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散發著恐怖的黑氣,轟然向外爆發而出,整個聖靈殿都晃動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那雙好看的睫毛輕輕一顫,眼簾慢慢掀開。


    “玄兒。”仇千荷那絕美的臉上抑製不住的欣喜,伸手拂上他的臉頰,“玄兒,你感覺怎麽樣了?”


    玄墨白起身躲開仇千荷的手,那雙深邃的眼眸望了下四周,這是聖靈殿?


    抬手攥了攥拳頭,他眸光一閃,忙釋放混力。


    他全身斷裂的筋脈竟然徹底好了,非但如此,他的修為也晉級了。


    是誰救的他?


    玄墨白轉身看向仇千荷,見她臉色蒼白,身體很虛的樣子。


    “玄兒,你能醒來,我就放心了……”仇千荷說完就倒在了石床上。


    玄墨白接住她的身子,在碰上她身體的一瞬間,便眉頭輕蹙。


    她氣息為何如此混亂?難道是為了救他才會如此?


    眸光盯在仇千荷那毫無血色的臉上,玄墨白抿著唇把她抱起,邁步走出了聖靈殿。


    把仇千荷安置在她臥室的床榻上,為她蓋好錦被,轉身離去。


    “飛白。”到了大廳,玄墨白朝空氣中喊了一聲。


    “小的在。”飛白悄然出現,單腿跪在他麵前,抬頭望著他,“少主,您的傷?”


    “我怎麽會在國師府的?”玄墨白不答反問,他隻記得為那丫頭擋天罰,導致自己筋脈盡斷,沒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還以為會和那丫頭一起死在天罰之下呢!


    不過隱約間,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很大的鳥,渾身是火的朝天罰衝去。


    應該是幻覺吧?


    飛白愣了一瞬,當即低頭回道:“少主和楚姑娘在晉臨山附近的海域被發現,國師大人親自帶您回來的。”


    “那丫頭,沒事吧?”玄墨白沒察覺到,當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透著一絲緊張。


    當他逆轉血脈趕到的時候,好像那丫頭已經傷的不輕了。


    “沒事。”飛白的眼簾瞌了瞌,怕自己暴露,壓低了聲線,“她被帶回了聖靈學院。”


    玄墨白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在聖靈學院她就不會有什麽意外了。


    抬頭看了眼陰霾的天空,微風中有些涼意,秋季將近。


    “我昏迷了多久?”玄墨白再次開口問道。


    “一周。”


    “這期間……”玄墨白張了張嘴,“那丫頭來過嗎?”


    他到底在期待什麽?即便那丫頭來了,也絕對進不了國師府。


    但,他就是想知道,她有沒有那麽一點在乎他。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他也不清楚。


    “沒有。”飛白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掐進了肉裏,說了至今為止唯一一次違心的話。


    在聽到飛白的話後,玄墨白的眼眸低了低。


    飛白跟了他這麽多年,是不會撒謊的。


    玄墨白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心底的失落感稍縱即逝,臉上的冷峻比之前更甚。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複平時的慵懶神色,“師父的氣息為何會如此混亂?”


    “……國師大人這一周的時間,日夜不眠的一直在為少主……療傷。”


    迎客香三樓,看著臉色開始恢複紅暈的楚玲,別影鬆了口氣。


    這丫頭高燒了三天,要是別人估計早就燒死了,幸好她和別人不一樣。


    三天前他若是再晚一步,這丫頭就真沒命了。


    想起仇千荷的話,別影就怒上心頭,雖然這對他來說,確實是讓這丫頭對他產生好感的絕佳機會。


    但她明知道救玄墨白會耗損這丫頭的生命力,還把這丫頭傷那麽重,就沒想過要是這丫頭真死了怎麽辦?


    他是不知道這丫頭對他們有什麽利用價值,但對他來說,這丫頭還不能死。


    “唔!!水……”


    聽到床上細若無聞的聲音,別影收回思緒,忙拿起桌上的水杯,到床榻邊把楚玲扶起,讓她倚在他懷裏,把水杯送到她嘴邊。


    微涼濕潤的感覺順著喉嚨而下,楚玲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


    她睫毛跳了跳,終於睜開了雙眼。


    “醒了?有沒有好點?”


    頭上的聲音,讓楚玲有了瞬間的錯覺,她輕眨眼簾,從他懷裏坐起,“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你又怎麽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別影扶著她坐好,把水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你把我弄暈扔在草叢裏,結果自己卻遍體鱗傷的倒在聖都的街道上,說吧!怎麽回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 閉著眼睛換的


    楚玲鳳眉輕蹙,伸手揉了揉額頭,倒在聖都的街道上?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怎麽了?頭疼嗎?”別影走到床榻邊坐下,伸出二指放到她的太陽穴上。


    卻被楚玲躲開,警惕的看著他,“你幹嘛?”


    “給你揉揉啊!”


    “不用,謝謝,我頭不疼。”


    別影卻扭曲她的意思,“別那麽客氣,反正都照顧了你三天,也不差這一會。”


    “……”楚玲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簾一沉,問道:“我身上的衣服誰換的?”


    楚玲的這一愣神,就讓別影得逞了,他揉上她的太陽穴,毫不隱瞞的回道:“除了我還能是誰?”


    下一瞬間血焰刀就到了楚玲的手裏。


    “喂喂!!”別影忙跳開,“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拿刀對著我是幾個意思?”


    楚玲翻轉著手裏的血焰刀,臉上堆著善意的笑,“我隻是想給撒謊的人一個教訓。”


    這裏隱約能聞到胭脂水粉的味道,顯然有女子在這裏待過,而且還是這兩天。


    “撒謊的人?誰?誰啊?”別影轉頭看向四周,完全沒有自覺是在說他的。


    楚玲眼角抽搐,血焰刀脫手而出。


    別影忙往旁邊躲開,“你來真的?何必那麽生氣呢?我閉著眼睛給你換的,可什麽都沒……哇!謀殺親夫了!!”


    “啊!!”迎客香的小二端著盤子傻在了門邊,門上插著一把刀,距離他的臉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客,客官,我,我隻是來送粥的。”小二顫著聲,他這招誰惹誰了?隻不過頂替別人一天,就被客人甩刀子。


    他心髒都快被嚇出來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家娘子大病初愈,火氣旺盛了點。”


    “誰是你娘子?”一個水杯砸了過來。


    別影偏身躲過,走到門口拔下血焰刀,又順手接過那小二手裏的盤子,“我娘子比較害羞。”


    見這人不是前兩天的那個小二,別影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麽小二換人了?”


    “小齊他有事,請假了。”


    小二離開後,別影把盤子放在桌上,端起盛粥的碗,坐到床榻邊,吹了吹熱氣,“你三天沒進食,先喝點粥,來,我喂你。”


    “我是內傷,手又沒斷,我自己來。”


    “好吧!你慢著點。”別影也沒再堅持,把碗遞到她手上之後,拿起桌上的盤子放在了被子上。


    楚玲慢慢的吃著粥,心思卻飄向了遠方,也不知道玄墨白怎麽樣了?他的筋脈已經修複好,應該就沒問題了。


    三天的時間,或許已經醒過來了吧!


    那天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吸走她的混力以及生命力?


    他該不會練了像是吸星大法的那種技能吧?


    “咳咳。”楚玲險些被自己的想法嗆到。


    “吃飯還遊神,被嗆到了吧?”別影說著遞過來一杯水。


    楚玲沒說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還有那天闖進聖靈殿的人是誰?能進聖靈殿的人除了仇千荷,應該沒有別人了。


    她敢肯定,那人絕不是仇千荷。


    那溫暖寬厚的胸襟,屬於男子的……會是他嗎?


    “幹嘛這麽看著我?”別影拿過楚玲手裏的水杯,見她一直盯著他看,眼眸一轉,湊近她眨了下眼,“見我對你這麽無微不至,是不是開始喜歡上我了?”


    “不是。”楚玲毫不客氣的否定,自戀是男人的專利嗎?玄墨白是,這家夥也是。


    玄墨白一臉的受傷,坐在凳子上,決定要從她嘴裏聽到個答案,“那你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楚玲眼神忽閃,揚起一抹微笑,“因為,你臉上插了一朵嬌豔的鮮花啊!”


    “……”


    迎客香一樓樓梯口處,秦少業轉著手裏的鋼珠,抬眸看了眼三樓。


    “你確定那個人和這畫上的很像?”


    “絕對錯不了。”雖然那是個女子,但兩個人既然長得那麽像,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關係。


    “要真如你說的,秦家少不了你的好,但如果發現不是……”秦少業伸手拍上那人的肩膀,微一用力,“你也就別在聖都待了。”


    那人渾身一哆嗦,後背直冒冷汗。


    “咦!小齊那家夥不是請假了嗎?怎麽回來了?還帶著……秦家公子?”到楚玲房間端空盤子的小二,看著下麵的人,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秦家公子,莫不是秦少業?楚玲眸光一轉,伸手拿出一粒藥丸吃下,翻身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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