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坐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相片端詳著。相片裏的小姑娘也如林可兒一樣,一樣的漂亮,一樣的清純。


    “汐兒,川哥哥好像……好像再次遇到愛情了。這是除你之外第二個能讓川哥哥動心的女孩。你……你不會怪川哥哥吧?”厲庭川眼角通紅的盯著那張照片。


    “她……她脾氣很像你,確切點說脾氣比你還大,說打就打,說咬就咬,當著家裏那麽多傭人的麵,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厲庭川看了一眼早上被小崽子咬的深深的牙印。


    “還愛哭,隨時隨地都能掉眼淚,今天一整天都哭了兩次了。看見她哭我會莫名其妙的心疼。就想把她好好抱在懷裏哄一哄。就像當初哄你一樣。可川哥哥跟人家不熟,總不能強行摟在懷裏哄吧。再加上人家對我也有敵意,暫時保持距離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說是不是?”


    厲庭川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隨後品嚐起來。“今天川哥哥衝她發了好大的脾氣,給她嚇哭了。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記仇。不過川哥哥也是沒辦法才嚇唬她的。要不是我及時返回去,她早就成了鱷魚的午餐了。你說嚇不嚇人?所以為了讓她記住不可以亂跑,我才那麽嚇唬她的。她……她應該也不會記仇吧?我不是也是為她好嘛!”


    厲庭川看著女孩的相片,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紅酒。他突然聽到隔壁房間的小丫頭在大喊著什麽,他放下酒杯就往隔壁屋裏衝,看見小丫頭閉著眼睛大喊,但喊的什麽實在是聽不清楚。他緊張地坐在小丫頭床頭,用右手輕拍小丫頭的後背,輕聲哄著。“沒事了,沒事了,在做夢,不是真的,不怕,不怕。”


    這還是那個久經沙場,殺伐果斷的厲庭川嗎?還是那個讓其他地方軍閥聞風喪膽的厲庭川嗎?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他怎麽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直到小丫頭又熟睡後,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小丫頭,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打量完還不算,他又用自己滿是老繭的右手輕輕放在小丫頭的臉頰處摩挲著。小丫頭在睡夢中向旁邊轉了轉頭,或許是被摩挲的不舒服了。他便拿開了手,隻看不碰。


    再等小丫頭醒來時,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突然看到厲庭川睡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小丫頭趕忙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好,還好端端的穿著。”


    林可兒放心的又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太累了。那兩天被人牙子綁在麻袋裏,蜷縮著,坐著睡,可怎麽都睡不著。今天好不容易有舒服的大床睡了,她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再等小丫頭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厲庭川早已不見了蹤跡,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之後便躲在被子裏,開始想周寒辰了。


    另一邊的周寒辰這兩天更像瘋了一樣的尋找林可兒,不吃也不睡,原來在車上還眯個兩三個小時,現在根本不吃不睡。


    看著周寒辰日漸消瘦,張耀東和獵豹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哥,我求你了,吃口飯吧!”張耀東在車上拿著餐盒,將湯匙裏的飯遞到周寒辰眼前。


    “吃什麽飯?把這東西給我拿走。張耀東我告訴你,你再拿這些東西惹我心煩,我就連東西和你一塊從車裏扔出去。”


    周寒辰這兩天對所有人就沒有一個好臉。不是這個挨罵,就是那個挨軍棍。現在也就隻有張耀東和獵豹敢上前勸幾句。


    “哥,你不吃飯你想幹什麽?你把自己餓死就能找到可兒了嗎?你能不能理智點?”張耀東實在氣不過,回懟道。


    “停車!停車!”周寒辰大喊著。


    “你給我滾下去!滾!”周寒辰衝著張耀東咆哮著。


    張耀東放下餐盒,語重心長道,“哥,我知道您這兩天心急,可您也不能不吃不睡啊!我知道您在怨我,怨我沒有看好可兒,您要實在氣不順,您就打我,打我軍棍,您往死裏打我行不行?您能不能別憋在心裏?”


    張耀東頓了頓,“我現在自己回去,我回去領軍棍去。”張耀東說著就要下車。


    “你他媽給我回來。”周寒辰扯著張耀東的衣服就給扯回了座椅上。


    “我什麽時候怨你沒看好可兒了?你為什麽這麽想哥呢?是她自己偷溜出去的和你有什麽關係?行了,我吃,我吃總行了吧。”


    周寒辰拿過餐盒大口大口的塞著飯,大顆大顆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也不知道可兒現在是不是在餓肚子?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欺負?她那性子誰能容的下她啊?也不知道她不聽人家的話,會不會挨打?”周寒辰此時哭的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從林可兒消失的第一天,他們就打探到了可靠消息,消息稱開旅館的夫妻二人長年靠販賣婦女兒童來維持生計。所以周寒辰斷定林可兒指定是被這兩個人牙子賣掉了。


    周寒辰不敢再往下想,他隻想著快一點找到他的丫頭,隻要能找到他的丫頭,不論讓他付出什麽他都願意,哪怕是他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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