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都憋紅了。


    看得魏姣有些心驚膽戰,深怕她背過氣去。


    “啊,我也受不住了……”她順勢倒了下來。


    珍姐兒興奮極了,“我超過六娘娘了!”一激動,提著的那口氣就一瀉千裏,直接趴在了地上。


    “是,咱們珍姐兒最厲害!”魏姣幫著她將絞在一起的四肢解放出來。


    《玉體經》練完,大小四個女人都出了一身汗,直接朝溫泉室走去。


    溫泉室是半露天的,有一麵牆和花房挨著,花房裏的紫藤花攀援過來,掛了一牆,現下紫藤花還不到開花的時節,隻有一牆的綠葉。


    微風拂過,綠浪起伏,頗為洗眼。


    溫泉池有一間屋子那麽大,四個人進入裏麵,寬敞得很,就是遊個泳都不在話下。


    身體浸潤其中,魏姣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要是能將衣裳都脫光,就更舒服了。


    若是她一個人,肯定不會穿著衣服泡澡,但這不是還有王楚薇她們麽。大家都穿著一層中衣,她哪裏好意思在她們麵前脫光光?


    “姣姣,你裏麵穿著什麽?我怎麽瞧著跟我們穿的不大一樣。”王楚薇盯著魏姣胸前道。


    中衣本就是用輕薄透氣的白綢製成的,一浸水,便如同一層皮膚貼在身上,她穿在裏麵的內衣自然無所遁形。


    薛凝玉也看過來。


    魏姣直起身讓她們看得更清楚:“這個啊,叫胸-衣,比肚-兜要更貼身,我畫了樣子讓繡娘做出來的,你們要的話我將繡樣給你們一份。”


    “比肚兜更貼身?來,給我瞧瞧。”王楚薇竟是直接就上手來剝魏姣的衣裳,一副色女的樣。


    魏姣叫著往旁邊躲,卻被薛凝玉捉住,兩人聯手將她外麵的中衣給褪了下來。


    “嘖嘖,難怪王爺見天往你房裏鑽呢,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歡。”王楚薇滿眼垂涎地看著魏姣被胸-衣完美勾勒出來的兩團。


    她可不光是說說,她還上手來摸!


    魏姣一陣無語,跟王楚薇相處久了,她已經看出了她的色-女本性!


    而薛凝玉則是立馬就想到了胸-衣的商業價值!


    能將胸型包裹得如此完美的胸-衣,恐怕是個女人就抵擋不住吧?


    “姣姣,我們再合作開一家胸-衣店吧。”


    魏姣:“……”


    珍姐兒遊過來,看看娘親和兩位娘娘的胸前,又低頭看看自己,發出疑問:“為什麽珍姐兒這裏這麽平?”


    氣氛靜止了一瞬,緊接著,“哈哈哈哈哈……”


    三個胸不平的女人就像是抽風了一樣,笑得停不下來,還不住拍打著水麵。


    珍姐兒很奇怪,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三人,不明白她們到底怎麽了。


    王楚薇將珍姐兒抱住,聲音猶帶笑意:“小傻瓜,你還小呢,等你以後長大了,這裏就不平啦。”


    珍姐兒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繼續去和自己的小鴨子玩去了。


    “姣姣,你那裏有多餘的胸-衣嗎?”


    王楚薇兩人目光灼灼地看著魏姣,明顯是對胸-衣動心了,也想穿來試試。


    “有啊,我這就讓人去取來。”


    當時將樣子畫出來交給繡娘,繡娘做出來的成品很符合她的要求,她便又讓繡娘多做了幾件,反正這個東西是不嫌多的。


    櫃子裏還有幾件沒穿過的。


    胸-衣取來,王楚薇和薛凝玉當即就在魏姣的指導下換上了。


    當然,魏姣的胸-衣對於兩人來說有些大,但也不妨礙穿上。


    人生中第一次穿上胸-衣的兩個女人,感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們也沒再脫下來。


    從魏姣這裏得了好東西,王楚薇投桃報李,讓金露進內室取了一隻精致的妝匣出來。


    匣子不小,有上下兩層,魏姣起初理所當然地以為裏頭裝的是首飾,直到王楚薇將它打開。


    “這些角先生可都是我的珍藏,都沒用過的,來,挑一根。”王楚薇大方道。


    角先生?魏姣湊過去,表情震驚。


    匣子裏裝的居然是男人的那個!


    不對,這些都是仿造的,不是真的,材質有銅的、玉的、瓷的、木的……


    魏姣看了王楚薇一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妃!


    誰說古人含蓄保守的?!看看,看看,王楚薇一個正妻居然給她這個側妃送成-人用品,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


    不,這是屬於女人之間的友誼。


    再看薛凝玉,表情很平常的樣子,絲毫沒覺得王楚薇送這東西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魏姣便也做出一副平淡的樣子。


    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在現代還見識得少了?她能在兩個古代女人麵前露怯嗎?


    那絕壁不能呀!


    可惜,她剛開始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已經落入了兩人眼裏。


    “怎麽,你平時不會從來沒用過角先生吧?”王楚薇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魏姣努力挽尊:“怎麽可能?我隻是沒想到你收集了這麽多而已。”


    “姐姐這裏的品種確實齊全,我也才隻用過其中的三四種呢。銅的瓷的我都用不慣,還是玉的好一些。”


    薛凝玉拿起一根玉質的角先生,有些驚訝:“這個居然是暖玉做的,觸手生溫,想必用起來滋味不錯。”


    王楚薇笑道:“你要喜歡就送你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薛凝玉毫不做作地收下了,“改天我也尋摸兩個好的送你們。”


    魏姣看著兩人談笑風生地討論著少兒不宜的話題,感覺自己實在太孤陋寡聞了!


    王楚薇衝她促狹地眨了下眼:“姣姣可是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幫你選一個?”


    “不用,我就選它吧。”魏姣淡定地伸進去隨手抓了一個出來。


    王楚薇一看,“你倒是好眼光,別看這個不起眼,其實最是合用的。”


    魏姣看著手裏癟癟的短短的角先生,幹笑兩聲。


    “怎麽,不信?我來給你示範一下。”王楚薇將她手裏的角先生放進水盆裏,原本還幹癟的角先生吸飽了水後,居然漸漸變長變硬,看起來更加逼真了。


    “這個是用一種魚膠製成的,遇水就漲,握在手裏,不一會兒就變熱了。我平常用的也是這種。來,你感受一下。”


    王楚薇將那個魚膠角先生塞進她手裏。


    魏姣頓時感覺握住了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丟出兩丈遠,但在兩人的注視下,她卻凹出了一副淡定十足的表情,還捏了捏。


    “嗯,不錯。”


    王楚薇跟薛凝玉相視一笑,一副“又發展了一個同好”的亞子。


    魏姣嘴角抽搐了兩下。


    *


    四方齋的三日活動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來到第四天早上,掌櫃的公布了三位入選土豪,哦不,客人的名字。


    “前三天在本店消費最高的三位客人,第一位,薛大誌——”


    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越眾而出,負手走進了店內,身後跟著一個青蔥俊秀的少年。


    “第二位,謝大姑娘——”


    一位帶著帷帽身穿雪青色裙裳的年輕女子蓮步輕移,進入店內。


    身後跟著兩名頭戴珠翠的丫鬟,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之家。


    “第三位,徐三公子!”


    徐三便是徐長夙,他在家中排行第三,當日買東西留名時便用了徐三這個化名。今日恰好是休沐日,他穿著一身靛藍色的窄袖錦袍,身如修竹,清秀俊逸,一出場,就吸引了滿場女子的注意力。


    四方齋是前店後宅的格局,三人進了店後,就被夥計引到後院的廳堂中等候。


    夥計奉上茶點,道:“咱們東家稍後便到,勞煩三位稍候片刻,有什麽事隻管喚小的。”說完就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堂外的台階下。


    薛大誌端坐在椅子上,並不準備幹等,“小七。”


    他身後的少年名薛濤,在家中排行第七,因此被身為他叔公的薛大誌以“小七”呼之,他知機地遞上去一隻盒子。


    盒子不過巴掌大,內裏被分隔成了不同的區域,放著一隻未完工的核桃,並雕刻所用的刻刀等工具。


    薛大誌將核桃和刻刀拿出來,就進入了生人勿進、閑人免擾的雕刻狀態。


    刻刀在小小一隻核桃上遊走,細碎的核桃屑從他指間簌簌漏出。


    謝大姑娘即謝清慈,她對薛大誌,準確來說是薛鴻(大誌是他的字)早就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在四方齋遇見,原本還想著上前拜見一番,誰知薛鴻根本沒給她機會,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雕刻世界中了。


    若是她此時上前,必定惹得薛大師不喜,隻能按捺住,仍舊嫻靜地坐在椅子上,透過帷幕注視著薛鴻雕核桃,心裏搜尋著關於核雕的話題,好待會兒能搭上話。


    徐長夙很有耐心,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


    沒辦法,職業習慣。


    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停在四方齋外,戴著帷帽的魏姣在牡丹的攙扶下下了車。


    王楚薇和薛凝玉也在車上,隻不過兩人並不打算和她一道進去,魏姣是要去給客人畫像的,她們見過她畫畫無數次,早已沒了一開始的驚奇。


    她們今日出來,是去窈窕閣查看胸-衣的銷售情況的。


    薛凝玉人長得溫柔,辦事,特別是在做生意上卻是雷厲風行得很,已經在短短三日內將胸-衣項目上線了。


    窈窕閣原本就是她手底下經營的成衣鋪子,鋪子裏繡娘都是現成的,她從魏姣那裏拿到胸-衣樣子後就直接交給了掌櫃,讓掌櫃吩咐下去,加緊趕製一批胸-衣出來。


    胸-衣製出來後也並不會堂而皇之地擺在店裏售賣。


    雖然大顯民風開放,女子上街、進學堂、和離再嫁之類的都不受束縛,但將內衣直接擺出來還是有些挑戰世俗,所以薛凝玉製定的售賣方針是口口相傳,熟人帶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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