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想整人了。”瓊華就像看劉元肚子的蛔蟲,一下子說出劉元的心裏話。


    第177章 以利動人


    劉元被瓊華說破了隻朝著瓊華露出一抹笑容,“怎麽會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算有什麽好主意也該對付韓駒才是,旁的人還是算了。”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可是瓊容卻道:“你是公主,韓駒也是你的得力幹將,你太偏心也不怕人說?”


    “不怕。”劉元還真是不怕,韓駒又不是不知道劉元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的心就是偏著瓊華的,所以韓駒最好好好的待瓊華,要是敢做出什麽對不起瓊華的事來,打死不論。


    “你安安份份的。”瓊容知道劉元是真不怕,卻不想讓劉元多插手,隻讓劉元安安份份的。


    “你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真有時間想想你要應對的事。”瓊容還能不知道劉元是什麽樣的人,事不嫌少,巴不得越多人鬧事越多,然後她好一口報把所有人的人都給揣了。


    瓊容都出言警告了,劉元就算再想鬧事也得顧著瓊容的麵子,一時半會的不敢鬧啊。


    瓊華在一旁看著掩口而笑,劉元一眼掃了過去,朝著瓊華皮笑肉不笑的道:“記著瓊先生的話哦。”


    誰跟誰還不是一樣要聽瓊容的話,瓊華此刻該聽的話比劉元多得多了。


    果然劉元才說完,瓊華笑不出來了,瓊容叮囑她的話好多,她記得好累。


    韓駒在公主府門前確實沒少受到刁難,等差不多到了吉時,終於是可以進屋了,韓駒笑得跟個傻子一樣,見著劉元第一個作一揖,“殿下。”


    “記著答應過我的話,你若是敢對瓊華不好,莫怪我對你手下無情。”劉元一向也不是什麽斯文人,把話放出去,韓駒一聽連連地點頭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對瓊華。”


    拍著胸膛一個勁兒的想要表現自己是一個好男兒,一定會說話算數,劉元道:“那就行。”


    話說完劉元也就讓路了,韓駒那叫一個高興的啊,本以為劉元守在門口定也要為難一番的,沒想到劉元那麽好說話,再一次衝著劉元作一揖,謝過劉元網開一麵!


    之後韓駒進了屋,朝著瓊容行了大禮,瓊容朝著武朝道:“你也一道。”


    武朝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瓊容既然從來沒有提過,武朝就算心裏想也沒敢說出來。


    乍然聽到瓊容這話,武朝滿臉的歡喜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第一時間走了過去,而瓊容朝著並肩而立一對新人道:“武朝是看著華兒長大的人,這些年也多虧他悉心教導華兒,才有華兒的今日。華兒早說過視你武伯伯為父?往後他就是你的父親。”


    當著瓊華的麵瓊容說出這番話,武朝真是要樂死了,他算是終於熬出頭了?


    “武爹爹。”瓊華是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地朝著武朝喚一聲,本來震驚不已的武朝再聽到瓊華一喚,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好,好,好。這個,這個,往後要是韓駒這小子欺負你隻管告訴爹爹,爹爹一定幫你教訓他。”


    瓊華眉眼彎彎地點頭道:“好。”


    “時辰差不多了。”白池一個專管時辰的人看著天色不早趕緊出言提醒,萬不能耽誤吉日。


    瓊容是該辦的都已經辦好了,聽著時辰差不多了,朝著韓駒和瓊華道:“拜別吧。”


    女兒出嫁拜別父母,眼下瓊華也算是父母雙全了,瓊容與武朝在上,韓駒扶著瓊華一道跪下,朝著他們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一向不流淚的瓊華也不知怎麽的,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瓊容道:“莫哭,不過去個三日而已,三日後你就要回來了。”


    本來難過的瓊華一聽這話也對啊,她又不是去多久,她哭什麽啊,不能哭,怎麽能哭呢。


    “阿娘說得對,我不哭,我不哭。”


    自己把臉上的眼淚都給抹幹淨了,喜娘扶著瓊華起來,韓駒趕緊的幫忙。


    “好了,去吧。”瓊容倒也沒什麽不舍,就好像她說的那樣,瓊容就算是嫁出去了,不過三日就回來了,女兒依然在她眼前。


    “送新娘子出門了。”一聲一聲歡喜的高喊傳徹了整個公主府,劉元作為主人家的親自送瓊華出門,因著男女雙方都是劉元的人,送完瓊華出了門,回頭她也得去韓駒府邸裏喝酒,那裏才是重頭戲。


    劉元淺淺地一笑,送著瓊華他們走遠了,還沒回頭瓊容已經催促地道:“還不趕緊的去。”


    “先生急什麽,要急也輪不到我急。”劉元就算尚未出嫁,她是主人家,瓊華的身份也不是奴仆,劉元必是得以禮相待的,哪怕有人嘀咕了劉元一個未出嫁之女,不好在她的公主府裏辦喜事,架不住劉元一意孤行,壓根不聽閑言碎語,瓊華跟她多年,劉元縱然委屈自己也不會委屈瓊華。


    “也是,讓他們急一急也好。”瓊容聽著劉元的話又冒出一句。


    倒是武朝被瓊容一路握著手啊,這會兒還沒有鬆開,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衝著劉元打發地道:“就算不急該幹嘛你還是幹嘛去。”


    劉元還能聽不出來武朝的意思,可不就是嫌棄她這會兒還留在府裏壞了他的好事。


    得,劉元想著武朝這些年確實的不容易,“先生,雖說不急著去,我也該走了,你與武先生,你們好好說話。”


    朝著武朝擠眉弄眼了一陣,武朝給了劉元一抹讚賞的眼神,好徒弟啊好徒弟,果然很是知情知趣,趕緊走。


    “去吧。”瓊容一發話,劉元領著她的人這便走了。


    瓊華出嫁,之前劉元還想讓瓊容多教八彩和向陽一些日子再帶她們進宮的,眼下劉元身邊隻有一個阿花,還有一個劉邦給的席寒,呂雉提醒劉元要麽自己選多兩個人,要麽她給劉元挑兩個人,劉元思來想去還是將她們二人帶上。


    一心巴巴的也想跟在劉元的身邊,但是想到劉元的難處,再想想自己,最終還是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裏。


    “你選了幾個還不錯的人,正好今天給咱們的殿下帶上,讓她看看人究竟合用還是不合用。”瓊容臨打發劉元之前想起了另一件事。


    一心這些年雖然是訓練了不少人,不過這些人都是跟著在外頭,天下大定了,一心也才意識到劉元的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太少,這才捉緊的訓練出一些人來。


    叫瓊容提醒一心也想起來了,朝著劉元道:“殿下,這些人你要不見一見?”


    “臨時弄上來的人跟著我,我心裏也很難踏實,還是算了吧。”劉元如實而道 ,“不回宮之前你先跟著,這一天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


    劉元不能凡事出頭,真要什麽事都由她來辦,有時候也脫不開身。


    “今日跟緊你們殿下。”瓊容看了一眼劉元身邊的人,最後是不得不得承認劉元身邊可以留用的人確實是少,看來她也確實該物色幾個得力的人。


    “我在宮中也見著了幾個覺得不錯的人,不過一時沒有下定決心,且再看看。”劉元自知瓊容和一心的擔憂,早知缺人了,劉元也不是盡等著人自己送上門來。


    這些日子劉元在宮裏也沒閑著,想著宮中都是從各國宮殿弄來的人,自六國的宮殿而來能活到現在的人,比起精心訓練出來的還要容易上手,隻要確定這樣的人可用就行。


    “你自己的事看著辦。”瓊容自是信得過劉元的,劉元也有識人之能,隻是忙得顧不上選人,這才叫她身邊能用的人太少。


    劉元既然有心給自己挑幾個合用的,必也是經得起她心中的考量的。


    “先生,我先走了。”劉元也不沒忘正事,一說話就是小半天,那頭的人都等著劉元。


    瓊容朝著劉元頷首,劉元帶著人迅速離開了。


    韓駒的府上自然是熱鬧非凡的,雖說韓駒無父無母,可是他如今已經算是大漢朝炙手可熱的新貴,況且眼下的人都巴望著能從劉元的嘴裏得到一句半句關於寶藏的事,如此一來,韓駒這場婚禮來的人就更多了。


    “韓將軍,恭喜了。”有假意前來道賀,也有真心前來的人。


    如蕭何和曹參他們隻派了人前來,樊噲他們這些武將,和劉元交情都不錯的人自都會賣劉元一個麵子,倒是都親自來了,連連與韓駒道喜。


    “多謝多謝,諸位快請,快請進,快請進。”韓駒見來的這些人都是連忙將人請進來,他還是知道,這些人幾乎都是看在劉元的麵子上才來的,再遠遠見著劉元來了,二話不說地迎上去,“殿下。”


    “你今天的宴席辦得不錯。”劉元雖然身為韓駒的上官不能親自為韓駒操辦這門親事,吩咐她身邊的人想幫韓駒辦好一場婚宴算不得什麽難事。


    “多虧了殿下,多虧了殿下,要不是殿下我哪有今天。”韓駒說得真心實意,想當年他雖然被劉元描繪的藍圖給誘惑了,但真是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今天。


    劉元朝著韓駒一笑道:“你不必謝我,你的今天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雖然領你走了一段路,走得好走不好全在你自己。”


    並不將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攬,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韓駒的今天是他自己拚出來的。


    “殿下雖然不以為功,韓駒卻記在心裏,一生一世,永不忘殿下恩情。”鄭重朝著劉元作一揖,韓駒是真心感謝劉元,沒有劉元絕沒有他今日,將來他這條命就是劉元的,劉元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好好招呼客人,我今日也是客。”劉元一眼看向裏頭探頭向她望來的人,露出一抹笑容。


    “殿下請進,快請進。”


    一時犯傻竟然把劉元堵在門口不讓進了,得了劉元提醒韓駒算是反應過來了,趕緊請劉元進去,劉元笑著頷首而入,裏麵那等著劉元的人立刻裝著見禮一般朝著劉元而來。


    “殿下。”一個個都與劉元見禮,劉元也客氣地衝著他們一笑,“沒想到諸位竟然會來。”


    來的這些人都是自詡貴族,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連劉邦身為皇帝都不曾放在眼裏,沒想到還能在韓駒的婚宴上看到這些人,難得,實在是難得。


    劉元心知他們為何而來,冷笑指出他們的虛偽。


    被劉元明嘲暗諷的說得他們臉上訕訕,可是這些人的臉皮一向很厚,就算劉元暗指他們為利而來,因利而動,他們也是不以為然的。


    已經有人接話道:“都說殿下手中的猛將如雲,我們也是想來見識見識罷了,還請殿下勿怪。”


    “不怪不怪。大好的日子,主人家盼著客人越多越好,我怎麽說也是韓駒將軍願意聽上一句的公主,自然也盼著他的婚宴越發的熱鬧才好。”想跟劉元打哈哈,劉元自有應付他們的辦法。


    笑眯眯的說完了,劉元已經很有主人風範地請著他們道:“諸位請。”


    “殿下也請。”劉元能客客氣氣的請人,他們也得懂禮數的相請,來而不往非禮也。


    劉元可是位同諸王的公主,他們請得,劉元也敢走在最前麵,一照麵劉元便看出他們有所圖,一幹確實另有算計的人再一次意識到,想從劉元的中裏要一句準話是有多不容易,他們果真能探出劉元手裏究竟有沒有那個寶藏?


    “殿下。”才想著寶藏,最可能知道寶藏存在與否的兩個人齊全了,子嬰也是來喝喜酒的,見著劉元分外的恭敬,落在一幹人的眼裏更顯得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劉元朝著子嬰露出一抹真切的笑容,“關侯也來了!”


    “殿下手下的韓駒將軍大喜,子嬰豈能不來。”子嬰就這樣回答,要的就是他們覺得子嬰和劉元的關係非同一般的密切。


    “改日讓韓駒親自登門道謝。”比起子嬰的熱切來,劉元除了一開始的笑容真切了些,卻也急於的撇清關係一樣。


    “關侯之所以能成為關侯還是殿下與陛下說了不少的好話,難道竟不是?”劉元和子嬰真真假假叫他們看不透的關係,他們都沒忘此來的目的,幹脆地把話問出來,想著多少能從劉元或是子嬰的嘴裏得一句準話,這也是極好的。


    劉元道:“自然不是。諸位也太看得起劉元了吧。憑我的幾句好話就能讓關侯封侯,那我身邊的人怎麽沒幾個侯。”


    提醒他們別忘了劉元手裏的人不少,或文或武的,哪一個都不差,真要是劉元說幾句好話就能得到一個侯位的,劉元還能不為自己人爭取?


    聽聽劉元答非所問的,他們雖然心裏不高興,但卻也不得不說劉元還真是行事縝密,輕易不讓人捉住她的把柄啊。


    “如此說來,殿下不知道先秦的寶藏?”行,旁敲側擊問不出個所以然是吧,他們幹脆也不旁敲了,直接問個明白,且看劉元說還是不說。


    “自然是知道的,長安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寶藏在我手裏,諸位也且當確實是在我手裏就是了。至於在哪裏,不能說。”劉元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反倒讓他們越發辨不清是真還是假。


    劉元這樣的人太難對付了,她話說得真真假假的,叫人捉摸不透,好氣。


    “怎麽,諸位好像不太滿意我的答覆?”劉元成功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情自然是極好的,與其說是好心地詢問,倒不如說故意氣人。


    “諸位不妨告訴我,諸位想聽我怎麽樣的回答,若對剛剛的回答不滿意,你們隻管的說,我一定按你們說的答。”這配合的樣子更是讓他們不高興了,並非他們想要劉元答什麽,而是想從劉元的回答裏,他們想知道寶藏是不是真的存在!


    “嗯,我都這樣說了諸位還是不高興,那你們究竟想怎麽樣?”劉元一直都注意他們臉上的表情,接二連三問出來的話,他們雖然沒有吱聲,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他們不高興,不滿意。


    “殿下說笑了,我們就是聽說了寶藏的事,一時好奇才來問問,殿下想怎麽回答就怎麽回答,哪裏是我們能讓殿下說什麽。”


    “哦,你們都是聽到風聲想來確定的啊,那現在你們確定了?寶藏是有還是沒有?”劉元也不裝傻,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他們偏偏卻要裝,裝了一次不夠,還得一裝再裝,看得劉元都心煩。


    要是能夠確定了,他們也不至於那麽難過了,劉元朝著他們問道:“你們現在是有什麽打算?”


    ……一群就是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麽辦的人乍然聽到劉元一問,心情更是難以形容的複雜。


    “大秦的寶藏啊,想想都讓人垂涎三尺。”劉元描繪著完全就是讓人流口水的節奏啊,子嬰在一旁聽著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才好。


    “若是據為己有,那該有多好。不如搶了來?”甚是覺得劉元是個壞心的人,看看她這話說得,叫人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衝上去打她一頓,想從劉元的嘴裏確定寶藏真假,劉元吊著人也就算了,還故意逗弄人,是不是嫌事太少了,故意挑事的?


    對啊,劉元就是想挑事的又怎麽呢,想要她挑事也不僅僅是劉元自己,將寶藏在她手裏的事散出去的人,那才是真正覺得事少的人。


    非說劉元有錯也就是因為劉元不怕事罷了,不怕事也成了錯?


    劉元笑笑看著貴族們不說話了,可是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被看得坐立不安,明擺著不可能從劉元和子嬰的嘴裏得到半點可靠的信息,他們也不想再接受劉元打量的目光。


    “殿下多慮,我們就是隨口問問,沒有旁的意思,殿下莫要誤會,千萬別誤會。”


    力證自己是個好人,絕對不敢存不該存的心思。誰能相信。可這世上的人就是如此,無論你是信還是不信,有些話聽了卻還得裝成自己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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