫不猶豫地將親娘給賣了,劉元倒也不意外,就他們家當時那情況,誰不避著點,上趕著來尋他們的,要麽是真不怕死的,要麽就是真心實意跟他們家好的。


    曹氏雖說與劉邦有那麽點情緣,人家既然不願嫁給劉邦,自也是不願摻和他們家的事,再說了,要是他們家真出了事,劉肥就是劉邦的獨苗苗,自也是要護著的。


    劉元完全能想明白曹氏存的那點心思,也就明白劉肥怎麽一直都沒出現了。


    “還有,阿娘給我尋了一家女郎,太醜了,我不喜歡。”劉元在腦補曹氏的想法,反正跟劉肥的關係,除了那點血緣,其他也是都沒有,他要是能不找她,劉元更高興。


    萬萬沒想到劉肥冒出這樣的話,劉元聽著嘴角抽抽,“你嫌人家醜,怎麽就知道別人不嫌你醜了?”


    “我不醜。”劉肥一聽劉元說他醜,立刻重申一句,劉元翻了個白眼,不醜那也算不上俊,都說一胖毀形象,就劉肥這個樣子,胖成噸位了,好看個鬼。


    劉元不作聲,劉肥卻認死理似的衝上去堵著劉元道:“我不醜的。”


    “你醜不醜跟我沒關係。”劉元往後退,保持安全的距離,對付劉肥這樣人,近身隻能吃虧,必須是要遠攻。


    劉元那麽打定主意,劉肥也發現了劉元躲著他的樣子,不高興地道:“你躲什麽?”


    ……問這麽傻的話,劉元才不會犯傻的告訴他。“我要回家,你閑得慌,我忙得很。”


    這是真話,劉元真忙著,要做的事不要太多,晚上還得上蕭何那裏上課。


    “陪我玩。”劉肥來找劉元就是要劉元陪他玩的,哪裏肯讓劉元就這麽跑了,伸手就要捉住劉元,劉元撒腿就跑,“要玩回家找別人跟你玩去,我才不跟你玩。”


    當初腿腳不利索才讓劉肥欺負了,打從劉元能跑利落之後,必須是分分鍾能從劉肥那跑掉的。


    可是這一次劉肥顯得十分生氣,竟然緊追著劉元不放,一聲聲地叫嚷道:“你別跑,你不許跑,不許跑,跟我玩,快跟我玩。”


    劉元才不聽他的,隻管在前麵跑著,劉扭著肥大的身子在劉元後麵跑,這村裏的人看著這樣還笑話道:“喲,這是劉季的私生子追著女兒打?”


    “少見多怪了吧。兩孩子歲數差得大,劉肥追著劉元打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也就這一年劉季出了事,曹氏把人拘家裏沒出來,這才少見了。當初劉元那孩子走路者不利落,時常叫劉肥欺負得話都不說了。”


    一看這已經許久沒有看見的場景再現,一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出來,不外乎都是劉肥怎麽欺負劉元的話,有人就問了,劉季也不管?


    “一個帶把的兒子,一個始終要嫁出去的女兒,管什麽,又沒把人往死裏打。”


    聽聽這風輕雲淡,習以為常的話,劉元暗暗唾了他們一群長舌婦,還是麻利的往家跑去,才不要跟劉肥玩。


    不過,劉肥這想要她跟他玩,她就得要跟他玩的樣子,必須得治,得找個機會,非把他給揍老實了不可,不然以後再叫他那麽追著滿村子的跑,劉肥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劉元自然是想到阿花了,阿花不好暴露在人前,那就把劉肥引到沒人的地方去,把人揍老實了,之後看他還敢不敢對她動手。


    算盤打得不是一般的響亮,然而劉元是怎麽也想不到,找著機會把劉肥引到了沒人處,正讓阿花把人揍得正爽的時候,竟然會被人捉了個正著,而那個人,還是劉元極度不想見著的人!


    第017章 被捉包了


    “揍他,使勁揍,下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重了把他打壞了不好,輕了打得他記不住,你往腰上掐,屁股上揍,那地方肉多,打不死人。”劉元琢磨了幾天,果斷地把劉肥引了出來,引到這片草叢裏,四周叫草給擋著,劉元就把阿花叫了出來,可勁地讓阿花揍劉肥。


    “劉元,你竟然敢讓人打我,我一定告訴阿爹,告訴阿娘。”劉肥被阿花壓著一頓胖揍,說有多慘就有多慘,劉元也不讓阿花打臉,那不就是不想讓人注意到劉肥被打。


    “我揍你,也是你先揍的我,你回去告狀試試,看你娘敢不敢來找我算賬?”


    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了,還一天到晚想欺負劉元這個小孩子,請人來評個理,看誰覺得劉元還手是錯的。


    “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劉肥一直都是揍人的那一個,沒想到有這麽一天,竟然成了挨揍的一個,必須還是要撂狠話。


    “你這樣說,是讓我把你打得起不來啊,你要是動不了了,你還能揍我?那我要不要把你的手腳打斷呢?”


    說著話,劉元把早就已經藏好在一旁的木頭拖了出來,那木棍也不大,正好劉元拿得住,握在那手裏,側頭看了劉肥,木棍也落在劉肥的手上,“要不要打斷?”


    “你,我是你哥。”劉肥一看劉元這樣的架式,驚得脫口而出,劉元裝傻裝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我堂哥不少,親哥是沒有,你現在說是我親哥,打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你是我親哥?”


    劉元一向懟人不客氣,劉肥想要讓劉元手下留情,正欲嚇唬人從今往後都不敢再欺負他的劉元,哪能那麽輕易地鬆口。


    “我,我真是你親哥,不信你去問阿爹。”劉肥是怕極了劉元打斷他手腳,趕緊的把劉邦拉出來。


    這當然是事實,架不住劉元不應該知道這樣的事實的,那必須是得裝著什麽都不知道。


    搖了搖頭,劉元道:“問誰都沒用。我問你,以後你還敢不敢打我?”


    此次打劉肥的目的是什麽,劉元沒忘,必須得要達成。


    “是不是我不打你,你就不會斷我的手腳了?”難得劉肥這回腦子好使,一下子道破重點,劉元側過頭看了劉肥一眼,“不傻啊,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打你?”


    劉肥這下明白了,趕緊的道:“我,不打你了,隻要你不斷我的手,我保證以後都不打你了。”


    “剛剛你還說你不會放過我。你說,你身上挨的打都是誰打的?”人為求生,沒什麽事做不出來的,就算劉肥再蠢,再沒腦子,一看情況不對,必是立刻反應過來,然後迅速地做出利己的事。


    “你啊!”劉肥順口就答,然後劉元一棍子打在劉肥的身上,痛得劉肥一聲慘叫,“你,你為什麽打我?”


    “因為你說錯了啊。”一臉天真無邪地衝著劉肥吐字,劉肥哭喪著臉道:“明明就是你打的我,為什麽說我說錯了?”


    “你這是準備跟人告狀說我打了你?”劉元雙手玩著手裏的木棍,隻能說得更直白一點。劉肥道:“我,我不告狀,不告狀的。”


    “那你再告訴我,你身上的傷都是誰打的?”劉元繼續笑眯眯的問,阿花壓著劉肥叫劉肥動都動彈不得,而劉元拿著木棍在劉肥的麵前晃動著,一下又一下的,就好像要落在劉肥身上一樣,劉肥哭喪著一張臉,完全不想再挨打了,那不是能說是劉元打的,該怎麽說,怎麽說?


    “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摔的,是我自己摔的,不是誰打的。”劉肥再次智商上線,立刻回答了劉元,劉元很滿意,“好,那記住了,以後別想再欺負我,你要敢再敢欺負我,我就把你的手腳像這塊泥石這樣,當頭砸斷。”


    就著景,劉元一棍子朝旁邊的泥石砸下去,砸得一個粉碎,就好像打在劉肥的手腳那樣,劉肥一個激靈,連忙地道:“我不會,我不會,再也不會。”


    帶著哭腔的聲音,劉元很滿意了,衝阿花招招手,阿花從劉肥的身上下來,劉元很客氣地扶著劉肥起來,“你看別人打你,你是又痛又難受,你打別人,別人也是一樣的。所謂於己不施,勿施於人,你不喜歡受的事情,也不該讓別人受著對不對?”


    劉肥挨了一頓打,還被嚇唬,這會兒心都還沒定,自是劉元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連連點頭。


    “哈哈哈!”這時候不知哪裏傳出一陣笑聲,劉元一個側頭看了過去,“什麽人?”


    “劉季,你家這女兒著實人小鬼大,這麽嚇唬人又哄人的,比你高明多了。”這時候草堆裏走出了幾個人,聲音劉元一聽就認出來了,這可是他們家的鄰居,也是與劉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主兒,盧綰!


    盧綰那是跟劉邦一道押解囚犯往驪山去,盧綰都回來了,再有剛剛那話,也就說,劉邦也回來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呢,在威脅恐嚇人的時候被親爹捉了個正著,還有別的人一道旁觀此事,那是什麽樣的心情?


    絕望,前途無亮,劉元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十來個漢子也都從草叢裏走了出來,當頭的一個,劉肥更是一副看到組織的樣子,哭喊著衝過去,“阿爹。”


    劉元靈光一現,同時衝著劉肥大喊道:“那是我阿爹,才不是你的。你敢搶我阿爹,我還揍你。”


    她手裏握著的木棍還在手上啊,指著劉肥一臉不善,麵露怒色,引得一旁的漢子看著又是一通哄笑。


    “喲,小丫頭脾氣挺大的,還想知道不讓人搶你的阿爹,不錯,不錯。”至於那位領頭的人,正是以後的漢高祖的劉邦,眼下隻是一個逃犯的劉邦。


    劉邦也是沒想到還沒回到家,竟然會收到這樣的一份禮物,親生女兒領人在郊外教訓兒子,他這兒子二十好幾的人,也能叫才六歲大的丫頭給治得老老實實的。


    “阿爹,你可回來了,元兒可想你了,你不在家,他們都欺負元兒。”劉元適時裝萌地撲向劉邦,一副得見親爹十分高興的模樣,劉邦笑笑地將劉元抱了起來,“沒事,誰欺負了你,就像剛剛那樣,隻管揍回去,讓他們再也不敢欺負你。”


    劉元聽著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劉邦的字典裏,自來沒有息事寧人,退一步的講,從小到大,自來都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敢欺負他的人,他自也是欺負回去。


    作為一個前五年叫劉邦捧在手心的女兒,劉元還能摸不透劉邦的性格,隻是因為這一次的對象是劉肥,那畢竟是劉邦的親兒子,劉元是不確定劉邦還會不會偏著她。


    一通賣萌撒嬌的,劉元僅僅是要裝出一個被人欺負不得不反抗的現樣子,如此一來,劉邦也沒什麽話好說的吧。


    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劉元更是眉開眼笑地衝著劉邦道:“阿爹瘦了,也黑了,在外麵肯定吃了好多的苦,回去之後,讓阿娘給你做好吃的。”


    絕口不提劉邦這坑得一家老小的有多慘,她嘛,還是裝作一個乖巧的女兒,見到久別重逢的父親,隻會關心掛懷。


    “我們家元兒長大了,也越來越乖了。”劉邦聽著劉元的話自是窩心的,伸手撫了劉元的臉,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


    至於阿花,從劉邦一行人出現,她本來警惕著的,結果劉元已經撲了過去,一副很是熟悉的樣子,阿花一看差不多立刻就跑了。


    “咦,剛剛那個人呢?”劉元能把劉肥打得那麽爽,那都是阿花的功勞,就算阿花一句話都沒說,那樣突然就消失了,叫十幾個漢子都一頓。


    “鬼,鬼啊!”劉肥是親眼看著阿花怎麽消失的,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才不是鬼。”劉元解釋一句,她絕對不是與鬼為伍的人,所以,劉元昂起頭解釋一句。劉邦道:“我不在家,你交到新朋友了?”


    “是啊,那是阿花,她喜歡跟我玩,有人欺負我,她也會幫我教訓人。”劉元大概那麽介紹了阿花,劉邦掂了掂劉元,“長高了,沒重。”


    “長高就好,不重更好。”劉元這樣說著,劉邦捏了一記她的臉,衝著劉肥道:“快回家去,今天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今天的事指的不僅僅是劉元揍劉肥的事,還有劉邦回來的事吧。


    “我送劉肥回去,順便跟曹娘子說說。”盧綰還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他們這一群逃犯回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他還是把人送回去,叮囑一聲吧。


    “也好。”盧綰願意幫忙,劉邦求之不得,其他人也連忙與劉邦告辭,各回各的家,也各作各的安排。


    這一個個都以劉邦馬首是瞻的模樣,劉元嗅到了別樣的味道,劉邦還真是有王八之氣,天命所歸,身邊的人都心甘情願跟著他?


    所以,漢高祖劉邦的崛起之路,這是要開啟了?


    第018章 回來了


    劉元在那兒胡思亂想著,人都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劉邦抱著劉元問道:“元兒,家裏都怎麽樣?”


    本來還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乍然一聽劉元已經立刻回過了神,“阿爹剛走沒多久,我們就被關進了縣牢,縣牢裏好可怕,大伯母還終日罵我和阿娘,還是阿翁護著我們。後來是蕭先生和曹先生想盡辦法才把我們一家救出來了。阿爹,蕭先生和曹先生現在都是我的先生。”


    這件事必須讓劉邦先有個數,劉元是用著高興的語氣說的這話,劉邦聽著一頓道:“先生,他們教元兒什麽?”


    “讀書,識字。蕭先生和曹先生懂的東西可真多。”劉元在一旁的感慨一句,劉邦一頓,怎麽覺得他不在家在一年多,似乎發生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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