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坐在沙發處點了一根香煙,悠閑的吸了一口,“哥,那我今天再去打探一下?”


    周寒辰麵色蒼白,他摩挲著那款銀灰色打火機,“先別急,等到晚上咱們三個一塊去。我有點東西要送給這個老相識,白天太紮眼了。”


    “東西?什麽東西?”


    “160億的軍火。”


    獵豹驀地看向周寒辰,“怎麽這麽多的軍火?他買咱家軍火了?”


    “欠他的,雙倍奉還。”


    張耀東臉色一僵,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


    “哥,這麽多軍火,能不能便宜分我點?”獵豹現在正需軍火,所以他也隻能死皮賴臉的到處蹭軍火。


    “有你的,哥知道你現在急需軍火,所以哥把倉庫裏剩下的650億軍火全給你送過來了。”


    獵豹兩眼放光,他從沒想到自己也可以擁有如此多的軍火。“這麽多軍火?可我現在沒有多少錢,能不能先付一半定金,剩下的等我打贏了這場仗再給您?”


    周寒辰嘴角勾著笑,“哥免費送你的,不要錢。”


    獵豹微微挑眉,推辭道,“送我的?不行,哥。您也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白白送我這麽多軍火。您也是有成本的。”


    “這是哥對你這一個多月以來,默默付出的感謝,別和哥客氣。”周寒辰拍了拍獵豹的肩膀。


    獵豹突然跪倒在周寒辰腳邊,他用他灼熱的雙手扶在周寒辰的雙膝之上,“哥,您怎麽對我這麽好?我從小爹媽去世的早,從來沒有人能像您一樣這麽對我。親戚朋友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生怕我訛上他們。自從遇見了您,我才知道我也是個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獵豹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他在周寒辰這裏,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周寒辰一臉心疼地凝視著獵豹,他用他溫潤的大手擦去男人泄洪般的眼淚,“傻小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在哥這兒永遠哭哭啼啼的?不就是一點軍火嗎?值得你又是下跪,又是痛哭的嗎?”


    周寒辰趕忙去扶獵豹,“快起來,讓人看見了笑話。”


    “不,不起來,要讓哥抱,要讓哥哄。”獵豹死氣白咧的抱著周寒辰的腰腹。


    張耀東在一旁嘲笑道,“你怎麽比可兒還能撒嬌?你他媽的是個男人嗎?”


    張耀東狠狠踢了獵豹一腳,“滾起來,別纏著哥。讓哥去休息。”


    “哥,你看他。”獵豹委屈巴巴的告狀。


    “耀東,你就不能讓著他點?在97軍你倆就天天掐,你倆有仇嗎?他好歹叫你一聲哥,你好歹比他大兩歲,你怎麽就不知道讓著呢?”


    周寒辰還得負責拉架,這當初三人在97軍的時候,拉架就是周寒辰的日常。


    張耀東用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按著獵豹的腦袋,“他小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哥。你叫聲哥聽聽。”


    獵豹一下子就將張耀東的右手打在一邊,“我憑什麽叫你哥?你在97軍的時候就天天欺負我,到現在還得受你欺負,我不叫。”


    張耀東一腳又一腳踢在獵豹身後,“你他媽的叫不叫?叫不叫?……”


    周寒辰指責道,“張耀東,你能不能有點當哥的樣?”


    “知道了。哥。”張耀東隻能暫時停手。


    “你,張耀東,給楊戰道歉。你,楊戰喊耀東一聲哥。”周寒辰此時的臉色異常難看。


    “對不起,兄弟,小哥錯了。”張耀東拍了拍獵豹的胳膊。


    “沒事,小哥,我也有錯。”


    周寒辰這時才消氣道,“你們兩兄弟得搞好團結,我天天給你們拉架都拉不過來。再像今天這樣,一人五十軍棍。”


    “知道了,哥。”兩人慌得答應道。


    兩人在外叱吒風雲,權勢滔天,可在周寒辰麵前,乖的像小貓,從不敢有一絲僭越,一絲忤逆。


    另一邊


    “你給我脫下來,脫下來!” 林可兒死死扯著宋夏夏的頭發就是不肯鬆手。


    “我不脫,這是不是川哥哥給你買的?川哥哥買的那就是我的,你給我放開。”宋夏夏一手護著自己的頭發,一手死死地掐著小丫頭白皙透亮的小臉。


    “這是我哥給我買的,我哥買的,你快點給我脫了。”這是林可兒這裏,剩下的唯一一件周寒辰買給她的衣服了。所以小丫頭異常的寶貝,走哪都帶著,生怕一個沒看好,就給弄丟了。


    這件衣服小丫頭自己都不舍得穿,她隻是把它好好的掛在衣櫥裏,當做唯一的精神寄托。現在她又怎麽可能讓一個外人穿呢?兩人扭在一起撕扯著。


    厲庭川和宋岩聞訊急匆匆的往指揮室裏趕。兩人進來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大驚失色,隻見宋夏夏的頭發被小丫頭薅了一地,小丫頭的巴掌小臉被宋夏夏捏的紅腫不堪。


    “都給我放手。放手。”厲庭川趕忙走過去拉架。


    “宋夏夏,放手。”厲庭川小心的護著小丫頭的小臉,大聲命令著一旁的宋夏夏。隻能說厲庭川還是護犢子的,所謂的拉偏架估計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不放,就不放。”宋夏夏理直氣壯的回懟道。


    “你給我鬆開。”宋岩走到宋夏夏身旁大聲命令道。


    “我不鬆,你們為什麽隻讓我鬆手,為什麽不讓她鬆手?”宋夏夏邊說邊加重了自己指尖的力量,林可兒被掐的一聲嘶吼。


    “我讓你鬆手,鬆手,鬆手……”宋岩隻能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宋夏夏的身後,由於身後有傷,宋夏夏疼的直掉淚。


    不久她便鬆開了林可兒,可林可兒依然固執地不肯鬆開對方的頭發。“好了,你也鬆手。”厲庭川在一旁勸道。


    林可兒不為所動。“鬆手!”厲庭川突然提高了音量,嚇了林可兒一哆嗦。她也隻能鬆了手。


    “全都去牆邊站好,看著我。”厲庭川被兩人氣到直冒火。


    “林可兒,你先說,怎麽回事?”


    “她先穿我衣服的。”林可兒怒氣衝衝地看向一旁的宋夏夏。


    “我隻不過試試她的衣服而已,可她上來就先打我,是她先打的人。”宋夏夏替自己辯解道。


    “林可兒,她說的是真的嗎?”厲庭川用犀利的眼眸凝視著小丫頭。


    “是她先穿我衣服,我才打她的,我沒錯。”


    厲庭川神色一冷,眉頭皺起,“打人沒錯嗎?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


    “每人二十皮帶。”厲庭川從衣櫃裏拿出軍用皮帶,遞給了宋岩。


    宋岩沒有絲毫猶豫就將宋夏夏按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抽在宋夏夏的屁股上,在宋夏夏的鬼哭狼嚎中結束了宋夏夏的懲罰。


    宋岩把皮帶又遞到了厲庭川手中,“自己爬到桌子上。”厲庭川命令著林可兒。


    “憑什麽?我不服。”小丫頭惡狠狠的看向厲庭川。


    “自己乖乖爬上去,我會下手輕點。你要讓我給你按在桌子上,我會往死裏揍一頓。你自己選。”


    “厲庭川,你不講理,你拉偏架。我恨你,我要回中國,我要回家。”林可兒說著跑了出去。


    “你給我回來。”厲庭川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小崽子的小短腿怎麽能跑的過厲庭川那結實的大長腿呢?沒幾步,林可兒就被厲庭川追了上來。


    厲庭川一把就扯住小崽子纖細的小胳膊,怒指著盛氣淩人的小崽子,“你再給我跑一個試試,腿給你敲斷,回去!”


    小崽子一下子咬在厲庭川的胳膊上,直到鮮血順著男人的胳膊流了下來,男人忍著疼,一言不發。“厲庭川,我恨你,我恨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叫你川哥哥,我死都不會再喊你。”


    “林可兒,一定要說這麽傷人心的話,是嗎?你做錯事情了,為什麽不能罰?你有理了是嗎?”


    “你說過,你會像我哥一樣疼愛我的,可根本就不是,你是騙子,你世界上最大的騙子。我哥從不舍得拿皮帶打我,我想我哥,我想我哥,我要回家。”林可兒含著眼淚,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喊的厲庭川心如刀絞。


    厲庭川一下子就將小崽子扯進懷裏,“聽話,不喊了,不喊了,你這麽喊,喊的川哥哥心都要碎了!川哥哥錯了,錯了。川哥哥道歉。”


    小崽子大哭著推開厲庭川,“我再也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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