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問怎麽處理。


    “交給警察。”


    那人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模樣看著柔柔弱弱的女生,沒有想到會對同性這麽殘酷。


    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警察叔叔,我隻是一下太憤怒,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抓我……我還是學生……被記錄了檔案上,會是一生的汙點的……”


    她哭得太可憐了,來處理的警察忍不住看了一眼周珩。


    “周總,她這種情節的確不算太嚴重,要不要道歉私了……”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道歉。我隻想讓她接受該有的懲罰。互聯網非法外之地,年紀小也不是犯法的借口。”


    “周總……”警察還想說什麽,但已經被周珩截住了,“今天,她扔的是雞蛋,若是不處理,難道要等著她再扔炸/彈過來嗎?不但如此,網上造謠對我妻子進行辱罵的人,我已經安排了律師處理。這些人嘴上沒毛,也該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了。”


    警察:“……”


    ——


    周珩雷厲風行,讓陶也給給幾個蹭熱度的大v寄了律師函。


    還有那些記者,也沒有逃過。


    喬瑤知道她被扔雞蛋後,很是憤怒。


    “姐,你不用怕。誰幹的,我會讓她加倍償還。”


    喬瑤一貫膽小如鼠,這回真是被逼急了。


    趙曉刀怕這事情被喬如鬆知道了,連連安撫喬瑤,“你別讓舅舅知道了……不然我就慘了……”


    但——


    紙包不住火的。


    尤其是第二天,微博恢複了正常。


    周青的事情,自然還是驚動了喬家。


    喬如鬆沒說什麽,喬逍打了個電話,驚天動地把周珩一頓臭罵。


    最後,電話轉到她手上後,喬逍的聲音差點穿透她的耳膜。


    “她周青算個鳥,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趙曉刀:“……喬逍,你閉嘴。”


    喬逍:“放心,哥哥給你出頭!豈有此理!還敢給你扔雞蛋!看我的!”


    喬逍的性格一直比較莽撞,趙曉刀還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周珩笑著說:“沒關係,不鬧出人命就好。”


    趙曉刀:“……”


    莫名的,趙曉刀覺得周珩的語氣怪怪的,陰森森的,鬼裏鬼氣的。


    沒過兩日,周青被潑了一身油漆的新聞就上了熱搜。


    喬逍打電話來炫耀,“怎麽樣,那油漆可不好洗了。”


    趙曉刀頭痛不已,“喬逍,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像小學雞一樣。


    她砸她雞蛋,他就潑她油漆。


    一向習慣和她互懟的喬逍這次莫名接受了她的建議,“好。的確太幼稚了。所以,來點不幼稚的好了。”


    趙曉刀:“……”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周青和周珩也是契約關係。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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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019


    這天,接到霍淮的電話,趙曉刀相當意外。


    她和霍淮相交不多,私下聯係更是少之又少。


    “趙小姐,有件事情,我想我需要告知你。”


    趙曉刀到霍氏的時候,霍淮把一段監控錄像放給了她看。


    “霍三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畫麵中,赫然是可憐巴巴如小白兔一般的喬瑤。


    “你對喬瑤幹什麽?”


    “趙小姐,稍安勿躁。放心,我對瑤瑤並沒有惡意。”


    _


    周珩曾經說過,霍淮是新浪最大投資者,這次微博被黑,他一天之內損失了好幾個億。


    他們生意上的事情,她想不通為什麽要和喬瑤搭上關係。


    畫麵中,喬瑤蒼白著一張小臉,任由麵前的人怎麽問,隻是一個勁地重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


    “你們再這樣,我會報警的。”


    “我要打電話給我姐姐。”


    ……


    然後,霍淮走了進來。


    “瑤瑤,我既然帶你過來,就已經確定那個人是你了。”


    霍淮讓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坐到了喬瑤麵前。


    “因為你是喬如鬆的女兒,也是南城副市長的女兒,所以我沒有選擇報警。我現在隻想聽你說,是你做的嗎?黑入新浪服務器,導致整個癱瘓的人?”


    “三叔。”喬瑤的聲音脆生生的,莫名讓趙曉刀有些陌生,“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的女兒,也知道這是非法禁/錮,說起犯法,好像你更嚴重。”


    “瑤瑤,我不想和你打嘴仗……你不會想知道我對付敵人的手段的……喬叔一生剛正不阿,若是知道你故意損害企業利益,並造成幾億的損失,你覺得他會偏袒你嗎?”


    “哈……”


    喬瑤低下頭,肩頭抽動,似乎再哭泣。


    一邊看監控器的趙曉刀十足憤怒,“你瘋了,她膽子那麽小,怎麽可能是什麽黑客?”


    霍淮搖頭,“稍安勿躁,接著看。”


    ——


    過了大約一分鍾,原本肩膀抽/動的喬瑤忽然抬起頭,聲音還是脆生生的,但是眼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霍淮把喬瑤整個臉都放大了。


    喬瑤漂亮的臉上此時一片冷寂,她眸色冷淡,像是睥睨眾人一般的高傲。


    “三叔。何苦呢。你說是我,有證據嗎?”


    喬瑤斂下眸子,嘴角微微一勾,整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一般,她傾身向前,麵向霍淮,“要是三叔有證據的話,也不會把我非法禁/錮了吧?嘻嘻……”


    “瑤瑤……”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不看僧麵看佛麵,你這麽想知道,我告訴你呀。”喬瑤又笑了,平時嬌俏可愛的笑容,在這一刻無端的陰森恐怖,“是我呀。但我做錯什麽了?周青找水軍找我姐的麻煩,我不過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她活該,傷我家人的人,應該死的。”


    “喬瑤!”


    霍淮厲聲打斷,“你胡說八道什麽!”


    “胡說八道?我說錯了嗎?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存在著公平公義無法到達的地方。我爸當公安局長這麽多年,維護了多少所謂的公正法律,可是到頭來呢,自己的妻子被殺□□殺,這麽多年來,凶手都沒找到!他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談什麽保護其他公民!少來了!我不信!我隻信誰碰我的家人,我就讓誰死!法律管不到的地方,我來管!”


    ——


    趙曉刀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


    霍淮已經關了監控,也按下了刪除鍵。


    “趙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無意和喬家為敵。對瑤瑤,我也像照顧妹妹一般。隻是瑤瑤的心理,似乎有些偏激。我怕她以後會犯下大錯……所以才找你過來。”


    在趙曉刀的記憶中,喬瑤自從舅母死了之後,就極其自閉。


    後來,喬如鬆主動退居二線,把更多時間投入到了家庭,喬瑤的狀態才有所好轉。


    她自詡是一隻沒有用的米蟲。


    但私下卻是電腦高手,還是心思偏激的高智商黑客。


    “謝謝。”趙曉刀誠心誠意和霍淮道謝,“我想見見瑤瑤。”


    ——


    見到趙曉刀,喬瑤先是一愣,隨即看到她身邊的霍淮,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姐。”


    “嗯,乖,沒事的。”


    趙曉刀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回家。”


    喬瑤僵硬的身體才慢慢鬆懈下來。


    兩人並沒有回家,趙曉刀找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


    “瑤瑤,要喝點什麽?”


    “奶茶。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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