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朝嚷嚷道:“寂空、寂靜、寂塵、寂清,你們幾個小和尚也趕緊還俗吧!要不祁連劍派早晚也得並了你們。還有聖和你們這幫小牛鼻子,與其等著祁連劍派去滅你們,不如趁早解散了武當,一起加入祁連劍派多好?”


    客舍青則怒聲道:“昆侖派的雲陽子老道呢?怎麽一直不見?趕緊給老子站出來,我得好好問問你是怎麽調教的門下弟子!”


    坐在聖和道長下首的嚴英秀聽到客舍青在叫先師的名諱,便站起身來,左掌單立,右手將拂塵往左臂彎一搭道:“貧道昆侖派嚴英秀,先掌門雲陽子師父,已於三十年前戰死於黃山百丈崖,不知道昆侖派如何得罪了四位前輩?”


    客舍青怒聲問道:“雲陽子死了?那老牛鼻子的‘雪蠶功’厲害無比,怎麽也給戰死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這個小道士是雲陽子的徒弟嗎?”


    嚴英秀頷首說道:“前輩教訓的是。貧道正是雲陽子恩師的徒弟,不知道昆侖門下弟子如何得罪了前輩,貧道定要嚴加管教!”


    柳色新尖聲道:“死禿子和一個小牛鼻子計較什麽?雲陽子老道死了,我看昆侖派也早晚得斷送在這個小道士身上。”


    嚴英秀臉色陰沉,沉聲說道:“如若昆侖派得罪了四位前輩,願領責罰。不過四位前輩先辱我先師,再羞辱我昆侖派,貧道自己生死名聲是小,但是昆侖一派豈是人人羞辱的嗎?”


    客舍青怒聲道:“怎麽著?你還想和我們四個老不死的動手麽?”


    嚴英秀冷哼一聲,繼續沉聲道:“貧道對四位前輩尊重有加,也知道四位前輩武功絕頂但如若四位前輩再對我昆侖以及先師羞辱的話,貧道不自量力,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維護先師和門派聲譽!”


    易輕塵哈哈一笑,身形一閃,飄到嚴英秀身後。嚴英秀大吃一驚,沒想到這老頭子說動手就動手,趕緊拂塵向後一掃,左掌也趁著轉身向後推去。


    易輕塵左掌一抓嚴英秀的拂塵,順手用拂塵柄擋住了他推來的左掌,然後右手一抓,將還愣在嚴英秀身後的錢雄飛抓住了去,閃身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場諸人皆驚,嚴英秀是昆侖派現任掌門,武功雖說不是江湖頂尖,但也絕非泛泛之輩。沒想到這老頭兒身法如此之快,左掌化解了他的拂塵和掌力,右手還將他的門人抓走了去。連少林寂空方丈,武當聖和道長也都是暗驚不已。


    隻見那易輕塵將手中的錢雄飛點了穴道,又拋給了客舍青,客舍青一把抓住後,怒聲道:“老白毛,你又弄來這小牛鼻子給我作甚?”


    嚴英秀擔心這客舍青脾氣暴躁,若一個不高興,錢雄飛便性命不保,立即右腳一點,“鳳凰遊”中的一招“丹鳳朝陽”到了客舍青身前,口中喊道:“那是後生小輩,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客舍青一見嚴英秀的“丹鳳朝陽”,怒吼一聲:“好身法,好掌力!”便將錢雄飛往地上一扔,右掌一式“西出陽關”朝著嚴英秀的掌力而去。


    兩人掌風凜冽,轟然有聲。掌風相撞之處,飛沙走石,震耳欲聾。隻聽“啪”的一聲,掌力相交,嚴英秀倒退半步穩住身形後,單掌直立道:“前輩如有責罰,嚴英秀一人領受則是,切勿施予後生晚輩。”


    客舍青怒聲道:“不錯,不錯!你這小道士的‘雪蠶功’和‘鳳凰遊’可圈可點,倒是沒有辱沒了雲陽子老道。”


    嚴英秀頷首道:“前輩過獎了,晚輩後學駑鈍,提領昆侖以來,日益衰微,真是愧對昆侖列祖列宗。”


    易輕塵哈哈笑道:“你也不必過謙了,更不用自責。自那百丈崖一役,武林中各大門派都精英殆盡,隻是沒想到昆侖派遠在西陲之地,也參與了那次大戰。”


    嚴英秀低聲道:“前輩所言甚是。那一役我昆侖派連同恩師一共六人參戰,最後隻有我師弟吳英樹一人回來。”


    柳色新尖聲道:“這麽慘嗎?那你師弟吳英樹人呢?在哪裏?”


    嚴英秀淒然道:“吳師弟去年在沙州醉仙樓,被‘一刀流’殺害,共同被害得還有我門下六大弟子。”


    嚴英秀頓了一下,指了一下錢雄飛說道“他名叫錢雄飛,便是我吳師弟最喜愛的弟子。”


    衛城朝嚷嚷道:“越說越淒慘了,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三十年後又死在‘一刀流’手裏。你的什麽吳師弟眼光也是不行,最喜愛的弟子,卻偏偏喜歡偷聽別人的秘密,死了也不冤,老白毛你說是不是?”


    易輕塵哈哈笑了一聲,看了看地上的錢雄飛,然後看著嚴英秀沒有說話。


    嚴英秀驚愕地問道:“他偷聽什麽秘密了?請前輩告知,貧道必將嚴懲!”


    錢雄飛穴道被點,趴在地上大聲喊道:“師伯,不要聽這幾個老怪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聽到什麽秘密,是這幾個老怪在冤枉我!”


    嚴英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錢雄飛後,頷首說道:“還請四位前輩說的詳細些,不要冤枉了這後生小輩。”


    客舍青怒道:“沒想到你這個小牛鼻子還挺護犢子!昨夜我親手抓住它偷聽我們幾個說話,要不是看著和你師父雲陽子有那麽點交情,我當場就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柳色新也尖聲喊道:“你不信我們說的麽?你來問問這個姓木的小子,還有這個女娃娃是也不是?”


    木青雲站起身來,走到昆侖派嚴英秀跟前,抱拳一禮道:“嚴前輩,自從醉仙樓一別,一年多未見,不知道前輩可記得在下否?”


    嚴英秀驚奇地打量著木青雲,半晌才記了起來,然後說道:“我說這兩日來,總覺得與少俠似曾相識,原來是木少俠,恕貧道眼拙了。不知道幾位前輩所言是否屬實,還請少俠告知。”


    木青雲施禮說道:“這個,這個,這位錢道兄確實在昨夜被四位前輩在一旁擒獲,至於偷聽沒偷聽什麽,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嚴英秀點點頭後,眼神犀利的盯著錢雄飛怒道:“孽障,你到底有沒有偷聽別人秘密?”


    錢雄飛趴在地上大喊冤枉:“師伯,我冤枉!我隻是剛好路過他們那裏,根本沒聽到什麽秘密,你得相信我,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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