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由於院裏沒燈,所以何雨柱摸了一把手電筒,就要送婁曉娥出門。


    “慢點!小心地滑!”


    何雨柱特意囑咐了一句,就推開了手電筒的開關。


    一束光直直的朝著前方照了出去,恰好打在了對麵人的臉上。


    “誰呀這是?怎麽拿個手電亂照人啊?”


    對麵馬上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而且還特地拿手指擋了一下光。


    “秦淮茹?”


    何雨柱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隨即就釋然了,


    倆人本就住在一個院兒裏,正麵碰上不是太平常了嗎?這有啥好奇怪的?


    如果不是今日恰好碰到,何雨柱都快要忘記院裏有這麽個人了!


    秦淮茹這才發覺這人是何雨柱,於是情緒有些複雜的打了個招呼!


    “嗯?哦!是傻柱、不是、主任!過年好!”


    何雨柱的回答簡潔又官方。


    “嗯!過年好!”


    隨即他回過頭,對著後麵說道:


    “注意腳下!這兒有塊冰!很滑!”


    婁曉娥的語氣帶著一絲俏皮!


    “沒事兒!我看到了!”


    何雨柱沒有多想,領著婁曉娥出了院子。


    隻有秦淮茹一臉好奇的望了他們的背影半天,嘴裏疑惑道:


    “這女的誰呀?”


    等她念念叨叨的進了屋,就看到賈張氏正跪在床上,在給棒梗掖被子。


    屋內比外麵也就稍稍暖和一點,原因就是這會兒還在燒著爐子,所以倒也還能忍受。


    等後半夜爐子裏的火一滅,那才是真真凍死個人。


    秦淮茹往手心嗬了口熱氣,對著婆婆小聲說道:


    “今兒怎麽這麽早就睡了?”


    賈張氏冷著張臉,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


    “點燈不要錢啊?買蠟燭也得好幾毛錢呢!”


    說完,賈張氏往床上瞅了一眼,麵色稍稍緩和了些,隨即她下了床,扯著秦淮茹的衣服袖子,倆人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外間。


    “哎我說!要不你明兒去趟煤球場,跟送煤的老王說一聲,讓他給咱家先賒個幾十塊煤球先用著?哪怕少一點,二三十塊也成啊!不然這後半夜,我這實在是頂不住啊!”


    秦淮茹麵露難色!


    “這咋跟人說啊?咱跟人家又不熟!”


    賈張氏白眼一翻!


    “你可得了吧你!你當我眼瞎呢?每回他們來送煤時候,那老王的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去了,你跟他不熟?誰信呐!”


    說著,賈張氏拿手背擦了擦鼻涕,隨後就把手給揣到了袖子裏,冷著臉說道:


    “反正我話都遞給你了!你愛去不去!要我說,你這個當媽的是真不心疼孩子,你瞧給我孫子凍得!這會兒就直哆嗦,到了後半夜,還指不定有多冷呢!”


    秦淮茹抽空瞟了她婆婆一眼,隨後走到棒梗床邊,先是下意識的幫他掖了掖被角,隨後又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


    要不、明天去試試?


    …………


    頂著滿天的星光,何雨柱和婁曉娥一前一後,從巷子中走了出來。


    何雨柱率先開口道:


    “你這次去香江,是有什麽事兒嗎?”


    婁曉娥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啥要緊事兒!就是我爸打算去香江找找門路,看看有沒有啥好生意可以做做,我也想跟著去漲漲見識,畢竟現在國內這環境,我想你也清楚!”


    何雨柱馬上點了點頭!


    “現在國內的環境,確實有點複雜,你爸這麽想,說明他考慮的比較長遠,有居安思危的想法是對的!”


    說完,何雨柱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即小聲的說道:


    “有條件的話,想辦法把家裏的資產都轉移到香江去吧!”


    婁曉娥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何雨柱一臉的風輕雲淡。


    “字麵意思!”


    婁曉娥卻沒打算放過他!


    “不是、你是不是聽到啥風聲了?還是說,下一步,國內會有大動作?”


    何雨柱突然咳嗽一聲,隨即就好像跟沒事人似的,對著婁曉娥說道:


    “天兒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吧!車還等著你呢!”


    婁曉娥突然就不說話了,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何雨柱。


    看她這意思,何雨柱今兒要是不把話給說透,她是不打算走了!


    何雨柱眨了一下眼睛,隨即對著婁曉娥說道:


    “今兒確實有點晚了,而且這還是在大街上,人多眼雜的,說話也不方便!等你從香江回來,到時候咱們找個時間,我再跟你細說!”


    婁曉娥朝左右看了看,發現確實還有一小部分人在路上走著,於是她當即點了點頭!


    “行吧!那我走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揚起,笑道:


    “一路順風!”


    婁曉娥麵色複雜的瞅了他好半天,這才一臉不舍的朝著他擺了擺手!


    “那我走了!你趕緊回吧!”


    說完,婁曉娥就快步朝著前方跑遠了。


    何雨柱旋即轉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他推開門,就發現何雨水跟張淑琴都不在屋裏,隻有賀小琪坐在書桌前,在燈光的映襯下,透出一大塊背影來。


    何雨柱簡單洗漱了一番,隨即端著一盆熱水,掀開簾子,開始坐在床邊泡腳。


    賀小琪這才轉身,側坐著對他問道:


    “送走了?”


    “嗯!小虎兒呢?”


    “讓雨水抱對麵去了!今晚上她跟淑琴一塊兒睡!”


    何雨柱點了點頭,隨即開始默默地觀察起對麵的賀小琪來。


    賀小琪感到一絲詫異,她不解的問道:


    “咋了?”


    何雨柱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隨即歸於平和,同時語氣平淡的搖了搖頭!


    “沒什麽!天兒不早了!早點睡吧!”


    說完,他就起身,先是端著盆子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之後,又把爐子給封了一遍,最後把門給閂好,這才走到床邊,擦了擦腳,然後就直接躺下了。


    賀小琪坐在書桌旁,靜靜的看著他躺下的背影,然後發了一會兒呆,隨即好似才反應過來,開始洗漱、洗腳,然後爬到床上。


    上了床之後,賀小琪才發現,原來兩人一起疊著蓋的被子,已經變成了單獨的兩床,這讓她一時感到難以適應,好半天才安靜的扯過被子,然後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隨後,她開始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默默地想著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今天嶽老師勸說她的那些話,她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她這會兒腦海裏想的,全都是回家以後,何雨柱做出的反應。


    難道他知道了今天嶽老師勸說自己的談話內容?還是說~他對自己起了疑心?可今天,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賀小琪靜靜地躺在床上,腦子卻越想越亂,這種思維邏輯上的折磨,讓她感到腦袋疼得厲害。


    今天這種狀況,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碰見過的,倆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戀,然後結婚,生子,可以說,何雨柱一直都很在意她,並且一直都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生怕她受涼受累,或者是受了委屈,為此,他甚至不顧別人的風言風語,還特地從外邊找了一個奶媽。


    說是奶媽,其實就是個兼職的保姆,可以說,自打她嫁給何雨柱開始,她才真正明白,原來一個女人,居然還可以過得像個舊社會的闊太太,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


    可是今天,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


    如果今天晚上不弄明白,她感覺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於是,她糾結了好半天,這才小聲地試探道:


    “雨柱!你睡了沒有?”


    何雨柱很快回複道:


    “沒有!”


    “那咱們聊會兒吧?”


    “嗯!”


    何雨柱轉過身,側躺在床邊,雙眼靜靜的望著她。


    賀小琪咬了咬嘴唇,首先開口道:


    “你今天不對勁!”


    何雨柱很自然的承認了!


    “嗯!我知道!”


    賀小不由得有些生氣,她皺著眉頭問道:


    “為啥呀?”


    何雨柱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今天去哪兒了?”


    賀小琪的語氣,不由得帶了一絲慌張!


    “我?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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