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雨柱!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何雨柱還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間,就被門外敲打窗戶的聲音給驚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往窗外瞅了一眼,發現外邊天還黑著,於是不緊不慢的披上棉襖,又哆哆嗦嗦的將腿伸進了冰涼的棉褲中,接著他急匆匆蹬上棉鞋,然後走到門口打開燈,又伸手將門閂拉開。


    二大爺一把推開門,風裹挾著寒氣,一下子就湧入到屋裏,屋內的氣溫登時就掉了好幾度。


    二大爺一反常態的身體哆嗦著,他眼中滿是驚慌失措,一臉茫然地對他說道:


    “聾老太太沒了!老易他叫我過來通知你一聲!順便商議商議,看看這個喪事兒該咋辦!”


    何雨柱心裏一咯噔,一臉驚訝地抬頭問道:


    “人啥時候沒的?”


    二大爺的心情好似瞬間平複了許多,語氣也開始變得平緩起來。


    “應該是昨兒後半夜走的!”


    “剛我憋急了起來上茅房,就發現她屋裏還亮著燈,門也敞著,我進了裏屋,就見她仰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我招呼了幾聲,見她沒吱聲,我就趕緊用手試了下鼻息,結果就發現人早就沒氣兒了!手指頭都、都硬了!”


    何雨柱下意識係著衣服上的扣子,邊扣邊朝著二大爺問道:


    “通知街道了嗎?”


    二大爺回頭看了眼天色。


    “這天都還沒亮呢!昨兒晚上又下雪,等街道上上班,怎麽著也得七點多吧!”


    何雨柱麻利地套上棉襖,立馬推搡著二大爺往外走。


    “先過去看看再說!”


    等何雨柱倆人急匆匆地跑到後院,就見聾老太太的門口大敞著,屋裏已經站了有七八個人,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跪坐在床前的一大爺。


    見何雨柱進來,有位等在屋裏的鄰居、立馬跟他打起了招呼。


    “柱子來了!”


    何雨柱簡單的衝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偏這時候住在後院的楊富貴家的大兒子楊樹林,居然還很不合時宜的吐出一句~


    “一大爺正等著你呢!你倆商量商量、看看該咋辦吧!”


    他爸楊富貴直接就在他的後背上捶了他一拳頭。


    “你廢啥話呀?這不一大爺跟柱子都來了,還用的著你擱這說三道四的,你懂個屁呀你!閉嘴吧你!”


    對於他們父子間的對話,何雨柱恍若未聞,他隻是簡單衝著另外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床前,開始觀察起躺在床上的聾老太太來。


    盡管燈光有些昏暗,但何雨柱還是望向了聾老太太緊閉的雙眼,還有明顯凹下去的兩腮跟嘴巴,看上去猶如一截灰敗腐朽的木頭。


    人涼了以後身體會縮短,何雨柱隻瞟了一眼,就發現老太太的身體足足縮小了好幾公分,顯得身體特別的短小。


    人去世了倒也沒啥可怕,就是這副樣子,膽子小的人還是不要嚐試了,容易晚上睡覺做噩夢。


    何雨柱跟著跪坐在一大爺的身邊,先是恭恭敬敬地給聾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畢竟死者為大,對方又是照拂他多年的長輩,該盡到的禮儀不能忘了。


    一大爺滿臉的傷慟之色,何雨柱難得在他的臉上看到他這副動容的表情。


    他簡單抹了把眼角的淚水,畢竟他也是一路從兵荒馬亂的時代熬過來的,所以悲痛也隻是在一瞬間,就很快的調整好了情緒。


    倒不是他跟聾老太太有多深厚的交情,隻是今年他也年近七十歲了,聾老太太一走,他就成了院裏年齡最大的老人,難免就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一大爺沒回頭,隻是靠近他的耳邊低聲道:“你打算咋辦?”


    何雨柱麵無表情,吐出一句~“您看著辦吧!別太鋪張浪費,搞得人盡皆知就成!”


    眼見何雨柱說出這話,一大爺居然有些不滿地朝他看了過來,眼中也閃出幾分不悅。


    “聾老太太可是指明了要把這套房子留給你的,你這光收房子不辦實事兒,這給老太太辦個身後事,總不能太寒酸吧?”


    何雨柱當即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您想啥呢?我啥時候說要寒酸著辦了?這該置辦啥咱一樣都不落下,您就照著其他人那樣辦不就成了?您可別忘了,我身份有特殊性,不好帶頭開這個口子!”


    一大爺心中還是有些無法介懷。


    說到底,就看何雨柱現在這個態度,他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滿意的!


    他心裏還是惦著,想讓何雨柱給他養老送終的。


    雖然他們家春芳也已經年滿十五周歲了,轉眼就要長大成人,但她一個女孩子,將來能給她自己找個好女婿就不錯了,以後嫁到別人家,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壓根就指望不上,哪兒還顧得上他這個老爹?


    因此,他當即不滿道:


    “你啥身份?還特殊性?你不就是彭市長的秘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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