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和劉清淩的婚事進行的很快,這也是沈端的意思,老皇帝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要是一駕崩,那就要全國守孝,一切嫁娶都要往後拖。


    沈瑜成親的時候就是大齡青年了,所以這次成親步驟簡單了很多,就是為了趕在意外前頭。


    好在之前定親的時候,都已經逐步走了流程了,什麽都準備好了。


    劉清淩已經拜別父母,在劉清弩的護送下住到臨川郡別院。要說沈瑜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他甚至還偷偷跟水淼說道:“師傅要是對弟子未來的媳婦好奇的話,可以到別院看看。”


    水淼睥了他一眼:“我不好奇,三日後自然會見到的。”


    沈瑜:……這不是他好奇嗎,還想著師父見個麵還能和他說說到底長什麽樣呢。


    “雞鳴外欲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璫。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從衣服、鞋子、發飾、腰帶、耳環、口紅,新嫁女性的容貌服色如在麵前。劉清淩看著鏡子中完全和平時不一樣的自己,終於有了一種要嫁作人婦的恍然感。


    她隻看過沈瑜的畫像,這兩年來兩人通信,她做不了像其他閨閣女子一樣柔情似水,所以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平平淡淡,她也沒有少女懷春的心思。


    劉清淩看的很透徹,不要求如膠似漆,兩人相敬如賓就行了。已近黃昏,鑼鼓聲傳來,這是新郎來接親了。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沈瑜騎著高頭大馬,身著吉服,心情也是非常愉快。年少缺愛的人總是對自己的家庭抱有美好的期待。


    現在是沒有蓋頭的,隻有一層麵紗,麵紗上有著精美的刺繡,但是這也不妨礙沈瑜能夠看到劉清淩的模樣,以及她那怎麽也掩蓋不了的身高。沈瑜自覺自己已經夠高了,沒想到和她站在一起堪堪高了半個頭。


    他的少男心碎了,他能接受她高,也能接受長得不夠溫婉,但是就是不能接受她長得比他還要帥氣啊!!


    好在他不是任性的小兒,這種場合縱然心已經碎成一地,但是臉上還是表現的欣喜害羞。


    迎回郡王府的時候,水淼也見到了劉清淩,眼睛也睜得大大的。但她卻是那種見到頂級女alpha的欣賞和驚豔。


    行交拜禮的時候還要對父母跪拜,但高堂隻有空著的兩把椅子,沈瑜跪在墊子上沒有往下拜,看著邊上水淼的方向。


    他之前就和師傅說了,成親的時候希望師傅能坐高堂,縱然他們都看不見,他也希望此時水淼能作為他的至親見證他的婚禮。


    水淼看著沈瑜“您不上座我就不拜”的意思,也不扭捏,直接坐到了沈端的位置上,對著沈瑜笑了笑。


    劉清淩疑惑地看著他,聽到了沈瑜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可以了。”聲音清冽不似她父親兄弟那麽粗獷。


    沃盥、同牢、合巹,一整套流程下來,天已經黑了。房間裏,沈瑜和劉清淩相互坐在床邊,沈瑜親手解下劉清淩頭上許婚之纓。劉清淩也取出小剪刀,雙方互相剪一小撮頭發,放入錦囊中,由她收好。


    “夫君……”沈瑜看向劉清淩清澈的雙眼,心也是軟了。


    算了算了,他們之間的成親本就是盲婚啞嫁,他也未必是她心目中的完美丈夫形象。他不能享受著劉光武給的支持,又覺得他女兒不合心意。


    “你可喚我君瑞,親近的人都是這麽稱呼我的。”


    劉清淩聽他這麽說也笑了,她其實是看的出來沈瑜的失望,但是現在願意接納她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


    “好,君瑞也可喚我閨名,文茵。”解釋了一句:“我出生那天,正巧父親獵到了一隻大蟲。”


    沈瑜了然的點點頭,文茵是指虎皮,這個詞外柔內剛,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人時的感覺。


    一時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沈瑜緊張地抓了抓衣袍:“我們安置……”


    話還沒說完,房門外就響起陳忠的聲音:“郡王,京城來了消息,陛下駕崩了!”


    房間裏麵的兩個人都僵住了,沈瑜低聲地罵了一句,雖然有心理準備,婚禮也是緊趕慢趕,但是沒想到會這麽不湊巧。


    看了看坐在旁邊還穿著喜服的劉清淩,無奈地說道:“換掉吧,今天開始要給先皇守孝了。”


    這都什麽事啊?!


    沈瑜煩悶的走進書房,果然水淼在書桌前作畫。


    \"師傅,你還有閑情逸致畫畫,畫什麽……”


    看到他師傅畫的是他剛剛過門的妻子,老覺得有什麽不對。


    “好看嗎?!”水淼猶不自覺,她對皇帝有沒有什麽感情,服不服喪對她有沒有什麽影響。


    在這個世界這麽久了,第一次碰上讓她驚豔的女孩子,自然要畫下來了。


    “嗯……”沈瑜有點難評,個人的審美是主觀的,他真的覺得一般般吧。


    “嘖,沒眼光!”水淼也不理他,繼續說道,“今天這事不湊巧,下麵的人恐怕會有非議,新婦在家立足還需要你撐著,現在新人進門了,有些事我想交給她。接下來守孝,你花點時間慢慢地教會她。君瑞,你們夫妻一體,注定榮辱與共。”


    現在水淼手上掌握著整個臨川郡龐大的經濟交易網絡,每天從她手上過的真金白銀數以萬計,這些事除了她和沈瑜知曉之外,也就陳忠知道一點。


    但她不可能這一輩子給沈瑜安排著的,總要有放心的人接過擔子,之前她還擔心沈瑜的妻子擔不起事,但今天一看,覺得能娶到劉清淩這也是徒弟的運道。


    當然,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兩個有獨自的相處時間,相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他徒弟看人隻看外表,真是膚淺。


    嗯!這丹鳳眼真是好看!!水淼說完就沉浸在劉清淩雌雄難辨的美貌中,對沈瑜的鬱悶置之不理。


    皇帝駕崩對臨川郡來說隻是換了縞素,意思意思地服個喪,民間誰還真守著啊,大家工作都忙著呢。


    但是遠在京城的沈端卻是要結結實實守三年,這也是為了他的政治形象考慮。不過國不可一日無君,在上演了三推三請的戲碼之後,沈端終於坐上了大位。


    看著下方跪拜的百官,再是告誡自己要喜怒不形於色,沈端仍然抑製不住自己的意氣風發,這就是皇帝啊,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現在,都是他的了。


    但開心不過三天,就被各個地方大大小小的造反鬧得焦頭爛額。他之前沒有完全接觸這些政務的時候都不知道還能有這麽多的破事,要賑災,要平叛,一天到晚都是要錢要錢,朝廷哪裏還有錢啊!!


    這一邊,水淼看著手中的信挑了挑眉。信是張嶠寫來的,大致意思就是:學醫是救不了百姓的,從來就沒有什麽救世主,去他麽的神仙皇帝!老子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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