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開啟天網雷達瞅了一眼,見公用衛生間裏竟然還有兩位搜查官,便開口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衛生間說。”


    到了衛生間柳生文之助給上一根煙:“藤原兄弟,這是什麽情況?”


    陳青無奈歎息一聲:“哎!這事情你千萬別跟外人說啊,部長與夫人在櫻花島上倆人吵起來了,織田澤這邊正好生安慰呢?”


    原本在衛生間裏蹲坑的兩個搜查官,原本聽到柳生的話想出來問個究竟。


    畢竟他們也不是瞎子,剛才也看到鈴木由美大發雷霆。


    此時見副部長給柳生文之助倆人要說出事情的原委,便躲在隔間內偷聽。


    陳青估計裏麵的兩個搜查官已經將耳朵豎起來了便開口道:


    “還不是錢鬧得,部長夫人自打被邀請去旅遊後,上船才知道,這些頂級權貴中的夫人,就數她最寒酸,手裏的閑錢最少,剛下了船兩口子就吵起來了。


    夫人直接當麵責問部長,說他門生過百,逢年過節一個上門孝敬的都沒有。


    再看看犬養將軍那些人,弟子不多,但哪個不是金山銀山的往她們夫人手裏送,哪怕是一個小妾一年也能收到幾十萬的孝敬。而她除了親手給姥爺的弟子張羅料理之外,買菜的錢都是自己出的。”


    說道此處,陳青歎息一聲:“夫人這話一說完,我大舅哥也跟著下不來台了,畢竟他登門拜訪的時候也才買了兩塊錢的水果,羞愧的恨不得轉地縫裏,正巧被我碰上了。”


    “我一聽這事臉上也掛不住,當即跟部長提議,第一聯隊那邊不是關押著幾個靠著黑彩暴富的犯人嗎,直接拉出去將錢扣出來槍斃了,給夫人消消氣。”


    “大舅哥這次回來就是特意辦這事情的,你也不是外人,手裏有這樣的人趕緊張羅起來。


    部長夫人在外麵有接待咱們特別搜查部的宅子,回頭你讓織田澤帶你過去,我看部長的那幾個得意門生,這兩天要倒黴了,畢竟人家是兩口子,而且部長這次登島臉上也不好看,隻要是個人就比他有錢。”


    柳生文之助聞言一拍腦袋:“我就說那次我去部長家拜訪,夫人沒給我好臉色,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陳青嘴角一勾:“柳兵衛沒跟你說,他給部長夫人送了重禮,你才當上這個搜查官的?”


    聞言柳生文之助一臉的慚愧:“我那關押室內也有幾個靠著黑彩暴富的,還有兩個貪腐的重犯,回頭我便安排人將錢扣出來給部長送去。”


    陳青當即說道:“你直接給部長送去,這不等於打他老人家的臉嗎?你回頭讓柳兵衛的媳婦約夫人打麻將,順便將事情辦了。這事情咱們心裏知道就好了,可千萬別四處亂說,尤其是當著部長的麵,畢竟是他們的家事。”


    柳生文之助當即鞠躬:“我懂!兄弟謝了啊,回頭我另有表示。”


    陳青笑道:“跟我有什麽好客氣的,送禮也不花我們的錢,等野間平一回來,你與我大舅哥三人聯手將那幾個沒跟腳的三流家族抄了,給夫人買點胭脂水粉,要不然過些日子,人事調動說不定有還能更近一步?”


    柳生文之助聞言一愣:“什麽情況?”


    陳青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這邊占著副部長的坑卻從來不辦事,便托關係向軍部提議額外添加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副部長,而且大哥近衛勳過些日子也要辭去搜查官的位置?”


    柳生文字助頓時問道:“副部長是軍部委派還是咱們五大家族中的人過來擔任,我覺得我完全有能力幹這個副部長啊,近衛兄弟為什麽要辭職啊。”


    陳青說道:“這次副部長肯定要在9個首席搜查官裏麵選的,大哥織田澤剛入職,又搭理著櫻花會館肯定是沒機會了,剩下的8位搜查官都有機會,野間平一的能力你也知道,他不是科班出身,估計希望也不大,剩下的就是你們7個了。


    而大哥近衛勳升第6軍團副軍團長了,將來13師團也劃過去,軍團長是近衛勳的一個叔叔基本處於養老狀態,大哥相當於軍長。”


    柳生文之助心裏也清楚,第六軍團三個師團,一個是近衛勳的手下,那兩個也是近衛勳叔叔的嫡係,等陳青的13師團劃過去,估計也是讓近衛勳代管。


    這就相當於近衛勳的一言堂了,自然也看不上這個搜查官的位置了。


    柳生文之助眼睛一轉:“夫人這會舟車勞累還沒吃飯吧,要不移步櫻花會館我請大夥吃一頓。”


    陳青笑道:“我是股東,織田澤是總經理,去了櫻花會館那有你請客的份,你將咱們的人都帶上,我安排一頓大餐就算給夫人接風了。”


    陳青與柳生文之助離開後,偷聽的兩位搜查官緩緩走出來相互對視一眼說道:


    “看樣子,副部長與空缺出來的搜查官,咱們哥倆沒希望了?”


    另外一位搜查官說道:“也未必,咱們怎麽說也是老師的得意門生,織田首席也是我們的師弟,一會吃飯我們帶著重禮過去,織田首席也是我們的師弟,讓他幫忙在夫人麵前說幾句好話。”


    柳生文之助當即去安排車,陳青那邊返回辦公室讓織田澤先安排一下。


    陳青與鈴木由美直接坐車奔向櫻花會館,途中也對她交代幾句,中心思想就是隻要有人送禮就收。


    織田澤剛走出零號辦公樓便被兩位師兄給攔住:“織田師弟,咱們可是同門夫人那邊你可要多幫忙說句好話。”


    織田澤心想你倆來的正好,原本想讓柳生文之助背鍋的活,你們倆個土肥原的得意門生比柳生更適合背鍋。


    同時也將你們拉下水。


    隨即開口道:“一會副部長請夫人吃飯你們也跟著過去唄,我先去讓柳生搜查官幫個忙,畢竟師弟我不是專業的。”


    第三搜查官當即開口道:“師弟啊,柳生文之助一個外行能辦什麽事情,我們可是老師的親傳弟子啊。”


    織田澤頓時裝作眼睛一亮:“師弟鑽牛角尖了,有二位師兄在這事情好辦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我辦公室談。”


    途中織田澤也將特別搜查部即將整改增添一個副部長的事情說了,而且明確表態,陳青會支持柳生文之助坐上副部長的位置,畢竟他與柳生顏之助是結拜兄弟。


    他織田澤雖然是陳青的大舅哥,但與二位乃是同門自然要支持他們了。


    而且這次給夫人送禮其實也應該是老師那邊的意思。


    三人來到織田澤的辦公室,頓時感覺自己的辦公室寒酸的有些過分了。


    織田澤笑道:“畢竟之前是副部長的辦公室,我也是跟著借光了。”


    解釋完,織田澤打開保險箱,取出了一份絕密文件:“北川景子與我交接的時候,有兩個被捕的紅黨手中有大筆的資金,具體多少我不清楚。你們也知道師弟我是個外行,三天打九頓也問不出來。”


    “副部長的意思是,人死活不管,讓我將這筆錢扣出來給夫人買點胭脂水粉,你們將事情辦成了,我便與夫人說這功勞是你們的。”


    當這哥倆一瞅竟然是紅色反日分子便猶豫了,織田澤見這哥倆猶豫,當即喊來了當班的佐良娜:


    “這兩紅黨當時北川景子當著倆位部長的麵怎麽說的?”


    佐良娜想了想說道:“藤原部長的意思是要錢不要人,土肥原部長默認了,在說這筆錢肯定是土肥原部長占大頭的,平時二位部長都是這麽分的。”


    織田澤當即一臉嚴肅的批評:“後麵的句話是咱們特備搜查部的最高機密,你的保密意識還需提高。”


    佐良娜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麽機密的,倆位部長之間的事情咱們好多姐妹都清楚,野間搜查官那邊還不是三天兩頭給夫人送禮,荒木唯也沒閑著,送禮送的比都勤快。這二位長官是部長的得意門生,能不知道嗎?可惜這倆紅黨嘴太嚴,咱們第一聯隊問不出來。”


    此時倆人表麵上像沒事人似的,心中也是震驚的,原來老師竟然與副部長倆人有這麽多事情他們不知道的。


    怪不得部長每次見到野間平一都是一臉的笑容,而荒木唯才入職幾個月就被提拔了多次。


    隨即對佐良娜說道:“師弟的意思是,這倆紅黨的事情讓我們幫忙解決,人我們帶走保證24小時之內將這筆錢問出來。”


    佐良娜卻一點不給麵子的伸手:“他們可是咱們第一搜查聯隊的財神,沒有藤原部長的手令肯定不能放人的。”


    織田澤沒好氣的說道:“沙發上的公文包裏,自己過去拿。”


    佐良娜在公文包裏取了文件後,織田澤兩個便宜師兄也撐著脖子瞅了一眼。


    上麵的意思是將兩個紅黨與幾個家底豐厚的犯人帶到3號安全屋,將錢扣出來。


    上麵有陳青的簽字,與費原賢一的私印。


    佐良娜卻是撅著嘴說道:“放人也行,但是這次行動我必須跟著,畢竟人是我們抓的,這些人手裏有多少錢誰知道啊,萬一搞錯了,咱們第一聯隊豈不虧了。”


    土肥原的兩個得意弟子聽明白了,佐良娜不放心他們,怕他們瞞報。


    織田澤當即沒好氣的說道:“這事情本首席親自與兩位師兄去辦,你們有什麽不放心的。趕緊將人裝車。”


    佐良娜離開後,織田澤說道:“一會咱們三個去陪夫人吃飯,這事情二位師兄一定要安排嫡係的嫡係去辦,我那邊讓一位過命交情的朋友梅川內酷也過去幫忙。至於他們的身份千萬不要讓做事的人知道了,最好是能在晚宴結束前搞出點成績。”


    這哥倆一聽是咖啡廳的經理梅川內酷,自然也懂織田澤的意思,其實織田澤還是怕他們倆人將錢的事情瞞報。


    三人到了咖啡廳後,織田澤直與梅川內酷說道:


    “一會有人找你做點事情,事辦成了,五成交給對方,三成你拿著,兩成交給第一聯隊佐良娜打電話,讓她來咖啡廳取款,不許打聽金主與找你幫忙人的身份,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梅川內酷笑道:“澤你就放心吧,規矩我都懂,金正銀行那邊我有關係,能第一時間兌換成不記名支票。”


    當織田澤帶著第三,第四搜查官離開後,梅川內酷暗想。難道是自己兩個同事的事情有希望了。


    不一會便有兩位麵色冷峻的人找上門,說要與梅川內酷出去辦點事情。


    其實梅川內酷對這倆人也非常熟悉,因為他們作為兩位搜查官的嫡係也經常過來喝咖啡。


    梅川內酷笑道:“規矩我都懂,要不二位喝杯咖啡咱們在走唄。”


    這哥倆苦笑道:“梅川大叔,能不能打包,時間緊迫任務比較重。”


    梅川內酷笑道:“我馬上安排人打包6杯帶走,咱們一人兩杯。”


    等梅川內酷到了地方後便樂了,這處安全屋是他幫織田澤租的,而且附近幾個暗中監視的人都是他們組織的同誌。


    進了安全屋,裏麵綁著6個犯人,自己的兩個同誌也在其中。


    梅川內酷當即說道:“我也幫不上二位的忙,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說完,便坐在一旁哼著小曲喝咖啡。


    其實梅川內褲的小曲,也是給對方發的暗號。


    這倆同誌收到提示後,便開口道:“隻要你們放了我們,我們就將手中的資金交出來。”


    梅川內酷當開口道:“二位咱們裏麵說句話。”


    特別搜查部的兩人到了另外的房間後,梅川內酷開口:“專業的事情我不懂,具體怎麽操作我也不管,但千萬別讓他們給耍了,少了一分錢我這邊不好交代啊。”


    其實這倆人得知參與行動的是梅川內酷,用腳也想到這錢的事情與織田澤有關係。


    但這些人具體的身份,他們二人也不清楚,他們接到的指令是兩個小時內將錢拷問出來。


    隻要能拿到錢,你們怎麽做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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