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日紅把手中的瓜子咬得“哢哢”直響:“我相信正義總能戰勝邪惡,我就看他們這些壞胚子有什麽好下場!”


    “再奇哥,你一上場,把羅塵步提至十二成功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避免和他對掌,還是有六成勝算的。”雲妮看著場上的纏鬥,對早大智的功力有了幾分了解。


    這時候,場中早大智的雙掌齊出,一式“雙風貫耳”拍向流雲,這一掌,掌風凜冽,若是打實了,流雲必無幸理。


    狗蛋和小彪齊齊伸手捂嘴:“啊……”地一聲驚呼。


    說時遲其實那時快,流雲嚇出了一身冷汗之後,無意識地把手中的珠串往前一拋,珠串發出了尖銳的聲音,旋轉著向早大智飛過去。


    早大智手上一頓,左腳往左邊輕點,身子立即往右邊滑去,一直滑出了珠串的旋轉範圍才停了下來,也就是他輕功好,換了旁人,定然會讓這串珠子打到了。


    “你的鷹爪力居然己至臻境?”流雲伸手接住旋轉回來的珠串,臉色驚疑不定:“你這三十年,莫非每天都在練掌力?”


    早大智輕輕地彈彈袖子:“我被關在那個山旮旯裏,唯一的指望,就是練好這鷹爪力,好打破機關出來,若是你,三十年下來,也能入臻境。”


    “你居然拿這鷹爪力來對付我?難道你忘了?這還是我教你的!”流雲的臉上不再淡定了。


    “我還沒怪你拿梨花串來對付我,你還敢倒打一耙,這梨花串難道不比我的掌力還惡毒?”早大智惱怒地質問。


    “梨花串惡毒?它在菩薩麵前起碼供奉了一百年,有何惡?又有何毒?”流雲不解地問。


    “你老糊塗了吧?梨花串裏的機關都忘了,那珠子裏麵的梨花針難道都被你弄丟了?暴殄天物呀!你還是老實地把它交出來,它在我手上才能發揮出作用。”早大智有點著急了,他帶上山的人這麽久還沒上來,他頻頻往山下看去。


    “我哪裏還記得這種事?這種太平年代,我還練功也不過是想強身健體,這幾十年過去了,已經不是我們那些一言不合,撥刀相向的年代了,你回頭吧,大智,阿彌陀佛,回頭是岸!”流雲苦口婆心地對他說。


    “別囉嗦,到底交不交?不交的話,哼哼,你這幾名香客,小命可就難保了。”早大智的三角眼往雲妮身上又溜了一圈。


    “噯,老家夥,你的眼睛往哪看?”伍再奇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高大的身軀直立了起來,眼神像開了鋒的利刃,淬著銳利的鋒芒:


    “來,我跟你打!我倒要看看,誰的小命不保!”


    “哈哈哈……”早大智仰天大笑:“我幾十年沒混江湖,倒是不知道,現在的年青人也敢狂妄如斯!”


    “哇哦……”狗蛋拍起了手:“好酷炫,小伍叔叔,我挺你!”


    “伍再奇這一天到晚的,到底教這些小娃娃些什麽?聽不懂的詞一串一串的。”梁日紅喃喃自語著。


    四海轉頭告訴他:“我挺你,就是我支持你的意思。”


    “哦,蛋啊,你想挺你伍叔叔,怕要再過幾十年,他可不需要你挺。”梁日紅似懂非懂的對狗蛋說。


    這幾個吃瓜群眾在這邊嘀嘀咕咕,伍再奇和早大智卻已經大打出手。


    伍再奇從五六歲開始浸淫武技,十四歲上又得到雲妮的指點,一身內外功夫在同齡人中,已經鮮有敵手,但是這次他遇到的不是一個常人。


    早大智其人,三十多年前,他還是二十多歲的時候,武技已有小成。


    偶然在一次江湖遊曆中,得到了一本《欲罷不能功法》,他明知是淫邪之技,卻忍不住偷偷練習了起來。


    這一下,一發不可收拾,白天,他是名門少俠,晚上卻不能自控地化身采花大盜,由於他輕功了得,倒也沒人捉得到他。


    一時間,江湖上風聲鶴唳,最後,還是他師父發現了此事,勸阻無效之下,把他關押在一個山穀中。


    那山穀,能種菜種田,養雞養豬,而他師父也安排了人,過上一,二年就給他從峰頂扔些生活物資下去。


    可以說,在裏麵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可是出來的唯一路徑卻是一個機關,從外麵開門容易,從裏麵出來卻是不可能。


    被關起來的早大智發了狠心,苦練鷹爪力,打算打破機關逃出來,誰知道一練就是三十年,機關還是穩如泰山,他漸漸地就死了心。


    誰知道,峰回路轉,幾個月前的某一天,一個神女自天而降,沒錯,他在心底裏堅定地相信,那就是一個神女。


    第二百三十九章神女天降


    第二百三十九章神女天降


    神女是從幾百米高的峰頂上飛下來的,衣袂飄飄,仙氣渺渺。


    早大智當時正躺在穀底,神女飄下來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是親眼目睹,但卻覺得自己是眼花了,直到一聲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呀,這裏居然有個人。”


    神女救了他出去,卻讓他答應幫她做兩件事,其一,去集齊金木水火土五大派的武功秘笈,其二,留意有沒有一個叫楊雲霓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的年齡,不知道她什麽長像,隻知道她也許與常人不盡相同。


    這兩件事無論做到哪一件,神女都答應教他長生之道。


    他就是帶著這種奇怪的目的又開始了在江湖上飄,五大派的秘笈什麽的還好找,畢竟當年他也聽說過。


    他自己的師父就有一本《炎火之門》,大不了殺上各個門派去,自己有神女罩著,現在是誰也不怕了,可是找人就難了,什麽線索都沒有,該怎麽找?


    有神女罩著的早大智出來短短幾天就發現了,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世界,買什麽都要票,糧票,布票,工業票。


    去哪裏都要介紹信,走幾步就有巡防員問東問西,什麽都沒有的他,隻能晝伏夜出,什麽都靠偷,偷東西的時候又順便劫個色。


    幾個月下來,除了得到了個赫赫惡名,還結識了一幫二浪子,他在前麵衝鋒陷陣,他們幫著踩點銷贓。


    二浪子們前些天打聽到有人來查草上飛,便在公安局門口蹲點,硬是等到明塵出來,一路跟上了磨青寺。


    一場打鬥之下,明塵拖著受傷的師兄從暗路上了磨青塔,而早大智卻仗著身法快,直接從山道追了上來。


    伍再奇對峙早大智,渾身散發出如臨山巔的氣勢。


    他完全聽從雲妮的戰術指揮,一上場,內力全速運轉,將羅塵步發揮到十二分,一個縱步,他便到了早大智身前,趁他愣神之際,飛躍而起,右手一掌拍下。


    早大智卻冷笑一聲:“來得好!”右腿順勢一滑,左手卻擬成刀狀,迎著伍再奇的右掌砍去,這一個掌刀若是砍到實處,正好就是伍再奇的神門穴,以早大智掌上的功力而言,伍再奇這個手腕廢掉都不稀奇。


    伍再奇心中一驚,趕緊將身軀一偏,身隨臂轉,一息間掠出了四米開外。


    狗蛋和小彪又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驚呼出聲,梁日紅也屏住了呼吸,左右手用力地交握成拳。


    雲妮卻淡然一笑,又倒了一杯茶。


    這時早大智說話了:“果然英雄出少年,你的輕功也很是不錯,我在二十歲的時候不如你,但是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些事情與你們並無關係,你們走吧!”


    “是不是對手,嘴皮子說了不算!”伍再奇又一次縱身,雙掌翻飛,連環攻出。


    早大智紋絲不動,雙掌形成守勢,連連阻擋了伍再奇的攻擊,兩人一來一往,極盡變化之能,不一會兒,就已拚了幾十招。


    伍再奇極忌憚早大智的一雙手掌,小心地變化招式,一粘即退,不讓自己與他硬碰硬。


    纏鬥太久,早大智始終不能與伍再奇對上一掌,心裏無端地生出一股戾氣。


    眼看著伍再奇又一個擰身,再次避開他的鐵掌,他氣悶之餘大喝一聲,騰身躍起,不管不顧地飛撲上去。


    伍再奇這時卻微微一笑,他早就等著早大智煩燥之下失去理智,早大智這一撲,看似氣勢洶洶,但胸前卻已門戶大開,伍再奇輕叱一聲:


    “疾……”,接著右手一揚,三點寒芒,如流星,似閃電,飛向早大智,原來是他早預備好的小石子。


    早大智猝不及防,雙手分別一握,倒是抓住了其中的二顆,但還有最後一顆硬生生地打到了他的嘴巴。


    頓時,嘴裏有一陣血腥味傳來,早大智呸地一聲,吐出了兩顆門牙,他惱怒地問:“你這臭小子,沒有半點江湖規矩,居然用起了暗器?難道你師父沒教過你?這是陰招!”


    “我可沒有師父。”伍再奇笑吟吟地說:“何況,跟你這種江湖中的下三濫講什麽規矩?難道你師父沒說過不讓你做采花賊?你倒是聽了沒有?”


    狗蛋和小彪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興奮,伍再奇用的招式,其實他們也在練,卻不知實戰起來,這些他們耳熟能詳的招式,不但有行雲流水的飄逸,又極具縱橫睥睨的霸氣。


    伍再奇心中卻對自己很不滿意,他的目標其實是早大智的眼睛,誰知道隻打掉對方兩顆門牙。


    今天這一戰,已經得罪了這個江湖匪類,如果不能讓他伏法,日後恐怕他會報複,伍再奇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他繩之以法。


    捂住沒了門牙的嘴,早大智心中驚疑不定,今天的事恐怕是無法善了,對方明顯是個硬茬子,而且他們人數還不少。


    本以為這一次重出江湖,以自己的功力,能在江湖中如魚得水,誰知道連這寧城都還沒出,就丟了兩顆門牙,他有點惆悵了。


    這一刻,早大智心中萌生了退意,他眼神往那兩個小娃和那個女孩身上掠過,心中有了計較。


    伍再奇看到他又往雲妮方向望去,心中大為惱怒,他暴喝一聲:“草上飛,要打就快點打,磨磨蹭蹭什麽?我的茶都冷了。”


    “急什麽?上趕著找死?”早大智“呸”地一聲,把嘴裏的血水吐了出來。


    伍再奇腳下輕點,左手一抬,手掌拍向早大智的肩膀。


    早大智沉身側軀躲避,隨後反手打出一掌,這一掌隱隱有風雷之式,伍再奇意態從容地向後急退,退出了早大智的掌力範圍。


    早大智這時卻不追趕,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隨即往後縱身一躍,向著雲妮撲了過去,梁日紅驚呼一聲:“楊雲妮,躲開!”


    “哼哼哼……”伍再奇卻不慌不忙的停了下來,朝著早大智連連冷笑:“你這才是自尋死路!”


    雲妮微微一笑,不動如山,手上卻抓起了一把瓜子,隨手激射而出,這麽近的距離,這麽一大把瓜子,就算是瞎子也能打中,何況雲妮還練過石子神功。


    隨著一聲慘叫,早大智在地上打滾起來,流雲臉色黯然:“阿彌陀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這雲妮施主是你能惹的?”


    “奇怪了,他不好好地和小伍叔叔打架,跑到我們這邊幹嘛?”狗蛋疑惑地問。


    “他不懷好意,想劫持你姑姑。”四海也一陣惱怒,雲妮若是個普通女娃,隻怕已經讓他得手了。


    第二百四十章打完收工


    第二百四十章打完收工


    “你……你叫什麽名字?”這時早大智停止了翻滾,捂著一隻眼睛坐了起來,他顫聲問雲妮道:“你居然叫楊雲霓?難道神女找的就是你?”


    “叫什麽要你管?你莫非還想著打擊報複?”伍再奇上前踢了他一腳。


    “神女是誰?”雲妮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她還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神女就是神女。”早大智抬起頭,露出鑲嵌了瓜子的臉,那張臉上還有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無所不能,你們誰都不是她的對手。”


    “嗤……”伍再奇冷笑:“再無所不能,也救不了你了,你看,公安局已經有人來了。”


    眾人齊齊扭頭,看向那條上山的來路,果然,一群穿著公安服裝的人正跑了上來。


    “同誌,你好。”伍再奇迎了上去:“我們捉到了一個壞人,他自稱是草上飛。”


    “你好,你好。”領頭的人自我介紹:


    “我是寧城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林阿旺,我們公安局半個小時前,接到磨青寺的群眾報案,說是發現了草上飛的蹤跡。”


    “我們飛車趕來,在山下捉到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那些人說草上飛在磨青塔行凶,我們又趕了上來,這個就是草上飛?”


    “對,他在山下打傷了兩個革命群眾,又上山來,欲對流雲大師不利,被我們見義勇為,製止住了,請把他緝拿歸案。”伍再奇對林阿旺說道。


    沒等伍再奇說完,有兩名公安已經一擁而上,拿著手拷把早大智拷了起來。


    “你們可要小心一點,他的武功很是高強,如果讓他逃脫,想要再捉回來,可就很難了。”伍再奇提醒林阿旺。


    “同誌,同誌……”有一個公安人員看到了伍再奇,他猶如見到了親人一般,硬擠到了他麵前:“同誌,你還記得我嗎?”


    伍再奇還沒說話,雲妮已經走了過來:“你不就是那個南平鎮的竇小漢,竇公安?”


    “可不就是我。”竇小漢猛地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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