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娜花了一天時間才敲定與馬塞爾。法爾科的約會。


    "我想問你兒子的事情。那個撞倒他的男人——"


    "那個司機。"


    達娜震驚地盯著他。馬塞爾。法爾科表現得仿佛他對事實一無所知。


    "法爾科先生,當你在北約時,泰勒。溫斯羅普也在那裏。"達娜觀察著法爾科的臉,尋找著表情上哪怕最細微的變化。一點都沒有。


    "是的。我們見過。"他的語調很隨意。


    就這樣?達娜納悶。是的。我們見過。他在隱藏什麽?


    "法爾科先生,我想同您的夫人談話,如果——"


    "我很遺憾她出去度假了。"


    她神經失常了,她在戛納的一個療養院。


    馬塞爾。法爾科要麽是在全盤否認,要麽是為了一個更加險惡的用心假裝無知。


    達娜打電話給羅傑。哈得森。


    "羅傑,我即將前往莫斯科,而且我想與愛德華。哈迪談話,他是駐那裏的美國大使。我想你可能認識他。"


    "事實上我的確認識。"


    "我正在巴黎。如果你能傳真一份介紹信給我,我將不勝感激。"


    "我能做得更好。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等著你去。"


    "謝謝你,羅傑。非常感激。"


    使達娜驚訝的是,俄羅斯的國際機場舍列梅季耶夫二號機場裏麵擠滿了旅遊者。為什麽一個理智的人會在冬天遊覽俄羅斯?達娜納悶。


    當達娜來到行李傳送帶前時,附近站著的一個男人正在鬼鬼祟祟地盯著她。達娜心裏"格登"一下。他們知道我到這兒來了,她想。他們怎麽會知道呢?


    達娜的筆掉到了水泥地上。達娜彎腰去撿它。吸水管已經摔裂了。


    我希望能找人把它修好,達娜想。接著,她更加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通過裂縫可以看見一根細金屬線。疑惑之中,她輕輕地把它抽出來。線上連接著一部微型發射機。達娜不敢相信地瞪著它。它就是他們總是知道我在哪裏的原因!但是誰把它放進去的呢?為什麽?她回憶起了隨它而來的那張卡片。


    親愛的達娜,祝你旅途順利。同夥。


    盛怒之下,達娜扯出金屬線扔到地上,接著用腳跟把它碾得粉碎。


    在一間隔離的實驗室裏,一張地圖上的信號標誌突然消失了。


    "哦,該死的!"


    博伊爾斯基俱樂部摩登而舒適,配有皮椅和皮沙發。華盛頓論壇電視台駐莫斯科記者蒂姆。德魯正在靠窗的一張椅子裏等她。


    "蒂姆,我想和與泰勒。溫斯羅普打過交道的一些俄國人談談。"


    "官銜稍低一些的某個人,"蒂姆。德魯冷淡地說,"我敢說所有與他打交道的人中,他可能與薩沙。沙達諾夫最為親密。"


    "誰是薩沙。沙達諾夫?"


    "他是國際經濟發展局的局長。我相信溫斯羅普除了官方場合之外在社交場合也常與他會麵。"他緊緊地盯著達娜。"你在找什麽,達娜?"


    "我不敢肯定,"她老老實實地說,"我不敢肯定。"


    經過了三天的等待,達娜才見到了沙達諾夫局長。可是她依然一無所獲,隻好返回華盛頓。


    下午三點鍾,達娜應帕梅拉。哈得森之約去喝下午茶。凱撒在門口迎接達娜。


    "伊文斯小姐!"他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歡迎回家。"


    帕梅拉。哈得森給了她一個擁抱。"浪子回頭了。"


    羅傑。哈得森說:"你看上去很累。"他們坐下以後,羅傑說:"好吧,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的事就是我很遺憾自己一無所獲。我完全絕望了。"達娜深吸了一口氣。"問題是三個人都有複仇的強烈動機。"達娜灰心喪氣地歎了一口氣。"但是我什麽事情也證明不了。"


    羅傑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達娜。"那麽,泰勒。溫斯羅普的確犯下了所有這些可怕的罪行。"


    "這點毫無疑問,羅傑。我同那些人談過。無論他們之中誰是謀殺的幕後指使者,他都對它們進行過精心的安排。沒有留下線索——一點都沒有。每起謀殺都是不同的手法,所以沒有明顯的模式。每個細節都進行了周密的安排。沒有任何僥幸之心。任何一起死亡都沒有目擊者。"


    帕梅拉沉思著說:"我知道這聽上去可能有點牽強附會,但是——有沒有可能他們聯合起來實施報複?"


    達娜搖搖頭。"我相信其中沒有共謀。我談過話的這些男人都非常權勢,我想每個人都想自己動手。他們中間隻有一個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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