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侯長老知道不得氣死了, 連他都會受到牽連。


    不行, 必須推脫出去。


    “什麽是誰幹的?這麽多人慌慌張張堆在一起幹什麽?”


    從門口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卻帶著巨大的靈力。


    “弟子們見過侯長老。”


    “不用行禮了, 告訴我發生何事了?”


    侯長老掃了掃一眾弟子,隨口問道:“侯延去哪裏了。”


    眾人聽得這名字,更是瑟縮的厲害,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侯長老這時預測到了不對,合體期的威亞直接壓向王長老, “王長老,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王長老冷汗直流, 內心一陣慌亂,頗有些手足無措。


    “侯長老,侯延,他死了。”


    “你說什麽!”


    侯長老不可置信, 威壓也不自覺加重了, 有些猙獰地望著王長老。


    王長老被這股威壓直接壓的跪下了,口吐鮮血。


    “你都化神期,居然還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我的寶貝兒子殺了。”


    修仙者想生孩子都不容易,幾百歲了, 侯長老才生下這麽一個兒子。


    從小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誰知, 現在竟然死的不明不白。


    “是我無能,實在是那兩個賊人修為太高, 我一人不敵。”


    王長老字字誅心,“我已經盡力了啊。”


    “那你可知是何人?”


    侯長老像是壓縮了一下怒火問道。


    “不知,那兩人就像是憑空出現,怕是要與我五行門為敵。”


    “與我五行門為敵,好好好,讓我知道是誰,本座就把他撥皮抽筋,靈魂生生丟盡煉獄去烤著。”


    侯長老絲毫不顧及周圍那些修為低的五行門弟子,威壓還是狠狠的甩出。


    整個客棧的修仙者都受了重傷,無一例外,卻無人敢指責侯長老。


    但是還是有看守客棧的合體期大能提醒侯長老,他才勉強收斂。


    入夜,一個弟子猶猶豫豫的站在侯長老的房門前。


    “長老,弟子有要事稟告。”


    “進來,說。”


    “昨天侯少爺讓我去調查兩個人。”


    五行門的門派弟子還是說了,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那你調查出來了嗎?”侯長老似乎提起了興致,仔細詢問著。


    “查到了一半,隻查到是雲海門的。”


    弟子毫不猶豫的把事情栽贓到雲海門頭上。


    實際上,他隻是查出那兩個人往雲海門去過。


    “好啊,你個雲海門,居然欺我五行門長老親傳嫡子,我定要上門討個公道。”


    侯長老更是氣急敗壞,火冒三丈,暴發出來的靈力把屋子裏的一切都橫掃成灰燼。


    不管是不是雲海門的,都要去雲海門算賬了。


    反正那個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否則五行門將會成為修真界的公敵,萬年基業將會消亡。


    還有他兒子的仇,都得一並算回來。


    他,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


    到了那個山洞後,花畔發現林未然還是呆滯的坐在那裏,兩眼無神。


    傷口還未恢複,整個人都恍若是一個精致的木雕一般。


    花畔給他喂了幾顆丹藥,就打算先給臨淵療傷。


    反正他一時半會也死不掉,沒事。


    偏心的花畔給臨淵輸送著靈力,臨淵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宛若在棉花上躺著,極為的舒服,好似回到了最早的時候。


    過了許久,花畔才收回了靈力,任臨淵自己修煉著。


    花畔眼神一掃,瞥到了林未然,這下該解決這個人了。


    花畔把之前收著的林未然的魂魄放出來了,順手拿走了臨淵的招魂鈴。


    他們本是同源,可能這是因為臨淵的常用法器。


    花畔用起來竟不覺得半分生疏,還特別自然。


    花畔先給臨淵罩了個隔音禁製,免得他待會被林未然的魂魄融合給打擾了。


    花畔搖晃著招魂鈴,林未然那無意識的魂魄也慢慢朝著本體飄去。


    林未然那癡傻的本體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也定直的看著他的一魂一魄。


    慢慢的在一個光暈之下,隨著招魂鈴的搖晃著,魂魄漸漸融合。


    山洞裏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分割的時候有多疼,融合的時候就是成幾倍的痛苦。


    林未然的身體都跟著劇烈搖晃起來,甚至出現了幾個重影,整個人看起來痛不欲生。


    花畔很淡然,隻是搖晃著鈴鐺。


    再時不時在他魂魄快崩潰的時候,丟兩個定魂丹幫他穩固一下魂魄。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林未然作輯。


    “臨淵救的你,你要感謝感謝臨淵吧。”


    花畔看也不看的回道。


    “國師?”林未然看向臨淵,大吃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國師的名字。


    林未然看了看臨淵,再看看花畔,想象他們的關係。


    臨淵這時恰巧也從調息中恢複了,“你對之前的事還有記憶嗎?”


    “我隻是隱約記得好像我在落月城找落月石,突然一個非常厲害的邪魔,他把所有的人都煉成了屍體,並放話來說整個修真界都是他們幽冥之‘惡’的囊中之物。”


    幽冥之‘惡’?


    臨淵還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花畔已經克製不住情緒了。


    雖然臨淵魂飛魄散不記得了,不代表她不記得那場大戰。


    因為那場大戰,幽界被迫關閉。


    沒想到這些魔王竟然真的逃出來了,望著天空中的萬裏無雲,一片祥和,殊不知裏麵藏著什麽的狂風暴雨。


    “畔兒怎麽了?”臨淵凝視著花畔的表情,雖然還是如平時一般,但是臨淵還是輕而易舉看出些不對勁來。


    “修真界該掀起一陣風波了。”


    花畔的眼神裏突然帶著一股濃鬱的紅,一下子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剛才還是萬裏無雲的天空,驟然下起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不到一刻鍾,就一碧萬頃,懸掛上了彩虹。


    這種極端的天氣現象,會有一種極端的情況出現。


    果然,各個界的人耳邊都響起寥寥仙音。


    緊接著,一個極為華麗精致的仙宮懸掛在了彩虹後麵。


    所有人心裏都響起一種遠古繁複的話語,晦澀而複雜。


    “梵天仙宮出世,想要進入梵天神宮者,必須奪得梵天令牌。否則元神泯滅,這就不怪本尊了。從今日起,本尊封了所有的通道,高於渡劫巔峰的均不準入修真界。渡劫期的,哈哈哈哈哈,你們也可以試試?”


    “梵天仙宮,梵古國師,倒是挺對稱的。”


    其實臨淵不知道,梵天仙宮,本就是幾十萬年前的仙帝尊級別梵天仙帝尊所留下的。


    各界已經尋找了許久,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修真界出現,而且也沒禁止各界到來,怕是要掀起修真界的屠殺了。


    “師門急召,須得立即返回雲海門。”


    “我——”林未然還沒說什麽就被臨淵打斷了。


    “林長老還在等你。”


    “可我還沒找到送給母親的高級落月石呢?”


    “落月城都變成鬼城了,或許你想我送你進去做鬼?鼓幽王的備用食糧?”


    花畔忍不住拿話堵了林未然一句,不過她還真不知道鬼好不好吃。


    說到做鬼,林未然一下子就慫了,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還沒活夠呢。”


    至少等多活個幾百年,再做鬼吧,人間的一切要先享受完。


    三人一路趕著速度飛到了雲海門,雲海門的弟子們望著臨淵都很好奇是誰,於是又是紛紛科普了一般。


    臨淵的名頭又在雲海門傳播了一遍,成為眾多師妹師弟都想擁有的完美對象。


    門派議事大廳內,


    掌門一臉嚴肅的坐在上麵,“大家都到了,那我話也不多說。你們都是門派以後的棟梁,即使彼此之間有什麽齷齪也先放下糾葛,這是事關我們門派,修真界的大事。”


    “掌門召集我們來,是否是為了梵天仙宮。”一個長老發問道。


    “對,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今年的門派比鬥以梵天仙宮作為比武項目了。籌碼什麽都不用說了,活著,以進去的人數和活著出來的人數,以及修為排名作為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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