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


    相比當日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時候的熱鬧。


    此刻整個衡陽城就給人一種大蕭條的感覺。


    這當然不是因為,或者說不隻是因為金盆洗手完結之後,各路人馬,各回各家,酒席宴散後的寧靜。


    同樣是因為最近衡陽城的氣氛委實是不怎麽好。


    不知怎麽的,衡陽城附近來了一夥馬賊,縱橫劫掠。


    但凡經過衡陽城,或者從衡陽城出去的人,基本上都逃不過他們的打劫。


    這樣的情況下,如何不讓整個衡陽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當然,針對這種情況,衡山派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坐視不理。


    開始的時候,他們直接派出門下弟子對這種情況進行打擊。


    卻不想,被當頭一棒。


    本來以為不過是普通的山賊馬匪,以衡山派的體量,對付他們豈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事實上,這一次衡山派卻是損失慘重。


    前去剿匪的衡山弟子,一個都沒有回來。


    不隻是如此,他們的屍體還被堂而皇之的拋回了衡陽城大門口,似乎是耀武揚威。


    好家夥,衡山派好歹也是笑傲中的名門大派,雖然比不上少林武當,日月神教,嵩山派,但是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他們就算是和日月神教交手都不帶虛的,什麽時候居然被一些山賊馬匪給羞辱了?


    當即,衡山派便派出了高手,由莫大和劉正風同輩的師兄弟領頭,帶著一波精英弟子出馬,誓要一雪前恥。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這次去的同輩高手還不是一個兩個。


    按理說這樣的配製,就算是等閑二流門派都不可能有,用來剿匪,那真的是大炮打蚊子,完全小菜一碟。


    可惜,最後的結果,依然是出人意料。


    因為這一次,前去剿匪的人雖然沒有全軍覆沒,但是也幾乎死傷殆盡。


    好家夥,這一下對衡山派而言,損失的就不隻是麵子,還傷筋動骨了。


    衡山派可和日月神教和嵩山派不一樣,損失了幾個長老,一批精英弟子,元氣頓時大傷。


    要是再來一次,恐怕整個衡山派都要一蹶不振了。


    好在,這一次到底有人活下來,讓他們知道了這批馬匪的具體消息。


    這些人顯然不是普通的馬匪,雖然各個都身穿黑衣,蒙著麵。


    但是從他們的武功路數上來看,便知道不是等閑。


    而且,能夠剿滅衡山派的這一波精英小隊,顯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其實從一開始衡山派就應該知道。


    這些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衡山派外如此行事,肯定是有底氣的。


    隻是剛開始的時候,誰能料到,他們有這麽大的勇氣?


    這一次莫大坐不住了,親自帶隊出手。


    然後,手到擒來?危機解除?


    不!


    這一次,雖然衡山派沒有損失。


    但是問題顯然也沒有解決。


    不知道那些馬匪從什麽地方得到消息,知道是莫大帶隊,然後直接逃之夭夭,根本就不跟他們硬碰硬。


    而一旦莫大不在,他們又肆虐方圓。


    端的是深諳遊擊戰的精髓。


    所以,弄得整個衡陽城,甚至整個衡山派都不好了。


    韋劍回到衡陽城的時候,首先感受到的便是這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


    人人腳步匆匆,麵帶惶恐之色,唉聲歎氣,整個精氣神都好似沒有了。


    見此情況,韋劍眉頭微微一挑。也沒有太過在意,徑直朝著劉府趕去。


    “咦?掌門師兄你也在這裏?”


    見到莫大居然在劉正風家中,韋劍也有些詫異。


    “你怎麽回來了?”


    看到韋劍的出現,莫大也好,劉正風也好,同樣十分詫異,同時也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沒事吧?”


    畢竟現在衡陽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來去都會被截殺。


    韋劍可是他們衡山派的未來。


    要是他出事了,那麽一丁點,都是難以挽回的事情。


    “我沒事吧?我能有什麽事?”韋劍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雖然看到韋劍就站在他們身前,但是聽到他親口說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沒有發現問題,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囑咐道,


    —————


    “既然回來了,你今後就呆在城中,不要亂跑了。”


    雖然他們知道韋劍修為不凡,但是那一夥人顯然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雙拳難敵四手!


    要是韋劍落單被他們圍住,那可就麻煩了。


    就算是能夠逃走,甚至反殺對方,但是若是因此而受損,那就是比先前損失的精英小隊還要重大的損失。


    “怎麽了?”看著他們神經兮兮的樣子,韋劍好奇的問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城中似乎氣氛不對啊,發生什麽了?”


    “哎,事情是這樣的。”劉正風一五一十的將最近衡陽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韋劍。


    說完這一切之後,劉正風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流年不利啊!


    似乎自從自己和曲洋交好以來,運氣就不怎麽好過。


    先是被嵩山派盯上,差點家破人亡,甚至連累門派。


    好不容易解決了隱患,卻不想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你們知道這一夥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嗎?”韋劍顯然想不到自己在華山,在劍魔穀閉關的這一段時間,衡山派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麵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雖然對衡山派沒有太大的感情。那些死去的長老,弟子,曾經更是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


    但是衡山派到底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況且人家除了不給他好臉色看,其他也沒有虐待,甚至還有莫大,劉正風這樣對他好的人。


    所以,知道衡山派損失慘重之後,韋劍自然是怒不可遏,同仇敵愾的。


    “知道!”看到韋劍一副衝冠一怒的樣子,莫大也好,劉正風也罷,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看來,這是韋劍門派榮辱感強烈的表現。


    有這種表現,就說明他是在乎門派的,日後,門派自然可以在他手中發揚光大。


    “這應該是上一次我們解決嵩山和日月神教留下的隱患。”劉正風沉聲道,“嵩山礙於五嶽聯盟,礙於正道名聲,可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但是魔教可就沒有這些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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