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從來不挑食,往往廚師做什麽,他就吃什麽。”女傭回答道,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小少爺特別能吃苦。我聽老管家說,小少爺曾經野訓的時候,因為隊友弄丟了物資,他還啃過樹皮充饑!”


    秦念夏聽得頓時有些心疼冷晏琛了,不禁囔囔自語道:“那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把我會的點心都做一遍給他吃好了。”


    ……


    原本有專門的女傭照顧炎商陸,結果炎商陸不買賬,最後直接變成了她秦念夏貼身照顧他。


    炎商陸也不再像剛來時的那樣咄咄逼人。


    在秦念夏無微不至地照料下,他逐漸恢複了原來的本性,整個人也慢慢地從低穀中走了出來。


    這天上午,冷晏琛從外回來。


    因雷雨天氣的緣故,他沒法坐直升機回來,所以改乘了快艇。


    得知秦念夏在炎商陸的房裏,他便捧著手裏的粉玫瑰,直接去了炎商陸的房間。


    房門是敞開的,他本想叩門,卻聽到門內傳來了炎商陸和秦念夏的對話。


    “嗯,很舒服。”炎商陸似乎是很享受地說道。


    秦念夏笑著問:“那殿下閉上眼睛,我再給您按一會兒。”


    冷晏琛聽到這裏,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隻見那邊的落地窗旁,秦念夏站在炎商陸的輪椅後,正在幫炎商陸按摩太陽穴。


    炎商陸很享受地閉著眼睛,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比起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他離開那個陰暗的地牢裏時那一副落魄的樣子,現在的炎商陸,氣色要好太多。


    “夏夏,我好想再回到我們小時候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你想不想?”聽著窗外的雨聲,炎商陸閉目養神,接著說道。


    秦念夏卻隻是苦笑著“嗯”了一聲。


    她一點也不想好不好!


    小時候她一放假,就不得不去炎國給公主王子當伴讀。


    王子和公主要學什麽,她也得跟著學,而且成績還不能落後於他們倆。


    畢竟炎商陸和炎落薇是王子和公主殿下,她作為一個名“小侍女”,尊卑有別,她凡事都得讓著他們兄妹兩。


    這種身份上的差異雖然不像古時候那麽嚴厲,但秦念夏跟他倆在一起,終究是不自在。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不管做任何事情,她都得依著陪著哄著王子和公主。


    她都感覺自己失去了自由。


    就在這時,冷晏琛直接走了過去,將手捧的這束粉色玫瑰花,放在了炎商陸的腿上。


    突然湊過來的身影,將秦念夏嚇了一跳。


    炎商陸感覺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腿上,也下意識地睜開了雙眼。


    秦念夏轉頭看到是冷晏琛,立即離開了炎商陸的身後,湊到冷晏琛的跟前,高興道:“冷晏琛,你終於回來了!”


    冷晏琛卻沒有理會秦念夏的話,而是對炎商陸,又冷又淡地說道:“商陸,希望這束粉玫瑰,能給你帶來不一樣的好心情。”


    炎商陸看著腿上的這束粉玫瑰,抓起來,遞給了秦念夏:“夏夏,幫我去把花插起來。”


    “好!”秦念夏看了一眼冷晏琛,見他看都不看自己,隻好先從炎商陸的手中捧過粉玫瑰,離開房間去找玻璃花瓶。


    冷晏琛見秦念夏離開房間後,對炎商陸很不客氣地說道:“秦念夏可不是我安排給殿下的女傭。”


    “那束粉玫瑰其實是你送給夏夏的吧?”炎商陸波瀾不驚道。


    “是。”冷晏琛毫不避諱地回答。


    炎商陸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問過夏夏,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了。夏夏說,你們隻是朋友關係。”


    “……”冷晏琛不禁劍眉微蹙。


    炎商陸抬頭看向冷晏琛,慢條斯理地說道:“阿琛,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布汝特森林,我跟你說過,我要活著走出去的理由是什麽嗎?”


    “為了見你心愛的女孩。”冷晏琛淡漠地回答道。


    “我心愛的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夏夏。”炎商陸語氣堅決而果斷接著說道,“阿琛,夏夏是我的,你不能動夏夏!”


    聽到這裏,冷晏琛突然間冷冷一笑。


    他霸氣地彎腰,雙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湊到了炎商陸的麵前,俊容冷酷,不容置喙地反問:“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我……”


    “你們……”


    炎商陸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耳畔響起了秦念夏的聲音。


    冷晏琛和炎商陸不約而同地偏頭看向秦念夏。


    隻見秦念夏懷裏抱著已經插好粉玫瑰的玻璃花瓶,正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你們兩是……”秦念夏訥訥地抬起手,將右手的食指彎成了“7”字。


    畢竟,從她這個視角看上去,他們倆剛剛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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