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姚玉容的資料庫裏, 倒是找出了幾本挺有用的書。


    這不像文科——比如說之前的批閱奏折, 光知道政治理論沒用,還要靈活運用。理科工科這方麵,要是想做出超越時代的武器——□□,甚至□□, 火炮的話, 書裏寫的越詳細越好,照著書來就是了。


    就在姚玉容摩拳擦掌, 一頭紮進了禦用工坊裏研究□□的時候,南秦的第二波使團終於上路了。


    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上一次謝安因為是謝家之人, 被西疆網開一麵放過的經驗,這一次的使團首領也出自謝家,算起來還是謝溫的長輩, 名叫謝英。


    謝溫派出了狌初九, 麒初二和白立秋, 在這位謝家長輩身旁保護他, 大約知道謝溫身旁有一群精銳,謝英不疑其他,欣然接受。


    但誰也不知道,這幾人看似沉默篤定的執行著保衛任務,私底下卻各懷心思。


    在出發前,謝溫的貼身侍女折柳找到了麒初二,轉達了他的意思:試探謝安還有沒有跟著他們回來的可能。


    而根據月明樓之前流傳下來的,不能下達殺死自己搭檔的任務的規矩,謝溫找來了白立秋,向他下達了:“如果謝安不肯回來,就殺了她。”的任務。


    為了以防萬一,謝溫還特地安排了狌初九,作為監視者,監督其他兩人的動向。


    接到這個指令的時候,狌初九的神色微妙而又複雜——因為他仍然沒有拿定主意,要不要主動請纓前往北梁。但謝溫卻沒有等他主動提出,便將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那時,封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戲謔道:“這就是命啊。”


    行吧,這下狌初九就不糾結了。他麻利的收拾行李,等到出發那天,毫不拖泥帶水的就上路了。


    不過,使團在半路上卻遇到了點意外——並不是又遇到了西疆的騎兵,而是南秦謝府的飛鴿傳書。


    那傳書急報道:“九春分與芳菲攜款叛逃,遇之,殺無赦。”


    ……


    “什麽攜款叛逃啊,說的這麽難聽。”


    瞧見紙條上的字跡,芳菲撇了撇嘴,很是不滿,“這都是安公子的錢,當然得帶走給她啦。”


    九春分不置可否道:“看完了?看完了就燒掉。”


    作為曾經是月明樓上位圈的人,他對於樓裏飼養的信鴿十分熟悉,雖然月明樓現在已經不在了,但以前留下來的許多模式和流程,又哪是說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因此,見鳥打鳥也算是一種獲取情報的基本操作。


    不過,九春分此去北梁,也不僅僅隻是為了姚玉容。更多的原因是,他的兄長也已經到了北梁。


    他留在南秦是因為姚玉容,如今姚玉容和兄長,這兩個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都在北梁,他還待在南秦做什麽?而且謝溫雖然如今頹勢未顯,但九春分卻明顯可以感覺的到——他鬥不過謝籍的。


    畢竟,謝溫但凡有一絲可以翻身的可能性,以他兄長的精明,當初就不會幹脆利落的死忠站在謝籍那一方了。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鳥擇良木而棲——沒什麽不對嘛。


    九春分拍了拍胸前那貼身藏著的銀票,滿意的撒開抓住的鴿子,繼續和芳菲一起前行趕路。


    這一次的使團路線與之前的並不一樣,他們都選擇了遠離西疆邊境,這樣的路途雖然可能遙遠一些,但勝在安全。


    九春分和芳菲兩人單身輕騎,很快就將人員臃冗的使團甩在了身後——他雖然與白立秋,麒初二等人有些交情,不過謝溫都下達“殺無赦”的指令了,他可不打算用自己的安危去試探他們的忠心。


    ……


    使團營地中,白立秋凝視著遙遠的天際,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沒說什麽,卻聽見身後傳來了狌初九無奈的聲音:“我怎麽感覺到了一種牆倒眾人的,鼓破萬人捶的淒涼感?”


    他轉過身,看見他將手中的紙條丟入篝火,轉眼間便被火舌吞沒。


    “我們本來就人少,現在還有人跑……咦好像還挺押韻。”他搖頭晃腦的,看起來很是無奈,“不過早不跑晚不跑的,一點消息都沒透露的現在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麒初二一直沉默不語,這時才突然開口道:“你也想跑?”


    “我要是早知道還可以這樣,就把封鳴帶上了嘛。”狌初九不以為然的回答道:“現在我家搭檔沒出來,我一個人怎麽跑得掉嘛。”


    “……咦,等等,”他說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向了麒初二,微笑道:“不過,這麽一說,你倒是很方便啊,你的搭檔,幹脆就直接在北梁等你了。”


    麒初二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狌初九便撐著下巴,含著笑繼續道:“不過,人家現在可是高門豪族之子,年紀輕輕,位列高位,也不知道,還需不需要你這個搭檔啊。”


    麒初二依然沒有說話,聞言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狌初九卻毫不在意,又把矛頭對準了白立秋道:“喂,你呢?你準備跑麽?”


    白立秋這時才轉過頭來,淡淡道:“知茶還在南秦。”


    “這麽說,如果她不在,你也準備跑?”


    見他看似好像一臉好奇,全無壞心,心裏卻不知道憋著多少壞水的模樣,白立秋忽然道:“如果封鳴和安公子同時陷入危險,你隻來得及救下一個,你救哪個?”


    聞言,狌初九的臉色霎時一僵。


    “……那知茶和……”他下意識的想要以牙還牙,卻突然發現除了知茶,他找不到第二個對白立秋來說有些分量的女人了。


    見他吃癟,白立秋微微一笑道:“這就是覬覦別人的搭檔遲早要麵臨的困境,你還是從現在開始好好想想吧。”


    他話音剛落,麒初二便冷冷的對著狌初九哼了一聲。“你還是守好你自己的搭檔吧。安公子不需要你來救。”


    “好啊,”狌初九佯怒道:“你們兩個人一起欺負我。”


    “那你呢?”誰知白立秋才剛和麒初二統一陣線懟了一波狌初九,下一秒他便轉移視線,開始問起了麒初二,“若是家主下令,謝安不肯回來,就要殺了她,你會怎麽辦?”


    聞言,麒初二微微一愣。但他的性格再怎麽不喜歡思考太多,此刻也不會再說出“她為什麽不願回來”這種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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