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淩北歸一本正經的說,“我不允許他染指我的寶物。”


    魚阿蔻臉部剛退下去的高溫瞬間回升,感覺到臉上燙的能煎雞蛋,眸含水光的恨恨瞪了他一眼。


    這人今天好像入了邪,什麽羞恥的話都說。


    淩北歸被這一眼瞪的脊骨上竄過電流,全身酥麻,不由沙啞著嗓音喚了一聲,“阿蔻。”


    “不許喊!”魚阿蔻眨著霧蒙蒙的眸子嬌叱,見他的眸光暗淡了半分,抿了抿唇,放柔了聲音,“我們走吧,找個招待所你先好好睡一覺。”


    頓了頓說:“我住你隔壁。”


    淩北歸眼睛頓時亮了,裏麵彌漫著從心靈裏蕩漾出來的光彩。


    “好。”


    魚阿蔻想到一件事磨了磨牙,“讓你的人開門。”


    淩北歸臉扭到一側清咳了一聲,“門沒上鎖,隻不過這扇門不是拉而是推。”


    魚阿蔻愣怔,接著試探的走上前去推門,見門果然輕輕一推就被推開,臉上瞬間爆紅,先前她腦亂如麻根本沒注意到這點,強裝著淡定邁過門檻,耳朵卻高高豎起。


    淩北歸望著她隨時能炸毛的背影,以手抵唇遮住笑意跟上。


    兩人來到招待所各開了一間房,由於招待所是公共場合,兩人不敢說太多話,互道了聲好夢便進了房。


    魚阿蔻由於這兩天用腦太過度,躺下就睡。


    而另一側的淩北歸卻夜不成寐。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完,卡文了。


    謝謝雲粥、蔦的地雷。


    第93章


    魚阿蔻做了一夜的夢, 醒來覺得自己比沒睡還累,雖記不得夢的內容,但總覺得和淩北歸有關。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小臉頓時紅成紅布, 忙拍著臉強迫自己別再想,穿好衣服跳下床去洗漱,洗完塗抹臉部時,門被人敲響, 同時響起的還有淩北歸的聲音。


    魚阿蔻邊搓著手上的綿羊油邊去開門, “來了。”


    看到淩北歸時怔了一下,詫異道:“我怎麽覺得你更疲憊了?”


    雖然他今天收拾的格外衣鮮麵俊, 但眉眼間的疲態卻愈發厚重。


    淩北歸耳廓爬上紅意, 腦海裏閃過昨夜的夢境麵如火燒,以手抵唇清咳一聲, “應當是休息夠了身體卻還沒反應過來。”


    隨之期待的問:“要不要去爬上山?這裏白頭山的風景很好,隻是會有點難爬。”


    魚阿蔻想到自己很久沒爬山了便笑眯眯的應下,裝東西時隨口問了一句, “為什麽叫白頭山?山頭是白色的?”


    淩北歸目光灼灼, “民間說法是此山有靈,凡是能成功登上山頂的情侶皆能白頭到老。”


    魚阿蔻手指頓了下,麵上爬上緋意, “淩同誌, 封建迷信信不得。”


    淩北歸輕笑,“我並不信迷信,我隻信此說法。”


    魚阿蔻頓時紅了臉, 抿著唇不語。


    兩人問過招待所服務員路線後,便朝白頭山走去。


    許是老天不喜淩北歸, 兩人剛爬沒多久,一人嗖嗖的攀著樹枝跳到他們麵前,攔住兩人。


    魚阿蔻發現來人是刺蝟。


    刺蝟麵色焦急,“淩教官請您盡快歸隊,返隊的白蟻狀態非常不對。”


    淩北歸唇部抿成一條直線,“好。”


    刺蝟立即轉身往下跑,“我去把車開到山腳下。”


    魚阿蔻擔憂的問:“白蟻不會有事吧?”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扭頭望去見淩北歸目不轉睛的望著蜿蜒的山路,不由好奇的問:“怎麽了?”


    淩北歸驀地轉頭,義正辭嚴的說:“阿蔻,封建迷信信不得。”


    魚阿蔻:……


    噗嗤一聲笑出來,淩北歸是怕她們沒爬到山頂會有反效果?突然覺得他好可愛。


    淩北歸被笑的耳廓泛紅,隻是仍滿眼認真的喊:“阿蔻…”


    魚阿蔻努力忍笑,“好,我不信。”


    說完絲絲笑意從唇邊泄了出來,直到歸了隊才止住笑。


    魚阿蔻和淩北歸分開後突然想到件事,這次的任務她還沒見到陳添就結束了,那這任務報告該怎麽寫?想了想決定去問於古,然而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人,再見到人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於古端著茶缸子吹著水麵慢悠悠的說:“就寫某人一怒為紅顏如何?”


    魚阿蔻的小臉頓時紅成紅布。


    於古吹茶的動作頓住,不對啊,正常情況下魚阿蔻應該會反駁自己,現在怎麽臉紅了?難道兩人有情況了?


    探出頭滿臉八卦賊兮兮的問:“你倆處對象了?當時他是怎麽剖明心意的?有沒有指天發誓的說這輩子隻喜歡你一個?”


    魚阿蔻嘴角抽搐,眼前這個猶如周嬸子她們附體的人是誰?絕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一身凜然正氣的於古。


    於古語氣急切,“熊貓你快跟我說說…”


    門突然被人推開,“那你不如問我。”


    進北歸冷著臉走進來將魚阿蔻護至身後。


    於古當即坐下,咳了聲後一本正經的說:“熊貓啊,文件已經下來了,隊裏關於你的身份信息已全部抹除,文藝團那邊的交接也已辦好,明天你就可以回家。”


    魚阿蔻被他前後不一的作態逗的滿麵笑容,“好,謝謝您。”


    “我就等著你考中大學的好消息了,”於古隨即歎了口氣,“隻是經此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日了。”


    淩北歸紅著耳廓認真的說:“我們結婚的那日。”


    於古哈哈大笑,“好!那我就等著了!”


    魚阿蔻離開辦公室後紅著臉瞪淩北歸,“我們現在隻是在試試,並不是要結婚。”


    淩北歸滿麵嚴肅,“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阿蔻你想對我耍流/氓。”


    “誰對你耍流/氓了!”魚阿蔻想到耍流/氓的某些行為麵上滾燙,“就算以結婚為目的,可兩人相處過程中肯定會有不適合的地方呀…”


    淩北歸聲音溫柔到極致,“我會變成最適合你的樣子。”


    魚阿蔻怔怔的望著他。


    此刻夕陽西斜,淩北歸背光而站,陽光打在他的發頂上暈染出一層耀眼的光圈,照的他溢滿了情意與認真的眼睛燁燁生輝。


    那一刻,魚阿蔻聽到了心底某顆小苗的破土聲。


    原來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呀。


    魚阿蔻笑了,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你不要變,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好,”淩北歸回之耀眼的笑容,“明天我送你回去。”


    魚阿蔻搖頭,“不要,一來一回要四天你會很累,而且疲勞駕駛很危險的。”


    淩北歸柔聲,“那我不開車,惡龍不親自把寶藏送回巢穴他不放心。”


    魚阿蔻笑眯了眼,“好。”


    從門縫裏偷看的於古躡手躡腳的合上門,捂著腮幫子吐槽:還惡龍呢,果真是老房子著火,一旦勢起便火光衝天,不可遏製。


    嘖嘖,男人啊。


    第二天。


    魚阿蔻將兩封告別信分別塞到出任務的玫瑰和樹懶門下,拎著行李環視了眼四周,心裏說著再見。


    淩北歸走過來接過東西,“走吧。”


    魚阿蔻點點頭跟上,坐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暈車藥,心想自己又得一覺睡到家了,果不其然除了吃和活動身體,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睡。


    再一覺睡醒時,發現已到了家。


    見淩北歸眉心蹙成川字給自己揉酸軟四肢,軟著嗓音安慰,“別擔心啦,這隻是個人體質的問題。”


    淩北歸抿唇,“下次不會再讓你暈車。”


    “好呀。”魚阿蔻趴在車窗上向外看去,看到自己家敞開的院門,雙眼彎成月牙,她到家了呢,真好。


    頓時在車上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連聲催促著,“快下車下車,進門時我要躲你身後。”


    淩北歸看到她的笑容就知道她想使壞,寵溺的說好,下車後用身子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魚阿蔻在聽到奶奶驚喜的問北娃怎麽來了後,驀地從淩北歸身後跳出來,笑眯眯的大喊了一聲,“奶奶!”


    魚奶奶嚇了一跳,待看到小孫女的笑臉後,頓時喜笑顏開的三步邁做兩步的急走了過來,“蔻囡你咋回來了?”


    魚阿蔻湊到奶奶耳邊,悄聲把於古放她回來高考以後都不去飛鷹隊的事說了。


    魚奶奶麵上先是一喜接著轉為發愁,左右看了眼後悄聲問孫女,“那你不是學不成本事了?”


    魚阿蔻擠眼,“學完啦,再後麵的課程咱老百姓用不到,不學也行。”


    魚奶奶當即笑的露出嗓子眼,驕傲的拉著孫女的胳膊往屋裏走,“我就知道我家蔻囡最聰明,坐這麽久車累不累餓不餓?剛好你周嬸子她們今兒個來給我整園子時帶了新鮮肉,我給你烙盒子再弄…”


    “哎呀我滴媽呀,蔻囡回來啦?”周嬸子挎著籃子從後院出來,看到被拉著的魚阿蔻手中的籃子摔落在地,欣喜若狂的扯著嗓門朝後院喊,“小草、大芳你們快出來!蔻囡回來啦!”


    人則大步邁過來,從魚奶奶手中搶過魚阿蔻上下打量,“沒瘦沒黑,長得還是這麽好看,蔻囡啊…”


    “哎呦真是蔻囡!”栓大嫂幾人擠了過來,從周嬸子手中搶人,七嘴八舌的問。


    “蔻囡你咋回來了?這次回來待多久啊?”


    “蔻囡你在文藝團裏吃的好不好?”


    “蔻囡文藝團裏有沒人欺負你?”


    “蔻囡你找到對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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