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世平在前一任千戶死去的時候,以副千戶的職位暫時擔任了千戶職。


    因為在壽宴上死去的千戶兒子不滿16歲,同時修為也隻有後天期,不滿足就任千戶的條件。


    不過,按照慣例,等到前一任千戶的兒子到了先天期,應該就可以接任他的千戶了。


    雖然可能需要十多年的時間,但好在前一任千戶沒有先天期的哥哥弟弟,不然就是兄終弟及了。


    他想名正言順的坐上千戶,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立下軍功。


    不然永遠就是一個副千戶了!


    “呂大人,謝同知有請!”一位士兵前來稟報。


    呂世平回過神,想到了昨日見過的謝同知,


    目前城內有三個千戶,其他兩個千戶一個在靠近魏國的邊境,一個在陶定縣駐守,在城內的就三個千戶,現在隻有兩個了,他不算!


    “本官這就去!”呂世平過得艱難,這些日子,手底下的百戶也不是很聽話,就因為他是暫代千戶職。


    現在,他是一個大官都不敢得罪,謝同知邀請,他自然趕忙去同知大人的公房。


    現在城內三個千戶所的辦公地都在指揮使司衙門,平日裏多少有些被約束,其他兩個千戶比較好,在外麵駐守。


    當呂世平趕到的時候,隻看到謝同知一人坐在主位,一言不發。


    “下官見過同知大人!”呂世平恭敬行禮。


    看到呂世平到了也沒有什麽表情。


    “坐吧!”謝同知低聲道。


    “謝大人!”呂世平板板正正的坐下來,不敢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一炷香的時間了,其他兩個千戶還沒到,都在一個衙門內辦事,不至於這麽慢。


    呂世平看了看謝同知的表情,手心開始冒汗。


    謝同知不高興了!


    一個紫府境的高手似乎壓製不住體內湧動的法力,讓呂世平口幹舌燥,杯子的茶水已經喝完了,但是他不好意思去倒茶。


    現在在議事,衙役或者士兵沒在裏麵,根本不知道他這個副千戶大人沒水喝了。


    “大人,卑職去看看情況?”


    又過了一炷香,呂世平打算起身的時候,看到門口出現了兩個姍姍來遲的千戶官,以及身後跟著的四位副千戶。


    這時候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好在來了,他屁股可是出水了,現在都黏糊著呢!


    “見過大人!”兩位千戶官分別是何寬,嚴鬆,是衛所大人的心腹愛將。


    其中那位死去的金千戶則是死去同知的愛將,所以兩人都死了。


    想到這裏,呂世平又有些慶幸,要不是他們兩個死了,哪裏輪到自己暫代千戶職。


    麵對著兩位千戶的問好,謝同知沒有任何回應,耷拉著臉,任何人都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


    兩位千戶官見沒有回應,也不管不顧,大大咧咧直接坐下。


    四位副千戶在兩位千戶坐下之後,也順勢坐下。


    “本官讓你們坐了嗎?”謝同知雙手搭在議事的桌子上,紫府境高手的氣息如同洪水決堤,洶湧而出。


    幾位千戶副千戶麵色蒼白,這種氣息,僅僅弱於他們的指揮使大人了!


    “起來,呂世平後麵來的,自領二十軍棍!”謝同知語氣淡漠,不含絲毫感情。


    幾位千戶副千戶對視一眼,眼神裏透露一絲慌亂。


    何寬千戶起身道:“大人,我們剛才忙著公務,不是刻意來遲!”


    何寬說話底氣十足,似乎又不怎麽懼怕謝萬安。


    “本官要的不是理由,你們來遲,影響機要會議,自領十五軍棍,不要本官親自動手!”


    謝萬安語氣腔調越發的寒冷,大家都知道謝萬安是認真的。


    “大人,卑職可是給指揮使大人辦事呢!略微來遲,應該可以理解吧!”


    嚴鬆也是起來說話,語氣中透露著自己是指揮使大人的人,你不要動我的意思。


    謝萬安嘴角閃過一絲譏諷:“是不是要說你是指揮使大人的人,讓我謝萬安看著點!”


    他的語氣尾聲有些微微拔高,在反問!


    嚴鬆頭一扭,嘟囔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但是那欠打的表情,就是在說,那就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呂世平肝顫,希望這幾個人老老實實的領棍,不然可不就是十五軍棍的問題。


    但是他知道,這幾個千戶副千戶驕縱慣了,哪裏肯讓一個新官拿捏,要是指揮使大人下令,他們肯定遵從。


    “嗬嗬,本官的話是不管用了吧!”


    謝同知語音語調極度輕緩,就當大家以為同知大人會就此作罷的時候。


    何寬以及嚴鬆突然倒飛而出!


    直接飛出公房,落到地麵上!


    呂世平聽到了兩人胸骨斷裂的聲音。


    落地之後的何寬以及嚴鬆趴在地麵吐血!


    “謝萬安,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嚴鬆在門外還是咬牙切齒的不肯認錯。


    謝萬安整理了下官袍,走出門外。


    看到地麵的二人,轉眼隻看著嚴鬆。


    隻見他將嚴鬆的衣領子拿起來,然後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很響亮!


    大家都聽到了,嚴鬆還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剛想說話,又是一巴掌。


    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嚴鬆的臉腫成了豬頭。


    但是,接下來!


    啪啪啪啪啪!


    一臉十幾個巴掌下去,嚴鬆嘴角噴血,一嘴巴的牙齒直接飛濺道屋內,讓在場的副千戶們麵皮直跳。


    最後,嚴鬆失去了直覺,臉已經不是臉,皮膚直接抽破,看到麵頰肉,紅彤彤的。


    昏迷後的嚴鬆被謝萬安丟在地麵,像一隻死豬。


    謝萬安捏著何寬的麵頰肉,問道:“軍棍好,還是本官的巴掌好!”


    何寬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底氣,點頭如小雞啄米。


    “大人,卑職這就領軍棍!來人!給我打!”


    何寬揮手讓屋外的士兵過來。


    此時,士兵們也是被嚇呆了,哪裏看過千戶大人求打的,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敢打,大那是現在他們知道必須要打,不然這位千戶大人可就危險了。


    何寬的褲子被扒掉,然後承受著士兵們的軍棍衝擊!


    十五軍棍直接讓這位千戶大人下半身沒了知覺。


    謝萬安看了看屋內的副千戶們。


    “大人,卑職服從命令!”


    “卑職也服從!”


    ......


    很快,四個副千戶同樣趴在地麵,然後就是不絕於耳的軍棍到肉的聲音。


    一個副千戶扛不住,直接發出慘叫!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謝同知的公房大院前出現了一個身穿孔雀緋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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