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手,回頭見趙曉刀赤腳踩在地板上,又十分不滿把她抱回了沙發上。


    “地上涼。”


    趙曉刀腳尖一暖,周珩的手握了過來。


    她縮了縮,又被周珩拉到了自己懷中。


    她這幅樣子,被溫卡看到了。


    她覺得丟臉又尷尬,隨後像小雞一般把自己縮到了翅膀下,瑟瑟發抖。


    ——


    溫卡想過來看看趙曉刀。


    但周珩攔住了。


    “不要以為你是我小舅子,我就不打你。”周珩推了推眼鏡,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姐弟,也要保持距離。她已經結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溫卡冷笑一聲,口腔咬破帶著一絲血腥味,這狗男人下手毫不留情,“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已經離婚了。”


    “那還真是你記錯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我的生命詞典中,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溫卡還想說什麽,但周珩已經把那隻縮頭小雞抱到了懷中。


    “看在你姐的麵子上,以後我不會找你麻煩。你以後也給我離她遠點。”


    姐弟算什麽。


    他要她的生命中,隻有他一個人。


    ——


    溫卡還想上前,門外一直把風的李哥再也忍不住了,衝過來抱住他的腰。


    “你瘋了?和金主爸爸打架就算了,現在你還想怎麽樣,把她搶回來嗎?”


    “他對她不好。”溫卡心裏很難受,趙曉刀本來應該是個公主命,高高在上,快樂自在,怎麽能被周珩欺負得這麽慘!


    李哥看了他一眼,腦海裏回憶到先前那香/豔的一幕,笑道:“你哪裏看出她不好的……他們是夫妻好嗎?這叫夫妻情趣。”


    而且,一般在外偷/情的都是外麵的野花,這駿業的老板倒是別出一格,偷自己的老婆。傳出去別人雖然會笑,但絕對不是桃色新聞,反而覺得夫妻關係很好。


    “算了,你現在還沒成家,自然不知道夫妻相處之道的,以後到時間你自然知道了。”李哥抿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卡自然還是不甘心,他難以忘記趙曉刀脖子上的紅色點點,還有紅腫的唇,以及哭紅的眼睛。


    但是她更怕丟臉,縮在周珩懷中不停地抖。


    在鬧下去,她會更尷尬。


    溫卡緊緊握著的拳頭,終究還是放了下去。


    李哥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次誤打誤撞,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既然周珩知道了溫卡是小舅子,應該就不會大吃飛醋再找他麻煩了吧。


    他家卡卡還是最紅的崽。


    一瞬間,李哥覺得無數鈔票朝他飛了過來。


    真是美妙人生。


    ——


    趙曉刀一夜昏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溫暖的床上。


    床有一種原木的香味,十分陌生。


    她睜開眼睛,動了動,發現雙手被手銬銬在了床頭。


    室內暖烘烘的,她隻穿了一件睡裙也不覺得冷。


    窗前,周珩穿了一件白襯衣,沒有係領帶,襯衣解到了第三顆扣子,風過,下腹的襯衣角被卷起,露出了他結實的腹肌。


    他叼著煙,模樣有些痞,見她醒來,朝她笑了笑。


    趙曉刀卻是笑不出來,她看著手銬,暗想這狗男人莫不是要玩角色扮演。


    ——


    趙曉刀用了半天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周珩玩的是囚/禁的遊戲。


    美其名還說要帶她出來度假,其實是找個林中小屋把她囚/禁了起來。


    這裏房間溫暖,但外麵確實白雪皚皚。


    南城十年不見一次雪,就算下雪也不是這樣子的大雪封山。


    她問周珩,“這是哪裏?”


    周珩笑,過來喂她喝了一杯蜂蜜水。


    “西北。”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周珩拿來麵巾紙擦了擦她的唇,擦了一會兒,又情不自禁地親了上去。


    “你不是想出來玩嗎?我陪你。”


    趙曉刀像個冷漠的玩具娃娃,“你的公司,你的駿業不要了?”


    “我給陶也一年千萬年薪,不是白給的。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喝西北風去吧。”


    周珩笑,眉目清爽,“這幾天,你就安安心心和我玩吧。你想滑雪就滑雪,想打獵就打獵,你開心就好。”


    她開心個屁。趙曉刀想爆粗口。


    他明明就是在報複她過年的時候跑出去和溫卡滑雪的事情。


    都解釋了隻是弟弟,還是這個爛德行嗎?


    趙曉刀躺下,不再理他。周珩越發像個變態!


    手被銬著,她動了動,手腕有些不舒服。


    她是人,不是動物,也不是被套住的貓貓狗狗。


    她動了動,扯了扯,除了把細嫩的手磨出血,沒有絲毫的作用。


    周珩很快上樓來了,他給她端來了熬得綿軟香甜的粥,正準備喂她,發現她手腕的血痕,當即臉色沉了下來。


    “就算疼成這樣子,也不願意叫我一聲嗎?”


    就像她離婚後,窮得隻能吃泡麵,也不肯用他給的錢嗎?


    周珩眼神發冷,就在趙曉刀以為他又要獸/性大發的時候,他從抽屜裏拿出了藥膏,給她白淨細嫩的手腕,細細上了一層藥膏。


    “我會放開你。你別傷到自己。”


    隨後,他真的放開了她。


    她當然是轉身就跑。


    跑下樓,打開門,然後被室外的寒風給逼了回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天寒地凍的,先關上門吧。就算再不開心,也忍耐幾日。”


    ——


    趙曉刀一貫能屈能伸,冷得小腿打顫,她又回到了溫暖的房子。


    壁爐的火溫暖又明亮,周珩把她抱到沙發上,給她蓋了一層毯子。


    她吃著溫暖的粥,旁邊坐著喝蜂蜜水的周珩,電視裏放著她最喜歡的《驚魂》係列,好像夢一般。


    有一瞬間,她不明白周珩這麽做的用意。


    他們分明已經離婚了。


    她已經把駿業都給他了。


    可是他好像還不滿足,還說什麽她也是駿業的一部分,她也要。


    她實在不明白,周珩這樣做的動機。


    她試著從周珩的心思猜,他一貫唯利是圖,難得在她身上花功夫,難道她身上還有他想要的東西。


    她推了推周珩,想問清楚。


    卻發現肩膀一酸,周珩歪在她的肩膀上,睡得香甜。


    她動了動,發現他的手還緊緊握住她的手。


    兩人十指交纏,靠在一起,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趙曉刀閉上眼睛,把酸澀的眼淚全部眨回去。


    他們不是。


    ——


    溫暖的爐火,喜歡的電影,還有曾經喜歡的人,都在她的身邊。


    不知不覺,趙曉刀也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周珩正坐在她麵前,握住她的手,替她擦手腕的傷口。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麽玩的?”


    她有一瞬間不太明白。


    周珩又提醒她。


    “你和溫卡在一起的時候,怎麽玩的?”


    趙曉刀實在不明白周珩的腦回路,不是解釋了有血緣親人嗎。


    她譏笑出聲,“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他是我我弟,有血緣關係的那種,難道你以為我有德國骨科的傾向嗎?”


    周珩搖頭,“你沒有。可是,你在他身邊,好像更開心一些。他做了哪些,讓你那麽開心?告訴我,我也做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60章完結有點難……感謝在2019-12-05 19:01:45~2019-12-06 19:5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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