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姓吳的猥瑣樣,二皇子頓時心情極差,尤其吳玖這張臉更覺礙眼,於是直接抬腿一腳就踹在了吳玖胸口上。


    吳玖哪裏想到,自己都報出了家門這小子還敢跟自己動粗,一時不妨,被這一計窩心腳直直踹飛了出去,咣當砸在那邊兒的牆上,疼的他直哎呦。


    指著二皇子:“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我上,今兒不把這小子剁成肉醬,我就把你們剁了。”吳玖話音一落,除了剛那兩個小廝,又從旁邊鑽出兩個來,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瞪著二皇子,眼瞅就要動手。


    棠梨走了出來,掃了眼牆邊的吳玖,方道:“這裏是老君觀不是演武堂,幾位莫不是走錯了地方。”


    二皇子見她神色不善,忙道:“可不是我要動武,是這姓吳的起的頭。”


    吳玖這會兒終是看出了些門道,指了指兩人:“好啊,原來你,你們認識,葉棠……梨……”他的梨字還未出口,二皇子又是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會兒沒剛才的好運氣,直接暈了。


    跟著吳玖的那些人,一看這架勢便知不好,誰都不是傻子,以往公子隻要報出家門,就沒有不怕的,畢竟老爺可是嶽州知府,堂堂的四品命官,就算比不得那些一品大員,可嶽州天高皇帝遠的,老爺便是實打實的土皇上,隻在嶽州這地界兒上討生活的,誰不怕。


    可這小子不禁不怕,還一臉嫌棄憎惡的往死裏下黑手,剛那兩腳可真是一點兒沒留手,而且打了公子也沒跑,還跟這葉大夫有說有笑的,這小子若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就是有來曆的,瞧意思像是後者,畢竟膽子再大也沒說大到不要命的。


    要說有來曆的,那可就壞菜了,敢明目張膽的痛毆知府公子,這小子的身份必然不簡單,莫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不管怎麽說,公子被人打成這德行,若連個名號都不知道,回去也沒法交差,想到此,頭先的小廝道:“你,你,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看回去稟了我家老爺,再收拾你小子。”


    二皇子倒是樂了:“報名,莫說你,就是你們家老爺也沒這個資格。”


    那小廝心裏著急又道:“你小子怕了,不敢說。”


    二皇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回去跟你家老爺說,若想找揍他兒子的,便去觀潮閣,我如今住在哪兒。”


    觀潮閣,那小廝陡然一驚,頓時連後脖頸子都是涼颼颼的,這觀潮閣別人不知底細,自己可是知道,那是齊王殿下的產業,而觀潮閣可不是客棧,有銀子就能住在裏頭,便是吃飯都得提前幾個月預訂,還不一定能排上號,能長住在觀潮閣的也隻有齊王殿下了。


    莫非這小子是齊王殿下?不,不對,年紀上瞧著不對,而且聽聞齊王是有名的冷麵王,不拘言笑,可這小子卻笑得很是歡實。


    可不是齊王本尊又住在觀潮閣,這位到底是什麽身份,真讓人猜不透,不管如何,反正問出了地方,回去也勉強能交差了,趁著這位沒發威,趕緊撤吧。


    想到此,丟下兩句虛張聲勢的狠話,抬著吳玖跑了。


    二皇子頗有些鬱悶:“就這麽塊料,也敢稱混世魔王,真是丟人。”


    棠梨卻暗暗好笑,讓他這麽一說,混世魔王倒成了褒義詞,這吳玖大約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挨了兩腳的原因,並不是他欺淩老人,而是因這四個字,若以後知道,估摸得氣吐血不可。


    棠梨本來不想搭理他,可他找上門來,還幫自己解決了吳玖這個麻煩,說起來也算自己欠了他份人情,便不好太冷淡,卻也不知這小子非纏著自己做什麽?昨兒上了自己家不說,今兒還跑來了老君觀。


    交代清風一聲,把他讓到後麵方道:“二皇子此來老君觀有何指教”


    二皇子:“你看這話可就遠了,你是我師傅,我是弟子,隻有師傅指教弟子的,哪有弟子指教師傅的道理。”


    棠梨沒工夫跟他打嘴架,外頭還有好些病人呢,索性直接了當的道:“你若無事我可出去看診了。”


    二皇子忙道:“別介啊,弟子大老遠來了一趟,師傅總的指點一二才是。”


    棠梨:“二皇子天賦異稟,連火炮都能研製出來,哪還用別人指點。”


    二皇子:“別人是不用,可你不是我師傅嗎,昨兒師傅既說到了那個有效射程,想必知道解決之法。”


    棠梨這才明白,他今兒來的目的,真有些後悔昨兒一時嘴快,便惹了這麽個跟屁蟲回來,不過,棠梨覺得以這小子對火器的癡迷,倒不妨多引導引導,雖說自己是個外行,可這小子卻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沒準自己這個外行隨便幾句話,就能創造出不可能的奇跡來,畢竟火炮都被他研究出來了,又怎知別的沒可能。


    想到此,便給他粗略講了講自己所能知道的一些關於火器的原理,好在她是軍總的大夫,認真說起來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外行,作為軍總的大夫,也是要隨著野戰部隊演習 ,一些必要的素質是必須的,雖說她一個大夫不用打仗,但槍支彈藥也是有些常識。


    所以如今班門弄斧的給這位天才講起來,也頭頭是道,從二皇子越越興奮的神情來看,棠梨成功了,果然,棠梨的長篇大論之後,二皇子便眼睛發亮的盯著棠梨:“師傅,你別做大夫了,跟我回京,咱們一起研製更厲害的火器,這可比當大夫有意思多了。”


    棠梨心道,就自己這兩把刷子,也就這會兒還能糊弄糊弄這小子,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估摸自己想糊弄都不可能了,這就是麵對天才的悲哀。


    棠梨搖搖頭:“我不過隻知皮毛,且對此並無興趣,我隻喜歡做大夫。”


    二皇子雖覺可惜卻也未再說什麽,他著急忙活的下山去改造他的火炮去了,棠梨的一番話給了他撥雲見日的感覺,有些過去怎麽也想不通的原理,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並未回觀潮閣而是去了水軍大營,畢竟火炮都在這裏。


    二皇子乖乖的回了水軍大營,且一頭紮進了放置火炮的庫房裏,便再也不出來了。


    衛守將怕二皇子有閃失,忙來尋齊王稟告此事,齊王挑了挑眉問韓鬆:“他今兒去了何處?”


    韓鬆:“回主子話,二皇子今日一早去了老君觀,下山之後也沒去觀潮閣,直接回了水軍大營。”


    齊王點點頭:“知道了。”


    衛守將:“二皇子一直說水寨裏悶,不耐煩待在這邊,怎麽今兒轉性了。”


    齊王:“二皇子癡迷火器,能讓他轉性也隻有這個了,他自來如此,不妨事,由著他便是。”


    衛守將:“可這眼瞅便過年了,二皇子若執意不回京隻怕不妥。”


    齊王:“這個不必著急,想來再過幾日,他便會啟程回京了。”


    衛守將很有些疑惑,瞧昨兒二皇子那意思,明擺著就想留在嶽州不走了,這才一天的功夫就改主意了?


    卻聽齊王道:“三日後本王啟程回京。”


    衛守將方明白過來,齊王殿下為何那麽說了,是想把二皇子直接帶回去,齊王是奉了皇命來巡視水軍的,如今差事辦完自然要回京複命,卻想起什麽忙道:“那剿寇之事……”


    齊王:“水寇之所以盤踞嶽州多年,依仗的便是那縱橫水道下複雜的地形,且這嶽州的水道四通八達,若不能聚而殲之,一旦逃脫,待休養生息之後,又會死灰複燃,隻有將其引往一處,方能斬草除根。


    第169章 禮賢下士


    想衛平在嶽州任守將數載, 也跟這些水寇纏鬥了數載, 這些水寇著實如打不死的蟑螂一般, 朝廷一剿就鑽進水澤之內隱於暗處,使的水軍無功而返,可一旦水軍撤回, 他們便又會出來為惡, 不過近一年裏倒是略消停了些, 雖綁架富戶之事多了幾起,可劫掠百姓卻少了,即便如此, 這水寇依然是嶽州大患, 若不根除百姓永無寧日。


    想到此點點頭:“殿下顧慮的是, 隻是這些水寇狡猾之極, 平日裏便劫掠也都是小股人馬做案, 抓住這些人也無濟於事。”


    齊王:“故此, 隻有找到這些水寇的老巢, 大軍長驅直入, 方能一勞永逸。”


    衛平忙道:“此法雖好, 卻難實施,因他們隱匿的那片水域地形複雜, 暗礁叢生, 若無向導, 便我水軍進去怕也是有去無回, 至於這向導……”


    剛說到這兒, 韓鬆進來回稟:“布政使葉大人有要事求見殿下。”


    齊王:“請葉大人進來。”


    葉全豐進來見過禮,齊王道:“葉大人不必多禮,本王跟衛將軍正說起剿寇之事,不知葉大人可有良策?”


    葉全豐:“下官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齊王挑了挑眉:“哦,這倒巧了,那本王便洗耳恭聽大人良策了。”


    葉全豐卻搖頭道:“殿下見笑了,下官雖任嶽州布政使,卻時日尚淺,這些水寇盤踞嶽州十數年之久,下官能有何良策?不過,日前竹山縣葉知縣舉薦了一位賢才,此人在嶽州多年,且才能卓絕且對嶽州形勢極是清楚,剿寇一事,下官雖不能,他必有良策於胸。”


    齊王:“不知葉知縣舉薦的這位賢才現在何處?”


    葉全豐:“正在大帳外。”


    齊王:“怎不早說。”說著已站起迎了出去,一出大帳便看見葉全章跟個老道站在一處,葉全章本不想來,可跟勁節先生一番懇談之後,深覺勁節先生乃是一位高人,雖是出家之人,但對嶽州形勢看的極清楚明白,尤其對朝廷近幾年剿寇之所以失敗,更是詳細分析了一番,力陳利弊要害,葉全章聽的暗暗佩服,如此人才,萬不能耽擱在在自己這個小小的竹山縣縣衙裏,便舉薦給了葉全豐。


    他哪兒知道,葉全豐對勁節先生慕名已久,來嶽州之前,便知老君觀又這麽一位隱世高人,也早有意請他出山,卻知這位勁節先生當年因妻子病逝悲痛之下看破紅塵在老君觀出家,幾十年來一直醉心醫術,不理凡塵俗世,故此想請他出山幾乎不可能。


    也正因勁節先生癡迷醫術,他才起意讓棠梨去試試,不想這一試果真成了,勁節先生心甘情願下山,如今又被葉全章引薦到自己這兒來,正中了葉全豐下懷。


    葉全豐心中歡喜,卻也明白,勁節先生之所以下山可不是看的自己這個布政使的麵子,更不是為了葉全章,而是因為棠梨,故此,葉全豐自是萬分客氣,直接帶著人來了水軍大營,俗話說的好這好刀得用在刀刃上,勁節先生這把剿寇的刀子利不利,拿的看拿在誰手裏,若是在全章手裏,也不過能對付十七八個水寇罷了,在自己手裏,多些,或許能對付個百十來人,卻也並不大用,可要是這把刀握在齊王殿下手裏,便大不一樣了,說不準就如二皇子新進研製出的那個火炮一般,威力巨大,隻要齊王這把刀用的好,砍得正,想來這危害嶽州數十年之久的水寇之害,便能徹底鏟除,還百姓一個安樂清平的嶽州。


    雖想的好,葉全豐卻也怕齊王殿下這位有名的冷麵王,不給麵子,到時候擺個冷臉,而像勁節先生這種隱士高人大多心高氣傲,回頭兩相一碰,來個相看兩厭可就前功盡棄了。


    如今見齊王一聽說有賢才獻策,忙著站起來迎了出去,葉全豐鬆了口氣,心中也不禁暗道自己當真是糊塗,想齊王殿下雖性子冷,卻是大梁堂堂的皇叔,又是帶兵之人,手底下都能統禦千軍萬馬,又豈會不知禮賢下士,更何況自己可是糊塗了,外頭跟勁節老道站在一塊兒的還有全章呢,別看全章官位不過小小的知縣,品階不過七品,可得了個爭氣的好閨女,便是高高在上的齊王殿下也巴望著給他這個七品知縣當女婿呢,那日在大帳的宴席上,葉全豐就看明白了,這齊王殿下可是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棠梨呢,連全章的禮都不受,且說話極是客氣,想想也好笑,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呢,就先認了老丈人,這事兒等回頭譜了,跟自己夫人念叨起來,非笑壞了不行。


    果然,一見齊王,葉全章便不由有些緊張起來,便要叩頭,已被齊王先一步攔住:“葉大人不必如此。”說著對旁邊的勁節先道:“這位想必便是勁節先生,久仰先生大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之幸。”說著躬身一禮。


    勁節先生自是不敢受齊王的禮,忙側身避開道:“貧道不過一出家之人,如何擔得起殿下如此相待。”


    齊王:“先生雖是出家人,卻仍心念百姓疾苦,實在令人欽佩,如今隆冬天寒,請先生帳內吃茶敘話。”


    一行人這才進了大帳,彼此分賓主落座,方重說起剿匪之事,勁節先生道:“殿下所言甚是,若想徹底除了這一害,必須聚而殲之且要一擊即中。”


    衛平:“先生說的極是,若想聚而殲之唯有直搗水寇老巢,可這水寇狡猾非常,隱藏在水澤之中,以複雜的地形暗礁為屏障,想找到準確地點,已是不易,便知道地點,若無熟知地形的向導也是無用。”


    勁節先生起身,揖手:“這向導嗎,貧道倒可舉薦一位。”


    齊王大喜:“如此,請先生速速說來。”


    勁節先生看向葉全豐:“聽聞葉大人暗地裏派人尋訪一位江湖人?”


    葉全豐點點頭:“正是,聽聞這位曾是水上霸主人稱混江龍,對這一帶水域地形極為熟悉,隻可惜當年金盆洗手之後便不知蹤影,至今已有十數年,也不知人在何處,不知先生說的可是此人?莫非先生知道此人下落?”


    勁節先生搖頭:“我也隻知他姓李,當年曾有過數麵之緣,至於他如今在何處,卻也並不知曉?不過,他稱混江龍,自是離不開水的,即便退隱想必也是在水上討生活,若想尋此人,隻從這上麵著手,便一定能尋到此人。”


    齊王:“韓鬆吩咐下去,若尋到此人速速報來。”


    韓鬆應著去了,齊王本要吩咐設宴,勁節先生推辭道:“殿下莫怪,非是貧道不識抬舉,而是老君觀中尚有求醫的病患,今日葉大夫不在 ,隻星闌一人怕是忙不過來,貧道還需早些回去才是。”


    第170章 探聽行蹤


    葉全豐目光閃了閃, 心道這勁節先生推辭宴席倒不奇怪, 可找的這個托詞卻有些奇怪, 拖隻是想推辭,隻說老君觀那邊兒求醫的人多, 餘星闌一人忙不過來, 難道齊王殿下還能硬留他不成,可他卻提了棠梨,這明擺著是說給齊王殿下聽的, 估摸這老道是知道了些什麽。


    倒真是消息靈通,齊王殿下對棠梨的心思, 雖說從未有過遮掩, 可因兩人的身份天差地遠,知道根底兒的人真不多, 不說旁人就是全章這個當爹的, 到如今也是稀裏糊塗的,他舉薦勁節先生是覺以勁節先生大才, 屈就他小小的竹山縣, 實有些大材小用 ,卻哪裏知道,請出這位隱居多年不理俗事的勁節先生的人,其實是他的親閨女。


    說起來好笑,在場的人幾乎所有人都知這裏的文章, 隻是全章這個當爹的最是糊塗, 這大約便是不識廬山真麵目, 隻緣身在此山中吧。


    而勁節先提起棠梨也是間接的告訴齊王,自己這趟出山並無攀權富貴之心,隻是因棠梨的人情,也等於直接告訴齊王,自己誌不在廟堂,心在山野,不會入朝為官。


    這暗語機鋒打的當真妙不可言,也令葉全豐暗暗欽佩,果然這勁節先生名不虛傳,且不說他的大才,就憑這份富貴不淫威武不屈的風骨,便當世罕見了。


    葉全豐聽懂了勁節先生的暗語,齊王自然也心知肚明,以他的身份即便知道這勁節先生乃當世奇才,也不會強人所難,更何況他還祭出了葉大夫,便看在她的麵子上,自己也斷不會為難他。


    不過,她不在老君觀會在哪兒,葉府還是竹山縣縣衙?自己明日便將回京複命,這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兩個月,走之前總要見她一麵道個別才是。


    想到此,便也不再相留,讓衛平帶自己送客,勁節先生等人出了大帳,還沒走出水寨,便聽後麵一個公鴨嗓子喊道:“葉大人留步。”


    他這一句葉大人,葉全豐跟葉全章都停了下來,有個小子兩手裏各提著個食盒小跑了過來,到了跟前,方認出是剛在齊王殿下旁邊伺候的小太監,葉全豐等人不敢怠慢,忙欠身:“可是殿下有什麽吩咐?”


    那小太監忙擺手:“ 葉大人不必客氣,殿下並無什麽吩咐,隻是剛觀潮閣送了幾盒點心過來,觀潮閣旁的吃食尋常,這點心做的倒還過得去,記得上回老夫人回京之時,頗喜歡國公府的點心,便讓奴才拿來給葉大人,讓您捎回去給老夫人嚐嚐。”


    葉全豐什麽人,這小太監一張嘴就知齊王的意思了,這哪是送什麽點心,分明是用這點心探聽消息,看看棠丫頭是不是在葉府?


    葉全豐心裏暗暗好笑,可見這男人都一樣,哪怕尊貴如齊王殿下,能統領千軍萬馬,屍山血海拚殺出來的堂堂冷麵王,一旦碰上情之一字,也成了凡夫俗子,其實以他的地位,隻是想知道棠梨的行蹤罷了,何需這般彎彎繞的手段。


    葉全豐心裏雖好笑,麵兒上卻不露,伸手接過點心來道:“殿下 日理萬機,卻還惦記下官家中這些瑣事,上此從京裏回來,家母便大讚了國公府的廚子做點心的手藝好,比我們府裏的強遠了,如今有了這點心,可真好,隻可惜,棠丫頭今兒不在府裏,要不然,家母有了這些點心,再有個陪著解悶說話的孫女在旁,不定多歡喜呢。”


    旁邊的全章忙道:“今兒棠兒隨內子去了濟民堂,老夫人若惦記,待家去讓她去住些日子。”


    葉全豐點頭:“這麽著就好了。”說著跟小太監道:“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下官多謝殿下賞賜。”


    小太監道:“葉大人客氣了,各位大人慢走。”葉全豐等人這才出了水寨大營。


    葉全章回縣衙的時候手裏提了一盒點心,蘇氏瞧見奇怪的道:“你不是去辦公務了嗎,怎麽還有空買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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