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把達娜找去:"我昨晚聽說了一件事,也許會成為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的一個線索。"


    達娜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是嗎?"


    "有一個男人名叫——"他查閱了一下桌上的一張紙。"迪特爾。讚德,在杜塞爾多夫。他與泰勒。溫斯羅普合作某種生意。"達娜急切地聽著。


    "我不知道事情的完整經過,但很明顯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他們粗暴地分道揚鑣,讚德發誓要殺死溫斯羅普。聽上去值得深究一番。"


    "當然值得。我馬上就去查,馬特。"


    他們又聊了幾分鍾後達娜離開了。


    我怎麽才能挖掘到更多信息呢?她突然想起了傑克。斯通和聯邦研究局。他也許了解一些情況。她找出他給她的私人號碼並撥通電話。


    他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傑克。斯通。""我是達娜。伊文斯。"


    "你好,伊文斯小姐。你有事嗎?"


    "我想查查杜塞爾多夫一個名叫讚德的人的情況。"


    "迪特爾。讚德?"


    "是的。你認識他?"


    "我們都知道他是誰。"


    達娜注意到了這個我們。"你能告訴我他的一些情況嗎?"


    "此事與泰勒。溫斯羅普有關嗎?"


    "是的。"


    "泰勒。溫斯羅普和迪特爾。讚德是一筆生意中的合作夥伴。讚德因為操縱某些股票而被判入獄,當他在獄中服刑時,他的家被付之一炬,妻子和三個孩子被燒死。他把此事歸咎於泰勒。溫斯羅普。"


    泰勒。溫斯羅普和他的妻子也死於火災。達娜聽著,分外震驚。"讚德不在獄中嗎?"


    "不。我相信他去年出獄了。還有其他事嗎?"


    "不。非常非常感謝你。"


    "這僅限於你我之間。"


    "我懂。"


    電話掛斷了。


    現在有三種可能性,達娜想。


    杜塞爾多夫的迪特爾。讚德。


    羅馬的文森特。曼奇諾。


    布魯塞爾的馬塞爾。法爾科。


    我首先去杜塞爾多夫。


    達娜在杜塞爾多夫找到她過去的朋友施特凡。米勒。


    "有人請我來看望他的一個朋友,施特凡。他的名字叫迪特爾。讚德。你聽說過他嗎?"


    施特凡。米勒點點頭。"每個人都聽說過他。他是個人物。他陷入了一樁大醜聞。他是個億萬富翁,但他愚蠢到了詐騙股東的地步,結果鋃鐺入獄。本來應當判他二十年,但他運用了一些關係,結果他們三年後就放他出獄了。他聲稱自己是無辜的。"


    達娜打量著他。"是嗎?"


    "誰知道?在審判時他說泰勒。溫斯羅普誣陷了他並偷走了幾百萬美元。那是一場有趣的審判。根據迪特爾。讚德的說法,泰勒。溫斯羅普讓他做據稱價值數十億的鋅礦的合夥人。溫斯羅普利用讚德做掩護,使讚德出售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股票。但結果那座礦是偽裝過的。""偽裝過的?""那裏沒有鋅。溫斯羅普大賺一筆,讚德卻慘遭垮台的命運。""陪審團不相信讚德的說法?"


    "如果他指控的是其他任何人而不是溫斯羅普,他們可能會相信。但是溫斯羅普就像半神半人一樣。"施特凡好奇地盯著她。


    施特凡把達娜送回旅館後說:"你去見迪特爾。讚德時一定要小心。他看上去像隻玩具熊,但他不是。他是隻真正的熊。"


    讚德電子國際公司占據了杜塞爾多夫工業郊區的一幢龐大的建築。達娜走向繁忙的大廳中的三位接待員中的一位。


    "我想見讚德先生。""您有預約嗎?""是的。我是達娜。伊文斯。""請稍等。"接待員對著電話講了幾句,然後抬頭望著達娜。"小姐,您何時預約的?""幾天前。"達娜撒了謊。


    "非常抱歉。他的秘書沒有記錄。"她又對著電話講了幾句,然後放回話筒。"沒有預約不可能見讚德先生。"接待員轉向桌前的一個送信人。一群雇員走進門來。達娜離開服務台,加入他們的行列朝中間走去。他們走進電梯。當它開始上升時,達娜說,"哦,天哪,我忘了讚德先生在哪一層樓了。"一位女士說:"四樓。""謝謝。"達娜說。她在四樓下了電梯,朝後麵坐著一位年輕女士的辦公桌走去。"我來見迪特爾。讚德。我是達娜。伊文斯。"


    那女人皺起雙眉。"但是您沒有預約,小姐。"


    達娜湊過去,悄悄地說:"你告訴讚德先生,如果他拒絕與我談話,我將在美國全國範圍內播放一個關於他和他全家的電視節目,因此現在同我談話符合他的利益。"秘書仔細觀察著她。迷惑不解。"請稍等。"一分鍾後秘書出來了。"讚德先生要見你。但他隻有幾分鍾時間。"迪特爾。讚德坐在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麵。他是一個年過六旬的大胖子,長著一張厚道的臉和一雙溫和的棕色眼睛。真像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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