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下了樓,穿越前穿越後,這還真沒見過菜市場門口斬首的,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這場麵……


    出了酒樓,卻見輛囚車立了個牌,上書“涉嫌盜取雷紋鋼,謀殺鎮妖使,意欲謀反,午後斬首。”車裏跪著一些披頭散發的人,有的垂頭不語,有的雙手扣住牢籠,對著外麵大喊冤枉,滿臉都是憤怒不平。


    李長生心下一驚,想道:“原來這是殺了鎮妖使,難怪!”他雖然不熟這個古代世界,但是卻知道鎮妖司是何等權柄,謀殺鎮妖使,這罪名卻也算是謀反了,他一言不發,皺眉觀看。


    囚車緩緩前行,那街上原本熱鬧喧嘩,此時卻靜若深夜,四下百姓更遠遠避開,躲在街角,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先前洶洶上前的百姓,見了這氣勢,心下自也一凜,忙縮到後麵,就怕惹禍上身。


    大街上人雖多,但也安靜無聲,氣氛甚是肅殺,忽聽咩咩聒聒的聲響大作,不知怎地,竟有大批羊群奔入街心,李長生驚奇之間,忙又探頭去看,卻見一名趕羊的漢子神色慌張,正趕著羊隻往人群裏驅趕,一旁卻有兩個孩大聲啼哭,李長生一見之下,便已明白,看來那兩個孩不知麵前這些人的厲害,嬉戲間居然放開了拴羊的繩索,這下定要闖禍了。


    大批羊群跳躍,一時滿街亂竄,奔到了囚車之前。


    那一個似乎是監斬的主官,跨下座騎給羊一驚,啡啡嘶叫,登時人立起來,那主官給座騎這麽一掀,抓不住馬鞍,便自離鞍而起,隻見他在空中一轉折,穩穩地落在地上。


    但後頭十餘匹馬不及停下,猛地撞了上來,霎時間大街上馬嘶羊鳴,亂成一片。


    那放羊的漢子臉都白了,此時也顧不上羊,隻能抓起兩個孩,按跪在地上,隻是發抖。


    “饒命啊,汪大人!!”


    那汪大人麵色鐵青,他本是北荒王府的人,此時出了這麽個事,旁邊鎮妖司的人都在一個個冷眼旁觀,似乎是在看笑話,頓時覺得失了顏麵,重重一腳踢在漢子的頭上,怒道:“做死麽!連幾隻羊也看不牢?”


    那羊販吃痛,卻不敢亂動,隻是趴在地下,喘息道:“汪大人責罰,小人萬萬不敢了。”


    汪大人怒極,道:“你掀得可不是本官的馬,而是北荒王的麵子,這麽簡單就想算了?來人!給我重重的打!”


    這裏是北荒郡,北荒王的麵子那是比皇帝還大。


    汪大人一說,百姓們更是不敢出聲,隻能唉聲歎氣這羊販子倒黴。


    一旁軍士提起軍棍,對著那羊販一陣亂打。


    那羊販頭破血流,仍勉力跪著,兩個孩哭道:“別打我爹爹!”奔了上去,急急抱住軍士的腿。


    汪大人怒道:“反了!反了!大的不聽話,小的也作怪,都給我打!”


    軍士們暴喝一聲,伸手將那兩個孩糾住,生出巴掌就想往小孩子臉上招呼,也不管小孩子承不承受的住。


    李長生看不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鎮妖司中出來一個人,騎馬指著汪大人道:“汪總管,這麽點事,懲罰也就算了,你還在這對付了兩個孩子,百姓們都看著了,莫非,北荒王隻能欺負些孩童了麽。”


    汪大人看了看左右。


    百姓目光觸及,紛紛避開,生怕惹禍上身,汪大人陰冷笑道:“咱們王府可不吃鎮妖司這一套,北荒的規矩是王爺定的,此人衝撞了王爺,我懲罰此人,有何不可,常大人若是看不過去,不妨親自去找王爺說理?”


    被稱為常大人的鎮妖使頓時握緊了韁繩,直愣愣的半天沒說一句話,身後的鎮妖使們一個個也是強忍著怒氣。


    李長生看到這一幕,好生意外。


    鎮妖司那是什麽機構,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怎麽,這北荒王的一個家臣都敢這麽強勢的懟鎮妖司?這裏麵怕是不簡單啊。


    而且,在看看這北荒王府和鎮妖司一同來監斬,這背後的事情,真的讓人難以尋覓了。


    李長生一眼便看了出來,這個常大人道行頗深,至少不是蕭月如可以比的,可是在聽到北荒王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果然。


    汪總管冷冽一笑,街道上再次響起了他的聲音:“這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全部該死,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為止!!”


    似乎為了特意在鎮妖司麵前彰顯北荒王的威嚴,汪總管神態更是大見殘暴。


    一時間。


    囚車中哭聲不絕傳來,與那兩個孩的哭聲交錯迭起,令人為之鼻酸。


    李長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連鎮妖司都不敢出身救人,但是,作為現代來的青年,中二也好,憤青也罷,活生生的三條命,他李長生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無故喪生的,即便他李長生,自不量力,但是他相信,就算是胡三太爺也不會怪罪他。


    軍士同樣掛著冷笑,忽然,人群中一道人影竄出。


    軍士們還沒來得及抬頭。


    人未到,仗先至,蛇杖夾著破風聲當頭朝著軍士砸了過來。


    常年征戰,雖不及看,但也知道這來勢不可阻擋,反應快的人隻能提劍阻擋。


    三個士卒一個照麵。


    武器紛紛崩斷,連人帶甲飛出幾丈遠,大口吐血,眼角崩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癱倒在地。


    周圍的百姓們見狀,一個個雖然沒有出聲,但也從神色上看到了解氣的快活。


    李長生單手持仗,渾身常蟒袍,微微低頭,腦袋藏在帽子裏,身後的羊販和兩個孩子依舊在瑟瑟發抖。


    鎮妖司眾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大感意外。


    汪大人見狀,怒吼“點子紮手,抓起來,你們一起上!!!”


    汪大人都不想問李長生姓名,在他看來,李長生是必死無疑,直接下令令。


    李長生一點都不畏懼,苗疆棍法,頓時施展而出。


    軍士們擦著便斷手鍛骨,哀嚎一地。


    汪大人心下大急。


    頓時,其中一人,本著冷眼靜觀,忽然從馬上躍了出來,他提劍迎上,在這勢大力沉的一棍之下,劍身就好像一條遊魚,在驚濤怪浪裏輕巧貼住輕舟。


    李長生“咦!”


    時才,他才知道,這苗疆棍法的輕靈巧妙,皮有一種以柔克剛的意境,可謂是四兩撥千斤,一段實戰下來,更是領悟頗深。


    果然應了嶽妃妃的那句話,拚時多流汗,廝殺少流血。


    李長生對嶽妃妃還是非常感激的。


    此時見到來人居然不一般。


    李長生興趣大生,頓時大吼一聲,迎棍而上!!!


    常大人讚歎點頭說道:“此人明知是北荒王,還能如此從善本心,我鎮妖司欽佩。”


    “大人,太憋屈了。”


    “當以大局為重。”鎮妖司眾人紛紛齜牙點頭。


    那王府中的劍客,見李長生棍法越來越純熟,心中疑惑不已,而這棍法也好生怪異,讓他數次都有力無處使。


    忽然,他瞅準李長生,一個破綻,長劍順著棍身倏忽一刺,再收回時。


    劍尖恰好對準了李長生的喉嚨,李長生麵前空當大擺,眼看就是一朵梅花落於劍尖,斃命於此地。


    李長生眼疾手快,一招‘離手棍’讓蛇杖自己撲向劍客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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