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大隊現在什麽樣,大家都知道,欠了幾萬塊錢的外債,哪裏有人敢接手的?


    原本曹軍做賬的時候都藏著掖著,沒人敢說什麽,可現在欠了幾萬塊錢外債的事情,已經被周濤捅出去了。


    可現在就算捅出去也沒有辦法,杜峰就是向著曹軍,曹軍這人特別會拍馬屁,而且為杜峰馬首是瞻。


    這些年杜峰好多錢都是曹軍孝敬的,這曹軍就是杜峰手底下最大的一條狗。


    “這簡直無法無天了,你帶著這些魚先回去吧!這件事情讓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顧廉說道。


    周濤眼淚巴巴的點了點頭,但是他心裏是不抱希望的,這不是幾塊錢,這是幾萬塊錢。


    一個大隊連個萬元戶都找不到,當然了,顧廉不算在內,現在的顧廉可不是一般人了,所以周濤吃了這麽大個虧,實在有些憋不住。


    顧廉一直看著沈多魚,沈多魚吃飯,他就吃飯,沈多魚遛彎,他也跟著去遛彎。


    沈多魚想去衛生間,哪裏知道他也在外頭等著。


    沈多魚無語道:“你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啊!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麽啊?”


    “這……媳婦兒,我怕我說出來,你會說我多管閑事。”


    沈多魚翻了個白眼道:“那你先說說唄!”


    “這不是周濤嘛!今天來跟我說了,說是曹軍和杜峰設了個局,他做了大隊書記才知道。


    第一大隊現在欠了幾萬塊,每一年就有需要好多糧食去抵債。


    現在他沒了法子,鄉裏鄉親的都吃不飽,我就是心裏有些難受,你說咋變成這樣了呢?”顧廉是真的挺難受得,其實這個大隊還是有很多關心他的人的。


    當初他能學到高中,學校的校長功不可沒,還有以前大隊裏好多幹部,他也都是認識的。


    更何況他還有好多同學,也都是同一個大隊的。


    沈多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按理說,咱們這檔子事情不該管的。


    你也知道杜峰和曹軍,現在跟咱們大隊不對付,真要管了,被他們抓到把柄了,後患無窮……”


    顧廉想說什麽,沈多魚直接道:“明麵上不能管,咱們暗地裏還是能管的,慢慢來吧!對了,今天晚上有行動別忘了。”


    “哦哦,媳婦兒,那咱們暗地裏怎麽管呢?”顧廉忍不住問道。


    沈多魚淡淡道:“現在不是缺糧食嗎?這個簡單,哪裏的糧食多,咱們就去搬哪裏的。”


    顧廉瞬間明白了,還是老方法,隻要管用就行。


    夜半三更,他們就出發了,地上的積雪也融化了。


    鬼大說道:


    “這次據說是哪個大人物家的兒子出問題了,所以需要個合適的心髒。


    那孩子才兩歲,所以這次找的孩子都是2-3歲的。”


    沈多魚冷哼一聲道:


    “有錢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抓這麽多孩子,就為了心髒,真做得出來。


    他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嗎?”


    鬼大歎了口氣:


    “有錢的人的世界不就是這樣,金字塔頂端的人享受著這世界上最好的待遇。


    可金字塔底端的人,也許窮極一生,一輩子都隻能貧困潦倒,這就是現實,誰都沒辦法改變。”


    沈多魚沉默了,階級與階級之間的對抗,永遠是最困難的,想跨越階級,那是真的難上加難。


    她不就是想改變人生嗎?可這輩子她也不過是有了點錢而已,還沒有能夠跨越階級。


    在京城,好多人看到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暴發戶,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對她依然是不屑一顧,這就是底層人的悲哀。


    他們很快就坐上了一艘快艇,那條船還在路上,他們現在必須盡快的趕過去。


    開了三個多小時,才看到了那艘公海醫療船。


    當看到公海醫療船時,所有人都會被其龐大而令人不安的外觀所震撼。


    船身顯得破舊不堪,鏽跡斑斑,透露出一種腐朽和不祥的氣息。


    周圍的海水被染成了深紅色,仿佛整個海麵都被鮮血所淹沒,這種血腥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船的周圍,能看到漂浮著的屍體,他們在海麵上隨波逐流,有些身體還殘缺不全。


    這種淒慘的場景讓人感到恐懼和惡心,同時也揭示了船上可能發生的殘忍和可怕的事情。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血腥的味道刺激著鼻腔,使人不禁作嘔。


    海風中還夾雜著微弱的哀嚎和呻吟聲,仿佛是那些受害者在最後時刻發出的求救信號。


    “救救我……我不想死,家裏還有兩個孩子,救救我吧!”海麵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她抱著一塊木板在海上不停的起伏。


    沈多魚直接把她救了上來,就聽到有幾個孩子的聲音:“救……救……嗚嗚嗚……”


    沈多魚頭疼,直接把這些孩子也都拉上了快艇,這些全部都是從公海醫療團裏頭扔出來的。


    沈多魚看著這四個孩子,有兩個孩子的器官已經被嘎了,沒有任何聲音了,她摸著他們的脈道:“這兩個已經沒救了……”


    顧冬天和顧九隻能把他們又扔回了海裏,另外兩個孩子隻是嗆了海水,倒是能夠救得了。


    還有那個女人,她的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她的衣物。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最令人痛心的是,她的一側腰部有一個可怕的傷口,腎髒被殘忍地割掉了,這個傷口猙獰而血腥,讓人不忍直視。


    她的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救……救……我,我還有孩子,我不能死……嗚嗚嗚……我不能……”


    沈多魚點頭直接給她把把脈道:“傷口被感染了,挺嚴重的,不一定能救得回來。”


    但是她的求生意誌非常高,省多魚歎了口氣,先給她止了血,然後掏出了銀針。


    就這個女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沈多魚淡淡道:“勉強穩住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意誌堅不堅強。”


    她已經足夠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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