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人族中的疾病與瘟疫愈發的洶湧,人族中的絕望氣息也是愈發的顯現。


    首陽山


    “二位兄弟,時機已至,可派弟子下山了。”老子也並不想讓人族太過於受損,見時機差不多了,隨即對著原始與通天說道,


    原始與通天點了點頭,均是打出一道法旨,瞬間劃破首陽山而去。


    於是在原始與通天的一聲令下,闡截兩教動了起來。


    兩教的弟子紛紛出山,往人族各地而去,哪裏疫情嚴重,哪裏疾病流行,哪裏便有著他們的身影。


    麵對這人族的疾病,無論大小,對於他們這些聖人門下的正修仙人來說,不過是一顆閑餘之時煉製的靈丹,亦或是一道隨手打出的術法便可解決的事情。


    絕望中的人族,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麵對這些顯聖的仙人,人族瘋狂了,往日裏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念正在一點點的瓦解,崩塌。


    一個個人族被治好,一座座雕像被塑立,一間間神殿被建成。


    麵對此情,此景,神農以及一眾人族高層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短短幾百年的時間,兩教弟子的足跡踏遍了人族,無數的部落、城池,無數的人族紛紛成為了闡截兩教的信徒。


    人族的氣運與信仰瘋狂的匯聚,短短幾百年間闡截兩教的氣運,竟然瘋狂暴漲了近乎一倍。


    原始與通天感知之後,自是喜不自勝。


    兩教門下弟子也是欣喜若狂,畢竟教派氣運的暴漲讓他們的修行之路愈發的平坦。


    於是乎,兩教弟子對於治療人族就更加的賣力了,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間,就在人族高層迷茫無助,闡截兩教的狂歡中,又是千年過去。


    這千年的時光,闡截兩教在人族中的信仰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廟宇遍布,塑像不計其數。


    神農為了保存人族最後的底蘊與意誌,於千年前在哈二的建議下,將人族真仙以上的高手盡數召回陳都,成立了人族執法隊,統一管理,訓練,為人族治病。


    隻不過人族仙級高手有限,如今也隻有以仙人手段才能為人族醫治,於是神農隻能收攏人族力量。


    麵對神農的主動退讓,兩教雖然不解,但也自然不會放過,千年的時光,人族之中,除了陳都以及其附近的有著執法隊庇護的八十一城之外的所有部落,城池基本都成為了兩族的信仰之地,氣運樂園。


    基本上所有的城池、部落均是有著兩教弟子的駐足守護。


    就在兩教形勢一片大好,原始通天喜不自收的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危機也在慢慢降臨。


    兩教對於人族的疾病與瘟疫都是選擇以仙神的手段進行治愈,雖說效果顯著,可是卻也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疾病的問題。


    在病魘大道不斷的完善與發展之中,如今人族的疾病與瘟疫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僅僅的百種,而是多達近萬種。


    人族上下,患病之人不計其數,有大有小,或輕或重。


    兩教弟子在人族患病人數不斷的飛漲中,慢慢的也是開始顯得有些疲於應付了。


    畢竟如今兩教在人族中的信仰與氣運看似蓬勃,但是歸根結底都是依托於兩教能夠為人族治病的前提下。


    這種信仰看似狂熱卻又好似無根的浮萍一般,若是某一天,闡截兩教無法應對人族的疾病,那這種信仰將會瞬間崩塌。


    畢竟這不是那種從精神上的真心信仰,而是好似一種交易一般,你為我治病,我為你提供信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人族的疾病與瘟疫的種類愈發的多,患病的人數也是愈發的多,甚至有時剛被醫治好的人沒有幾天又患上了其他的病症。


    可是兩教弟子畢竟有限,人族的數量又太過於龐大了,就算兩教弟子不眠不休,全力煉製丹藥、施展術法為人族治病,也逐漸的有些無法滿足人族的需求了。


    於是,三清商議之後,決定讓兩教開始有選擇的為人族治病,而不是像之前一樣無論什麽人都是有求必應。


    他們優先為那些信仰堅定的人族醫治,優先為那些人族管理層醫治。


    讓三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個不得已的選擇,差點讓兩教在人族中的名望陷入萬劫不複,差點讓兩教再也無法在人族中傳教爭奪氣運。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兩教庇護下的人族突然發現他們崇敬信仰的上仙竟然變了,隻給族中高層,神廟信徒治療,對於普通的人族他們開始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了。


    看著周圍一個個親人、朋友痛苦不堪,聽著他們的哀嚎,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失去生命。


    慢慢的那些不在被庇佑的普通人族絕望了,絕望之後帶來的是無盡的憤怒與偏激。


    他們怒吼連連,他們憤怒不休,最為原始的野蠻與血腥在這種絕望的氛圍中爆發了。


    幾乎就在短短的幾年裏,兩教庇護下的人族中,不斷的發生衝擊神廟,怒斥上仙的暴動事件。


    麵對這些普通人族的暴動與衝擊,兩教的仙人自是不怎麽在意,一群螻蟻也想翻天?


    於是,便隨著一道道術法,一片片劍光,這最開始衝擊神廟,發出怒吼的人族化為灰灰,徹底消散,神魂俱滅,這些兩教仙人怎能容忍這謝卑賤的螻蟻的謾罵,憤怒之下,連一個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血腥的鎮壓,並沒有讓人族懼怕,畢竟疾病瘟疫始終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不外乎就是意思罷了,絕望之中的人往往伴隨著極致的偏激與血腥。


    在就這鎮壓之事流傳開後,無數的人族徹底憤怒了,一時間,人族大亂,好似商議好了一般,短短的時間內,大地之上無數的城池、部落亂了,暴動隨處可見。


    神廟被拆,塑像被砸,兩教仙人雞飛狗跳,人族上下動蕩不堪。


    幾乎就在一瞬間,兩教在人族中的信仰崩塌了,這崩塌來的如此的迅速,如此的慘烈,如此的地動山搖,信仰的崩塌讓兩教的氣運大跌,


    不斷的鎮壓與殺戮,甚至讓兩教背負上了不小的業力。


    三清被驚動了,他們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他們沒有想到僅僅一個走神間,門下弟子竟然惹了如此大禍,他們沒有想到門下的弟子竟然會選擇對人族進行血腥的鎮壓。


    於是三清連忙出山,以聖人之威降下無邊的靈雨,治療人族的身體,安撫人族的心神,收攏破碎的信仰。


    就如破鏡難重圓,這信仰崩塌了,在建立起來就不是那麽的容易了,雖說有著聖人的親自出手,三族崩塌的信仰也在重新凝聚,可是這信仰氣運卻比之從前更加的脆弱與虛浮了。


    絕大部分的人族對於兩教,在內心中都有了質疑與憤恨,信仰也不再那麽堅定與純粹了。


    三清對此心知肚明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希望時間能夠撫平一切,畢竟人族的壽命很短不是麽。


    但是疾病與瘟疫並沒有因為聖人的出手而消散,在病魘大道的快速發展與圓滿中,聖人的壓製一去,這帶來的便是更為激烈殘酷的反噬。


    短短的時間裏,更多的疾病出現,更為凶猛的瘟疫不斷發生,闡截兩教忙碌不休,就連三清也是不斷的以聖人之威降下靈雨。


    可是大道運轉,就算是聖人又能如何,畢竟歸根到底,他們隻是混元大羅金仙罷了,靈雨越降,靈雨過後的反噬也就越發的激烈。


    慢慢的,三清發現,隻有不斷的以聖人之威降下靈雨,才能讓人族擺脫疾病的困擾,可是這怎麽可能,三清怎麽可能為了氣運而不眠不休的為人族降下靈雨,這就算是聖人也扛不住啊。


    三清臉色陰沉,他們明白此事超出他們的掌控了,可是一時間三人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隻能不斷的為人族降下靈雨。


    三人不得不如此,因為這人族的病魘歸根是他們三人的手段,天道運轉,人族當興,三清的所為可以說是在逆天而行。


    他們推算得知,若是人族病魘無法解決,若是人族因為病魘而衰亡,因果牽引之下,三清就要因此背負上無邊的業力,這業力甚至比之當年的巫妖還要高出幾倍,這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若是人族因此衰亡,他們甚至可能跌落聖人果位。


    無奈之下,三人隻能分工合作,一邊推演解決之法,一邊無奈的保持人族的靈雨不斷。


    就在三清無奈之時,陳都中的神農也是焦急不安,心急如焚。


    這些年,神農主動退讓並不是怕了三清,而是收攏人族實力,一則為了保存人族的無上意誌,更為重要的是集合人族所有高手的力量為人族尋求解決之法。


    這麽多年過去了,陳都中的人族高手,在神農的帶領下,以人族無上的創造性,發明了許多的治病術法,還發明了一些治病的符咒,甚至還史無前例的創造出了一些仙級之下的人族修士能夠動用的術法手段,


    可是麵對凶猛的疾病、瘟疫,這些還是顯得有些杯水車薪。


    人族之中畢竟九成九都是普通人,修士本就不多,且不說這些修士不可能全部不眠不休的為人族治病,就算是能夠這樣,人族修士的數量也是無法滿足治病所需。


    神農整日茶飯不思,一眾人族高層也是心力憔悴,畢竟創造術法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就在陳都中一眾人族高層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轉機來了。


    這一日,正在苦思完善一個新的術法的神農,被一聲高呼驚醒


    “共主!大喜事,大喜事啊!”


    隻見一位人族高層興奮的衝到神農的居所,邊跑邊叫


    “何事?可是又完善了一個治療術法?”神農連忙起身問道


    “稟共主,我之前巡視諸城,在玄虎城外的一個小部落中聽聞了一件奇事,我覺得此事極為重要,便連忙回來稟告。”


    “不著急,慢慢說。”神農給他遞了一杯水道


    “那部落中有一位身患熱症的老人不經意間吃了一株野草,神奇的是,第二日,這位老人的熱症便好了!”


    “我們若是大規模種植此種野草,我人族熱症不就因此解決了麽。”這位人族高層興奮的說道


    人族高層的話好似一道驚雷在神農的腦海中炸裂開來,神農一時間愣住了,呆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後,隻見神農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哈哈,原來如此,是吾之前方向錯了,錯的離譜!”


    “共主可是有了什麽明悟?”這位人族高層見到神農的神色,連忙問道


    “是啊,吾之前一直將解決人族疾病的問題依托在術法神通之上,此大錯特錯,吾人族九成九之族人皆是毫無修為之凡人,豈可將此事依托於術法神通?”


    “天地運轉,天地萬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物,此乃至理,這病症、瘟疫不也是存在於天地之間,流轉於天地之內麽,這自然也有相克之物!”


    神農神采奕奕,心神大震,可是想到這多年因為病魘而死的族人,神農心中又有些自責,自責自己明悟的太晚了。


    “恭喜共主!”這位人族高層也是十分的欣喜。


    於是,神農將人族之事托付交代之後,連忙與哈二一起離開了陳都,再次走向大地,荒野。


    在哈二的護持下,神農不斷的在大地荒野間行走,每見到一種野菜,一株野花,甚至就連一塊石頭,一捧泥土,神農都會取一點送入口中,以自己的身體分析藥性,研究作用,之後再以神識錄於玉簡之內。


    神農因為擁有著水晶一般的肚子,可以清楚的觀察五髒六腑,自然的對於每種野草,每株野花,每塊石頭,每捧泥土的性情都能觀察的極為細致。


    或可食用,或有藥性,或有毒性,或無甚作用,其中種種神農都會細心的記錄,篩選。


    神農的所作所為,讓一直跟隨的哈二心境膽顫,因為誰知道這些玩意都有什麽效果啊,這可比當年尋找五穀時凶險的多,畢竟那時針對性比較強,嚐試的種類也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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