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進屋把吃飯桌子抬出來,在那張桌子上吃飯,估計再奇哥還能多吃上兩個饅頭。”


    “抬唄,不過你行嗎?你一個嬌怯怯的小姑娘,能有多大點力氣,還是等他們回來再抬吧。”


    梁日紅話音未落,雲妮已經走到堂屋的大門口,他還沒回過神來,雲妮已經用雙把桌子輕輕鬆鬆地舉了出來。


    瞪著大眼睛的梁日紅看著雲妮以一手之力舉著的八仙桌直搖頭:“小妮,你這力氣比我還大,看來,練功還是挺有用的,明天我早點過來,你們可得教會我再走。”


    “教你跑得快那是沒問題,力氣大可就沒法子了。”三湖穿上汗衫和長褲過來了,手中的毛巾還在擦頭上的水。


    “跑得快也不錯。”梁日紅想起上次被周榮斌一腳踏住的恥辱,以他老好人的性格不覺也惱怒了起來:“周榮斌上次欺我辱我,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來,大家吃早餐。”


    說話間,雲妮已經把桌子擺好,梁日紅拿來的飯盒很大,分為兩層,包子饅頭裝了三十多個,下麵一層裝的是豆漿。


    三湖幫著把凳子拿出來,四人就在樹下圍坐了一圈。


    雲妮淺淺咬了一口老麵饅頭,,麵香濃鬱,口感鬆軟卻又嚼勁十足,她連吃了兩個才停了下來,再喝了一碗濃濃的豆漿。


    “梁大哥,你店裏的麵點師父做的饅頭挺好的。”雲妮放下裝豆漿的碗,對梁日紅說。


    “嗯,就是那個做涼麵的師父做的,他的酵頭做得好,酵頭,北方人稱為起子,麵肥,老麵,他用玉米麵做成酵母窩窩頭,然後晾幹使用,做一次可以用上幾個月,我做這行年月也挺長的,但是還沒碰到過有人的麵起子比他做得好呢。”梁日紅細細地把做饅頭的過程說了一遍。


    雲妮目光微閃,心中卻決定做上一批饅頭放進空間,到時候想吃就拿。


    “梁總,這種手藝一般是不傳之秘,你怎麽知道的?”伍再奇也連吃了幾個大饅頭,才停下來問梁日紅,這可不是三十年後,什麽都能各種度一下,現在還有不少手藝人的家規講究個傳子不傳女,何況外姓人。


    “那個師父姓趙,我家老爺子和他有交情,才能請到他來坐鎮,這種不傳之秘他沒少在我耳邊嘀咕,我還不樂意聽呢。”梁日紅得意地笑了起來。


    “今天我們去買麵粉和蒸籠,我要照著做一次看看。”雲妮對他們說道。


    “不是說今天去玩嗎?要不,白天玩,晚上飯店沒人,我讓老趙細細地教你,行不?”梁日紅邊吃邊對雲妮說。


    “好,我不著急。”


    “小妮呀。”伍再奇放下手中的肉包,皺起了眉:“學多累多,小女娃不用那麽能幹,想吃就讓你四海哥來學,以後讓他來給你做饅頭。”


    “對呀,四海多喜歡吃呀,他肯定樂意來。”三湖毫不留情地把堂弟賣了。


    第一百零九章磨山寺廟


    第一百零九章磨山寺廟


    “靠山山倒,靠人人會跑,靠父母父母會老,還是靠自己好。”雲妮笑眯眯地反抗他們。


    伍再奇眸光幽暗,在心中歎息一聲,沒有再勸。


    雲妮接著又問:“今天上哪裏玩呢?”


    “去磨山寺吧?那裏涼爽宜人,曲靜通幽,而且是西南數得著的大寺院,不遊覽一番,多少會有點小遺憾。”伍再奇不無感慨地說。


    “我多年沒去看過了,好像也遭到紅小兵的大肆破壞,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景點,聽說連菩薩都被他們抬去遊街了。”梁日紅接口說道。


    “磨山寺是因為寺院背後有一座山形狀像磨盤而得名,咱們看不到寺廟,就看看山景吧。”伍再奇一錘定音。


    三湖“嘿嘿”一笑:“論山景可沒有哪一處比得上飛龍山,我們還不如回飛龍山看呢。”


    “天下就沒有一處景致會是一樣的,看看也好。”雲妮倒是想看看寺廟。


    磨山寺,地處西南要地寧城市的東北方向,這一天,進入寺廟的的公路上一輛上海小轎車在飛馳。


    坐在駕駛座的伍再奇嫻熟自然地操控著,後座的三湖臉上有點蒼白:“再奇哥你要不要開慢點,別嚇著小妮。”


    副駕座上的雲妮回過頭,笑吟吟地說:“是別嚇著你吧,三湖哥?我倒不介意再開快一點,它難道能比小九還快不成?”


    伍再奇遺憾地說:“這車不行,最快也就這樣了。”


    後座的梁日紅翻了個白眼:“這車還不行?現下最快的車也不就是這速度了?你還想再快?小九是誰?還能跑得比車快?”


    伍再奇微微一笑,沒有搭他的話,前世他車開得不錯,可是買得起好車的時候己經年紀不小了,那時候卻已經沒有了開快車的激情。


    車子在一個轉角處速度慢了下來,伍再奇問:“梁總,我記得小時候來過一次,好像就是從這轉進去的。”


    “對,進去約二百米。”


    進寺的小路寧靜而曲折,兩旁高聳的樹木似乎在訴說著這一條路古老的曆史,伍再奇抿了抿薄唇:


    “我小時候來的時候,這裏人流如熾,香火旺盛,很是熱鬧。”


    “現在誰還敢來燒香?這個可是被破除的四舊,至於看風景,飯都吃不飽,誰又有這閑心?”


    梁日紅話沒說完,前方變化徒起。


    一塊暗紅色的大板磚,從左前方呈孤形朝他們的車子拋了過來,伍再奇眼神一暗,腳底輕踩油門,車子迅急地往前猛竄了幾十米,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然後停了下來。


    車子剛停好,車頂上方突然間傳來了一聲狂笑:“哈哈哈……梁日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是周榮斌。”雲妮聽到說話聲己經知道是誰,她也沒回頭,神情不變,淡然地說了一句。


    梁日紅出離憤怒,一張臉氣得通紅:“這狗賊陰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四人打開下了車,抬頭一看,站在樹杈上,雙手攀扶著樹枝的可不正是周榮斌,伍再奇停車的位置正巧就是他的腳下,樹下還站著一個小青年。


    這時周榮斌得意地仰天大笑,笑了兩聲,他扶著樹枝的手一鬆,一躍而下,嘴裏還大喊:“看我砸爛你的車,讓你還嘚瑟……”


    雲妮嘴角一翹,臉上似笑非笑,眼中分明閃過一絲捉狹,然後周榮斌華麗麗的摔倒在車子旁邊的馬路上,不僅以雙臀著地式落下,落地時又正巧坐在一塊碗口大的尖石頭上。


    “啊哈哈哈……”梁日紅捧腹大笑:“看你還想砸了我的車,報應來了吧?師父常說的,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嘶,嘶……”樹底下的小青年正想扶起周榮斌,他自己跳了起來,還用手在屁股上不停地揉搓:


    “梁日紅,你膽子現在肥了不少,敢暗算我了,要不是我膝眼穴一麻,怎麽可能失去平衡?”


    “你真是可笑,明明自己摔的,還賴我,你從小就是這種性子,哼哼,要是有這能力我就明算你了,用得著暗算?”梁日紅雙手環胸冷笑看著周榮斌。


    周榮斌心下暗暗尋思了一下,覺得梁日紅確實沒有這等功力,他抬眼環視了一圈,眼前除了梁日紅,就隻有兩男一女,女孩容色清麗,體態輕盈,一副弱質纖纖的模樣,自然不會是她。


    難道是這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周榮斌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三湖和伍再奇。


    “看什麽?”伍再奇劍眉一揚:“就算是我幹的,你又能怎麽地?”


    他自從吃了雪靈果,練習了雲妮教的內功心法,眼神銳利了不少,自然看到了雲妮的迅疾如風的小動作。


    “同誌,你是誰?這是我和梁日紅的私人恩怨,你還是別攪和進來為好。”周榮斌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一雙眼睛陰惻惻地望著伍再奇。


    伍再奇漠然地望著他:“現在我告訴你,梁日紅是我要罩著的人,你如果還想再找他麻煩的話,你先思忖思忖,你的腦袋有沒有這棵樹硬。”


    說完話,伍再奇帥氣的來了一個翻身側踢,在場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株碗口大的樹應聲而斷。


    “啪啪啪啪……”一旁的梁日紅拍起手來:“帥,真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周榮斌驚疑不定地望著那株從中間斷下的樹,這時從寺院方向忽刺刺地跑來一群頭戴綠軍帽,胳膊上戴著紅袖套的紅小兵,領頭的一個胖乎乎的小青年大聲喊道:


    “周隊長,你沒事吧,他們是什麽人?”


    周榮斌被一群紅小兵圍了起來,他擺擺手:“我沒事,裏麵的事情都辦好了?”


    “燒了不少牌匾,還有兩個菩薩也砸爛了,隻是那些禿驢硬是不肯交出那件千佛袈裟,怎麽辦?”胖子一臉的興奮,滿臉痘痘泛著油光,他摘下頭上的軍帽,拿在手上給自己扇風。


    “把我們帶來的大字報貼完。”周榮斌下令:


    “通知廟裏的主持,不準他們再搞迷信活動,和尚不能叫法號,他們的百衲衣和袈裟都不給穿,不準再吃齋和拜佛,我們要徹底破除封建四舊,還有,讓他們自己動手搞生產,不準他們再去化緣,他們廟裏有的是田地,自己種地去。”


    “早就該這樣了,自己有手有腳不幹活,盡幹些迷信活動騙錢。”一旁的紅小兵盡皆起哄。


    第一百一十章明悟大師


    第一百一十章明悟大師


    “周隊長,這裏怎麽有輛車?是來接我們回去的?這也太小了,坐不了幾個人,怎麽不把大卡車開來?”胖紅小兵扇了一下風才發現路上有一輛小轎車。


    周榮斌揮揮手:“接我們的大卡車在外麵那條路,你們上車去等我,我一下就到。回去之後你把我剛才說的那些整理一下,發個文件給磨山寺主持。”


    “好,那我們上車等你。”眾紅小兵又忽刺刺散去。


    紅小兵們臨走時都用眼角偷偷地窺視了一眼站在伍再奇身邊的雲妮,伍再奇心頭惱怒,伸手把雲妮拉到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體擋住了他們的目光。


    周榮斌目光從遠處拉回到伍再奇身上,他略略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就憑你這一腳的功力,倒是有這能力架下這梁子,我不會再去上門挑釁他,但是他看到我,要自動退避三舍。”


    梁日紅忿忿不平:“說得好像我很喜歡看到你似的,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整天日紅哥前,日紅哥後的,整個一個白眼狼,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你非得整天和我過不去?”


    “其罪一,我小時候像你的小尾巴一樣,跟進跟出,可你卻對曾慶祥比對我好。其罪二,你身藏風沙道的內功秘笈,卻不肯交出來,知道了沒有?”


    眾人集體啞然——這是個相愛相殺的狗血劇情嗎?


    “你,你,你……”梁日紅更加氣憤了:“但凡長了眼的人都知道,我對誰最好,我真是給你氣死了,你就為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背叛了師門?”


    周榮斌臉上閃過一陣晦澀難懂的神情:“自然不止於此,主要是我要和你們風沙道做個了斷,和你們劃清界限,偉人說:造反有理,革命無罪。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霸王讓寸分。”


    梁日紅語氣澀澀地開口了: “風沙道把你從垃圾堆旁邊撿回來,養大成人,就成了惡鬼,霸王?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好好的做你靈木宗走狗去吧。”


    望著周榮斌漸行漸遠的背影,雲妮安慰梁日紅:“算了,且當是養了一條不聽話的狗,丟了就丟了吧。”


    “走吧,我們進寺廟看看。”伍再奇長腿一邁,率先走向不遠處的磨山寺。


    磨山寺背山麵水,坐北朝南,順著山坡砌了很多大石台,石台上又建起很多兩層的建築,飛簷朱壁琉璃瓦,掩印在大樹的綠蔭叢中,好一派大寺廟的恢宏氣象。


    雲妮背起手,迤迤然跟在伍再奇身後走近一扇大門,此時大門緊閉,門上方方正正寫著三個大字:磨山寺,筆法渾厚雄健,蒼勁有力。


    伍再奇伸出左手,遞到雲妮麵前,雲妮抬頭,燦然一笑,把右手伸出來,兩人相攜從磨山寺右邊的小門進入了寺廟。


    一進入寺廟大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映入眾人的眼簾,院牆上還寫著:南無阿彌陀佛。這些字的旁邊還新貼上了紅小兵帶來的大字報,上書:破四舊,立四新。


    院牆經過時間的侵蝕,外皮己經有些脫落,雲妮訝然:“又說是數一數二的大寺廟,竟然敗落至此?”


    “經過這幾年的破四舊,又沒有了經濟來源,連刷牆的錢都沒有了?還怎麽修繕?怎能不破敗?”


    說這幾句話的聲音渾厚低沉,雲妮四人盡皆抬頭望去,原來是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幾位施主,不,是幾位同誌,我是本寺主持明悟,給你們見禮了。”說完舉起雙手在胸前,彎腰行了一個合什禮,直起腰身之後,又說道:


    “本寺久已不接待香客,幾位還是回去吧。”


    明悟?伍再奇心中一動,二十年後,他曾經在電視裏看到過一個紀錄片,裏麵的內容是:探究在運動中如何躲過一刧的磨山寺。


    當時在電視裏侃侃而談的正是眼前這個明悟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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