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


    韋蟬的心裏有一絲緊張。她對傅征也不過是利用關係,她能到內殿做事,一方麵是她一口一個蓉兒姐姐的叫出來的,還有就是攀扯了傅征,為自己製造了些許近身的機會。


    韋雁似有怔怔,“我隻是覺得,妹妹有統領相幫,何事不成?”


    韋蟬秀眉微蹙,“姐姐何意?”


    韋雁卻慌亂地擺擺手,“沒什麽……沒什麽……”


    說著又要離開。


    韋蟬快步跟在她的一側,“姐姐就說說嘛……”


    韋雁隻顧搖頭,韋蟬卻並不罷休。


    韋雁無奈,“我隻是想到,統領一職極得陛下的信任,妹妹如今得了傅統領的相幫,將來何事不成呢?最近,例如羅大人,他因著愛妻傷情,休假那麽久,回來之後仍然能夠身居要職;還有李將軍,如今也是在軍中舉足輕重!所以,姐姐很是羨慕你。”


    說著,苦笑了下,“父親應該也是看錯了,我本就覺得自己不如你伶俐,如今更是差了許多,他日妹妹事成,可莫忘了姐姐……”


    韋蟬聞言,身體一頓,不確定道:“姐姐願意放棄了嗎?”


    韋雁無奈地搖搖頭,“從未得到過,談何放棄?不若妹妹,近在咫尺。倘若那個傅統領全心相幫,一定會事半功倍!”


    說完,徒留韋蟬在原地思索。


    全心相幫?如何才能全心相幫?


    韋蟬想到每次傅征望向自己時那格外熱烈的眼神,抬手摸了下微熱的臉頰,唯有全心付出,才能得到全心相幫吧?


    思及此,韋蟬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


    翌日,韋雁如常進入會事殿,韋蟬也緊隨其後。


    “姐姐好生積極!”


    韋蟬的笑略帶挑釁,韋雁隻溫潤一笑。


    隻是,推門而入,卻發現,今日的會事殿格外熱鬧。


    歆瑜和靜姝正在裏麵的木架上翻找些什麽,傅征雙手抱劍立在一旁,看到韋蟬進來,輕咳了一聲,兩個公主立刻回過身來,看到韋蟬連忙點了點頭,韋蟬落落大方行了一禮。


    “兩位公主,要尋什麽?”


    歆瑜率先開口道:“我聽說,這裏有數十卷的武學典籍,就特地拜托了傅統領來尋尋。你可知道?”


    靜姝在一旁尷尬地笑笑。


    韋蟬低眉思索了下,“是。大約在這邊。”


    說著,伸出左手,朝著臨牆的那麵木架而去,“微臣也是整理冊籍時發現的,是前些日子程大將軍特意呈過來的。陛下已經閱覽,有些已經不適合拿來學習,所以特意收了起來。公主若是想看,可以在此看一會兒。不能接走的。”


    聽完韋蟬所言,歆瑜衝靜姝吐了吐舌頭,分明是說:看吧,我說有吧?


    這種地方,是皇兄處理政事的地方。按理說,她不該私自來。可是,如今皇兄皇嫂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她可不願意去打擾他。最好,這幾日,她能把這幾卷書籍都看完,學上幾個招勢,這樣回去也好跟呂琅炫耀不是?


    想到呂琅整日仗著比自己的功夫高上幾分,約束自己,歆瑜就氣鼓鼓地!


    靜姝無奈地笑笑。


    不一會兒,韋蟬便把那幾卷書取了過來,歆瑜立刻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靜姝有些無聊,隻好呆呆地陪在一遍。韋蟬是個眼明心快的,立刻去外間取了幾卷雜書,遞給靜姝。


    靜姝感激言謝,“外麵可是你的姐姐?”


    韋蟬輕輕點頭,“回大公主的話,是。姐姐心細,陛下特意囑托了她在外間做事。”


    靜姝點了點頭,韋蟬忙不迭地將室內冰筐推近了幾分,歆瑜連忙大呼:“韋蟬,我看你才心細,改明兒我就和皇兄誇你。”


    韋蟬的麵皮一熱,連忙行禮致謝。


    趁著兩個公主垂眸看書的功夫,傅征在她的腰窩輕輕捏了一把,韋蟬幾乎就要嬰寧出聲,強行忍了下來。


    她抬眸瞪了一眼傅征,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傅征走出了會事殿。彼時,韋雁似是正在和另一個女官說些什麽。


    “怎麽?你還想著他呢?”


    傅征欺身近了幾分。


    韋蟬無奈後退了數步,身子抵著廊柱,“是又如何?到時候你兒子做皇帝,不好嗎?”


    傅征一怔,以拳掩麵,回了回身,“你膽子不小。”


    韋蟬似一條小蛇,纏著他的手臂,“裏麵,那是什麽情況?”


    傅征斜眸瞪了她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隻需把那些書找齊了,若是不夠,再找些其他類似的,吸引二公主每日都來即可。”


    韋蟬好奇道:“真的?就這麽簡單?”


    傅征沉吟了下,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清理典籍時,可在公主在的時候,撒上一些。避開大公主,她或許識得這個。”


    韋蟬伸手接過,好奇地放在鼻下嗅了嗅,瞬間便覺得心跳加速,臉皮微漲。傅征連忙將那個藥粉用帕子抱起來,扯了一旁的幾片葉子,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上麵帶著的星星點點的露珠便落在了韋蟬的臉上,涼意一激,韋蟬這才醒過神,“這是什麽?好大的勁兒!”


    傅家女子,自幼便請的有宮裏出去的老嬤嬤悉數教導,對宮中這些手段,可謂是了若指掌。可是,這種隔著藥包便能使人恍惚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


    傅征寵溺地彈了下她的鼻尖,“醒了就好。你這模樣,可一點不像你們傅家人。”


    韋蟬嘟了嘟嘴,她也知曉,自己在收斂性子方麵遠不如韋雁做的好,可是,那又如何?韋雁如木頭人一般,如何能得陛下的歡心?


    誰說皇後一定得母儀天下?肯定是先得了陛下的心,才能去談母儀天下才是!


    兩人不敢多說,傅征抬步去了殿內,請示道:“二公主,今日還出宮嗎?”


    歆瑜這才想起來出宮的事,正欲回答,卻被靜姝搶了先,“今日不出去了。”


    歆瑜正要搶話,靜姝接著道:“你去宮門和來的人說一聲,不必等了。”


    歆瑜嘟了嘟嘴,看著傅征行禮退了出去,才開口道:“我昨日答應了要回去的。”


    靜姝輕輕拍了下她的手,“你呀,多久沒見太後娘娘了?不該在宮裏多待幾日嗎?”


    “呃……”


    歆瑜無從反駁。


    宮門的呂琅一身小將裝扮,看見傅征走了過來,立時黑了臉。


    “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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