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跳下高幾,追了上去,在一片草地上追蹤到了小蛇。


    一貓一蛇展開了一場大戰。


    片刻後,以小蛇負傷敗退告終,白白還想追上去,奈何小蛇恁的狡猾,竟鑽進了假山縫隙裏,它伸爪子撓了一頓,卻什麽也沒撈著。


    白白不甘地繞著假山轉了幾圈,始終不見小蛇出來,隻能回去了,重新跳上高幾趴了下來。


    魏姣回到府裏,連妝也來不及卸,就來到育嬰室,陳氏和青杏無聲朝她行禮。


    搖籃裏,琅哥兒呈大字型,小手蜷成拳頭舉過頭頂,小嘴微張,口水直流,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活像一隻小青蛙。


    這令人沉醉的睡顏哦。


    魏姣彎腰立在邊上癡癡地看了好一會兒,強忍著沒有伸手去碰他。


    她才從外麵回來,身上指不定攜帶了多少細菌,萬一傳給琅哥兒了什麽辦?


    半晌,魏姣這才直起身,又在白白身上擼了兩把。


    就在這時,她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冰涼的,黏膩的,令人不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生日,睡了一場懶覺,起來寄了個快遞,碼了倆小時字,剩下的時間,我在糾結到底是出去浪一下,還是就在家裏鹹魚躺算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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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修)


    魏姣抱著白白站在雙清閣附近的一片竹林裏, 她是一路循著那股氣息來的, 可惜到這裏那股氣息就淡得分辨不出了。


    不過, 消失在雙清閣附近, 這能是巧合嗎?


    這事顯然和晏小小脫不了關係。


    至於是不是,驗證一番就能知道了。


    “白白,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白白爪子在她胸口按了按, 仰著臉衝她“喵”了一聲,似乎在說:啥忙?說, 包在我身上!


    魏姣握住它的爪子,揉了揉它粉紅軟嫩的小肉墊, “乖~”


    雙清閣裏。


    躺在床上的晏小小察覺綠兒回來了,偏頭看去,卻見它一副著急忙慌的倉惶模樣, 好似後麵有什麽在追它, 身上還有好幾道爪痕, 有幾處肉都翻出來了。


    那爪痕一看就是貓爪子造成的。


    所以她千辛萬苦養出來的蠱蟲,居然被魏姣半路養的一隻貓給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晏小小氣得肚子更痛了, “不中用的東西!”


    一揚手將床帳給扯了下來,眼不見為淨。


    睡意昏沉間,哐當一聲脆響,有什麽東西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一聲淒厲的貓叫。


    “白白!”


    晏小小豁然驚醒,魏姣怎麽跑到自己房間裏來了?


    “紅綃,快幫我把白白抓住——”魏姣一臉焦急地追著白白跑進來。


    奈何這是在室內, 紅綃即便有功夫在身也施展不開,而白白就不一樣了,哪裏都是它的舞台,舞動得不要太靈活。


    一會兒在炕桌上來個大回旋,一會兒在博古架上扭個臀……


    如此一來,屋子裏的擺設都遭了殃,一陣劈裏啪啦,美人瓶倒在地上碎成了幾十片,碧玉鼎砸下來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恰好滾到了魏姣腳邊。


    晏小小撐在床上,掀開帳子,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頓時怒極攻心,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流。


    那殷紅的顏色看得人心驚,紅綃驚呼一聲撲過去:“主子……”


    急得連稱呼都顧不上切換了。


    魏姣慢慢走到白白麵前,朝它張開愛的懷抱:“乖,白白,下來……”


    哄了良久,白白這才往她懷裏一跳。


    晏小小靠在紅綃懷裏,一雙眼睛涼幽幽黑慘慘地盯著魏姣,饒是魏姣早已知道她的真麵目,還是被她的眼神給駭了一跳。


    她滿臉歉意道:“小小,真是對不住,白白不知道怎麽就瘋了一樣非要朝你這裏跑,我喊都喊不住。”


    她看了眼滿室的狼藉,“這些被白白弄壞的東西,你列個單子給我,我全都賠給你。打擾你養病了,真的抱歉,我這就帶著白白離開,改天再來向你好好賠罪。”


    一人一貓離開了。


    晏小小再也控製不住,“魏、姣!”每一個字都含著濃濃的戾氣,像是要將名字的主人嚼碎了吞下去一般。


    “主子,那魏姣不足為慮,等您好了想怎麽收拾她就怎麽收拾,現在您還是安心躺著吧,切不可過於激動啊。”紅綃苦口婆心。


    晏小小緩緩閉上眼睛,無力地朝她擺了擺手,“將屋子收拾了下去吧。”


    紅綃給她蓋好薄被,轉身收拾去了。


    她第一時間就將手伸向碧玉鼎——


    “啊!”


    紅綃的一聲驚叫讓晏小小不耐煩地捶了下床,“一驚一乍的幹什麽!紅綃你——”


    目光觸及之處,是一條被踩得血肉模糊的綠蛇。


    “綠兒!”晏小小再也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一頭倒在了床上。


    從雙清閣離開的魏姣,抱著白白蹭了蹭,“幹得好白白,回去給你加小魚幹。”


    昭華院。


    沈媽媽抱著琅哥兒站在花叢間,琅哥兒一隻手往前伸著,那隻肉肉的,白白的,嫩嫩的小手,在陽光下幾乎有些透明。


    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蝴蝶停駐在他的指尖上,翅膀輕緩地煽動著。


    琅哥兒像是怕驚動這隻小精靈,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一雙黑潤潤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


    魏姣回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心都要碎了。


    她的琅哥兒這麽可愛,可愛到蝴蝶都對他溫柔以待,為什麽有人居然舍得傷害他?


    蝴蝶終究還是飛走了,琅哥兒抬頭,目光追逐著蝴蝶。


    沈媽媽一陣驚喜:“咱們琅哥兒會抬頭了!”


    見魏姣走過來,滿臉喜色地將這個喜訊告訴她。


    “媽媽,我看見了,咱們琅哥兒真棒!”她將琅哥兒接過來,在他左右臉蛋上各親了一下,“寶寶有沒有想娘親啊?娘親可是想你想得神思不屬了。”


    “pia”的一下,琅哥兒小手拍打在她胸口上,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有沒有想她。


    緊接著兩手並用來解她的衣襟,明顯是想吃奶了。


    魏姣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小流-氓,居然對娘親這麽粗魯。”


    旁邊的沈媽媽:“……”


    給琅哥兒喂了奶,魏姣就將他放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任他躺著或是趴著,她則拿起兩個玩偶給他講起了故事。


    左手小兔子玩偶,右手大灰狼玩偶,一人分飾兩角。


    “有一天,一隻小白兔從洞裏出來,碰見了一隻大灰狼。”


    琅哥兒伸手要來抓她手裏一動一動的玩偶,她將手抬高了些,不給他抓到。


    “大灰狼看見小兔子,就來抓它,想把它吃掉,於是小白兔就跑啊跑啊,大灰狼就在後麵追啊追啊。”


    魏姣手裏拿著玩偶做出追逐的動作。


    “最後,小兔子跑到了一處懸崖邊,前麵沒有路了,大灰狼於是不急了,慢慢逼近,邪惡地笑道:‘小兔子,這下子你無路可跑了吧?嘿嘿,乖乖等著被我吃掉吧!’”


    “寶貝兒,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魏姣低頭看著抓著自己衣袖努力往上爬的琅哥兒。


    琅哥兒清澈無邪的眼睛跟她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個迷人到無以複加的笑容,然後繼續執著地往她身上爬。


    “好吧,那就讓我來揭示答案吧!”


    “小白兔轉過身來,看著向自己撲來的大灰狼,像是嚇傻了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大灰狼張嘴朝它咬過來時,它忽然一拳朝大灰狼轟過去。砰!大灰狼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琅哥兒終於爬到了她身上來,仰躺在她腿上,開始研究起了她袖子上的花紋,並用口水在上麵留下了一幅別開生麵的畫。


    “小白兔走到大灰狼麵前,一臉輕蔑地說:‘嗬,逃?我隻是在遛著你玩兒罷了,傻大個。’然後小白兔就拽著大灰狼的尾巴,將它拖回了自己的洞裏。”


    講到後麵,魏姣的聲音低了下來,漸漸低不可聞。因為琅哥兒開始犯困了,眼皮子漸漸耷拉下去,蓋住了那雙令人心顫的眼睛。


    魏姣將他輕輕抱起來,一隻手有節奏地拍著他的小屁屁。


    她不記得在哪裏看到的,說是胎兒在臨近產期時,頭部會漸漸朝下,屁股朝上,挨著母親的心髒,感受著母親心髒有力的跳動。


    所以出生後,母親輕拍寶寶的屁股,能帶給寶寶一種類似於心跳的震顫感,讓寶寶覺得自己依然在母親的子宮中。


    這樣就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這種說法是不是對的,不過這麽做顯然能更快地讓寶寶入睡。


    才拍了幾下,琅哥兒就在她的臂彎裏睡成了一隻小香豬。


    等他徹底睡熟了,魏姣將他輕輕放進了搖籃中。


    “豆豆。”她在搖籃邊坐下,將係統喚了出來,看了下自己的開心值,160800點。


    她先將第一個月的賬還了。


    豆豆:“明天才是第一個月的還款期,你怎麽提前了?”


    魏姣:“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區別?”再說了,有還才有借嘛。


    第二步,將早就加入購物車裏的靈光珠買下來。


    靈光珠來自一個星際修仙文明,可以將星辰光能吸收轉化為靈力,滋養肉身,在這個文明裏,這個靈光珠就是為小baby而發明的,為了讓他們沐浴在星辰的光照中,健康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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