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言想了想,確實如此如果白浩在白家,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不給他好的教育,以後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這樣是最好的。


    白浩出去之前,自願簽了協議,乳母哄著他,拿了白家的500塊錢就走了。


    這可是他自願走的,而且協議上麵寫明了永遠不回白家。


    等到以後白老爺子一死,就算他說自己是白家的人,也沒人相信了,因為他的姓都直接改了。


    那對母子拿了錢就直接把他帶回了家,剛開始的時候,乳母對白浩還算比較好的。


    可別忘了她有一個無底洞的兒子,很快他們的生活就將進入無盡的深淵。


    這些事情都是經過了白家族裏的,白家族長被沈多魚收買了,從一開始就收買了。


    白家的庫房裏,滿是金銀財寶她隨手挑了一箱金子,直接給白家族長送去了,白家族長當時就表示一定會效忠嚴家少奶奶。


    這就是鈔能力,當時的白家有多摳門,對於這些族裏人從來不願意花一分錢。


    可嚴言不一樣,知道族裏人困難直接給他們送來了棉被、糧食和藥。


    族裏人現在都十分感謝這位嚴家少奶奶。


    很快就到了出殯的時候,嗩呐聲一出,這白平安的棺木慢慢合上了。


    嚴言哭的撕心裂肺:


    “哎呀!平安啊!你怎麽就先離我而去了呢!


    你讓我接下來的日子怎麽活呢!嗚嗚嗚……我不要啊!不要……”


    她的眼淚像珠子一樣往下掉,旁邊好多親朋好友看到後,忍不住用手帕抹了抹眼淚道:


    “哎呀!我就見不得這種場麵,太慘了呀!


    讓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可怎麽過呀?”


    “就是啊!關鍵還攤上那麽個小姑,聽說她小姑瘋了,現在直接被送進了瘋人院。”


    “我看的那一天也挺不正常的,居然在靈堂上跳那種舞,簡直就嚇死我了。”


    “還在說什麽白浩不是嚴言親生的,這怎麽可能呢?”


    “反正那個女人回去被打的要死,現在還在瘋人院呢!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嚴爸嚴媽在旁邊拉著嚴言,嚴媽哭道:“言言啊!你千萬別做什麽傻事啊!你還有孩子呢!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好好活下去啊!”


    嚴言哭著低下了頭道:“媽……嗚嗚嗚……多多……”


    她輕聲道:“你給我的是啥藥粉啊?這藥粉好刺激眼睛,我現在眼睛一直不停的想流淚。”


    沈多魚差點沒笑出聲:“哎呀!藥粉有效果就好,繼續哭,越大聲越好。”


    很快白平安就被送了出去,這抱著遺像的是白家小兒子,白磊,今年才三歲。


    嚴言對外說是白浩不肯來,聽說他爸死了,累倒了,這些親朋好友誰也沒有多問。


    70年代的時候,已經推行火葬了,很快白平安就變成了一把灰。


    嚴言直接抱著骨灰盒不撒手:“這骨灰盒,我要放在祠堂裏麵,每天供著,這樣我就覺得他還活著……嗚嗚嗚……”


    周圍的人都唉聲歎氣:“哎!平安還年輕呢!”


    “就是啊!這嚴言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呢!”


    “這白家以後怕是垮了,嚴言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起來。”


    嚴言沒管這些流言蜚語,直接把骨灰帶了回去,她可不是為了把這骨灰真的供在祠堂。


    回到家後,直接把這些骨灰全部都倒進了糞坑裏。


    別說她狠,她這輩子最好的時光都給了白平安,可是白平安呢!對她不聞不問,一天到晚的家暴她。


    如果不是因為沈多魚,現在被火化的就是她了,那她那幾個孩子怎麽辦?她父母怎麽辦?


    誰來替她想一想?


    她直接把那些骨灰攪拌攪拌,這裏越是臭,她心裏越是高興:


    “白平安,你放心,我會讓你所有的孩子都姓嚴。


    我會把你白家的產業全部都轉走,你這種人渣也配有後人,哼……”


    嚴言罵了半天,心裏也吐出一口濁氣,一回頭就看到了吳剛。


    吳剛也看著她道:“我……我就是來解手的,不是有意聽到的。”


    嚴言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敢說出去,我就……”


    “不不不,我絕對不說出去,這種男人就該這樣,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把我前妻給揚了。”吳剛笨嘴笨舌,眼淚就下來了。


    嚴言無奈道:


    “你……你別哭啊!你怎麽也這麽慘?


    哎呀!在這裏哭簡直就像是我欺負你一樣,走走走走走……到書房說。”


    嚴言進了書房,就找了一瓶葡萄酒道:


    “來,喝喝看,看到這書房沒?我死鬼老公的,嘖嘖嘖……我以前想進來,人家就說,我不配。


    我就不明白,什麽樣的人才配進他的書房,你大概不知道,我老公喜歡男人,嗚嗚嗚嗚……”


    吳剛氣呼呼道:“這是個什麽男人?就該把他撒在河裏喂魚,就該直接把他扔進糞坑。”


    吳剛是實在人,他隻是不太喜歡那麽多彎彎繞繞,嚴言帶著一絲報複心理,她今天就要在書房,喝酒,讓白平安氣死。


    可這兩人都是不會喝酒的,吳剛一邊喝一邊道:


    “我那以前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說我不行,嗚嗚嗚……


    我哪裏不行,你就說我哪裏不行?我隻是為了養家,經常要出去而已。


    我有什麽辦法,我要是不出去,一家子吃啥喝啥。”


    嚴言整個臉都紅了,她說道:“這行不行的,誰知道……”


    “什麽?連你也不相信我,好,那我今天一定要證明我自己。”吳剛直接親上了嚴言。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太寂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遇到了知己,反正整個書房一個晚上,沒消停過。


    這書房裏頭有一張床,這床平日裏都是白平安睡得,他是不願意跟嚴言睡在一起的。


    這麽多年,他和嚴言在一起,十多次而已。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殘忍,這上頭的被子都是新換的,那些白平安的衣服、被子全部都被燒掉了。


    嚴言第一次感覺自己飛上了雲端,她似乎從未如此開心、自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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