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麽久看見他,他的疲憊顯而易見,蘇溫瑜知道。


    傅柏業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細細地摩挲著,嗓音沉沉地開口:“睡得很不好,想念這樣真實的觸感,不要夢裏的曇花一現。”


    “看你下回還敢不敢犯錯。”蘇溫瑜板著臉警告道。


    傅柏業沉穩的臉色多了一絲淺淡的笑意,說道:“睡覺吧,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不用,明天是下午的通告。”


    “傅太太這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麽?”傅柏業笑得促狹,聲音充滿了戲謔。


    蘇溫瑜白皙的臉頰微有赧意,假裝沒聽出他的意思,率先鑽進了被窩。


    傅柏業站在原地輕笑,然後轉去浴室,關閉了房間裏唯一的燈源,也躺到床上。


    感覺到身旁的位置微微下沉,蘇溫瑜故作不在意,下一刻就是一個強勢的懷抱襲來,貼近溫熱的胸膛,她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擺明了力道抵不過他,也便由著他去了。


    寂靜的房間裏,傅柏業的喘息聲粗重明顯,溫熱地灑落在她的耳畔,帶著一股曖昧旖旎的氣息。


    蘇溫瑜的心跳略快,抿著雙唇沒講話。


    傅柏業笑道:“我似乎聽見有人心跳得很快,在緊張嗎?”


    “又不是第一次,我緊張什麽?”蘇溫沒好氣地反駁。


    “什麽第一次?我有說要對你做什麽嗎?”


    掉入了文字陷阱,蘇溫瑜頗為懊惱,小脾氣也上來了,推著他堅硬的胸膛,忿忿不平道:“最好你說到做到,別對我做什麽,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我想。”


    隨著濡濕的氣息,傅柏業沉沉的聲線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這兩字被他念得又慢又重,充滿了故意的味道,雖然簡潔明了,卻是意味深長。


    沒給蘇溫瑜思考的空間,如主人那般強勢霸道的吻便落了下來,嬌軟的雙唇被他來回地輾轉啃咬。


    明明昨晚才陪著他胡鬧了半夜,今天的他精力還能這麽旺盛,這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該有的體力嗎?


    被翻來覆去折騰得氣若遊絲,蘇溫瑜隻剩下這個想法。


    淩亂的床鋪昭示著兩個人的荒唐,傅柏業估計也是累了,找了塊幹淨的地方讓嬌貴的傅太太躺好,自己則隨意多了,拉過被子,蓋住兩個人。


    他的指腹在蘇溫瑜腦袋上輕輕地摩/挲著,神態慵懶且饜足,眉宇間盡是輕鬆。


    安靜了半晌,蘇溫瑜才軟綿綿地說道:“傅柏業,你是不是謊報年齡了?”


    “嗯?”欲/望得到滿足後的男人,嗓音帶著一股魅惑的性感。


    “三十歲的男人了,還這麽重/欲,我有點擔心你,當然你如果說謊報了年齡,年輕個五歲什麽的,應該能打消我這個顧慮。”


    傅柏業沉穩內斂的神色有瞬間的僵硬,唇齒間溢出一道冷冷的聲音,說道:“你又沒試過二十五歲男人的床上技術,你怎麽知道二十五歲比三十歲猛?”


    “二十五歲的男人體力肯定比三十歲好啊。”蘇溫瑜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這樣的觀念大錯特錯,讓我告訴你吧,三十歲是男人最黃金的時期,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子質量都是最好的。”


    “我信你才怪,你到了四十歲肯定又要說四十歲怎麽好怎麽好了,反正將自己誇得跟花一樣就對了。”


    傅柏業的薄唇輕勾,一派從容地說道:“不信你自己去網上查。”


    蘇溫瑜還真不信這個邪,指使道:“你去查了給我看。”


    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害得她此刻體力全失,讓他查也理所當然。


    傅柏業打開床頭燈,淡黃色的光暈落在蘇溫瑜的臉上,眸光瀲灩,嫣紅的嘴唇有一點點腫,臉頰上泛著絲絲紅暈,白皙的身軀滿是旖旎的痕跡。


    傅柏業的眸色瞬暗,剛熄下去的火苗又有了重燃的趨勢。


    蘇溫瑜怎麽會看不懂他神色的變化,嬌聲警告:“你敢再亂來,不然下回別想上我的床,我說的是真的。”


    連續兩天任他為所欲為了,她對他夠好了,此刻實在沒有力氣應付他了。


    “那麽明早?”傅柏業眼底閃過得寸進尺的笑意。


    蘇溫瑜氣結,有氣無力地說道:“傅柏業,你不必查了,我相信三十歲男人的威力了。”


    “不行,得讓科學的知識打消你的疑慮,下回才不會對我的話產生質疑。”


    蘇溫瑜鼻間哼了聲,反正她不清楚別的男人三十歲時在這方麵精力如何,眼前的這位她親自領教過,說是巔峰時期她絕對信。


    可她嘴上依然不饒人:“傅柏業,我現在又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吃某種藥,來維持……就是維持你這種精力旺盛的假象?”


    傅柏業拿手機的動作頓了頓,毫不掩飾散發的危險的氣息,語調淡淡地說道:“我不用實際行動表示,看來打不消你的疑慮。”


    蘇溫瑜乖巧地笑笑:“其實你也知道我在逞口舌之快的對吧?幹嘛這麽認真?”


    “被自己的妻子這麽懷疑性能力,我怎麽能不認真?”


    “夫妻之間,和平地討論一下而已。”


    “那我再教傅太太一個論點,這是男人的逆鱗,是隻容許誇的。”


    “誇誇誇,傅先生真棒,乖,別較真了。”要不是她現在手腳綿軟,很想摸摸他的腦袋安撫。


    “我怎麽就這麽氣呢?”傅柏業無奈地笑道。


    蘇溫瑜忍不住大笑,說道:“過來點。”


    傅柏業聽話地俯下身,蘇溫瑜漂亮精致的臉頰掛著明媚的笑意,然後一口吻在傅柏業的嘴唇上,細聲細軟地說道:“給傅先生賠不是。”


    “就這樣?”


    “不能過分地寵你,像你這樣的容易蹬鼻子上臉。”蘇溫瑜笑得狡黠。


    傅柏業捏了捏她的鼻尖,關掉床頭燈,摟著她躺下去。


    就算他真有體力,也舍不得再折騰她了,這兩回夠他將兩個多月的空白補回來了。


    第63章


    蘇溫瑜提早了一周殺青,她並沒有告訴傅柏業殺青的事情,自己買了機票飛了回來。


    近三個月的高強度工作下來,讓她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如今結束了工作,疲憊一下子襲來,她一回到禦景灣就直接從早上睡到天黑。


    傅柏業下班回到家裏,剛進入大門,傭人便滿臉喜悅地說道:“先生,太太今天回來了,提著行李箱。”


    意思很明顯,女主人終於正式回家了。


    他的眼眸深邃無波,淡淡地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的方向,便沉聲說道:“回來後就一直在睡嗎?”


    傭人心想還真是了解,她猛地點頭:“從早上回來就一直睡,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要醒了,我是現在準備晚餐還是遲點再說?”


    傅柏業微微抬手,沉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略微思忖,便說道:“準備晚餐吧,我現在上樓去叫她。”


    冗事纏身,傅柏業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態,他邊走邊脫去身上挺括的西裝,在外待了一天,發型也有些許淩亂,不過形象依然一絲不苟。


    外麵天色已近昏沉,隻是禦景灣的燈光璀璨明亮,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一室融融暖光。


    床上的人一截白皙的小腿落在被子外麵,那條細鏈在她的腳踝處泛著淡淡的光澤。


    傅柏業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放輕了腳步聲,悄悄地走近,剛坐到床沿邊,一雙不安分的腿便壓了上來,害他猝不及防,差點從床上掉落下來。


    白得晃眼的長腿壓在他的腳上,呼吸聲也不似往日裏睡覺那般平穩,稍稍湊近點,還能發現那濃密的長睫在輕顫。


    裝睡。


    傅柏業臉上的笑意弧度更大了些,微微伏低身軀,因為故意壓沉的聲線顯得性感磁性:“我想想該用什麽方式叫醒你比較好。”


    蘇溫瑜緊閉著雙眸,裝作風平浪靜的樣子繼續睡,看似不為所動。


    “要不就用你最喜歡的那種如何?”傅柏業繼續低沉地說道。


    蘇溫瑜側了個身,準備將雙腿從傅柏業身上收回來,可他的動作更快,一個欺身便製住了她,濕熱的氣息湊近她的耳畔,沉聲低語:“正好滿足傅太太。”


    意識到危險性,蘇溫瑜才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揉了揉惺忪的睡顏,一臉茫然地說道:“傅柏業?你怎麽在這裏?”


    傅柏業深邃的眸底閃過明顯的笑意:“怎麽不裝睡了?我以為你在期待我用你最喜歡的方式叫醒你呢。”


    “裝什麽睡?別冤枉我,還有我並不喜歡你那種野蠻的叫醒方式,你起開。”


    不過就是在他推門進來這會兒醒過來的,本想逗逗他,誰知道這人眼光這麽敏銳,一眼就看穿了她那點小伎倆。


    缺乏情趣。


    “現在睡夠了嗎?”


    蘇溫瑜看了看外麵黑沉的天色,啞著嗓音問道:“幾點了?肚子有點餓了。”


    “七點多了,睡了一天當然餓,起來吧。”


    蘇溫瑜雙手勾住傅柏業的頸項,素淨的臉上掛著明豔的笑容,語氣嬌軟說道:“看見我回來,驚不驚喜?”


    傅柏業維持著處變不驚的神色,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回道:“驚喜。”


    “你要是表現得急色一點,我倒相信你挺驚喜的。”


    蘇溫瑜沒趣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傅柏業快速地攥住她,貼在唇邊輕輕地吻,那柔軟的唇瓣在她蔥白的手指上曖昧地滑過,幽暗的眸底仿佛隱藏著一頭饑餓的猛獸,正盯著自己的獵物,滿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這樣顯得急色了嗎?如果還不夠,給你看看別的,絕對能讓你知道我的急色。”明明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臉紅心跳。


    說到床笫之間的葷話,蘇溫瑜自歎不如,語氣微嫌:“不想長針眼。”


    蘇溫瑜抽回自己的手,在他的胸前反複擦拭了幾遍,明晃晃地告訴他嫌棄他。


    傅柏業淡笑了下,驀地攫住她嬌豔的紅唇,毫不留情地啃咬吸|吮。


    蘇溫瑜睜大了雙眸,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暴戾,總喜歡在這方麵懲罰她。


    氣不過張開嘴巴就去咬他,結果傅柏業動作更快,先一步撤了回去,還意猶未盡地用拇指指腹摩挲著自己的嘴唇,臉上盡是得逞後的笑意。


    蘇溫瑜慍怒地瞪著他,嘴唇上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刺痛,應該不算嚴重,可是在這麽曖昧的地方,隻要有些許異常,就夠別人聯想一籮筐的故事了。


    擺明了是故意讓她出糗。


    蘇溫瑜挺身咬住他的下巴,微微施力,印下自己的咬痕。


    傅柏業悶不吭聲由著她咬,咬完了還淡笑著問道:“我倒不介意你在我臉上宣告主權,要不要再咬兩下?”


    “死豬不怕開水燙說的就是你。”


    她輸了,輸得徹底。


    胖胖一直說她臉皮厚,真該讓他見識一下傅柏業的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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