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了?不可能,雲妮心裏嗬嗬,我一個煉氣期五層的高手,要整蠱你,還能連這點力度都控製不好?


    周熠熠的巴掌甩過來的時候,雲妮瞬間在身上施了一個靈氣罩,她還貼心地在臉部加持了一層靈力,讓它堅硬度正好能達到把周熠熠的手掌震痛,卻又不至於讓別人瞧出異樣。


    那個挽著傅大少手臂的女孩冷笑著走到周熠熠的身邊,“讓我看看,到底腫了沒有。”


    她伸出手用力捏了一下周熠熠的手。


    “哎喲,好痛好痛……”周熠熠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琪琪小姐,你剛好捏到最痛的地方。”


    旁觀的人又哄堂大笑,“怪了,我昨天剛看過她演的《春花秋月何時了》,沒看到她演技有這麽精湛呀?”


    “就是,你看,她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雲妮接過伍再奇遞給她的一方手帕,繼續捂住自己的臉,她冷哼了一聲,“這個就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了。”


    “你們這裏的女孩好凶。”雲妮噘嘴說道,“我才來到這裏十幾個小時,竟然被兩個女孩子挑釁,而且這兩個都說我是窮鬼。”


    “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誰家的祖宗不是原始人?最有錢的原始人也不過多一二把石斧、石鋤而已,有什麽好比的?”


    雲妮的話引起了傅天川的一陣好笑,“你說的極是,我太爺爺被‘賣豬仔’賣到美洲,就曾經在原始林子裏茹毛飲血,吃樹葉、啃樹根,後來到我爺爺一代,才回到這裏落葉歸根。”


    傅天川毫不避忌地把自己家祖上的情況說出來,倒引起了餐廳裏的食客好一番議論。


    “你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讓開了,我們該吃飯了。”雲妮毫不客氣地對傅天川說。


    她這幾句話又引起了大家側目,餐廳裏一陣議論紛紛,


    “這個女仔竟敢對傅大少這麽說話,她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嗎?”


    他們說的話,雲妮自然聽到了,她很不以為然地問,“小哥哥,請問你是什麽來曆?我對你說話竟然要仔細推敲?我聽說貴地一向號稱自由平等。”


    傅天川身邊的女孩忍住笑對雲妮說,“不用,哪裏用再三斟酌,我們傅大少對女孩最是溫柔體貼不過了。”


    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孩,言語溫柔,言笑晏晏,雲妮對她很有好感,“小姐姐,我叫楊雲霓,你是誰?”


    “雲霓,這個名字很好,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女孩笑著說,“你好,我的名字叫傅天琪。”


    雲妮今天在移民署辦身份證,報的正是楊雲霓這個名字,她一聽傅天琪一口說出自己名字的出處,更加對她有好感,“小姐姐,不如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謝謝你,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到我們家做客。”傅天琪婉言謝絕了她。


    餐廳裏的眾人無不詫異地望著雲妮,傅家四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經常聽說一言不合,就能甩臉子給你看,沒想到,今天這個女孩竟然能夠得到她的好感。


    他們在這裏說著話,周熠熠卻跺了跺腳,“許生,現在我的手好痛,我要走了,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務必要答應我,不然,我的手不是白白受傷了?”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我們之間不會再合作。”許彥霖瞥了她一眼,“你當我說著玩的?”


    周熠熠嘴唇微微顫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許生你……這個臭丫頭又沒有答應你出演,你為什麽還拒絕我?我們本來就是在談論合作事項。”


    她正是當紅的時候,本來也不至於這麽看重這一部戲,可是,她大庭廣眾之下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醜,再被許生拒絕,這無異於是在對本城的娛樂圈宣布,她,周熠熠,已經被傅氏影業厭棄。


    更何況,她一早就放出了風聲,說自己即將接拍這一部戲……


    這一下,這張臉被打得豈是用啪啪響可以形容的?


    “她不同意,這一部戲,我就束之高閣。”許生的眼神很淩厲,“你忘記了我的外號?我是完美主義許!”


    “都怪你!”周熠熠把火發在雲妮身上,“沒有你這種莫名其妙的人,一切都不會有變化。”


    雲妮剛要說話,伍再奇慢騰騰地說,“你先把打我妹妹的事情解決清楚再說別的,要不然,我說不得要跟你上警察局去。”


    “警察局也解決不了的話,我不介意讓記者登在報紙上,讓大家看看,名動香江的周熠熠小姐,無緣無故掌摑無辜路人。”


    “咱們看看,是你怕,還是我們怕。”


    雲妮也同意,“對,我們光腳的,難道還怕你一個穿鞋子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周熠熠眉梢眼角全是寒霜,“你們不就想訛錢?說吧,要多少?我且當是在打發叫花子了。”


    雲妮嗤笑一聲,“誰稀罕你的臭錢?我隻要你答應我,從此後,但凡我出現的地方,你退避十米!”


    “你當我稀罕看見你?哼!”冷聲說完話,周熠熠扭著一雙高跟鞋,直直衝出了餐廳。


    傅天琪看著她的背影直搖頭,“我都說她很做作,偏偏這麽多男生還當她是夢中情人。”


    “琪琪,我們走了。”傅天川看著雲妮一派溫文儒雅地說,“今天還有事,改天請楊小姐喝茶,請務必賞光。”


    “我也要走了,傅大少,等等我。”許生把手裏的一張紙條遞給雲妮,


    “明天下午三點,我在這個地址等你們,我們爭取七點之前,把洗發水的廣告拍完,對了,楊小姐,我希望能在自己寫的劇本裏引用你剛剛說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麽話?”雲妮奇道。


    第六百一十八章  維港觀景


    第六百一十八章 維港觀景


    “就是你剛剛說的:一個人活著,發自己的光就好,千萬不要吹滅別人的燈。這幾句,我覺得很合適加到那部俠女裏。”


    “用吧,用吧。”雲妮笑眯眯地朝他揮手告別。


    ——反正又不是我說的,你愛用不用。


    送走了這些人,菜也終於上齊了。


    雲妮把捂了半天臉的手放下,“到達這個地方二十四個小時不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心好累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伍再奇拉著她,讓她坐下,“而且這個地方人口這麽密集,利益和資源更加緊缺,你一個過江龍這麽強勢地橫空出世,她們這些地頭蛇自然要有反應了。”


    雲妮摸了摸肚子,“終於可以好好地吃飯了,再奇哥,你教的那些話,真是犀利,那什麽詞來著?對了,叫做裝逼神器,話一說出來,人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


    “咳咳……”伍再奇被自己點的紅蘿卜龍骨湯嗆到了,“我什麽時候教你說過‘裝什麽神器’這幾個字的?以後不許說。”


    “我聽到你跟梁大哥說的,你也知道的,我耳朵靈得很。”雲妮漫不經心地說,“過年我就十七歲,是大人了,適當說些粗話,人家才不會欺負你。”


    伍再奇扶額,“誰說的?說粗口話還形成理論了?”


    “除了李紅梅,還會有誰?”雲妮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好朋友,嗬嗬,死道友不死貧道嘛,這個自然也是李紅梅教的。


    伍再奇和雲妮吃完飯,兩個人沿著金碧輝煌的餐廳走廊走到大堂。


    “小妮。”伍再奇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無可奈何地雲妮說,“你不讓我換一身衣服,怎麽出得門?這衣服花裏胡哨的。”


    雲妮幫他拉直了身上的衣服,滿意地說,“別胡說,伍再奇,你這樣子帥得不得了,堪稱人見人愛,樹見花開。”


    伍再奇感到一陣挫敗,好吧,隻要你開心就行了。


    “我身上這套也非常漂亮,不知道紅梅看到我的褲子會不會說太短了,不過回去之後,我自然是不敢穿,居委會老太太會找我開會的。”


    雲妮滿意地看著自己身上這一套白t恤和短熱褲,她腳上還趿了一雙越南橡膠拖鞋。


    這種鞋子穿著極舒適透氣,而且伍再奇說很耐穿,雲妮各種碼子都買了很多雙,一起放在空間裏,回去可以當禮物。


    這套極其簡單的白恤衫和短褲,把她這一雙長腿襯得無比修長,穿著人字拖的玉足纖細光滑,十隻可愛的腳趾就像是白嫩的蒜瓣,上麵粉色的指甲還透著一種瑩潤。


    “伍生......”


    正在商量去看夜景的伍再奇和雲妮,回頭一看,原來是陳大力和吉仔。


    “你們倆這麽晚了還出來幹什麽?我們在這裏已經安頓好,你們先回去吧。”雲妮趕他們走。


    “伍生......”吉仔欲言又止,“剛才你們在餐廳裏的爭執,我們都看到了,這個周熠熠小姐,她上頭有人,在本港很有一些勢力,希望你們倆不要掉以輕心。”


    一番話引起了伍再奇和雲妮的兩種反應。


    雲妮是哈哈一笑說道,“我跟她相反,她上頭有人,我上頭沒有幾個人了。”


    伍再奇的眼中卻閃過一抹詫異,“好的,我自然會小心。”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中隱隱帶了一絲不安和關切,伍再奇看出來了,他覺得很奇怪,“我們跟你素昧平生,你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從我們一上岸,你的關心就顯得有些異乎尋常。”


    陳大力一把掌打在吉仔後腦勺,“這個臭小子從小就對漂亮女仔表現得非同一般,但凡是好看的女仔他就沒有不對人家好的。”


    “伍生,我路達吉沒有什麽壞心眼的,我隻是喜歡看漂亮的女仔而已,就是古書上經常說的憐香惜玉。”吉仔有些窘迫,他急忙對伍再奇解釋。


    ——路達吉?


    伍再奇愕然,這也是一個牛人哦,他所演唱的粵語歌曲,流行了整個八、九十年代。


    “你是不是喜歡唱歌?”伍再奇試探著問,“你平時都唱些什麽歌呀。”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唱歌?”吉仔很奇怪地反問,“是的呀,我整天唱歌,他們都說我不務正業,說你一個黑社會,整天捧著一個吉他冒充文藝青年算是什麽回事?”


    ——額滴神呐,九龍歌神給你們唱歌,你們還敢嫌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伍再奇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要知道以後歌神開一次演唱會,門票可是貴得很呢。


    “我很喜歡聽唱歌的喲,有機會的時候你給我唱首歌聽吧。”雲妮漫不經心地對路達吉說。


    漂亮女仔說要聽他唱歌?路達吉一陣激動,他對雲妮說,“好,我明天就拿吉他來給你唱一首。”


    本來想趕人的伍再奇滿懷深意地看了一眼路達吉,“我們倆要去逛維多利亞港,你們要不要跟上?”


    路達吉十分激動地說,“要的要的,我們跟你們一起去。”


    一行四人在尖沙咀天星碼頭買好了四張上天星小輪的船票。


    正在等待上船的時候,突然有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呼啦啦地衝了過來,掏出證件對他們說,


    “cid,我們在辦一宗綁架案,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經過?”


    雲妮和一眾在候船的市民茫然地搖了搖頭。


    警察神色極嚴峻,“你們如果有看到,請打電話報警。”


    “阿sir,是誰被綁架了?”一位身穿旗袍的師奶拿著一柄折扇不停地在扇風。


    “……”警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是傅氏集團的傅天川。”


    ——這件事鬧得很大,就算他不說,明天的報紙也會鬧得滿城風雨。


    “有錢人也不好過呀。”陳大力感慨道,“這個傅大少,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綁了多少次了,單單是我聽說的就不下三次。”


    “竟然傅天川?我們剛剛還在跟他說話,真是人生無常。”伍再奇感到愕然,他知道傅天川曾經被歹徒綁架過很多次,沒想到竟然讓自己適逢其會。


    這次的綁架案鬧得全城沸沸揚揚,據說最後傅家付了大額贖金,傅天川才回到了家。


    伍再奇也是這時候聽警察說起,才忽然想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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