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很想知道答案，“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蘇曉將鏡子放進抽屜裏。
“哎呀，沒什麽喜事。”
“真的？”程然不相信。
“真的。我能有什麽喜事？”蘇曉不願別人知道她最近的感情動向。
聽了這個回答後，程然這才稍稍放了心。
他重又投入工作，整個人似癟了的氣球又給加滿了氣，整個人活力滿滿。
*
中午時分，蘇曉提著包包走出公司大門。
她打了個車，去往重生醫院附近的那家餐廳。
孔璽早早地在那兒等候著。
蘇曉推開包間門，孔璽端坐在靠裏麵的座位上。
她將手提包放到旁邊的座位上，隨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按照你平時的喜好，我已經點好了菜。”孔璽右手握著茶杯，心事重重。
“好的，我得吃完趕緊回公司。”
“對了，你今天不是單純約我吃飯吧？”孔璽的手離開茶杯，兩手交疊在一起。
蘇曉的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被你猜中了。”
“找我有事？”孔璽的臉上浮現出好奇。
“那當然，我要還錢給你。”說完蘇曉拿出手機點開手機銀行。
“還錢？你不是才還了一筆錢給我嗎？怎麽又要還錢給我？”
“哎呀，有錢就還了唄，免得欠債。”蘇曉輸入手機銀行的密碼。
“你這次又要還多少錢給我？”
“我準備全部還清。”
“全部還清？”孔璽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全部還清。”
“你哪兒來那麽多錢？那可是九千四百萬，是一筆巨款！”
“你放心吧，我不偷不搶，錢是我掙來的。”
“誰給你的錢？”
“這你就不用管了。”
孔璽猜測道：“是秦懷瑾給你的錢？他為何要給你這麽多錢？”
蘇曉微怔，他怎麽這麽厲害，竟然一猜就中。
她尷尬地笑了笑，“哎呀，不是他給的，他怎麽可能給我錢？”
“對啊，他怎麽會給你那麽多錢？你不會是出賣了你的身體給他吧？”
蘇曉後脊背有些微微發涼。
這人，不會是在她身上裝了什麽微型攝像頭吧？
這麽隱秘的事，他竟能一猜一個準。
真是服了！
不過，她如何能說真話，要是讓他知道她跟秦懷瑾睡了，他不得宰了她。
畢竟她的臉是微瀾的。
他如何能忍受微瀾的這張臉靠在別的男人身上。
“你想多了，他秦懷瑾是何許人也？他怎麽可能看上我？”
“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你看錯了，他喜歡的是別人。”
這時服務員敲了敲門，隨後開門進來將他們點的菜一盤盤放好。
擺盤完，她轉身走出包間，將門給帶上了。
“那你說說誰還有這樣的財力，能夠隨隨便便拿一個億給你？”孔璽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蘇曉拿起筷子，一臉不服氣。
“這筆錢為何一定是男人給我的？就不能我自己賺？”
“這個世界上除了買彩票外，不存在一夜暴富，除非是非法斂財還差不多。”孔璽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一說。
如若真有這麽好賺的錢，那還不得擠破頭？還輪得到蘇曉？
蘇曉微微吸了一口氣，這年頭，還錢還被刁難的估計隻有她了吧？
她造的是什麽孽啊？
借錢給渣男，渣男死不認賬。
為了還債，在骨氣和金錢麵前，她選擇了金錢。
自她選擇錢的那一刻開始，她在秦懷瑾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如今還錢給債主，還被債主盤問。
什麽世道啊！
“怎麽？我要是說不清錢的來源，你就不收嗎？”蘇曉感到很是無語。
“是的，你要是說不清錢的來源的話，我是不會收的。”
蘇曉嘖嘖地搖了搖頭。
這年頭，怪人也太多了吧。
竟然有人拒收九千多萬！真是開眼界了！
“好吧，跟你實話實說吧，你猜對了，這錢是秦懷瑾給我的。”
“他為何會給你這麽多錢？”
“他欠我的。所以給我這麽多錢。”
“他欠你的？”
“對啊，他欠了我的情債，他無法還我感情，所以就隻能還錢了。反正感情和金錢，總得給我一樣吧。”
“欠你的情債？”孔璽一臉困惑。
“對啊，我為他付出那麽多，追了他那麽久。他想甩開就能甩開嗎？不行！我非得讓他流點兒血不可。”
“你為他付出很多？”
蘇曉夾了一個蝦仁放進嘴裏，“對啊，我還去他家祖宅扮演過他的假女友呢，他難道不應該給點兒演出費給我？”
“你還去了他家祖宅？扮演過他的女朋友？”孔璽臉色黑沉。
“對啊，他家人都以為他是同性戀，所以我陪他去是為了辟謠。”蘇曉繼續吃著。
“你兩在扮演男女朋友期間沒有假戲真做吧？”
蘇曉略微思索了一下。
“嗯……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兒曖昧。”
孔璽臉上的陰霾散去了一些。
曖昧？還好，這至少代表沒有越界。
“現在呢？你和他……”
蘇曉沉吟片刻。
“現在，我和他就是路人。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真的？”
“我騙你幹嘛？否則，他拿那麽多錢給我幹嘛？他這次是拿錢了斷一切過往糾葛。”
“拿錢了斷過往的一切糾葛？”
“是啊。”
“為什麽？”
“因為……他有喜歡的人了。”
“他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不是，他喜歡的是他的前女友。”
“他的前女友？”孔璽腦袋被繞得有些暈。
那天在醫院裏，他明明感覺秦懷瑾是喜歡蘇曉的。
怎麽又冒出個前女友出來？
“對啊，他喜歡他的前女友，不喜歡我。現在他和他的前女友重修舊好了，所以就拿錢打發了我，讓我離他遠遠的。”
孔璽微微點了點頭。
“斷了往來也好，這個男人朝三暮四的，不是什麽好男人。”
“嗯，你說得對。”蘇曉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你今晚有空嗎？”
“今晚？幹嘛？”
“想約你去看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不好意思，我不太感興趣。”
說完蘇曉拿出手機，繼續給他轉賬。
“現在錢的來源已經弄清楚了，你務必收下啊。”
孔璽發呆了幾秒，現在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微瀾，她當然對音樂會不感興趣。
蘇曉將鏡子放進抽屜裏。
“哎呀，沒什麽喜事。”
“真的？”程然不相信。
“真的。我能有什麽喜事？”蘇曉不願別人知道她最近的感情動向。
聽了這個回答後，程然這才稍稍放了心。
他重又投入工作，整個人似癟了的氣球又給加滿了氣，整個人活力滿滿。
*
中午時分，蘇曉提著包包走出公司大門。
她打了個車，去往重生醫院附近的那家餐廳。
孔璽早早地在那兒等候著。
蘇曉推開包間門，孔璽端坐在靠裏麵的座位上。
她將手提包放到旁邊的座位上，隨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按照你平時的喜好，我已經點好了菜。”孔璽右手握著茶杯，心事重重。
“好的，我得吃完趕緊回公司。”
“對了，你今天不是單純約我吃飯吧？”孔璽的手離開茶杯，兩手交疊在一起。
蘇曉的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被你猜中了。”
“找我有事？”孔璽的臉上浮現出好奇。
“那當然，我要還錢給你。”說完蘇曉拿出手機點開手機銀行。
“還錢？你不是才還了一筆錢給我嗎？怎麽又要還錢給我？”
“哎呀，有錢就還了唄，免得欠債。”蘇曉輸入手機銀行的密碼。
“你這次又要還多少錢給我？”
“我準備全部還清。”
“全部還清？”孔璽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全部還清。”
“你哪兒來那麽多錢？那可是九千四百萬，是一筆巨款！”
“你放心吧，我不偷不搶，錢是我掙來的。”
“誰給你的錢？”
“這你就不用管了。”
孔璽猜測道：“是秦懷瑾給你的錢？他為何要給你這麽多錢？”
蘇曉微怔，他怎麽這麽厲害，竟然一猜就中。
她尷尬地笑了笑，“哎呀，不是他給的，他怎麽可能給我錢？”
“對啊，他怎麽會給你那麽多錢？你不會是出賣了你的身體給他吧？”
蘇曉後脊背有些微微發涼。
這人，不會是在她身上裝了什麽微型攝像頭吧？
這麽隱秘的事，他竟能一猜一個準。
真是服了！
不過，她如何能說真話，要是讓他知道她跟秦懷瑾睡了，他不得宰了她。
畢竟她的臉是微瀾的。
他如何能忍受微瀾的這張臉靠在別的男人身上。
“你想多了，他秦懷瑾是何許人也？他怎麽可能看上我？”
“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你看錯了，他喜歡的是別人。”
這時服務員敲了敲門，隨後開門進來將他們點的菜一盤盤放好。
擺盤完，她轉身走出包間，將門給帶上了。
“那你說說誰還有這樣的財力，能夠隨隨便便拿一個億給你？”孔璽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蘇曉拿起筷子，一臉不服氣。
“這筆錢為何一定是男人給我的？就不能我自己賺？”
“這個世界上除了買彩票外，不存在一夜暴富，除非是非法斂財還差不多。”孔璽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一說。
如若真有這麽好賺的錢，那還不得擠破頭？還輪得到蘇曉？
蘇曉微微吸了一口氣，這年頭，還錢還被刁難的估計隻有她了吧？
她造的是什麽孽啊？
借錢給渣男，渣男死不認賬。
為了還債，在骨氣和金錢麵前，她選擇了金錢。
自她選擇錢的那一刻開始，她在秦懷瑾麵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如今還錢給債主，還被債主盤問。
什麽世道啊！
“怎麽？我要是說不清錢的來源，你就不收嗎？”蘇曉感到很是無語。
“是的，你要是說不清錢的來源的話，我是不會收的。”
蘇曉嘖嘖地搖了搖頭。
這年頭，怪人也太多了吧。
竟然有人拒收九千多萬！真是開眼界了！
“好吧，跟你實話實說吧，你猜對了，這錢是秦懷瑾給我的。”
“他為何會給你這麽多錢？”
“他欠我的。所以給我這麽多錢。”
“他欠你的？”
“對啊，他欠了我的情債，他無法還我感情，所以就隻能還錢了。反正感情和金錢，總得給我一樣吧。”
“欠你的情債？”孔璽一臉困惑。
“對啊，我為他付出那麽多，追了他那麽久。他想甩開就能甩開嗎？不行！我非得讓他流點兒血不可。”
“你為他付出很多？”
蘇曉夾了一個蝦仁放進嘴裏，“對啊，我還去他家祖宅扮演過他的假女友呢，他難道不應該給點兒演出費給我？”
“你還去了他家祖宅？扮演過他的女朋友？”孔璽臉色黑沉。
“對啊，他家人都以為他是同性戀，所以我陪他去是為了辟謠。”蘇曉繼續吃著。
“你兩在扮演男女朋友期間沒有假戲真做吧？”
蘇曉略微思索了一下。
“嗯……怎麽說呢，感覺有點兒曖昧。”
孔璽臉上的陰霾散去了一些。
曖昧？還好，這至少代表沒有越界。
“現在呢？你和他……”
蘇曉沉吟片刻。
“現在，我和他就是路人。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真的？”
“我騙你幹嘛？否則，他拿那麽多錢給我幹嘛？他這次是拿錢了斷一切過往糾葛。”
“拿錢了斷過往的一切糾葛？”
“是啊。”
“為什麽？”
“因為……他有喜歡的人了。”
“他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不是，他喜歡的是他的前女友。”
“他的前女友？”孔璽腦袋被繞得有些暈。
那天在醫院裏，他明明感覺秦懷瑾是喜歡蘇曉的。
怎麽又冒出個前女友出來？
“對啊，他喜歡他的前女友，不喜歡我。現在他和他的前女友重修舊好了，所以就拿錢打發了我，讓我離他遠遠的。”
孔璽微微點了點頭。
“斷了往來也好，這個男人朝三暮四的，不是什麽好男人。”
“嗯，你說得對。”蘇曉隻好順著他的話說。
“你今晚有空嗎？”
“今晚？幹嘛？”
“想約你去看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不好意思，我不太感興趣。”
說完蘇曉拿出手機，繼續給他轉賬。
“現在錢的來源已經弄清楚了，你務必收下啊。”
孔璽發呆了幾秒，現在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微瀾，她當然對音樂會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