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霧水的打開了信,裏麵隻有一行字,


    “今天下午,廠後麵二號倉庫見麵!”


    因為看過李招娣抄的歌詞,這字跡一看就不是她寫的,那麽,這封信十有八九就是養魚大戶餘文麗寫給自己的,隻是這算盤估計是打錯了,忽略了何雨柱是見過李招娣的字跡的。


    管你是誰寫的,一律不搭理,話說這倉庫成了地下色情交易場了,是個人就約著去倉庫,這倉庫都快漏成篩子了!


    中午倒是不忙,打飯的活就交給了吳大誌,看著最後一份菜被賣掉,何雨柱皺了皺眉,叫住了吳大誌。


    “大誌!你過來一下!”


    “師父你叫我?有事您說!”


    何雨柱沒說話,看著旁邊的兩位幫廚。


    “老譚老徐,蒸窩頭的忙不過來,你們去搭把手,這些菜等會再收拾!”


    老譚和老徐去幫著攛窩頭去了,何雨柱喝了一口水,瞅著吳大誌,


    “你小子神出鬼沒的,早上找不著人,晚上見不到影,你是不是有事忙啊?”


    “我哪有什麽事,都是瞎轉悠!出去玩去了!”


    “你不想說,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你這早出晚歸的,跟你幹爺給你安排這事有關係!”


    吳大誌很吃驚的看著何雨柱,然後就一句話也不說了。


    “不說我也知道,是去搗騰老物件了吧?”


    吳大誌看了何雨柱一眼,想了想,點了點頭。


    “家裏還有一些老物件,都是幹爺當年拚死攢下來的,有當年趁亂弄出來的,也有騙來的,還有些是走街串巷收來的,我每月就那點工資,養活我和幹爺倒是夠了,就是沒有閑錢買酒買肉,”


    “幹爺早些年在那裏麵雖說苦點,但還能得些好吃的,把嘴養刁了,出來以後,啃窩頭的日子受不了,就隻能變賣點東西過日子,現在弄這個的少,別人也出不上價,我就隻能在鬼市裏幹這買賣,真的假的摻著賣,換點酒錢!”


    “這麽說,你在鬼市賣東西,也賣了不少年了吧?”


    “嗯,六七年了!”


    “你今年是二十三吧?十七歲就在那擺攤了?”


    “嗯,我有時候看到好東西,也會悄悄收了,然後賣高價!”


    “這裏不方便說,今天你別出攤了,晚上你跟著我,咱們回去合計合計,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他老人家商量。”


    “行!那我先去幹活!”


    何雨柱心裏有些意動,果然這裏頭有貓膩,一問師父周九爺,不是說狗兒出門去了,就是走得早,要不就是出門打酒去了,本來他也沒多心的,去了幾趟就咂摸出味來了,還有那天去看這老爺子,吳大誌很早就出門了,等他到了廠子一看,吳大誌根本沒來,不用問,準是上門收老物件去了。


    吳大誌就二十幾塊錢的工資,這老頭吃喝不差,酒是好酒,煙是好煙,“哈德門,老刀,茅台”這幾種煙都見過,“董酒,西鳳,五糧液”也有好幾個空瓶子。


    沒有外快,就這麽點錢哪夠?


    更何況這老爺子不愛吃的東西從來都不吃,吳大誌早起煮的稀飯他看也不看,直到何雨柱帶來一鍋豆漿和油條他才吃了一些,何雨柱不止一次見過倒在牆角的小米粥,當時他還疑惑到底是誰在浪費糧食,原來是這老頭子離了精細糧不吃。


    說實話,何雨柱是見寶心喜,那個杯子他是真想要,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見了寶貝能不動心呢?他知道那許是老爺子在考驗他的人品,不過,也就是老爺子不知道,要是能拿到那個杯子,你就是獅子大開口,他何雨柱也得照單全收,


    更何況,能拿出正德杯來試人心,說明老爺子手裏還有更好的東西,指不定還不少,就憑他以前那個身份,那就已經頗具傳奇色彩了!


    何雨柱喝著茶水,忽然就叫了一聲,


    “劉嵐啊!你來一下!”


    “何師傅,你找我?”


    何雨柱示意劉嵐靠近點,悄悄對她說:


    “外麵要是有掌廚的私活,我想賺點小錢,最近收拾房子,手頭有點緊!你把這事辦好了,我虧待不了你,但是,這事得保密,不能讓廠裏知道,你跟誰也不能說,連你家那口子都不能說!”


    “何師傅,不至於吧!你一個月差不多五十塊,買什麽家具要花那麽多錢?”


    “你別問,照辦就是了!記住,千萬要小心!不能露了,每次接完活,都有你一份好處,不能讓你白忙活!”


    劉嵐眼裏發光,能拿錢,誰嫌棄錢多呀?


    “成!回去我就幫你問問,放心,一準有活,年初我去吃席,那菜做的可難吃了,就那樣都有人請,何師傅這麽好的手藝,那還不得排著隊來呀!”


    “你別搞砸了!那活再好,也不能丟了咱這碗飯,不然,後果你我都清楚!”


    “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知道輕重!”


    “去忙吧!回頭再說!”


    過了晌午,天開始陰了下來,有點不大好,怕是要下雨。


    但是何雨柱不喜歡下雨天,幾個掌勺的大廚也不喜歡,為啥呀?因為隻要一下雨,該來的也不來了,這年代路況差的要命,一下雨,滿地的泥濘,誰吃飽撐著了下雨天往外跑?


    人不來了,就沒招待了,沒有招待,自然一些肉啊菜啊的就沒了!


    這既然沒人來,那他倒是能早下班了,就算廠裏要炒菜招待自己人,也會提前下通知,省的幾個大廚先跑了。


    不到三點,雨就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屋頂上一陣叮叮當當響,連帶著還起了風,看著門外的雨,何雨柱思慮著今後的趨勢走向,想了一會兒,何雨柱一掏兜,就把吳大誌叫了過來,


    “大誌!帶煙了沒有?”


    吳大誌掏出一包茅台來,何雨柱隻想笑,這茅台酒沒喝過幾次,這煙還真得嚐嚐!


    抽出一根茅台,吳大誌劃了根火柴給點上,何雨柱聞了聞,然後輕輕吸了一口,


    味道有點淡,稍微有點綿,很像後世白包裝的國寶動物煙,何雨柱不大喜歡味道重的,這個剛剛好!


    看著這雨稀稀拉拉下沒個完,完全沒有停雨的意思,瞅著牆上的鍾表,今天時間怎麽過的格外的慢?


    突然覺得有點冷,這才反應過來,這季節又是雨又是風的,不冷才怪!


    從庫房裏找了一件舊大衣,先披上再說!


    好容易到了四點多,雨小了一些,何雨柱脫下舊大衣,叫吳大誌先出門,他一會兒就能趕上。


    不大一會兒,看著吳大誌又回來了,衣服也打濕了,何雨柱一臉不解,


    “看大門的不讓走,說還沒到點,不讓我出門!”


    忘了,自己一向散漫慣了,從來都沒人約束,這吳大誌不同,工作時間還短,門衛自然不可能給他麵子。


    其實什麽是麵子?不過是你和領導能說上話,或者說你對集體企業有大用處,那他們就會對你寬鬆些,要你隻是一個普通職工,給你個屁的麵子?


    價值就是麵子!


    穿好雨衣,騎著車子出了門,沒等多一會兒,吳大誌就跑來了,


    這小子沒帶傘,渾身濕淋淋的,也不說一聲,就這麽跑出來了!


    “沒事!年輕,淋著還舒服!”


    “你懂個屁!”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到廠保衛科借了把傘,就看到吳大誌蜷縮在路邊的梧桐樹底下。


    “拿著!別淋出個好歹來,真不知道你這幾年是怎麽擺攤的!”


    “下雨天不擺攤!”


    吳大誌往車上一坐,這家夥骨架子大,好一陣晃悠。


    “你他娘的就不能慢點上?差點騎坑裏去!”


    帶著吳大誌,沒走多遠,雨就劈裏啪啦的越來越大,得!今天真沒辦法去見周九爺了!


    看著吳大誌拿著傘,消失在大街上,何雨柱把車子往供銷社屋簷下一放,擦了擦臉,就看到旁邊有一位大臉盤子的姑娘,此刻正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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