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小木屋穿出去,到了一座獨木橋前,這個時候,觀眾留意到艾晴已經笑著晃出了鏡頭外,重新出現在木鶴身後的是一個白麵紅唇妝容可怖的黑衣女人……


    而木鶴對此一無所知,她小心地護著艾晴,聲音發顫:“別怕。”


    “真踏馬赤雞啊!”


    “原諒我不厚道地笑了,這是要把嘉賓嚇死的節奏啊!”


    “不知道說什麽了,先笑為敬。”


    “小姐姐快回個頭哈哈哈”


    屏幕右下角小喇叭喊出一行字:“由於勇士誤食了國王的手指,觸犯禁忌,惡毒女巫被喚醒,遊戲繼續。”


    大家看到木鶴焦急地回過頭,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她的反應,可惜這裏沒有特寫,隻能看到她拚命甩開群演的手,拔腿就跑——


    “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的耳朵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音攻擊。


    木鶴跑了十幾米就被追上了,她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睛已然染上淚光:“你、你別過來啊…”


    群演冷漠無情地靠近她:“我過來了,你又如何?”


    眾人聽到木鶴說:“我會……叫!啊啊啊救命啊……”


    彈幕裏一片雪花般的哈哈哈護體:“弱小可憐無助。”


    “再次高分貝警告!”


    “我認真算了一下,小姐姐光是‘啊’就高水準地持續了32秒,這麽好的肺活量不去唱歌可惜了。”


    導演組再次給出tips:隻要找到最純澈的【楊梅之心】,便可以殺死女巫。


    木鶴一心隻顧著逃跑,完全沒聽到這條提示,她一路狂奔,跑到了後山,正悠閑吃草的綿羊被她嚇得咩咩叫著離開了草地……


    一個發著紅光的精致木盒從地上緩緩出現。


    木鶴沒看見,還在繼續奔跑。


    導演組:“???”他們精心設計的梗這麽容易就被破解了?


    觀眾們:‘???!!!’


    “莫非、難道、該不會那盒子裏裝的就是【羊沒(楊梅)之心】?!”


    “哈哈哈好一個誤打誤撞,歪打正著!”


    “女巫:我是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


    “想采訪一下導演此刻的心情……”


    導演組痛心疾首地通知勇士們:“木鶴成功找到【楊梅之心】,女巫已死亡。”


    木鶴跑得快脫力了,終於遇到林析羽和秦梔:“快,快跑,女巫來了!”


    林析羽好笑地攔住她:“女巫死了。”


    木鶴跑不了,飛快躲到他身後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死了?!”


    林析羽疑惑:“不是你找到楊梅之心,把她殺死了嗎?”


    木鶴比他更疑惑:“楊梅之心是什麽?”


    聽林析羽簡單解釋完,木鶴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林析羽笑了,看她的眼神透著幾分柔和:“嗯,有道理。”


    屏幕外,霍斯衡笑意盡收,目光變得格外幽深晦暗,仿佛藏著危險之色。


    女巫被殺死後,國王的複活之路遇到了大難題——木鶴把他的手指吃掉了,就算他活過來也是不完整的,對水果國王來說,沒了兩根手指就等於人丟了三魂七魄。


    那該怎麽辦呢?


    按照遊戲規則,如果國王沒法複活的話,勇士們也會受到牽連,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任務失敗,是要接受殘酷懲罰的。


    幸好節目組還算有點良心,之前林析羽這組在守護之神的指引下,得到了一張時空穿梭卡,木鶴借此穿回去,順利拿到了完整的香蕉串。


    國王複活,挑戰成功!


    彈幕戀戀不舍地布滿屏幕:“萬萬人血書跪求@木鶴再上一次節目!”


    “美豔的外表,超高的智商,有趣的靈魂,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喜歡啊。”


    “我本來是想看男神的……男神對不住了,我先爬會兒牆。”


    “她和影帝好有cp感啊怎麽回事?她和他說話時,眼裏有星星!”


    “此處天後應有姓名!她保護她的樣子和她坑害她的樣子,簡直像極了愛情!”


    不得不說,作為特邀嘉賓的木鶴,在這期裏的表現太令人驚喜,不為搞笑而搞笑,本色出演,連影帝和天後都被襯成了配角,至於秦梔,更是被壓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今晚的熱搜,注定是木鶴的包場。


    #鶴羽cp#、#愛慕cp#你追我趕,#木鶴超長尖叫#、#木鶴楊梅之心#……


    鍾央cp:“前麵兩個都給我讓讓!勞資才是原配!!”


    熱度潮水般洶湧而來,擋也擋不住,木鶴的粉絲輕輕鬆鬆就破了一千六百萬,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驚喜——草莓台的跨年晚會邀請。


    本來晚會兩個月前就確定了出演名單,可有位原本定了獨舞的女星因私人原因退出,加上星娛傳媒強大的運作能力,這個空出的名額就落到了木鶴頭上。


    木鶴為難了:除了演戲,她什麽才藝都不會啊。


    像鋼琴舞蹈這類,小時候沒條件學,現在惡補也來不及了。


    譚綿問:“那唱歌呢?”


    木鶴謙虛道:“還行。”山歌唱得挺好的。


    葉汐拍板定案:“那就唱歌吧。”


    木鶴想到了節目彈幕裏觀眾們的調侃:“青藏高原嗎?”


    譚綿撲哧地笑了,葉汐也搖頭失笑。


    三人選來選去,最後選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葉汐又說:“要想點新意。”


    譚綿提議:“前蘇聯的名曲,要不,加上口風琴前奏?很應景很有feel啊!”她推了推木鶴肩膀,“央央,口風琴很簡單的。”


    木鶴很喜歡這首歌:“行啊。”


    然而,被音樂老師虐了兩天還沒學會口風琴後,木鶴對譚綿口中的“簡單”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她幹脆放棄了,提出新想法:“要不,唱兩句俄語怎麽樣?”


    譚綿驚喜極了:“央央你還會俄語啊?”


    “我不會,”木鶴搖頭,語氣中流露出某種驕傲感,“可我有個……朋友,俄語說得特別好,我可以讓他教我。”


    於她而言,這世上不會再有比郗衡更好的俄語老師了。


    當晚,木鶴跟郗衡簡單把要在草莓台跨年晚會上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首歌的事說了一遍,順口就提出想跟他學俄語的請求。


    頭頂上的橘色燈光,安靜地將男人籠入柔和的光暈中,他偏斜視線,不動聲色地看她,半晌後才揚起唇角:“可以。”


    “不過,”他話鋒一轉,“要交學費。”


    木鶴怔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這麽熟,他居然還要跟她收學費?!過分了啊。


    霍斯衡抬手慢條斯理地係上袖扣,整理好袖口後,他掀開黑膠唱片機上的綢布,將唱針輕放了上去,悠揚的旋律流水般緩緩而出,正是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微微彎腰,朝她伸出手,神態舉止都盡顯風度,嗓音清沉,聽起來格外磁性:“我有這個榮幸嗎?”


    木鶴的全副心神都被吸了過去,眼前的男人姿勢優雅,漂亮的桃花眼裏碎著微光,仿佛埋伏著無邊無垠的誘惑,同時也倒映著她的身影,隻有她。


    這是一場無聲而溫柔的俘獲,而她已無處可逃,也不想逃。


    腦中一片空白,木鶴清晰而歡喜地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她弄錯了,不是因為占有欲而喜歡,而是因為喜歡才想著去占有。


    就像——清泉湧破冰麵汩汩而出,漫山遍野綠意盡染,千朵萬朵的花開,是自然而然,根本無法控製的事情。


    在這一刻,她無比確定,她喜歡他。


    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木央央終於確定心意啦,霍先生又迎來了兩個情敵~


    按頭小分隊在哪裏?


    魚鵝:終於有個男情敵了開不開心?


    霍先生冷笑:老婆,今晚吃生魚片怎麽樣?


    掉落紅包,感謝丁丁丁丁丁呀ix3、殷小姐的地雷~


    第27章 歡言冬雪晚(12)


    撥開雲霧見月明, 豁然開朗。


    她喜歡他, 就是這麽簡單。


    木鶴心跳如雷, 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烏黑眼眸也被笑意點亮, 仿佛千絲萬縷星光乍現,熠熠生輝,她麵含羞色,緩緩地把手交給他。


    霍斯衡和她十指相扣, 另一隻手紳士地貼上她纖細的腰身,他手心覆上來時,木鶴好像被燙了一下,他碰到她哪裏, 她就哪裏失守,潰不成軍。深深地悸動後, 她才抬手輕搭在他肩膀上。


    他帶著她, 踏著美妙的樂聲, 在昏黃的光影中起舞。


    木鶴不會跳舞,一開始跟不上節拍, 還踩到了他的腳,紅著臉道歉, 隻得到一聲輕笑回應,她收回心神,漸漸進入他的節奏, 進入了一場浪漫而旖旎的夢境中。


    沒有紅色舞鞋,有的,是臉紅心跳和遲來的情竇初開。


    這支舞是他送她最好的禮物,在她確定對他動心的時候。


    一曲終了,這場少女的幻夢也畫上休止符。


    霍斯衡將搭在她腰間的手收回去,十指還扣著,他低頭,長睫掩蓋下的目光深沉:“木央央?”


    木鶴如夢初醒般“啊”了聲,局促地抬頭,直直對上他的眼,又怕被窺見心事,生硬地移開,照著在電視裏看過的,提著裙擺,微微屈膝下蹲,動作到位,唯獨忘了微笑頜首。


    她口幹舌燥,心跳都快撞破胸腔了,曼妙的線條因輕喘而柔軟地起伏著:“我、我先去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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