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錦明有些忐忑的望著那支鋼筆,故作鎮定的說道:


    “弄死我!你也撈不著好!”


    何雨柱嗬嗬一笑,眼神陰狠的說道:


    “沒事!一個換六個,我也不虧!”


    說完,何雨柱伸手拍了拍嶽錦明的右臉,微微扯了扯嘴角。


    “那咱就這麽著,我先弄死你!再去弄你媳婦兒!然後是你的寶貝兒子,還有你的閨女、女婿,最後,我才弄你的小閨女!”


    “不過,你還別說,我不一定非得弄死她,你說、要不我帶著她遠走高飛,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好好的過我們倆的小日子?畢竟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殺了也忒可惜了!到那時候,讓她給我生十個八個兒子,好嘛、照這麽一算,咱們還成了一家人了?嗬嗬!”


    見嶽錦明還是不吭聲,何雨柱一把掐住他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把鋼筆倒轉過來,攥在了手心裏,同時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說道:


    “還不說?那成!那我就先弄死你,然後再讓你全家跟著陪葬,嶽錦明,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何雨柱拿起鋼筆,用力朝著嶽錦明的眼睛紮了下去。


    “曹殷武!”


    “是曹殷武!”


    鋼筆離著他的眼睛,隻有三至五毫米的距離!


    嶽錦明說完,眼睛瞪得溜圓,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著轉,同時,他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


    何雨柱微微皺眉,瞪著他的眼睛問道:


    “曹殷武?曹殷武是誰?”


    既然已經交了底,嶽錦明索性也就不再隱瞞。


    他不敢跟何雨柱對視,於是緩緩低下頭,盡量在穩定自己的呼吸。


    “國北軍團、國北軍團少將軍長,曹儒林的侄子!”


    何雨柱目光一凝,居然是他?


    曹軍長?


    不過曹殷武這個人,他從來都沒聽說過。


    “你說的是真的?”


    嶽錦明眼眶微紅,盯著他手中的鋼筆,用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回道: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真的!我、我沒必要騙你!”


    何雨柱又問:


    “他答應給你啥好處?”


    嶽錦明再次看了看他手中的鋼筆,咽了咽唾沫,然後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何雨柱一臉無奈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直到嶽錦明連連擺手,他這才把手拿了回去。


    嶽錦明用力喘息了半天,好容易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答道:


    “他讓我挑撥你跟小琪離婚,事成之後,曹殷武會安排我兒子進你們紅星軋鋼廠,二十五(歲)之前,讓他坐上科長的位子!”


    何雨柱眉頭一擰,又問:


    “要是我沒離婚呢?”


    嶽錦明眼神有些躲閃,他老老實實的答道:


    “一樣安排進軋鋼廠,不過他隻答應給個普通幹事的名額!”


    何雨柱嘴角微揚,冷笑道:


    “嗬!他開的這條件可以啊!要是身後沒點背景的,還真不敢給你打這個包票!”


    “安排我媳婦兒跟那個誰關一間屋的餿主意,是誰出的?”


    “不是我!”


    嶽錦明脫口而出!


    或許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點太慫了,不符合他電台播音培訓部主任的形象,他看了何雨柱一眼,語氣淡淡的解釋道:


    “主意是曹殷武出的,我隻是照他的意思辦事罷了,本來按他的意思,是讓我拿把鎖,把小琪跟永軍倆人給鎖屋裏的!”


    一聽這話,何雨柱的雙眼,再一次眯了起來。


    這招不得不說,確實夠歹毒的,青天白日的,青年男女同處一室,本來就很容易出問題,更何況,就算事後倆人之間是清白的,但誰能證明呢?說出來之後,又有誰肯信呢?


    語言暴力有多可怕,何雨柱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可以說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家破人亡,華夏上下幾千年,因語言暴力而死的那些人,絕對不在少數。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那些因清白問題,而選擇用上吊、喝農藥,臥鐵軌等方式去自殺的可憐的女同胞們,表麵看起來,她們的死因多種多樣,但歸根結底,其實就隻有一個原因—


    人言可畏!


    見何雨柱的眼神,又再次變得狠厲起來,嶽錦明心裏感到有點發毛,他趕緊解釋道:


    “我怕這事兒鬧的太大,我就沒敢鎖,結果小琪前腳進去,後腳就直接出來了,記得當時這丫頭看我那眼神兒,我到現如今這心裏、都怪不是滋味的!”


    “唉!”


    說完,嶽錦明表情似有些悔恨的搖了搖頭,然後閉目仰頭,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幸虧你沒鎖,要不然,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何雨柱說完,轉頭瞟了他一眼,隨後也沒有再開口,倆人一下子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時間過了大約十秒之後,嶽錦明又開口說道:


    “該給你交代的,我都交代明白了,這事兒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我太太和孩子們都沒關係,你要是氣不過,要殺要剮都隨你就是!”


    何雨柱往他身邊的沙發上一坐,略略琢磨了一番,隨即轉頭望向他。


    “太太?嶽錦明!你這聲稱呼,聽起來透露出來的信息,貌似有點不簡單呐!”


    嶽錦明皺著眉頭望向何雨柱,後者直接回瞪了他一眼。


    “我對於你的出身和來曆,沒有絲毫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國家處級幹部了,他曹殷武有啥樣的本事,能指揮得動你這個市電台的正處?”


    見何雨柱朝著他露出一副詢問的眼神,嶽錦明的表情突然間變得有些沮喪,他想了半天,最後才默默地吐出一句~


    “我有把柄落他手裏,至於原因嘛、你也甭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何雨柱眼神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我吃飽了撐得,才會關心你們家那些爛事兒!要不是這次你算計我媳婦兒,你死大街上也跟我沒關係!”


    說完,何雨柱把鋼筆帽蓋上,又別回到了上衣口袋上。


    “今兒你說的這些話,我會找人核實的,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撒謊,到時候有啥後果,你可別後悔!”


    說完,何雨柱再次拍了拍他的臉,拍的啪啪響,然後薅著他的衣服領子,把他從沙發上給拉了起來,隨後,又很是仔細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甚至還十分貼心的替他拍了拍腿上沾染的灰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雨柱剛才的狠辣行為刺激到了他,還是把他給氣到了,嶽錦明站起身來以後,腿還忍不住有些哆嗦。


    何雨柱一臉嚴肅的替他整了整上衣領子,同時邊整理邊說道:


    “站好!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著也是個見過大場麵的縣處級領導,就這麽點小事兒,你說你抖個啥呀?”


    “咦!這個是啥?”


    何雨柱忽然有些好奇的朝著書桌邊走去,然後拿起桌上的那隻筆筒,放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最後發現,這玩意居然是用象牙製成的。


    “喲!這玩意兒可以啊!謝謝您啊!嶽老師!”


    說完,何雨柱一把取出筆筒裏裝的那些筆,然後拎著那隻筆筒,朝嶽錦明咧嘴一笑,隨後“哢”的一聲,把門閂給拉開了。


    嶽錦明一臉憤怒的望著他,此刻他內心中的恐懼,早就已經被憤怒填滿,這隻象牙筆筒,當年還是他爺爺傳給他的,是他們嶽家的傳家寶!


    神特麽的謝謝,老子說要送給你了嗎?


    屋內的沙發上,蔣春蘭仍舊還在跟嶽媛媛開心的聊著,看到他們出了屋,蔣春蘭馬上朝著何雨柱白了一眼。


    “老何!你們擱屋裏聊啥呢?聊了這麽久?”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筆筒,笑道:


    “你看,嶽老師送了我一個筆筒,我剛才都說不要了,他還非要給!唉!你說這事兒鬧的!”


    嶽錦明已經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的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砰”的一聲,把書房門給關上了。


    何雨柱轉頭看了一眼,隨後一臉無奈的朝兩女吐槽道:


    “你看!我剛才說啥來著?”


    隨即,他又好似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自說自話道:


    “唉!算了!畢竟是嶽老師的一番心意,咱也不能不識好歹不是?得!我收著還不成嗎?嶽老師!您老就別生我的氣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書房內的嶽錦明,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悶,有些上不來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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