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被他的態度氣到,“我跟你說話呢!”


    “我不想跟你說話。”


    “好,好,好。”傅仲連說了三個好字,“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傅景朝側過頭看著他麵帶譏諷地說道:“你管我?是拋棄白亦如說我不是你親生的時候管的呢?還是後來接我回來沒幾年把我扔進精神病院的時候管的呢?”


    “我就知道你還在記恨這件事。”


    “我為什麽不能?”


    “當初你自己什麽樣子你不清楚嗎?我把你送過去是為了更好的治療。”


    “別給自己找借口了,你隻是覺得作為世界知名企業的ceo無法生育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還有精神病覺得丟臉罷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吵架,喻梅聽到傅景朝說傅仲不能生育,頓時睜大了眼睛,“什麽?你無法生育?”她跑過來追問道。


    “是又怎麽樣?”傅仲完全沒有事情敗露後的難堪,反而譏諷道,“不然你以為我會娶你?”


    “你!”喻梅被他這樣直白的嫌棄還是頭一次,想到自己這麽多年為了要個孩子吃了多少藥,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混蛋!”


    她抬起手想揮他一巴掌,可是被傅仲直接抓住了手腕,他將她往後一推,“差不多行了,你現在當著闊太太,花錢如流水,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三個人鬧成了一鍋粥,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走出來,傅景朝也懶得管他兩個的事問道:“手術怎麽樣?”


    醫生摘下耳朵上的口罩說道:“雖然成功了,但是後續還要觀察,老人家心髒負荷太大了,千萬不要讓她再動氣了。”


    “好。”


    緊接著,老太太被推了出來,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傅景朝在醫院守了一整天,老太太終於醒了,醒來的時候看到傅景朝守在她的病床前,頓時高興壞了。


    “景朝,你來了。”


    “奶奶。”


    “快,扶我起來。”


    傅景朝握住床頭的把手搖了兩下,將床頭那裏略微升起來一點,老太太看著他伸出幹枯的手握住他的手說道:“景朝啊,回家來住吧,過一段日子奶奶出院,奶奶想在家也一直能看到你。”


    傅景朝沒有說話。


    “奶奶的身子自己清楚,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你恨當年你爹把你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他也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那個樣子,隻是想讓你好好治病而已,你就算是不想見到你爹,就當是陪陪奶奶,好嗎。”老人渾濁的雙眼充滿渴望地看著他。


    “好,我會搬回去住的,您安心養病。”


    “噯,奶奶放心!”老太太聽到他同意了,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看到床頭櫃的果籃,忙說,“看你嘴唇都發幹了,守了很久了吧,快洗個蘋果吃吃。”


    “不用了。”傅景朝將她的手按下說,“您好好休息。”


    等老太太睡下以後,傅景朝就離開了這裏。


    他準備等老太太出院就搬回傅宅住,雖然並不需要搬家,但是他想要把自己最喜歡的相機拿過來。


    還有那些小動物……


    畢竟,他本身的目的在於囚禁而並不是打算弄死它們。


    喜歡的東西就要牢牢地攥在手心,不給它們任何逃跑的機會。


    傅景朝回到自己別墅的時候,去房間看了看,給小貓麵前的食碗裏倒了些食物,小貓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抬頭怯怯地看了看他,小聲而且討好的“喵嗚”了一聲。


    傅景朝伸出手將它抱起來,摸了摸它受傷的後腿,小貓一驚,條件反射般露出了鋒利的爪子,掙紮間,給男人的手上留下了兩道鮮紅的爪印。


    “嘖。”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血手印,垂眸看了看因為害怕耳朵都背起來的小貓。


    “還真是不乖啊——”他拖出長長的尾音,抱著它的手漸漸加重了力氣,小貓察覺到了危險,討好的用前額拱了拱他的手臂,然後嗓子裏開始呼嚕嚕地發出示好的聲音。


    傅景朝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手上的動作減輕將它放到了地上。


    小貓拱起背蹭了蹭他的腿然後跑到食碗邊開始大快朵頤。


    傅景朝坐在一邊看著進食的小貓,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跟他撒嬌的那個小女人,嘴角挑起一抹綺麗的笑容,覺得有些事情或許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


    宿醉醒來的葉挽瓷睜開眼睛發現不是自己家,心裏一慌,趕緊坐起來,又看了看身邊呼呼大睡的阮綠洲,這才放下心來。


    天光已經大亮,葉挽瓷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二點了,手機裏還有幾個未接來電,她點開一看,是穆主編的。


    她哭喪著臉回撥了過去,隻響了三秒鍾,那頭就接了起來。


    “喂,穆主編。”


    “你人呢?”


    “我、我睡過頭了。”


    “不是說了今天要加班,你昨天還是跑出去喝酒了?”


    “我現在就趕過去,實在抱歉。”


    “你不用來了,也不看看都幾點了,我已經做好了。”


    “嗯?嗯!謝謝穆主編。”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過關了,葉挽瓷頓時感激涕零。


    “昨天晚上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沒有,我們就喝了一點點就回來了。”


    “嗬。”穆則冷笑一聲,“喝了一點點能睡到現在才醒?”


    “……”


    “行了,沒事就好,星期一不要遲到。”


    “您放心,一定不會遲到的。”


    掛斷電話,葉挽瓷又癱倒在床上,鬆軟的床墊彈了兩下,阮綠洲嘟囔著說道:“別鬧。”


    葉挽瓷側過身將她蒙住頭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輕輕地推了推她說:“綠洲,你今天不用開店嗎?”


    “唔……當然要,幾點了。”她閉著眼睛嘴裏咕噥道。


    “十二點了。”


    “哦,才十二點。”說完好像反應了三秒鍾,突然坐起來,“什麽?都十二點了!”她直接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頭發亂的像雞窩,慌慌張張地去找手機,點亮屏幕一看確實十二點了,她哀嚎一聲就往衛生間衝去。


    走了一半生生定住了腳步說:“小瓷,在屋裏等我,如果看到什麽難以理解的,請等我回來給你解釋。”


    葉挽瓷點點頭道:“沒什麽難以理解的,就是昨晚半夜迷迷糊糊起來上衛生間好像看到你客廳有一群男人。”


    她說著敬佩地看著她道:“沒想到你真的藏了十二個,太厲害了。”


    “……”阮綠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怎麽做到讓他們不爭風吃醋的?”


    “啊啊啊啊……”阮綠洲撲過來瘋狂地搖晃她的肩膀說道,“是他們賴著不走的。”


    葉挽瓷點點頭欽佩地說道:“果然很厲害,每個都不願意離開你。”


    阮綠洲放棄了解釋,癱倒在床上眼神放空道:“造孽啊。”


    葉挽瓷吭哧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都是開玩笑的。”


    阮綠洲從床上爬起來用眼睛剜了她一下,“好啊,你居然還敢逗我。”她伸出手找到葉挽瓷腰上的癢癢肉咯吱她。


    “哈哈哈哈哈我錯了,不要撓我。”葉挽瓷笑的翻來覆去,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阮綠洲看到她的表情以為她生氣了,於是停下手問道:“怎麽了?”


    葉挽瓷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腦子、有個畫麵,我昨天跟、跟……”


    阮綠洲接過話頭說:“對啊,昨天你被一個男人拖到了衛生間,他占你便宜,看著長得挺帥一男人,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所以……昨天的事是真的?”


    “嗯,但是幸好我關鍵時刻攪和了他,將你這隻小白兔從虎口中解救了出來。”


    “……”葉挽瓷哀嚎一聲,“他就是我給你說的想要接近卻接近不了的男人。”


    “欸?”阮綠洲疑惑道,“接近不了?那他昨天對你是想幹什麽?”


    葉挽瓷漸漸想起了昨天的一些零碎的畫麵,羞恥感頓時爆棚,她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裏,說:“是我主動親他的。”


    “欸?你不是說他討厭你嗎?為什麽不拒絕?”


    “我也不知道。”葉挽瓷的臉埋在枕頭裏,生硬悶悶的,“或許是倒貼上來的,無所謂吧。”


    “嘖嘖。”阮綠洲托著下巴說道,“你覺得他長成那個樣子,倒貼他的女人會少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之前很明確的表達了不想見我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敢去找他了。”


    阮綠洲眼珠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說道:“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玩意兒,我昨天看他那個樣子覺得有戲,畢竟他真的討厭你,會願意親你抱你嗎?我估計啊,不把人diss到羞憤欲死都是好的了。”


    “為什麽會這樣說?”


    “他嘴巴很毒啊,還好我心理強大,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的嘴巴確實有點壞……”葉挽瓷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又紅了一層。


    “那是壞嗎?那就是個會噴毒液的毒蛇!”阮綠洲氣哼哼道,“除了長得還行,不知道你看上他哪裏了。”


    “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


    “……”阮綠洲白了她一眼道,“你是個顏控嗎?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保證都不遜於他。”


    她說著,將臥室門打開,發現客廳居然一個人都沒在,桌子上有個紙條:我們去店裏了,你好好休息哦。


    便簽下麵還有個風騷的唇印,不用想,一定是天秤幹的。


    葉挽瓷跟著一起出來看了看便簽好奇地問道:“那十二個男人是什麽人啊?”


    “野男人。”


    “……哦。”


    “我說他們是十二星座的化身你信嗎?”


    “你怎麽不說是十二生肖呢?”葉挽瓷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阮綠洲說道。


    “……”阮綠洲小聲嘟囔了一聲,“那我家還不要成動物園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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