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有點慌亂,磕磕碰碰的走了過來,見到馬靈署整個人趴在前方座椅後排的架子上,不時身上還一抽一抽的,不確定剛才聽到的一聲嘶吼是不是來自於麵前的這個有點胖的男孩子。


    左右一看沒什麽人,有數的幾個旅客也都紛紛將目光瞅向馬靈署。


    乘務員用一副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李長生。


    李長生一邊拍了拍馬靈署的後背安慰,一邊對著乘務員回道:“沒事,他失戀了。”


    乘務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客氣禮貌的說了兩句,便離開了車廂。


    動車前往下一站。


    但馬靈署的心情很顯然沒有動車行駛的這般平靜,不管李長生怎麽安慰,馬靈署都是甩胳膊推搡,那模樣就跟被壁咚了的小媳婦一樣。


    由此可見,當初豬小皮對馬靈署的傷害還是非常巨大的。


    過了不久,車廂的另一頭走來了兩個衣著時尚,樣貌嬌美,特有現代青春氣息的姑娘,二人有說有笑,身體善發著迷人的香氣。


    整個車廂裏頓時充斥了荷爾蒙的氣息。


    即便是匍匐在架子上的馬靈署,都能聞到這突然出現的女人香。


    或許因為這二位姑娘,馬靈署那不停抽搐的姿態頓時停止了。


    李長生見此一幕,暗道這漂亮的女生比法術還厲害。


    兩個小姑娘恰好又坐在二人旁邊,中間隔了一個走道,所落座的位置便是剛才馬靈署酣睡的座椅。


    兩人自然看了李長生和馬靈署一眼,不以為意,便轉過頭去,交頭接耳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如鶯鳥那般悅耳,鑽入了馬靈署的耳膜。


    馬靈署不經意的伸了個懶腰,眼角飛快的撇了身邊的兩個女生,其中一個一眼便深深的吸引了馬靈署的注意力。


    非常適合打沙灘排球,看樣子,應該是大學生。


    馬靈署轉過頭,側著臉看著李長生。


    “長生,想讓我原諒你,也不是沒有辦法。”


    李長生心道不好。


    這馬靈署肯定是打人家姑娘的注意,現在想拿自己當槍使。


    不過,想到剛才的事,李長生也咬了咬牙說道:“表哥,你說。”


    馬靈署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從失戀中快速的走出來。”


    李長生眨巴著眼睛看著馬靈署,“表哥,你要是有什麽好辦法,我能做到的,肯定不推遲,但你絕不能坑我。”


    馬靈署不管李長生怎麽想的,繼續說道:“俗話說,想從失戀中快速的走出來,便要快速的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你放心,表哥怎會坑你,隻要你幫表哥這一次,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怎麽樣。”


    “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這,我臉皮薄,你去幫我給這兩姑娘帶句話。”


    “什麽話。”


    “你就說,我老板想加個微迅啥的。”


    李長生不願意,隨即道:“表哥,你自己咋不問,這種事,豈能讓我代勞,人家怎知你的誠心。”


    馬靈署不開心的說道:“你知道個屁,你是我的臨時工,我是你老板,你幫老板去問路,這樣才顯得有逼格,外麵的小姑娘,都喜歡這一套,搭茬起來,才說的開。”


    李長生明白過來了。


    暗罵馬靈署不要臉,這樣的人,他怎不知,上高中的時候,他同學裏也有這種人,明明暗中喜歡別人姑娘,又不敢開口,使喚被人去探口風,又能保護自己的麵子,成不成,反正自己也沒開口,心理上總覺得保了點麵子。


    這種人,最討厭了,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李長生搖了搖頭,道:“不幹,要去你自己去!”


    “李長生!!!”


    馬靈署低罵了一聲,道:“就是因為你,我都快喪失了擇偶權,你這點事都不幫我。”


    隨後,馬靈署開始婆婆媽媽的數落起了李長生,什麽這一次知道自己出馬了,怕李長生沒飯吃,千裏迢迢回北方,帶他出去掙錢,還想著給李長生找一個苗疆的漂亮女兒,等等一些。


    反正一個勁的數落李長生不講義氣,自己又如何如何講義氣。


    “表哥,她們是普通人。”


    “普通人怎麽啦,普通人,就能被你看不起?你這是歧視懂嗎,這都啥年代了,人家性別都能不在乎,你還在乎普不普通人,難道,你是長樂三個腦袋八個眼睛,你不一樣是普通人。”


    李長生差點把神通給逼出來了。


    李長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說道:“表哥,就一次!!”


    “好,隻要讓表哥我如願以償,一次就一次!!”


    李長生咬著牙,為了封住馬靈署的嘴,隨即左手一翻,一張小紙人被食指和中指夾住,隨後李長生放到了麵前的架子上。


    小紙人是被白紙手剪的。


    白紙通陽,紅紙通陰。


    紙人身上還有符籙,這符籙不同於龍虎山和茅山的符文,而是陰間法術的驅魂咒。


    驅使紙人,這可是很厲害的術法。


    馬靈署一見之下,立刻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用身體擋住了李長生的小紙人,恰好不被旁邊的兩個姑娘看到。


    “我草,李長生,這,你還會這個?”


    紮紙人,又被稱為紮彩將,紮鬼紙,所謂紮來鬼紙祭陰陽,陰陽跨界祭紙人。


    一般來說,隻有非常厲害的弟馬才能學到這種法術,而且弟馬和大仙的關係非常密切,才有可能被大仙傳授。


    整個華北群裏,會這一手的不到二十人,要知道,整個華北圈子裏的弟馬可是有上千號人的。


    當年馬三保太爺,一招手,上千號陰紙人,形成陰兵,陰兵借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威震六大轄區,蓋壓強敵,得以一戰成名。


    紙人術雖說不算什麽秘術,但是,這任何法術修行到精深之處,都能質變。


    除非,你有神通,那才是質的壓製。


    可在馬靈署眼裏,這張小紙人無疑是刷新了馬靈署的認知,哈喇子都直接滴在了架子上。


    李長生一個清堂,怎麽會這等厲害的術法,可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隻能說這個清堂大教主,也太寵愛這個弟馬了。


    “你小子走大運了。”


    單憑這一手,李長生即便沒啥戰鬥力,哪怕是靠著這些驅動這些小紙人,幹些活兒,那也足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有這麽一個臨時工,李長生一個人都可以當不少人用了。


    “我他麽撿到寶了!!”馬靈署心裏狂喜,暗道自己這次是來對了,正式工中,他馬靈署不僅失去了擇偶權,好像也沒人願意成為他的臨時工,可現在,有了李長生,還有這小紙人法術,他等於有了n個臨時工。


    李長生食指中指並曲,口中默念咒語,半響之後,李長生低喝一聲,“神兵火速如律令,起!!”


    小紙人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馬靈署還是頭一次見,神色沒離開小紙人,口中卻道:“長,長生,我隻是讓你要個微訊,沒讓你要她們命啊。”


    李長生被馬靈署一句話差點瀉了法力,白了馬靈署一眼。


    看著小紙人,低聲道“走你!!”


    小紙人發出“桀桀桀……”的恐怖笑聲。


    嗖的一下,跳到了地板上。


    “媽媽,媽媽,剛才我看到一個小紙人,鑽到姐姐的裙子下麵去了。”


    後排三個位置的座椅上,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騷包過道的小紙人,隨後被小紙人嚇了一跳,這才忍不住拍了拍身邊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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