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鬆本直人找的理由,金井舞夫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他這個理由確實也說得過去!


    “鬆本君,也就是說,沈飛之所以故意指出五號,實際上就是要影響你們的判斷,這樣的話,他就有了借口。”


    鬆本直人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樣的理由他自己也不相信。


    但聽金井舞夫剛才說話的口氣,似乎這件事並不需要什麽石錘證據,隻需要的是這麽一個借口而已。


    說白了,就是鈿峻六要整沈飛的意思!


    “金井長官,沈飛跟著藤原長官這麽久,他最清楚藤原長官是什麽樣的性格,他當初說那樣的話,不排除是故意反向引導……”


    聽到這裏,金井舞夫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鬆本君,這可是你自己的想法……”


    金井舞夫說完,鬆本直人點了點頭。


    看到鬆本直人這樣的表態,金井舞夫也沒有再丹陽成多做停留。


    他最後來到五福客棧看了一眼,就返回了金陵。


    這一晚,鬆本直人徹夜難眠。


    他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被人利用了。


    ‘這件事,金井舞夫為什麽要費盡心思來這裏找我來作證?’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竹內次郎在安排,最後做決定的,也是藤原小野拍板的,而沈飛是藤原小野的心腹,我這麽做會不會得罪了藤原小野?’


    ‘聽說沈飛現在在負責那些精銳特工的訓練,要是司令官真的想踢走沈飛,當初又為什麽要重用呢?’


    ‘這件事本來就與沈飛無關,這麽做豈不是多此一舉麽?’


    鬆本直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早早來到了特高課,直接聯係上了竹內次郎!


    “竹內長官,昨天第四課課長金井舞夫帶人來我這裏,硬要我將之前的情報誤判這件事推到和藤君的身上。”


    “他還暗示我說,這是司令官的意思,好像是有專門對付和藤君的意思。”


    聽到鬆本直人的話,竹內次郎隻覺得脊背發涼!


    他突然意識到,這一次金井舞夫要搞事情!


    竹內次郎當即朝鬆本直人說道,“鬆本君,你差點把自己害死了!”


    “這其中的事情比較複雜,你現在立刻來金陵!”


    “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直接來見我!”


    聽到竹內次郎的話,鬆本直人整個人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


    他掛斷電話之後,想都沒想,就直接讓人開車前往金陵。


    而與此同時,金井舞夫也找到了竹內次郎。


    “竹內君,情報泄密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輕重,和藤君充當了設麽樣的角色?”


    看到金井舞夫信誓信誓旦旦的樣子,竹內次郎就知道,這一次金井舞夫想把自己也拉下水。


    這一次,麵對金井舞夫的話,竹內次郎將當初和河邊次郎的話又說了一遍。


    “竹內君,你這麽說,是要將責任歸咎於藤原君的頭上麽?”


    “這一次我是奉司令官的命令,秘密調查這件事的,我勸你好好想清楚。”


    “現在和藤君既然已經承認了所有,你也就不要這麽麻煩了!”


    “這樣的話,大家都好不是麽?”


    聽到金井舞夫的話,竹內次郎沉默了許久。


    他最後說道,“金井君,這件事你容我好好考慮一下。”


    竹內次郎沒有上當,最後還是給了一個緩衝器。


    金井舞夫聽到這裏,也沒有繼續強行要求,他似乎已經感覺到,竹內次郎已經有了妥協的意思。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金井舞夫就轉身離開了特高課。


    隻不過,他前腳剛離開,竹內次郎的辦公室後腳就進來一個人。


    “都錄下來了?”


    情報處處長點了點頭,“課長,一切都已經記錄下來了!”


    “這是錄音帶……”


    看著手中的錄音帶,竹內次郎滿意地的點了點頭。


    這一天中午,鬆本直人就來到了金陵特高課。


    當他聽到金井舞夫對於竹內次郎連蒙帶騙的話之後,一臉驚訝。


    他實在沒想到,金井舞夫還敢找到竹內次郎。


    “鬆本君,你知道這一次金井舞夫為什麽要這麽做麽?”


    “他從你那裏得到了想要的,之前和藤君又提藤原長官攬下了所有責任,隻要我們出麵,那就是坐實了一切。”


    “到時候,就算是出了事,藤原長官要找麻煩,也隻會是找我們的兩個!”


    說到這裏,竹內次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一臉忌憚地說道,“金井舞夫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聽到這裏,鬆本直人冷汗直流。


    不過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一頭霧水。


    “課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司令官到底是什麽意思,他要是真的對和藤君沒有顧慮的話,既然已經讓河邊長官來調查這件事,又為什麽讓金井舞夫來攙和……”


    聽到這裏,竹內次郎眼睛微眯。


    他的嚴重閃過一絲寒意,“我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你覺得金井舞夫這一次為什麽會突然回到金陵?據我所知,他來金陵,可是大本營的意思!”


    “而且,就在前段時間,金井舞夫已經和沈飛有了一次較量。”


    “金井舞夫暗中指使人調查和藤君,結果弄巧成拙,差點被和藤君整死。”


    聽到這裏,鬆本直人心中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麽。


    他眉頭緊鎖看著竹內次郎。


    “課長,你的意思是說,鈿峻六司令官這麽做,實際上是要借沈飛這件事找大本營的麻煩?”


    竹內次郎點了點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金井舞夫在大本營的勢力盤根錯節,這也是他為什麽會突然調回金陵的緣故。”


    “而且,據我所知,大本營下個月就準備晉升他為少將,而且還要讓他出麵重組滬市軍部。”


    “有些事情,要是沒有合適的借口,司令官也是不好動的!”


    “但這一次和藤君要是被推到前台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


    鬆本直人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這件事背後的較量。


    和其他人不同,沈飛身上有一個特別的標簽:陛下欽點的‘國民典範’!


    “課長,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聽到這裏,竹內次郎沉默良久。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做出了決定。


    “鬆本君,這一次情報工作失誤,我們再則難逃。”


    “與其被別人當槍使,不如直接說明一切,我們去見河邊參謀總長!”


    聽到竹內次郎的話,鬆本直人咬牙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有選擇的時候,把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一旦要是讓金井舞夫將這件事捅上去之後,他們恐怕就隻能被迫上金井舞夫的賊船,到時候,那就算是徹底的得罪了藤原小野。


    “備車!”


    不一會的功夫,二人就來到了派遣軍司令部。


    他們直接找到了河邊正三,並且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河邊長官,之前情報工作的失誤,都是卑職安排不周,卑職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見到竹內次郎和鬆本直人來見自己,河邊正三淡然地問道,“這件事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麽?”


    “長官,請您聽一下這個……”


    “我們這次來找你,也是被逼無奈,有人要我們抹黑和藤君……”


    說著,竹內次郎就將之前的錄音拿了出來。


    聽到金井舞夫的聲音,河邊正三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長官,黑是黑,白是白,我們不想被別有用心的人當槍使……”


    這一刻,河邊正三的辦公室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過了許久,他指了指麵前的錄音帶。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就放心吧!”


    “我想司令官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河邊正三留下錄音帶,就讓二人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麵前的錄影帶,河邊正三心中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鈿峻六這一次將金井舞夫帶入這個局,並沒有那麽簡單!


    他真實的意圖,根本不是沈飛,而是金井舞夫,甚至是金井舞夫身後的人!


    想到這裏,河邊正三就將錄音帶收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河邊正三就來到了鈿峻六的辦公室。


    他拿出錄音帶放給了鈿峻六聽。


    “司令官,金井舞夫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絲毫將事情的實情棄置不顧,反倒是大行栽贓陷害之道……”


    聽到河邊次郎的話,鈿峻六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他沉聲說道,“河邊君,大本營有些人賊心不死啊!”


    “這些人事到如今,竟然還在幻想,可以通過和談,和山城達成停戰,畫地分治,簡直是可笑啊!”


    “這些人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這段時間,我們的五號作戰計劃,在大本營屢次碰壁,其中也有他們的功勞!”


    “這一次,要讓金井舞夫,也是他們意思。”


    說到這裏,鈿峻六起身來到了地圖前。


    他在地圖上指了指,“現在,我認為世界局勢已經隱隱有變化的趨勢。”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要是五號計劃能夠成功,那我們就能占據優勢!”


    “但這個機會很短,要是再耽擱下去,恐怕就錯過了……”


    說到這裏,鈿峻六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他冷冰冰地說道,“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讓大本營的人再胡亂指手畫腳,遠程幹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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