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舊事重演?


    前後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做的?


    林凡心頭浮現這樣的疑問,如果二十多年前的夥人再次作案,那麽當時這些人就沒有被抓到,反而在二十年後再次興風作浪。


    細思極恐的事情是,二十年前是在宮外作案,如今直接出現在宮內。


    可國教與天子卻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重演,顯然案件背後的力量超過了他們想象!


    林凡隻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大坑,對孫伯光的重點培養也是哭笑不得。


    “怎麽?怕了?”孫伯光問道。


    “倒不是這樣,卑職擔心的是,我們麵對的對手可能超出我們的應對範圍,到時候需要更強的力量對付,估計會造成額外的損傷!如何控製附帶損失也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與林大人想的一樣!”


    林凡與寒心連忙表態我不怕!隻不過寒心需要喊出來才行。


    “本官怕了!”


    孫伯光的回複差點讓林凡憋不住,這還好意思反問我們?


    “當年前宰相可是六境武夫,也被對方震殺!我等不過是比當年更小的爬蟲!”


    孫伯光的一番話,讓林凡心神震蕩!


    六境武夫也是抵不過這種手段,那麽可以確定對方是六境以上的高手,因為同境界就算是修為有高低,也不會短時間內落敗,肯定能撐到國教以及皇宮救援。


    但是沒有!


    說明死得很快,或者悄無聲息,不然不會一夜殺死三千人,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看到。


    “大人這番借境,是否有機會找到凶手?”


    林凡問道。


    “沒把握,剛才也說了,對方可能是六境以上的高手,那麽就可能是七境,也可能是八境,那鏡子隻能查八境以下的對手!”


    孫伯光的這番解釋,林凡頓感絕望,孫伯光字裏行間的意思就是說凶手的實力可能在八境。


    “當然,你們也別太害怕,如果是真正八境乃至九境,估計不會犯險來洛陽城,因為就算是天都掌教來,也不一定能安全退出,人家可是九境高手!世間無敵的存在!”


    孫伯光的一番話,安了林凡兩人的心。


    畢竟,天都掌教都不敢來洛陽城,那麽同級別的強者也是不敢的。


    “但是,對方如果是七境巔峰,但人家隱藏的深,危害比一般的八境九境還要強大!”


    孫伯光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如果是一個八境乃至九境的強者出現在洛陽城,壓力都不大,國教國師與天子就能處理好一切。


    但是,就怕這躲在陰暗處的存在。


    “大人,卑職看對對方既然要殺人獲取精血,會不會對方在受傷狀態,二十年來,一直都在做這件事?可能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林凡突然想到了陰窯的事情,本質上與公主案沒有區別,獲取的精血都要供修行者使用。


    孫伯光安靜了,林凡明白這是讓他繼續說。


    “大人,卑職還有個想法,這人曾經的修為很可能就是八境九境,隻是後來修為墜落,這才需要吸**血補充自身?”


    林凡說完這句話之後,孫伯光還是一句話沒有回複。


    穀</span>  良久之後,孫伯光才問道:“你對凶手的身份有何猜測?”


    “大人,陰窯案的事情我們破的,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查出陰窯中獲取的那些精元去了哪裏,可能知道內情的知縣一家死了隻剩下政事堂的齊海陽,隻是卑職覺得,齊縣令可能也不知道精元的去向!”


    “直接說你的猜測吧!”孫伯光知道林凡聯想起了什麽,想直接知道答案。


    “大人,卑職認為,陰窯獲取的精元,與皇宮的精血其實都是被送給一個人,可能就是母後的凶手,因為凶手重傷,需要精血補充!當然,下官是沒有證據的!”


    林凡說完,孫伯光也是震驚無比,久久不敢說話。


    不過,林凡隻是知道陰窯案的背後其實是道門作祟,聖火教背了鍋,但是洛陽城的兩個案子幕後凶手,無非就是聖火教與天都道門,不可能就是第三方。


    草原長生宮沒那麽無聊跑來南方幹預這些事情。


    經過陰窯案,林凡知道天都道門的陰險,他們真的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孫伯光也明白,陰窯的精元與人體精血如果用邪功汲取,確實可以起到恢複傷勢,並且增加修為的作用。


    孫伯光的想法其實是聖火教可能與洛陽城的某位高手達成合作。


    其實,這與林凡的猜測也接近了,林凡的猜測是天都道門可能在洛陽城埋了一個雷,其實不管是聖火教還是天都道門,都不希望大周朝廷矗立在人間,成為天下武夫的聖地。


    不管兩人的猜測是不是錯了,但是兩人要做的事情可沒有區別。


    孫伯光接下來都沒說話,馬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然後停下來。


    林凡知道,到國教了。


    等林凡一下車,就發現一處龐大的建築群,堪比皇宮。


    而且,其中有一處建築高聳入雲,有十幾丈丈高,這個高度足以俯瞰洛陽城了。


    國教門口沒有守衛,大門就這麽開車,目前也無人進出。


    禁軍停馬車在路邊,沒有靠近國教。


    孫伯光與林凡寒心三人,前後步子跨上了台階,然後走入了國教大門。


    進入國教大門,也是被壓製了神識,神識不能離體,無法探查任何信息。


    走進去。就是一棟棟房子,走了一會,看到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


    “閣下,我們要見國師!”


    孫伯光沒有自報身份,隻是說了目的。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木訥:“國師的地方你先直走二十丈,然後左拐三十丈,再直行十丈,然後右拐直行二十丈,接下來你會看到一個池塘,池塘上有個涼亭,穿過涼亭,你再直走三十丈,左拐直行三丈,右拐直行十丈,看到一個房子就到了!”


    木訥的道人說完,孫伯光麵皮抽動,說道:“多謝小師傅了!”


    “不客氣!”木訥道人擺了擺手然後自顧自的走了。


    說完,就按照木訥道人的提示步行。


    他們沿路數著步子走過來,終於看到了涼亭,到這裏,起碼說明年輕的木訥道人沒有說錯。


    “走吧,快到了!”


    孫伯光順著浮橋上了涼亭,然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了那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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