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燒了三天三夜,厲庭川就心疼至極地守了三天三夜,抱了三天三夜,哄了三天三夜。


    晚上赫天哭喊著鬧覺,隻讓厲庭川一個人哄,男人隻能坐在沙發上,右腿上是昏昏欲睡的小崽子,左腿上則是哭喊著的小赫天。


    在小崽子和小赫天兩人這裏,他哪個都不舍得虧待,所以也隻能這麽抱著,哄著。


    小崽子三天後雖說不發燒了,但總嚷嚷著頭暈,男人則心疼更甚,家裏的燕窩、蟲草、人參等一係列的補品燉了一碗又一碗,都被男人威脅著,哄著灌進了小崽子的嘴巴裏。


    就這樣,他將小崽子寵得不成樣子,每天抱著小崽子穿梭在司令府的各個角落,日子長了,家裏傭人也見怪不怪了。


    但從那以後,小崽子則落下了一個小毛病,那就是晚上睡覺必須要讓厲庭川抱著晃悠著才能入睡。


    這種依賴原來隻屬於周寒辰,現在它也屬於厲庭川了。但厲庭川對此卻樂此不疲,他每天晚上哄完小赫天以後,就屁顛屁顛的就來哄小崽子睡覺了。


    男人此時則考拉抱著懷裏哼哼唧唧的小人兒,“寶寶聽話,不許折許願星了,這都快11點了,該睡覺了。寶寶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知不知道?……”男人在小崽子耳畔沒完沒了的嘮叨著。


    小崽子拗不過男人,小嘴兒嘟得高高的,故意將頭扭向一邊,不去聽男人的碎碎念。


    男人也沒有慣著,手動將小人兒的小腦袋給她掰了回來,他略帶怒氣道,“又不聽話了是不是?你再不聽話,川哥哥晚上就不哄了。”小人兒不聽話,男人也隻能威脅。


    小崽子聽到這裏,則盛氣淩人得怒瞪男人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


    男人皺眉道,“還敢瞪我?膽子倒不小,把這張臭臉給我收回去。”


    男人冷著臉,小崽子拿他也沒有辦法,小人兒環著男人的脖子,隻能邊耍賴邊哼唧,兩隻小腿還止不住得在男人腰間亂蹬亂踢著。


    男人看到小崽子這副耍賴的小模樣,滿臉的寵溺藏都藏不住,他不由得嗤笑一聲,“好了,川哥哥逗你玩的,川哥哥哄,哄還不行嗎?”


    小小的小人兒此時則安心地趴在男人肩頭,由著男人晃著,哄著。


    男人瞥了一眼滿桌子的許願星,“許願星是給誰疊的?”男人試探著問道。


    “給我哥。”小崽子知道厲庭川不喜歡她哥,但她答應過厲庭川,以後都不會騙他。所以她也隻能實話實說。


    “那許的什麽願呢?”男人不甘心得追問道。


    小人兒趴在男人肩頭小聲呢喃道,“希望我哥的腿能早點站起來。”


    男人不再作聲,他此時嫉妒周寒辰嫉妒值已達到了頂峰,雖說小崽子每時每刻都在他身邊,可她心心念念得都是她哥。


    男人在心裏忿忿不平,“這個周寒辰上輩子是拯救了全宇宙還是全人類,讓小崽子天天對他念念不忘。”


    男人在深愛一個女人時,在愛的沼澤裏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時,他的占有欲是不可小覷的,他既希望得到她的人,又希望得到她的心,這兩者缺一不可。


    屋裏此時死一樣的寂靜,男人雖說冷著臉,但蒲扇般的大手不敢耽誤地輕拍著,即使心裏有怨氣,他也隻會憋在心裏。


    第二天一早,小赫天在樓下玩,男人則坐在琴凳上撫摸著他母親留下的那台老鋼琴。


    就在此時小崽子打著赤腳走在樓梯處,她遠遠地望向男人那張憂愁的俊臉,又看到前些天被自己砸得不成樣子的老鋼琴,她忽然明白了什麽。


    她咬著下嘴唇,緩緩往樓下走來,男人此時才注意到打著赤腳的小崽子。


    他三步並作兩步往小人兒跟前走去,隨後溫暖的考拉抱將小人兒一下子攬入懷中。


    “怎麽又不穿鞋就下樓了?這都快入冬了,著涼發燒怎麽辦?怎麽還沒有赫天聽話呢?赫天都知道穿鞋才能下地……”厲庭川又開啟老父親式的碎碎念。


    小人兒無奈地看向眉頭微挑的男人,“厲庭川,你怎麽越來越嘮叨了?你怎麽比我劉姨還嘮叨?難道是因為越變越老了?所以才會這麽嘮叨?”


    男人滿臉的不悅,“還嫌我嘮叨?我不都被你逼得嗎?你但凡要聽話一點兒,我才懶得嘮叨呢。”


    “去那兒,去那兒。”小崽子指向鋼琴處。


    男人也就由著她,抱著她來到鋼琴旁。她看了一眼被她打砸過的鋼琴,麵板處早已凹凸不平,千瘡百孔了。


    她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黑卡,“給你,算我賠你的。”小崽子今天倒是大方得很。


    這張黑卡是二叔第一次見她時,給她的見麵禮,裏麵不多不少有6億美金。


    男人接過黑卡,不可置信道,“這張卡就這麽天天揣在口袋裏?”


    前些天,男人抱著小崽子時,他不止一次得在小崽子口袋裏,摸到過這張黑卡。


    小崽子點了點頭。


    男人忽然黑臉道,“為什麽把銀行卡天天揣在口袋裏?”


    小崽子剛想張口鬼話連篇,就被男人嗬斥道,“不許撒謊騙我。”


    小人兒抬眸看了一眼男人黑到可怕的俊臉,思索了兩秒鍾後,她才小聲呢喃,“是想……想隨時逃跑,所以每天都會放在口袋裏。”


    男人不再作聲,將黑卡又重新揣進小崽子的上衣口袋裏。這個操作小人兒屬實沒有看懂,“他不害怕我逃跑?又把錢重新還給我了?這不對啊?”


    小崽子思索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想明白,她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你難道不害怕我逃跑?”


    “怕。”男人情緒低落,嗓音低沉,隻回答了一個字。


    “那為什麽又要把錢還給我?”小人兒瞪著她那雙好看的鹿眼,想迫切的得到答案。


    “雖害怕你逃跑,但更害怕你孤身在外,餓死街頭。”男人話語未盡,一滴眼淚早已從眼角滑落下來。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崽子,遇到事情隻會嚶嚶嚶,嗚嗚嗚。她要餓死街頭,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小崽子委屈巴巴地嘟著小嘴兒,她雙手、雙腿死死纏在男人威武且結實的身軀上,“川哥哥,假如世界上沒有我哥,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小小的小人兒抱著厲庭川淚如雨下。兩人就這麽相擁著,哭成了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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