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坦福簽發了送瑪戈-波斯納進裏德精神病院的執行文件。這些文件雖然需要經過三名精神病醫生的同意,但是泰勒明白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他從頭到尾回顧了他做的每一件事,認定無懈可擊。德米特裏已在澳大利亞消失了,瑪戈-波斯納也已經被安排妥當。雖然留下了哈爾-貝克,但是他不成問題。人人都有其弱點,他的弱點就是他愚蠢的家庭觀念。不,貝克是永遠不會說的,因為他忍受不了遠離親人而在監獄裏度過一生的想法。


    真是天衣無縫。


    一旦遺囑驗證後,我就回芝加哥去找李。或許我們甚至會在聖特羅佩茲買一幢房子。想到這兒,他開始感到一陣性亢奮。我們要乘自己的遊艇邀遊世界。我一直想看看威尼斯……波西坦諾……還有卡普裏……接著我們還要去肯尼亞遊獵,在月光下一起觀賞泰姬陵。這一切要歸功於誰呢?歸功於爸爸,親愛的老爸。“你是個同性戀者,泰勒,你永遠是一個同性戀者。我不明白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來的……”


    好啦!誰笑在最後,父親?


    泰勒走下樓去與弟妹們一起吃午飯。他又餓了。


    “朱莉婭這麽急匆匆地離開實在是太遺憾了,”肯德爾說。“我本想和她在一起增進彼此了解的。”


    “我確信她會設法盡快回來的,”馬克說。


    這話一點兒不假,泰勒想。不過他肯定她永遠也出不來了。


    大家的話題又轉到了他們的將來。


    佩姬害羞地說:“伍迪打算買幾匹馬球賽馬。”


    “不是幾匹!”伍迪提高嗓門說道。“是一大群。”


    “抱歉,親愛的,我隻是……”


    “算了!”


    泰勒對肯德爾說:“你有什麽打算?”


    ……我們指望著你的進一步支持……假如你能在十天之內存上一百萬美元……我們將十分感激。


    “肯德爾?”


    “噢。我打算……把生意再做大一些。我準備在倫敦和巴黎開店。”


    “這聽起來很讓人激動,”佩姬說。


    “兩個星期後我將在紐約舉行一次時裝表演。我得趕到那兒籌備。”


    肯德爾看了看泰勒說:“你那份遺產你打算怎麽處理?”


    泰勒虔誠地說:“大半搞慈善事業。有那麽多值得敬重的組織和團體需要讚助。”


    他隻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大家的談話。他看了看坐在餐桌旁的弟弟和妹妹。要不是我,你們什麽也得不到,什麽也得不到!


    他的目光又移到了佩姬身上。他的弟弟已經吸毒成癮,作賤了一生。錢幫不了他的忙,泰勒心想。錢隻能幫助他購買更多的毒品。讓他感到納悶的是伍迪是從哪裏搞到這玩意兒的。


    泰勒的目光轉向他的妹妹。肯德爾精明能幹,事業上很成功。她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才幹。


    馬克坐在她的身旁,正在給佩姬講一件有趣的軼事。他很有魅力。糟糕的是他已結婚了。


    還有佩姬。他覺得她很可憐。他不明白她怎麽受得了伍迪的。她一定非常愛他。她肯定沒有從她的婚姻中得到任何好處。


    他不知道他們臉上的表情會怎麽樣,假如他起身說:“我控製了斯坦福產業集團。是我派人殺死了父親,是我派人掘出了他的屍體,也是我雇人冒充了我們同父異母的妹妹。”想到這兒,他笑了。誰的秘密也沒有他的這麽有趣。


    午飯後,泰勒回到房間又給李打了電話,但沒有人接。他與別人出去了,泰勒絕望地想到。遊艇的事他不信。好吧,我要證明給他看!那該死的遺囑什麽時候能驗證好?我得打電話給菲茨傑拉德,或者給那個年輕律師史蒂夫-斯隆。


    門外驚人敲門。克拉克站在那裏。“請原諒,斯坦福法官,有您的一封信。”


    很可能是從基思-珀西那裏來的賀信。“謝謝你,克拉克。”他接過信,回信地址是堪薩斯城。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覺得蹊蹺,接著他打開信看了起來。


    親愛的斯坦福法官: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有一個名叫朱莉婭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是羅斯瑪麗-納爾森和你父親生的女兒。她住在堪薩斯城。她的地址是堪薩斯州堪薩斯城梅特卡夫大道一四二五號三單元b室。


    我確信朱莉婭收到你的信會萬分高興。


    一個誠摯的朋友敬草


    泰勒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封信,隻覺得渾身透著一股寒氣。“不!”他大聲叫了起來,“不!”我不會承認的。現在也不會承認!也許她是個騙子。不過他有一種可怕的感覺;這個朱莉婭是真的。現在這條母狗要來要她那份遺產了!是要我的那份,泰勒糾正自己道。這不是她的。我不能讓她到這裏來。這會毀掉一切的。我得向大家解釋為什麽又出來一個朱莉婭……他渾身顫抖了起來。“不”我得把處理掉,越快越好。


    他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哈爾-貝克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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