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堅聽到馬雲飛的話,送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目光。


    可這時候,馬雲飛的臉上卻認真起來。


    “大姐,博士,這一次能這麽順利,不得不說,我們要感謝一個人!”


    感謝一個人?


    馬雲飛說完,歐陽劍平和李智博兩個人皺了皺眉頭.


    不過,很快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舒展開來,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感謝誰?”


    何堅看到歐陽劍平和李智博的表情變了,終於也認真起來。


    馬雲飛笑了,“何堅,你不是不相信麽?”


    “愛說不說!”


    何堅看馬雲飛還賣關子,立刻不再搭理他。


    高寒在一邊笑了笑,這才說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何堅,你還記不記得,這一次敵人滿大街要抓的人?”


    鄭耀先?


    看到何堅反應過來,高寒點了點頭。


    她笑著說道,“大姐,我願意將今天的事情稱之為鄭耀先後遺症!”


    “當初鄭耀先大鬧滬市,最後遭殃的,就是敵人長官們的別墅區。”


    “不得不說,我們的對手是長了記性的!”


    “這一次他們明顯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在爆炸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加強了各個重點場所的安保措施。”


    “敵人對鄭耀先這三個字顯然是充滿了忌憚,他們從新世界大酒店離開之前,就將自己要通過的道路全部進行了封鎖。”


    聽到這裏,何堅終於明白了!


    要是這麽一來,確實相當於變相的給馬雲飛和高寒指明了道路。


    在排除了幾個不可能返回的街道後,剩下的一切就簡單多了。


    “何堅,怎麽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看到何堅臉上的表情明顯服軟,馬雲飛又開口笑道。


    何堅冷冷一哼,他不屑一顧地說道,“馬雲飛,你怎麽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的功勞?”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也是人家鄭耀先的功勞!”


    “你不過就是一個撿現成的!怎麽還能恬不知恥地在這裏給我顯擺!”


    聽到眾人的調侃,歐陽劍平和李智博也笑了。


    李智博抽了一口煙,深有感觸地說道,“歐陽,雲飛,不得不說,這個鄭耀先,真是的神鬼莫測啊!”


    “我之前最佩服的間諜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一個德意誌間諜,希福爾。”


    “他長期潛伏於英吉利,他一個人甚至讓英吉利進口的許多武器變成了廢鐵。”


    “但現在,不得不說,鄭耀先比起希福爾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李智博的話,何堅立刻就來了興致。


    他轉過身來笑著說道,“沒想到,鄭耀先還能讓博士你如此心服口服。”


    “這不是很正常麽?”


    “從始至終,鄭耀先他連麵都沒有露過,就讓敵人處處忌憚,這樣的水平,試問還有哪個人能做到?”


    “更不用說,他的一次出手,就能讓敵人記住這麽長時間……”


    歐陽劍平點了點頭。


    馬雲飛二人剛才的經曆,讓她更加清醒更加清醒地認識到了鄭耀先這三個字到底有多大的分量,到底意味著什麽。


    而就在這時,數百公裏之外,柯城機場。


    機場負責人,少將魏三坪正坐審訊室。


    他的麵前,一個身穿軍裝的中校帶著手銬腳鐐正在接受詢問。


    “馬敬宗,你到底是自己說,還是要我逼你說?”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投靠了敵人?”


    “你們是怎麽聯係的?”


    聽到魏三坪的話,馬敬宗一臉無辜地狡辯道,“將軍,我什麽都沒有做,你讓我說什麽?”


    “又是哪個兔崽子在背後嚼舌頭根子?”


    “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馬敬宗是柯城機場的後勤處長,雖然被抓,但看上去卻異常的囂張。


    他這麽囂張,也是有自己的本錢。


    馬敬宗有一個表哥,在山城的一個國防參謀。


    他在柯城機場就是來鍍金的,平時不僅遊手好閑,還暗中做著倒賣物資的生意。


    隻不過,礙於馬敬宗的背景,即便是機場的負責人魏三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馬敬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現在已經算是在給你機會,你要是給臉不要臉,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魏三坪的話,馬敬宗皺了皺眉頭。


    他似乎感覺到,這一次魏三坪好像底氣十足,似乎根本不怕他。


    “莫非我的把柄被他抓到了?”


    馬敬宗眼珠子一轉,他給敵人送情報已經有多半年。


    但每一次他都做得幹淨利索。


    更何況,他有表哥撐腰,根本不在乎魏三坪。


    一想到這裏,他直接半躺著坐在椅子上。


    “當啷!”


    馬敬宗將手銬磕在桌子上,擺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魏長官,該說的我都說了!”


    “逼我承認自己是漢奸,這個罪名,我可不能認!”


    “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肯定會將這件事告訴我表哥的!”


    馬敬宗冷冷一哼,根本沒有將魏三坪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魏三坪要是有底氣的話,也不會放縱他這麽長時間。


    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黃膩子軍裝的人走了進來。


    他戴著眼鏡,留著八字胡。


    馬敬宗認識眼前這個人,是魏三坪剛調來的副官,叫做薩文輝。


    “薩副官,要是我猜的不錯,就是你給魏長官告的狀吧?”


    “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暗地裏耍小聰明的人!”


    “你小子,我記住了,等以後我出去,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馬敬宗不屑的仰著頭,閉目養神起來。


    可就在這時,薩文輝卻笑了。


    他看了看魏三坪,“魏將軍,馬處長來這裏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吧?”


    聽到薩文輝的話,魏三坪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


    話音剛落,魏三坪就站起身來。


    “六哥,這是你的強項,你還是坐這裏吧!”


    說著,魏三坪還給薩文輝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薩文輝,不是其他人,正是軍統六哥鄭耀先。


    而魏三坪之所以對鄭耀先這麽尊敬,實際上是因為鄭耀先當初救了他一命。


    當時他的部隊已經被包圍。


    正是鄭耀先從特高課出來,讓土肥圓鞠躬的那一次,他的部隊莫名其妙的就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還順手打了一個大勝仗。


    後來魏三坪多方打探,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鄭耀先的功勞。


    也就是自那時候起,魏三坪記住了鄭耀先的名字。


    “嗯?”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馬敬宗聽出了不對勁。


    他張開雙眼朝眼前的薩文輝看了看。


    這時候,鄭耀先已經摘了眼鏡,正在撕粘在嘴上胡子。


    “這玩意,粘的真難受了!”


    當看到‘薩文輝’的真實麵目,馬敬宗一下子愣住了。


    這下子,他隻覺得腳底一軟,整個人差點從審訊的椅子上滑下去。


    “你,你是……”


    鄭耀先看到馬敬宗的樣子,笑著擺了擺手。


    他淡淡地說道,“馬敬宗,你猜的不錯,就是我給魏將軍告的狀!”


    “我也就是你剛才口中的那位,以後要讓你扒皮小兔崽子!”


    鄭耀先一臉笑意,不急不慢地說道。


    他坐在主審的位置上,自顧自點燃了一根煙。


    “魏長官,我這個人特別招人恨。”


    “特別是那些漢奸和走狗,格外的恨我。”


    “他們一個個恨不得食我肉,寢我皮,除之而後快!”


    鄭耀先的語氣雲淡風輕,可在馬敬宗的耳中,卻如同閻王在給他定罪!


    魏三坪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這種事情他當初在山城養傷的時候也聽到不少。


    “隻不過,說來也奇怪!”


    “我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那些人都坐在我的對麵,就和馬處長一樣,全副武裝,一樣都不少!”


    “沒意思,真是沒意思!”


    說到這裏,鄭耀先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夾著煙的手指著馬敬宗,眼睛卻看著魏三坪,似乎在期待什麽。


    “馬處長不是有一個在國防廳有一個表哥麽?”


    “說不定他還真能完成我這個心願!”


    說著,鄭耀先就特意說道,“魏將軍,一會讓馬處長給他表哥發個電報。”


    “就說等軍統的鄭耀先回去之後,把他下到國防廳的大獄,這個姓鄭的皮癢了!”


    鄭耀先越是這樣說,馬敬宗的心中就越沒底。


    他甚至已經猜到,自己那個表哥現在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出了意外了。


    “馬處長,你說怎麽樣?”


    說著,鄭耀先就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在桌子上。


    他的表情這一刻也變得冰冷起來。


    看到鄭耀先的表情,馬敬宗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可他還是想掙紮一下,沒有鬆口。


    “馬處長,我最喜歡的就是有骨氣的人,捏軟柿子沒意思!”


    “我希望你能堅持住……”


    說著,鄭耀先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隻要你能堅持下來兩個小時。”


    “我可以答應你,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我都全都全當看不見!”


    說完,鄭耀先緩緩站起身來,他沒有再看馬敬宗一眼,反倒是笑著和魏三坪說道,“魏將軍,現在我突然有些期待了!”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打個賭?就賭馬處長能堅持多長時間……”


    說著,鄭耀先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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