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喧鬧之中,有兩個女人尤其引人注目,她們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媚眼如絲,朝著將軍投懷送抱。


    其中一個女人身著粉色的薄紗裙,她的雙臂如蛇般纏繞在將軍的脖頸上,嬌嗔的笑容中帶著刻意的討好。


    另一個女人則身著翠綠色的華服,發髻上的金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半倚在將軍的懷中,眼神中充滿了誘惑與渴望。


    與那喧鬧放縱的畫麵相對的一側,那位夫人靜靜地站在角落,身影顯得落寞而淒涼。


    她身著極為樸素的衣裳,那布料粗糙且顏色暗淡,毫無昔日華服的光彩。


    曾經那精致的綾羅綢緞早已不見蹤影,如今的衣物隻是為了遮體蔽寒。


    她的頭上沒有任何首飾點綴,往昔那璀璨的金釵玉簪、華麗的珠翠寶冠都已成為遙遠的回憶。


    原本明豔照人的麵容此刻滿是疲憊與哀傷,她的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嬰兒。


    沈多魚冷哼道:“嘖嘖嘖……我就說嘛!古代的女人可夠慘的……”


    這壁畫上麵還有一段話,話裏頭是這麽說的:


    “吾與夫君成婚不過短短三載,他便已負心薄情,將吾棄之如敝履。


    吾身懷六甲,曆經千辛萬苦,誕下一女。


    本以為此乃吾與他愛情之結晶,能使吾等之家更為美滿。


    豈料,竟遭其全家唾棄,視吾母女如洪水猛獸……”


    沈多魚歎了口氣道:“看吧!男人果然沒有什麽好東西。”


    顧廉咳嗽一聲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是好東西,你不知道嗎?”


    沈多魚望著第四幅壁畫,其上文字仿佛那女子泣血之語:


    “吾夫始亂終棄,廣納美妾無數,


    豈料,其青梅竹馬之美妾,竟狠下心腸,戕害吾兒。


    吾肝腸寸斷,心若死灰,昔日恩愛如煙消,今朝苦痛似海深。


    吾淚已幹,情已絕,然恨意難消,此生此世,永銘此殤。”


    壁畫中,女子形容憔悴,獨坐於室,麵前燭火搖曳,光影交錯。


    其雙眼空洞無神,淚水幹涸在臉頰,隻餘絕望與哀傷。


    而那狠心的美妾,麵容嬌俏卻帶著陰狠之色,手持利刃,對著無辜的孩子露出猙獰之笑。


    男子則在一旁冷眼旁觀,毫無阻攔之意,盡顯薄情之態。


    整個畫麵彌漫著悲涼與憤恨,讓人觀之痛心疾首。


    沈多魚望著那壁畫,她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簡直把我給氣死了!我真是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竟能如此喪心病狂。


    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下這般毒手!再怎麽樣,那也是他的骨血啊!”


    大衛和李二狗等人紛紛將奇怪的目光投向沈多魚。


    李二狗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看著她道:


    “你們在看什麽呢?這壁畫有啥好看的?


    趕緊的,找到下一個墓道口才是正經事,在這裏磨蹭浪費什麽時間?”


    沈多魚聽到這話,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李二狗一眼。


    李二狗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著道:“這墓室裏頭主要就是這些壁畫,其他啥東西都沒有,真不知道是因為啥。”


    沈多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道:


    “既然都來了,那就得好好看看這裏頭有沒有線索。


    你們在那裏瞎找亂找,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入口。


    少逼逼叨叨,要是再逼逼叨叨,我就罷工了。”


    李二狗氣得罵罵咧咧道:“好家夥,你這脾氣還挺大的啊!信不信我直接崩了你?”


    沈多魚冷冷掏出一把槍道:“想清楚,到底是誰崩了誰?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大衛掏出了槍,直接開了槍,可那子彈直接打進了他的身體裏,他“嗷”得一聲道:“不可能,怎麽回事?疼……疼死我了……”


    沈多魚冷冷看著他們道:


    “接下來希望你們乖一點,我讓你們怎麽做,你們就得怎麽做?


    要不然你們不一定能好好活著出去。”


    大衛捂著左邊的肩膀道:“剛剛明明槍就對著你的,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誰知道呢?也許子彈長眼睛了唄!”沈多魚懶得再看他,直接又走到了壁畫前頭。


    原本沈多魚滿心以為,在這般惡劣的境遇中,這女人定然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她的夫君已經傾心於那青梅竹馬,將昔日與她的情分拋諸腦後。


    而她的公婆更是對她厭惡至極,以各種嚴苛的規矩束縛著她。隻因其誕下的是個女兒,對她的態度便愈發惡劣。


    在古代那樣的社會,女子本就處於弱勢,何況身處如此艱難之境,想必是舉步維艱,難有出路。


    然而,當目光移至第五幅壁畫時,令人驚詫的一幕呈現眼前。


    隻見畫麵中的女人,麵容冷峻卻透著一股子決然。


    在她的手中,竟握著一種神秘的蠱蟲,那蠱蟲在昏黃的光線中,身軀隱隱泛著綠色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她要開始複仇了……”鬼五輕聲道。


    沈多魚看著壁畫上的女人道:“這女人也夠決絕的。”


    壁畫之上,女子留書雲:“此乃情蠱。


    餘本不欲用之,吾本苗疆蠱女,為情至這吃人之汴京。


    原以為此生幸福長伴,孰料竟成如今這般慘狀,今吾女已逝,吾必攜其全家陪葬。”


    所以說啊,千萬別去招惹女人,尤其是有本事的女人。


    這女人既然下了狠心,這一家人肯定是慘了。


    果然,看到第六幅畫的時候,那個將軍眼神迷離,眼睛裏隻有這個女人,很明顯已經被情蠱折騰得不行了。


    還看到那個男人被控製著把他所有的妾室都殺了,然後他們家徹底亂套了,雞犬不寧。


    那公公婆婆每天都哭哭啼啼的,甚至給這個女人跪下來求情,可這女人隻是用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女人身邊還有無數的蠱蟲,她不光會情蠱,還能操控各種蠱。


    隻見那女子於壁畫上書曰:


    “及此,吾退居二線,傾吾全力以育吾兒,更將諸般蠱術悉心授之。


    吾子終成朝廷重臣,亦曾赴沙場,且勇戰而勝,更救帝命。


    帝遂委以重任,吾子漸居高位,權傾朝野。


    朝堂之上,群臣敬之,邊疆之地,敵寇懼之。


    其名赫赫,功勳卓著,享盡榮華,尊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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