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奇哥,你家表妹為什麽跑得飛快?”雲妮又拿著一個盒子進來了,“門口都要被她震壞了。”


    伍文斌眸光一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告訴她,“最後她一氣之下摔門而去。”


    ——這個傻孫子,你為人家做了什麽,雖然不指望別人回報,起碼要讓人家知道,才是道理。


    “這個姑娘不行,太驕縱了。”雲妮認真地說,“爺爺,我們不能因為是親戚抹不開麵子,就胡亂應承人家,咱們再尋摸尋摸,起碼要找一個秀氣大方的女孩才是。”


    “這話在理。”伍文斌滿懷深意的眸光掠過伍再奇,才又回頭問雲妮,“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


    “是人參,給您的。”雲妮把盒子遞給伍文斌,“我做您孫女這麽久,也沒有什麽東西孝敬您,這是山上拔的,您留著防身。”


    ——這些年,她大手大腳地在吃穿上麵花錢,沒少打著伍文斌的名頭,這樣才不至於有人懷疑。


    伍文斌拒絕她,“上次那兩支才吃完,你們看,我的頭發好像也黑了不少,醫生們都說我現在身體好得不行,用不著預防。”


    “您收下,權當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在外麵的兒孫安心吧。”伍再奇慢慢地接過來,遞給老爺子,“你有東西傍身,我們就不至於總是懸心。”


    伍文斌心一軟,“罷罷,左右雲妮也不是外人,我拿著也不算什麽。”


    雲妮瞬間綻開了笑靨,若水的明眸如有星光在裏麵流轉,一瞬間晃花了伍文斌的眼睛。


    現在她已經有打敗劉湘君的底氣,這些藥材於她來說,就不是什麽太要緊的東西,反正再種就有了。


    去到黎新華家的時候,雲妮不敢再送人參了,但是裝在盒子裏那八朵碩大的靈芝還是讓黎家的老爺子直搖頭,“你們上門來玩,我們歡迎之至,怎麽還帶這麽貴重的禮物?”


    黎新華卻笑眯眯地說,“爺爺,你留著,不用跟他們客氣。”


    “這就是雲妮吧?我是黎新洲。”一個二十多歲穿軍裝的女同誌握住雲妮的手不肯放,


    “上次我生病,幸虧了你的參才不至於失明,一直沒有機會當麵謝謝你,你不會怪我失禮吧?”


    黎新洲一張鵝蛋臉,長眉秀目,氣質高貴,說話的聲音宛轉悠揚,雲妮徒然對她心生好感,“新洲姐姐好,我看見你好生麵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嗬嗬……”黎新洲伸出蔥白的手輕輕掩唇,“你是看過我表演的樣板戲吧?”


    雲妮恍然,“哦……怪不得眼熟,我可是你的鐵杆觀眾呢,電影院裏但凡上影你的新戲,我最少要看三遍的。”


    ——嗬嗬,李紅梅瞥了她一眼,電影院裏的片子,你哪一出沒看過三次以上?


    黎新洲雖然聽過不少人這麽誇她,卻還是被女孩話裏的誠摯感動,她從屋裏拿出一個像收音機的東西遞給她,“這個是我們文工團發的收錄機,送給你,這裏還有幾盒磁帶,錄的都是我唱的歌。”


    “這麽珍貴的禮物,……”雲妮不好意思,“肯定是因為工作需要,你們文工團才給你發的,我拿了,不就耽誤了你的工作?”


    “沒事。”黎新洲把東西塞到她手裏,“我還有,不會誤事,你拿一卷空白的帶子,還可以錄下你自己的歌,可有趣了。”


    黎新華在旁邊示意她收下,“拿著吧,這個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雲妮笑得眉眼彎彎。


    黎新洲看著這個膚如凝脂、明眸皓齒的女孩兒,她心裏一動,“雲妮呀,你,要不要來我們文工團工作?我幫你辦調動手續,以後也可以上電視和電影裏的哦。”


    ——上電影裏麵唱樣板戲呀?


    雲妮眨了眨眼睛,一雙琉璃般璀璨的水眸有一絲不自覺的向往,“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我考慮考慮吧。”


    可是,楊帆遠這個老古董是不會同意的。


    雲妮扁扁嘴,仿佛看見自己老子站在自己麵前欲言又止搖頭歎息的樣子了。


    “好。”黎新洲拍拍她的肩膀,“你什麽時候想進文工團,就跟你新華哥說,他自會轉告我的。”


    “洲堂姐……”這時候,一個女孩從外麵像一陣旋風似的衝了進來,“我求了你這麽多次,你說什麽不能以權謀私,硬是不肯答應把我調到文工團,現在,又肯為這些不知所謂的路人大開方便之門?”


    黎新洲如出水芙蓉的俏臉色一沉,自有一股威嚴之氣撲麵而來,“黎新楚,請注意你的言辭,我這是為國家選拔人才,你如果敢拍著胸口說自己有人家一半優秀,我馬上幫你。”


    黎新楚目光灼灼地望向儀態優雅坐在梨花圍椅上的女孩,女孩正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微笑著看了過來。


    一件很平常的的確良襯衣極其妥帖地包裹著她纖穠合度的身體,一眼看過去,她竟然覺得這個女子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恰到好處。


    “你放心。”雲妮笑眯眯地對她說,“我是武術學院的學生,日後的工作不是抓賊,就是破案,這種文縐縐的工作,我是做不來的。”


    “什麽?”咋咋呼呼跑進來的黎新楚大驚,“你這種樣子還能到武術學院上學?莫不是讓新華堂哥幫了忙的吧?”


    黎新華沉下了臉,“會說話嗎?我們這樣的人家,一舉一動都受到別人關注,你這麽信口開河,豈不是授人以柄落人口實?”


    “不要懷疑我的實力,我可是第一屆比武大賽高一的第一名。”雲妮也不動氣,她依然笑吟吟地對黎新楚說,“你難道又要說,莫不是全高一的同學都在讓著我吧?”


    女孩眉如遠山,眸若星子,臉上滿滿都是盈盈的笑意。


    黎新楚神色一滯,她哼哼了幾下,“你肯定就是新華哥教訓我的時候經常說的那個女孩兒,你們這種人最討人厭了,什麽都比別人做得好,還幾乎什麽都會,哼!”


    第五百八十三章雲開月明


    “哎呀,知已呀……”坐在旁邊的李紅梅站起來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情我都尋思了大半輩子了,怎麽就有這麽討人厭的女孩呢?你不知道,我爸爸一教訓我,開頭第一句話肯定是:你看人家楊雲妮……”


    黎新楚的滿肚子苦水終於也有了傾述的地方,“就是!老是對我說什麽,人家家的這個孩子怎麽樣怎麽樣的。”


    梁雨紅和不肯回家的脆脆姑娘湊了上來,“你不知道,這個臭丫頭還做得一手好飯菜。”


    “最神奇的是,她哪怕剛剛煮好了麻辣魚從廚房出來,身上的味道還是蘭花的清香。”


    一群女孩相攜出了大門,到抄手遊廊上互述起衷腸來了。


    雲妮看著她們笑了一笑,我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做完飯還能吝嗇一個清潔術的靈力?


    她轉過頭問黎新華,“上次追著你車子的那些黑衣人沒有再出現了吧?”


    黎新華搖搖頭,“是漕水幫的人幹的,我順藤摸瓜摸到了他們的總部,卻已經人去樓空,估計換地方了。”


    “他們已經散攤,我有內部消息。”雲妮喝了一口茶,“以後不會有了。”


    黎新華說,“我有一個戰友在是管海關的,他說前幾天捉到一艘偷渡香江的快艇,裏麵有一個人是漕水幫的,他供出,他們大部分的人已經轉移到那裏去了,他是最後一個。”


    伍再奇目光一閃,“他們隻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主使者呢?”


    “目前我拿他們無可奈何。”黎新華黑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但是遲早要讓他們知道後悔!”


    “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就吱一聲。”伍再奇挺直了背,自有一股睥睨狂傲的攝人氣勢。


    黎新華心中一動,想起宮遠駿形容雲妮的幾句話,


    ——我雖然是她的師父,可她的一身修為我根本就看不透,但有一點,我能肯定,我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據說,雲妮的一身本事,還是伍再奇教的。


    徒弟這麽了得,師父豈是等閑之輩?


    “還真的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黎新華斟酌著說道,“這件事就連黎景陽都沒有法子。”


    “哦?”伍再奇看了看客廳裏這幾個人,“我們到你的書房說話去。”


    黎新華也站了起來,“走。”


    前世伍再奇也是來過黎新華的書房的,隻不過是在外麵遠遠地看上一眼而已。


    那時候,黎新華已經命隕平江河,他祖父痛徹心扉,下令把他最心愛的孫子的書房封鎖了起來,連這滿滿一屋子珍貴的古籍。


    淡淡陽光從鏤空雕花窗桕中射進點點的碎光,大宣爐裏檀香嫋嫋娜娜地升騰著煙氣,一整套造型優美的紅木書櫃彰顯出主人極深的文化底蘊。


    伍再奇一進門,就圍著這一套書櫃直轉,“早就聽說你書房裏的這一套紅木書櫃大氣典雅,穠華妍秀,果然名不虛傳。”


    “我以為你要誇我的書呢,哈哈……”


    一個下午的時間,雲妮就在聽黎新洲歌聲中不知不覺地度過了。


    黎新洲驚奇地發現,自己教雲妮唱什麽歌,她幾乎一學就會,而自己讓她擺出什麽跳舞的姿勢,她也沒有不行的。


    “小妮呀。”黎新洲依依不舍地送他們出門,“你別跟著黎新華混了,他那些東西哪裏適合你這種嬌軟的小妹子?趁早來我們文工團,你看,你的歌唱得多好聽,舞蹈動作做得也極標準。”


    今天雲妮按照她的指點,輕輕鬆鬆就做到了她的要求,什麽劈腿、下腰,實實在在是遊刃有餘。


    黎新楚終於閉上了自己喋喋不休的嘴,人家還真的是憑實力做“別人家的孩子。”


    “你也真夠不容易的。”黎新楚拉著新交的好朋友的手,“你十六年如一日地在她身邊,多虐心呐。”


    李紅梅摸摸鼻子,“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奔波了一天,吃飽喝足的旅遊團終於回到了祁家那二進的四合院。


    玩了一天的祁馨縱身一躍,跳到了祁國棟的身上,“爸爸,我可想你了。”


    被灌了迷魂湯的祁國棟笑眯眯地摸了摸狗蛋的頭,“辛苦你幫我照料我家小馨了。”


    “我今晚回去住我爺爺家。”伍再奇告辭了,“明天一早就來接她們出去玩。”


    祁國棟送他出去,“去吧去吧,難得回來一次,怎麽也要在老人麵前多待幾天。”


    雲妮卻看出了他是要出去辦黎新華交代的事情,她把伍再奇送到胡同口,悄聲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在這裏跟魯蔓好好聊聊天,晚點我會回來收稻子。”伍再奇的黑眸在路燈下流轉著一絲希翼,“明天我們去傍水鎮逛逛,就我們倆。”


    ——收稻子?


    “哦。”雲妮想起了自己的玉靈稻該收割了,“好,你回來的時候,扔一塊石頭到客房的屋頂,我自會出來接你進空間。”


    祁家這套房子是典型的“四合院”,紅磚、淡黃瓦、白欄杆,院中甬路相接,山石點綴,後院滿架紫藤,長得肆意而茂盛。


    雲妮和魯蔓坐在夏夜的星空下,細微處像是能聽到花開的聲音。


    “你們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雲妮幫魯蔓慢慢地拆著一套白色的紗線手套,“風雨過後的彩虹是不是特別的美?”


    “是啊。”魯蔓停下來手裏正在繞的毛線球,“我一直記著你說的話,不管現實有多麽的殘酷,我都要相信,這隻是黎明前短暫的黑暗而已。”


    ——是我說的?


    雲妮幹笑了一聲,他們幾個輪著給這一家子灌雞湯,哪裏記得誰說過什麽。


    “小妮呀。”魯蔓又開始了繞線圈,“我打算給我小馨織一雙襪子,你說淨白色好?還說配一點紅黑色好?”


    雲妮嗬嗬,“你是要打襪子?我以為你要打毛衣呢。”


    “百貨大樓裏的棉紗襪子要一塊二一雙,我索性自己打。”


    說完了襪子,魯蔓驀地想起雲妮托她問的事情,“哦,對了,小妮呀,你們上次托我問我媽媽那件事情,我問了。”


    “我爸爸在外交部工作,你是知道的。”


    第五百八十四章一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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