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文昭退了出去,吳越當即回了自己的錦衣衛府邸。


    晚上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把吳越從入定中驚醒,當即緩緩收了功,出門查看。


    隻見殷澄和沈煉形色匆匆的準備出門,當即問道:“怎麽這麽多人,發生了何事?”


    “指揮使大人,手下來報金陵樓發生命案,我們正要前去查看情況。”


    金陵樓?難道是郭真的命案,不應該啊我不是已經警告了陸文昭了麽,沒想到信王還是動手了,想到這裏吳越故意板著臉說道。


    “命案?本官上任第一天就發生了命案!走一起去看看,我到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


    一群錦衣衛騎馬來到了金陵樓門前。走進酒樓內,桌椅全部被打翻在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死屍,地上到處是血跡,沈煉連忙招呼人手上前查看。


    不一會就有人前來稟報。


    “指揮使大人,死了三個堂倌,一個掌櫃一個夥夫還有一個東廠的郭公公,屬下翻看了櫃台裏麵的財務都不翼而飛了,屬下初步推測是殺人劫財。”


    “大人我估計不是殺人劫財這麽簡單。”


    “哦,沈煉你有何看法說來聽聽。”


    “大人請看,屍體上的傷口全部都是一刀斃命,從出刀的角度和力度來看,凶手的武功很高,出手果斷很辣,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凶手應該和這位郭公公認識,大人請看他的眼神,死前透漏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應該是沒想到對方會出手殺他,從他的傷口也可以看出,是正麵受襲完全沒有閃躲,一般如果是劫匪殺人不可能不閃躲的。”


    “說的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和殷橙處理了,務必找出凶手!”


    正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後院飛奔而過,正打算去追人的沈煉被吳越給攔住了。


    “你們封鎖現場,不準任何人插手,我去看看!”


    說完吳越就追著黑影而去。


    黑影在人群中左突右衝,吳越則輕鬆的吊在黑衣人的身後,見甩不掉吳越的黑衣人幾個拐彎把吳越引到了一個巷子中突然停住了腳步。


    吳越笑嗬嗬的說道:“怎麽不跑了?”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件案子就這樣算了吧,如果你糾纏著不放,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哈哈,讓你們主子親自來找我談,以為滅了郭真我就不知道你們的打算了?寶船監造紀要還想不想要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些?”


    “我說了叫你們主子親自來和我談,如果明天他不來找我,那麽這份寶船監造紀要將會出現在魏公公和皇上的案頭,後果你們自己想清楚!”


    “閣下的話我一定帶到,我能否走了!”


    “隨便!”


    說完吳越就背著手離去。


    第二天一早大批東廠的番子就來到了錦衣衛駐地,一個個手持兵刃堵在了門前。


    兩方人馬對峙,一個個劍拔弩張。


    “怎麽回事?”


    “見過指揮使大人。”


    殷橙跑了過來說道:“大人,東廠的人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大早把我們駐地給圍了,說要讓指揮使大人給他們魏公公一個交代。”


    “哦?什麽交代?”


    “就是淩雲鎧無辜被殺,他們讓指揮使交出凶手。”


    吳越看了殷橙一眼,發現他額頭都是汗,顯然害怕自己把他給交出去。


    “讓他們滾!淩雲鎧辱罵皇上死有餘辜,這就是交代,再敢堵門直接給我幹他們!”


    “是大人!”


    周圍的錦衣衛聽聞後也是神情大震,以往哪個上官不是對東廠的人卑躬屈膝,東廠有事隻要招呼他們一聲,他們就會像狗一樣的去完成。本來兩個機構都是皇帝的私人機構,憑啥東廠要壓我們一頭,心中的怨氣早就積蓄滿了,看著自己的指揮使大人跟平常那些卑躬屈膝的人不一樣,一個個自然抬頭挺胸的麵對東廠諸人。


    “好膽!你就是新任的指揮使吳越!居然敢跟我們東廠作對,難道你不怕廠公讓你人頭落地!”


    “你是何人?”


    “我就是趙靖忠,魏公公乃我義父。”


    “魏忠賢那條老狗我尚且不放在眼中,憑你也敢在我麵前犬吠!給我把他拿下丟進詔獄,給我好好省省他這些年做了哪些惡事!”


    “你敢!你死定了居然敢辱罵當朝九千歲!都給我上,死了算我的!”


    兩方人馬頓時動起手來,刀光劍影但東廠的人哪是錦衣衛的對手,這些年東廠所有髒活累活都是錦衣衛在做,自己責貪圖享樂戰力早已大不如前,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一個個都被抓進了詔獄。


    有機靈的東廠番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撒腿就跑準備回去告知廠公,吳越也不去追他任由他逃走。


    哼!看來信王動作真快啊,肯定又是去魏忠賢那哭訴去了,想要給我施壓。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把你引以為力量的東林黨和廠衛好好的收拾下。


    “來人,我聽聞最近東林黨人有些不老實,你們好好的去各位大人府上走一趟,收集些證據請諸位大人到我們錦衣衛來喝茶,還有如果遇到東廠的人不必客氣,死了算我的!”


    “是!大人。”


    “沈煉!”


    “大人有何吩咐?”


    “我聽聞有個北齋先生,畫很不錯你去請他來教我畫畫。”


    沈煉心中一緊,擔心吳越會對北齋不利,雖然他沒見過北齋先生,但對北齋的畫很是欣賞,不希望他出什麽事,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也不能不敢違背,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些天錦衣衛到處出動,東林黨官員一個個被請到了錦衣衛駐地喝茶,京城頓時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求到了信王府上,讓他想辦法解救。


    信王也是去魏忠賢麵前哭訴,怒斥吳越的種種不是,挑撥關係。魏忠賢也確實派出東廠番子處處阻攔錦衣衛辦案,但錦衣衛現在可不是以前的狗,根本不理會。要是想要動粗,錦衣衛也不客氣,東廠傷亡大半,氣的魏忠賢也沒心情釣魚了,連夜進宮求見皇帝,想要參吳越一本。


    奈何根本見不到皇帝的麵,皇帝以病重為由需要安心養病不見任何人,求見無果的魏忠賢隻好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信王見魏忠賢不管用,這幾天他的勢力都被吳越打擊了大半,再放任下去可能自己的謀劃將要成空,於是在陸文昭的撮合下答應見吳越一麵。


    這幾天之中,沈煉也把北齋先生請到了吳越的府邸,由於沒有原劇中殷澄的死,沈煉也沒去靜安寺替他超度,所以也沒和北齋見過麵,自然沒產生什麽情愫從而放跑北齋的戲碼。


    “大人北齋先生已經帶到。”


    吳越抬起頭看了看麵前的北齋,跟前世的電影中看到的有9分相似,隻是氣質更佳的寧靜。


    “你就是北齋?沒想到北齋先生是個女兒身,長的還不錯。行了沈煉,你可以下去了,我跟北齋先生聊會天。”


    沈煉看著吳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你這惡賊,你抓我來幹什麽!”


    “我是叫你北齋,還是叫你妙玄姑娘呢?至於惡賊這從何說起,在姑娘看來我是惡賊,但其實我是在做有益於這個國家的事。”


    妙玄對著吳越怒目而視:“你迫害各位忠臣,把京城搞的烏煙瘴氣,你不是惡賊誰是!”


    “哈哈我是惡賊,那信王是不是呢。”


    “呸!你也配和信王比,他是天底下最後的希望,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真正為百姓的人。”


    “哦?在你眼中信王居然如此完美,如果我說信王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貨和小人你肯定不信吧。”


    “你這惡賊少汙蔑信王!”


    “哈哈看來你和信王關係匪淺啊。”


    說完吳越大步走向妙玄,一把捏住了她那俏臉。


    “等會就讓你看看你眼中的信王是何模樣。”


    一指點出封住了妙玄的穴道,妙玄頓時感覺口不能言渾身也無法動彈,吳越抱起她把她藏在屏風的後麵。


    這時屬下來報信王來訪,吳越讓人把信王請了進來,讓他們都退了出去,在空間中拿出一個錄像機放在了桌子上,對準進門而來的信王。


    吳越打量著信王,這小夥子麵白無須唇紅齒白,身穿一身白色鑲邊錦袍,頭帶金色冠冕,長得當真一副好相貌,怪不得把妙玄迷得暈頭轉向,隻比自己差了那麽一點。


    “我來了,有什麽條件你開吧放了那些人。”


    一旁護衛的丁白纓則是神情緊張的看著吳越,右手握刀準備隨時出手。


    “哈哈,信王當真好福氣啊護衛也是個美女,還有個擅長畫畫的紅顏知己,我也不多說廢話了,這本寶船監造紀要想必信王不陌生吧,你當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當今陛下!”


    信王朱由校故作鎮定的說道。


    “指揮使大人可別亂說話,我怎麽會謀害我那親哥哥。”


    “哈哈哈,郭真是內廷監造寶船的人,你們在三天把他殺人滅口了,據我調查得知這年些郭真鄉下的親戚家裏可是多出了不少銀子,至於是誰給的我想隻要我在調查下去,肯定會查出來的,你信王這些年資助郭真還籠絡我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又向東廠魏忠賢示弱還拉攏了一大批東林黨想幹什麽!我要是把這些證據交給皇上不知道,陛下要如何處置你呢!”


    “哼!你知道又如何,現在朝廷上下都是我的人,據我所知我那皇兄恐怕命不久矣有沒有子嗣現在我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你的舉報隻是會讓我多些小麻煩而已,說這麽多你無非想要提條件,不然你早就去舉報了吧,說吧你想要什麽我能給的都給你!”


    “哈哈還是信王爽快,我想要你旁邊的這個美人還有你那位紅顏知己,我平生沒什麽大愛好就喜歡美人,不知道信王可否割愛呢?”


    看著信王猶豫不決的樣子吳越又加碼道:“想必信王現在在頭疼魏忠賢呢吧,你放心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保證錦衣衛上下以後就是你的刀,魏忠賢的東廠我來對付。”


    信王終於心動了,對著丁白纓說道:“白櫻委屈你了,為了將來能夠產出閹黨撥亂反正,你就跟在他身邊吧。”


    “王爺······”


    “不必多說,你不是一直希望天下能夠太平,能夠產出閹黨嗎?這些年我對魏忠賢委曲求全你全看在眼裏,我都能犧牲自己的尊嚴和名譽,你難道就不能犧牲下麽。”


    “我····我······我知道了王爺。”


    “委屈你了白櫻,吳大人你的事我已經答應了,是不是把東西和諸位大人都放了。”


    “哈哈,合作越快信王殿下,明天各位大人都會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府邸,這是寶船監造紀要。”


    拿到東西的信王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殿下,丁姑娘呢?”


    “丁姑娘為了我們的大事,答應留下來了,放心我不會這麽白白讓丁姑娘受委屈的,等我即位後定要讓吳越好看,我們走!”


    房間中,吳越看著眼前倔強的丁白櫻哈哈大笑。走到桌上前悄悄收起了錄像機,又把屏風後麵的妙玄抱了出來解開了穴道。


    “兩位信王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們都看見了麽。”


    “呸!你這惡賊用手中的東西脅迫信王殿下,要不是如此信王怎麽會······”


    “快放了我和丁姐姐,你這惡賊我們就是死也不會從了你的,你休想碰我們·······”


    嘿,我這暴脾氣,救了你們一命反倒被罵,一指點出兩人都被吳越點住了穴道,一手一個把她們翻轉了過來。


    “啪啪啪”


    “啪啪啪”


    一人打了幾下屁股,把心中的額鬱悶之氣發泄了出去,這兩個女人真的是蠢,像信王這種人是會為了女人不顧自身利益的人嘛,怪不得原著中被人賣了還在幫信王數錢,蠢到家了。


    兩女陡然被侵襲,兩張俏麗立馬紅了起來,但很快就被怒氣覆蓋,破口大罵。吳越懶得理她們,反正被點了穴道,想跑也跑不掉,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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