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的奶奶生病了吧。”蔣朝夕不理會對方震驚的眼神,隻是平靜地開口,“因為規培生的身份可以提前支取讚助費用,你可以用這些給奶奶治病。所以你才做了這些事,對嗎?”


    張潛的嘴唇抖動著,卻沒有回蔣朝夕。


    蔣朝夕也不執著於他的回答,她隻是在找尋答案。現在答案找到了,她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蔣朝夕!你、你能原諒我嗎?”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心裏的那股波動讓他忍不住在蔣朝夕轉身後喊出聲。


    蔣朝夕轉過身,對著他搖搖頭,“張潛,我不會原諒你。因為你做的事情不足以讓我原諒。可是,這是生活讓你作出的選擇,你也許可以原諒自己。”


    蔣朝夕說完再次轉身,起初,步子是平緩的。


    再然後,慢慢加快,她想要立刻去見隋彧。


    即使隻是一天沒見,她已經克製不住地想念他。


    隋彧最近一直都住在回鶴巷施星姚租住的房子。她跑著回到回鶴巷時,敲了很久的門,卻沒有人應。


    電話還是沒有接通。蔣朝夕最後打給邱秋,也因此知道了這天是隋彧的生日。


    “我哥哥怎麽沒和你說呀。今天是他18歲成日,小姨正好從國外回來,他昨天就回星城和爸媽一起過了。”


    愣愣地放下手機,蔣朝夕才知道原來隋彧的生日已經到了。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昨天通話的最開始,隋彧似乎略帶神秘地問她最近的日期,可是她沉浸在那些可笑的疑問中直接忽略了。


    她都做了些什麽……


    意識到這一點,蔣朝夕猛敲著自己的頭,懊惱的恨不得就此變傻。


    直到走近家門,聽見門口熟悉的笑聲,“再敲就真的傻了。”


    “隋彧?!”蔣朝夕立刻抬起頭,驚喜和不可置信同時現在臉上。


    “這麽帥的不是隻有我嗎?”隋彧靠在院牆上,朝她偏頭一笑。蔣朝夕立刻落下了眼淚,愧疚順著水汽滿眼至全身,她快走了起來,與隋彧的距離越拉越近。


    隋彧站起身子,剛要說話,就看清她眼下的水光。他的眉心微微皺起,開口詢問:“你怎——”話剛出口就被撲進懷裏的蔣朝夕撞散。


    “隋彧,對不起。”蔣朝夕埋在隋彧心口不抬頭,說出的話也悶悶的。


    隋彧試圖後退看清她的臉,可是蔣朝夕卻隻是再次緊貼著他。好像怕他消失一樣,小聲地嘀咕:“隋彧,別生我氣,好不好?”


    隋彧努力靠後了一點拉開兩人距離,伸手輕輕點了點蔣朝夕的額頭,彎起眉眼低念:“傻瓜。”


    “你才傻。”蔣朝夕蹭了蹭隋彧的心口,又內疚地抽噎著,“對不起。”


    隋彧被蔣朝夕的動作弄得渾身僵硬,不住地吞咽,喉結上下滾動,末了,隋彧揚起頭看著夜空,似挫敗地歎氣:“我餓了,請我吃飯賠罪吧。”


    蔣朝夕抬起頭,“你原諒我了?”


    “要是有下次……”話說到一半,隋彧故意停下來。


    聽不到聲音,蔣朝夕立刻緊張又慌亂地抬起頭看著隋彧。


    隋彧心底一軟,又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低身道:“要是有下次,你就是大傻瓜。”


    “嗯。”蔣朝夕安心下來,點點頭,“再讓你傷心,我就是大傻瓜。不過我很聰明,不會有下次。”


    兩個人都沒想到,此時他們拒絕的“下一次”很快地到來。


    因為惹隋彧傷心的緣故,蔣朝夕買了電影票和隋彧約好周五下課去看電影。


    蔣朝夕因為要送蔣朝暮上學所以分開行動,隋彧先去了電影院,蔣朝夕之後趕到。


    在等公交的時候,蔣朝夕突然接到陳荊寒的電話。隻一句,蔣朝夕便立刻轉身,朝著與電影院相反的方向跑去。


    療養院突然起火,起火點就在張嵐的病房,而點火的人就是很久不見的蔣橋。


    雖然蔣橋被及時控製住,火也已經撲滅,但是張嵐也因為吸入過量濃煙陷入昏迷。


    “他怎麽進入療養院的,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療養院有很大責任,你放心,我會幫你,絕對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陳荊寒滿臉的歉意,“隻是阿姨的狀況並不適合再在療養院接受治療。她需要去更專業的醫院。”


    蔣朝夕茫然地坐在木椅上,靜靜地聽著陳荊寒的話。過了會兒,她側頭問陳荊寒:“荊寒哥,蔣橋在哪?”


    “……蔣橋?”陳荊寒反應了會兒,低聲說:“他被帶去派出所,現在還關在裏麵。你如果想去見他,我可以幫忙。”


    “嗯。”蔣朝夕點點頭。她確實想去問問蔣橋,他為什麽。


    “為什麽?”蔣橋青紫著一張臉,看來在看守所的幾個小時也沒有好過。


    他幹咳一聲,繼續著:“因為我恨她!這個賤女人!”他仗著有玻璃的阻隔蔣朝夕無法接觸到他,於是話也越發惡劣,“要不是她勾引我,我能和她生下那個野種?要不是因為這個,就不會被你爸察覺把我趕出去。我就不會四處欠債過的朝不保夕,都是你媽那個女人的錯!”


    “你真可悲。”蔣朝夕看著他,像是在看一樣垃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從來沒有一刻認為我弟弟是你的孩子,也從來不信我媽媽會和你有什麽牽扯。你知道為什麽嗎?”


    蔣朝夕湊近玻璃罩,對著蔣橋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是個十足的廢物,沒有人會看上你一眼,自然不會有你所妄想的那些事。”


    蔣朝夕說完就轉身出了派出所。與陳荊寒道別後,她撥通了林海的電話。


    之後的一切快速地發展,快速到蔣朝夕直到坐在飛機上回想起來都仍舊恍惚。


    她聯絡到林海,說明了自己需要錢,她需要錢幫媽媽去更好的地方治療,也需要錢讓蔣橋爛在牢裏不得好死。


    這些,林海幫她做到了。而她需要的,就是跟著他出國。


    之後隻隔了一天,林海就為她辦好了一切,包括星城體育大學的入學資格、護照以及機票。


    沒來得及親口和隋彧道別,也沒來得及和邱秋等人說,蔣朝夕已經飛向了地球的另一端。


    兩年後。星城。


    曬黑了一些的蔣朝夕無措地站在星城大學門口,一旁是即使兩年沒見也依舊毫無變化的來自邱秋的嘮叨。


    “沒事的,你放心啦。我哥這兩年絕對為你守身如玉,連女生一眼都不看的!”邱秋煞有介事地繼續,“連校花主動告白都當沒聽見。嘖嘖,對你可真是絕對專一。”


    蔣朝夕還是有些忐忑,她當時離開匆忙,後來訓練地又在不發達的地區,通話也成了奢侈的事情。


    兩年裏,她和隋彧幾乎沒有什麽聯絡。所以即使邱秋一再安慰,她還是沒有自信。


    她不知道隋彧還會不會原諒她,甚至是喜歡她。


    兩年裏,她頂著烈日奔跑,與世界各地的對手互鬥,曬黑了很多,身上也多了很多的疤痕。


    比起邱秋所說的那些校花係花,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個粗魯的怪物。


    蔣朝夕越想越覺得自卑,忍不住低下頭。


    直到被邱秋搖晃著才回過神,順著對方指引的方向去看。


    連成排的櫻花樹下,一個高挑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裏,似乎是剛從校內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遝書。


    雖然是穿著白襯衫,可是卻一點也不死板,反而因為隨意散開的領口透著一絲的懶散不羈。


    蔣朝夕慢慢抬頭看向男人的臉,視線由下至上,掃過他微抿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最後停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中。


    她還記得,那雙眼在看向她時有著難以克製的波動。


    蔣朝夕不由自主地抬腳走向他,卻又在下一刻堪堪停住。她差點忘了,已經過去兩年,他們也分開了兩年。


    退縮感越來越強烈,她害怕走近隋彧,看清他眼底的生疏和冷淡。


    心裏的不安怯懦讓她垂下眼,停在原地。


    直到對麵傳來聲音,即使隻是單音節,也依舊讓她立刻抬起頭。


    “喂。“他叫了她一聲。


    然後便不再開口,隻是隨意地將那摞書丟開,朝著蔣朝夕慢慢敞開雙臂。


    來我懷裏。


    蔣朝夕看清了他的“話”,不再猶豫,狂奔地撲過去。


    櫻花樹被後退的人影撞散,滿目櫻花嗦嗦落下。


    落在了兩人的發頂,含著情的眉梢,以及揚起的嘴角。


    “再惹我傷心,你是什麽?”


    “喂……”蔣朝夕小小地抗議了一聲。


    見此,隋彧低低笑著,胸膛也隨之起伏。


    蔣朝夕側頭貼緊他,感受著他的所有情緒。


    過了會兒,隋彧收了笑,她默契地抬起頭,任由鼻尖被對方輕點。


    蔣朝夕蹭了蹭隋彧的胸口,軟聲認錯:“我是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


    片刻後,蔣朝夕的耳邊傳來隋彧的低喃:“即使傻,也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可愛是必選項》已經開啦!字數夠!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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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人人都知原烈痞劣暴戾,囂張無度。


    像是匹不可馴服的烈性野馬,沒人敢去招惹。


    直到原烈家隔壁搬來位叫雁寧初的小姑娘。


    小姑娘眉眼清麗,鬼馬俏皮。


    還異常頭鐵。


    先是砸了原烈場子,又半夜翻牆到了原烈家。


    後來,她更成了渣了原烈的負心人。


    消息一出,震驚全星港。


    雁寧初心驚膽戰,四處躲人。


    直到年末私宴,世家子弟齊聚。


    雁寧初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原烈走近。


    微暗的夜幕裏,男人背著月光信步而來,先一步將她困於胸膛。


    他隨手丟開遮擋的鏡片,露出星亮漆黑的眼。


    邊欺身向前,邊輕聲嘖歎:“渣我的代價,想好了嗎?”


    *用可愛反轉馴服痞劣大魔王。


    *我驕縱半途,唯有你是我的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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