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了看張百戶,發現對方打破瓶頸,現在的修為是先天初期的武夫,氣息還虛浮得很,應該是這幾天才突破的。


    估計現在是試千戶的從五品武官了。


    在魯國朝廷,一般武官隻有五品以上才有資格參與朝政,不過地方武官沒這個資格。


    “現在林大人可是天鑒司的紅人,連破多個大案,現在品級拔高到正七品,這在魯國都不多見了!”


    張憲達也就是曾經的張百戶過來調和一下。


    他也是個老油條,哪裏看不出自己的領導看不慣這種年輕有為的縣首,但是又想將其納入囊中的糾結想法。


    林凡在張憲達的指引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主位自然是請客的張憲達,就算是正千戶在這裏,他也是主位。


    按照魯國的規矩,主人在主位,最重要的客人在二號位,然後按照客人重要情況一次排列。


    毫無意義,趙千戶二號位,可林凡坐在四號位,比劉縣令高一個位次。


    劉縣令後麵才是兩位總旗,以及一位坐在最差位置的侍酒小旗官。


    從七品的武官侍酒,這場酒局有點規格了。


    張憲達沒有按照官職大小而且按照權力或者潛力排位也算是正常操作,反正自己的兩位總旗肯定是沒意見。


    可是,劉縣令臉色不太好,他坐在正六品的百戶官後麵沒意見,可是自己坐在林凡後麵是個什麽意思,這還是在自家酒樓?是覺得自己比不上林凡?


    因為如果把他排在林凡前麵也沒什麽問題。


    正因為沒問題才產生了問題。


    在張憲達的招呼下,眾人推杯換盞,不管高不高興,大家表麵上還是很高興的。


    酒過三巡,大家酒意正酣,雖然大多數人修為在身,可以用真氣或者法力化酒,不過這就是對主人家的輕視了。


    所以,大家真的喝醉了。


    “來,林縣首,本官敬你一杯,你從一個棺材鋪老板,走到一縣之縣首,才不過短短數月,比我等寒窗苦讀十年要強多了!”


    劉縣令起身敬酒。


    話是好話,不過聽起來就是不得勁。


    看似在讚歎林凡所取得的成就,實際上就是在鄙視林凡粗鄙的背景。


    新任百戶官以及總旗小旗依舊是笑著,好像沒聽出來話中有話。


    趙千戶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獨自喝酒。


    隻是,張憲達心裏把這個縣令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凡麵色淡然,抬著酒杯起身,淡淡道:“劉縣令過獎了,本官晉升再快,也比不上劉縣令紮根基層近二十年,政績斐然!”


    林凡這話一說,劉縣令立馬垮起個批臉,不過好歹算是有些城府,很快就麵帶微笑,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麵皮抽動,如果不是經過專業訓練,估計就要在酒桌上笑出來了。


    林縣首說話太損了,紮根基本二十年還是個縣令,這算哪門子政績斐然。


    被林凡懟了一次,劉縣令就安分了許多,不敢再犯。


    隨著時間流逝,酒局也到了散場的時候,張憲達一一送別眾人。


    “等林大人來臨安府城!”張憲達這話說給林凡聽,倒不是客氣話,而是他真的覺得林凡很快會到臨安府城。


    “多謝張大人的吉言!也祝願張大人一路高升!”


    林凡不介意多個朋友,尤其是軍方內部的。


    兩人寒暄幾句,林凡就離開了。


    林凡沒有坐車騎馬,步行回家,走到一個街角,後麵傳來了馬車聲。


    林凡轉頭一看,趁著夜色,看到了馬車簾子被掀開,劉縣令出現在馬車內。


    兩個人相視一眼,麵色皆為清淡。


    劉縣令放下簾子,馬車疾馳而去。


    “一個大老爺們,還在馬車點熏香!”


    林凡看著離去的馬車,嘴裏嘀咕道。


    他喜歡走路,尤其是夜晚時分,世界很安靜,隻有自己的步履聲,這時候的自己心平氣和。


    前麵又是一個街角,可自己頭有些眩暈感。


    “不對?我離開酒樓的時候就已經是化去了酒勁,不應該有醉酒的感覺!”


    不好!


    林凡心中警兆大生,朝後退去。


    可已經來不及,身後一股氣勢突然爆發。


    林凡拔刀後刺,但是真元消失大半,十不足一,現在隻有後天後期左右的修為。


    所以手中的佩刀被後方之人直接打飛。


    可林凡反應之快,絕無僅有,手中一顆釘子飛出,直接紮進來犯之人眼珠子。


    釘子打穿了那人的眼珠子,透穿腦殼飛出。


    襲擊之人倒地。


    林凡看到這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色難看,他的真元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他正要起身逃離,就看到身前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後天大圓滿,和躺地上的黑衣人修為一致。


    整個頭部隻有眼睛露出來,不過林凡趁著月色還是看出對方眼神中的嘲諷或者說得意。


    黑衣人未說一句話,拔出短刀衝向了林凡。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取他性命。


    而林凡張嘴蠕動幾下,似乎要求饒,看到這個情況也就放棄了。


    可是黑衣人沒走幾步,就突然撲倒地。


    林凡撿起地上的閻羅釘,快步離去。


    大概盞茶功夫,現場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不多一會,地麵屍體已經不見,連血跡都看不到。


    林凡快步疾馳,雖然真元沒有了,但是法力猶在,快速奔逃之下,很快就到了自己家。


    打開門,沈萬三還在做棺材。


    “縣……凡哥,夫人在院子裏準備了醒酒茶!”


    沈萬三看到林凡,沒忘記何瓊思的囑咐。


    “嗯,你早點睡吧!”林凡走進院子,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壺茶。


    林凡雖然沒有醉意,但是當自己喝一杯醒酒茶的時候,神清氣爽。


    他躺在躺椅上,臉色陰鬱。


    “誰要殺我?軍方之人?聖火教?亦或者是劉縣令?還是何瓊思背後的敵對勢力?”


    心中閃過千頭萬緒,他首先排除了劉縣令。


    雖然自己在酒樓吃過飯,路上又碰到劉縣令,可就憑這個斷定是劉縣令要害自己,著實有些魯莽。


    劉縣令要是有這個手段,估計早就上去了,不然還會在縣令崗位上打轉?


    那麽會不會是何瓊思背後之人?


    林凡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要對付何瓊思,先殺她再殺自己就行。


    何瓊思此時正在房間,顯然何瓊思沒有被針對,既然如此,殺自己完全是打草驚蛇。


    接下來就隻有聖火教和軍方了。


    自己幹掉聖火教一個香主,對方不可能沒有反應。


    他知道聖火教蟄伏,但是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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