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了!”王通判可是記得日子。


    曹知府點點頭,沒說話,麵色不太好看。


    .......


    就這麽過了一天,天鑒司的臨安府衙內!


    “什麽,仇同知死了?”戚光寒聽到一個力士報告這件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戚光寒的麵色陰沉,堂堂一個朝廷正五品的官員,就這麽死了?


    “怎麽死的?”戚光寒問道。


    力士如實回答:“大人,根據我們的初步何事,道仇同知老家宅子的時候,他就死了,而且是自縊而亡!根據死狀判斷,確實死於自縊!”


    聽到力士的回答,戚光寒知道事情大了。


    但是,責任不在他們,說明仇同知本身心中有鬼。


    可是,隻要仇同知腦袋沒壞,就不會自殺,畢竟這件事,最多就是流放,或者推上前線做死士,也是有著一線生機。


    可自縊就是真的死了,他不相信真有人敢隨意的自殺。


    想到劉縣令的情況,他懷疑這是幕後之人的動作。


    戚光寒想到這裏,也是泄氣,線索斷了,他的功勞也就少了,當然,現在的功勞也足夠他吃一陣子了,可心裏還是不舒服。


    “私自售賣廢丹藥的事情你們抓緊點,曹四公子可以直接拿下!”戚光寒窩了一肚子火,到手的潑天功勞沒了,隻能吃些邊角料,聊勝於無。


    “是!”力士領命而去。


    曹氏賭坊!


    這是曹家四公子開的賭坊,敢以自家姓開賭坊的,隻有曹家四公子,足以看出他的跋扈。


    曹四公子現在正在一個包間內享受著美貌侍女的按摩,並吃著紫葡萄。


    他也想做官啊,可是自己修行天賦不行,又不想讀書,家裏三個哥哥要麽讀書厲害,要麽修行尚可,就他不行。


    所以就想著經商。


    但是,一般的生意來錢慢,隻有開賭坊的來的利潤高。


    可他還不滿足,做了幾年的丹藥生意,一年賺的錢,遠遠超過了老爹的俸祿,家裏吃穿用度,八成是他出的,所以也就找到了一絲成就感。


    天鑒司一名力士帶著幾名衙役直接來到曹氏賭坊。


    看賭坊的打手一看是衙門的衙役,態度強硬:“幹什麽,來之前怎麽沒打招呼?”


    看賭坊的一個壯漢,竟然也是個後天初期的武夫,來這裏做打手,也是想蹭蹭曹四公子的門路,自己一大把年紀,修武到了盡頭,如果加入衙門,最多就是個捕快,還沒多少油水。


    不像是,在賭坊,俸祿很高!以後還有進一步的機會。


    “嗬嗬,我們天鑒司來拿人,還要通知一聲?”天鑒司的這位力士也是想笑,他們剛抓了一個縣令,同知要不是死了,也都一並抓來,一個小小的賭坊還進不了?


    聽到是天鑒司來人,這位打手也是麵色一變,可是自己要是讓天鑒司的人進去了,自己肯定幹不下去,所以隻能繼續強硬:“不給進!”


    力士一聽,隻覺得這武夫見識短,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打手的身上。


    這名打手直接倒飛出去,撞翻了不知道多少桌椅。


    賭客們嚇得四處亂竄,他們作為臨安城本土人士,對玉天鑒司衙門可是敬畏無比,尤其是那力士,一身紅袍,煞氣滿滿,哪裏敢上前說話。


    “搜!”力士大手一揮,衙役們四散而去,開始搜捕罪證。


    曹四公子吃完左葡萄,要吃右葡萄。


    可聽到了屋外的打鬥聲。


    “他奶奶的,誰敢來老子的場子叫喚?”


    “砰!”


    丟下葡萄不吃,他正要起身出去看看,但是包間大門被直接撞開,他走到大門前,看到門就在這麽朝著自己壓了下來。


    “曹四人呢?”天鑒司一名力士踩著門板,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人。


    侍女嚇得死死的捂住胸口,戰戰兢兢道:“就......就在門下!”


    力士看了看腳下,恍然大悟。


    “哦!”力士掀開門板,看到鼻青臉腫的四公子已經昏迷了,隨手提溜住曹四公子的衣領,直接扛走。


    曹四公子平日裏多囂張,今天就有多狼狽。


    屋外,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天鑒司衙門的威嚴,這一刻在賭客們的表現中展露無遺。


    “大人,搜到廢棄丹藥總計四百顆!”一名衙役提著一個箱子,裏麵裝著的就是廢棄丹藥。


    “除賭客外,其他人全部帶走!”


    力士手一揮,不用衙役親自動手,賭坊內的打手侍者跟著一起離開。


    賭客們拿著自己的賭資,暗戳戳的離開。


    看來,以後賭博的好去處又少了一個!


    曹四公子被抓,賭坊內自然有人去報告曹知府。


    知府衙門內!


    曹知府正在修剪公房內的一隻叫不出名字的綠植,一不小心就把一隻肥美的綠葉剪掉了,心中煩躁不堪。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名衙役前來稟報。


    曹知府心中正惱怒呢,看到大聲叫喚的衙役,直接將手中的剪刀丟向衙役。


    衙役沒反應過來,一下子酒杯剪刀刺中額頭。


    “哎喲!”衙役捂著頭,傷口處鮮血直流。


    “再喊一句試試,有事說,沒事滾!”曹知府最近也是勞累了,那麽多要處理的事情,看著都心煩。


    “大人,四公子被天鑒司的人抓了去!”衙役哪怕心中有怨氣,此時也不敢表露。


    “什麽,他戚光寒莫不是一位老子是泥捏的,抓了老子的縣令,還要抓老子的兒子,接下來是不是要抓老子了!”


    曹知府一生氣,直接將跟前的綠植推倒在地。


    “說,因為什麽事抓了老四!”曹知府雖然沒了什麽進取心,但是心裏也知道天鑒司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衙役這邊說道:“大人,有人看到天鑒司的人從賭坊搜出一大包丹藥!”


    衙役這麽一說,曹知府明白了,他不是沒聽過自己的兒子在賭坊售賣廢棄丹藥。


    說實話,這件事可大可小,隻要一次性不要白抓到大額丹藥,基本也就過去了,但是說的一大包,那就是幾百顆的份量,這罪估計不輕。


    他雖然沒有上進心,但是也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他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就這麽的吧!”


    說完,就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衙役。


    曹知府來到一處陰涼大樹下,聽著牆外的叫賣聲,心情始終無法平靜。


    他有四個兒子,老四最不成器,就算老四進去了,他還有三個傑出的兒子,他要是去撈人,自己的行為要是傳到布政使大人那邊,結合最近的事情,估計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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