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曦派人來接薑知意,直接把人接到了雍和宮。


    屏退宮人隻留了一個掌事總管太監伺候。


    “想要報仇嗎?”薑曦開門見山。


    目光放在了薑知意被毯子蓋著的腿上。


    眼底隻有冷靜沒有任何關心。


    “父皇,我,可以嗎?”


    薑知意坐在輪椅上,神情略微畏縮。


    “你是朕的兒子,這天下沒人能夠欺負了你還不付出代價的。


    沈覺他是什麽東西。”


    薑曦眼底的不屑幾乎隱藏不住。


    “確實不是個東西,好,我要報仇。


    父皇,我會報仇的。”


    薑知意道。


    聽到薑知意的話,薑曦臉上才帶了從見麵以來第一次的笑。


    拍著薑知意的肩膀誇讚:“好,這才是我皇家兒郎。”


    薑曦給伺候的大太監一個眼神,那個太監很是有眼色的給薑知意添茶水。


    “再有一個月就是秋獵,意兒,秋獵時朕會安排人把沈覺引入沒有開放過的圍場。


    屆時就他一人。


    朕會命人提前做好埋伏。


    你隻需要帶人等在埋伏好的地方。


    到時候我會讓柳將軍接應你。


    沈覺任由你處置,就算為父唯一能夠為你做的事情了。”


    薑曦笑著說,全是在為薑知意考慮。


    其中蠱惑之意再明顯不過。


    如果失敗,是薑知意幹的與他這個皇帝有何幹係。


    處置了薑知意就是給沈覺交代了。


    如果成功。


    按照薑曦對這件事情的理解,薑知意至少會廢了沈覺。


    畢竟人不都是要以牙還牙,更何況薑知意是皇子。


    隻要沈覺殘廢了,兵權就是薑曦不說那些大臣也不會允許一個殘廢掌握大雍兵權的。


    人向來如此,趨炎附勢是天性。


    沈覺強橫的時候沒有人敢忤逆。


    沈覺一旦弱勢,所有曾經懼怕過他的人都會來踩上一腳。


    “謝謝父皇,我一定全力以赴。”


    薑知意恭敬道。


    原劇情中也有狩獵的戲份。


    隻不過那時原主已經被擠到權利爭奪圈外麵。


    是薑曦和沈覺的較量。


    兩方誰也沒能奈何誰。


    薑曦笑嗬嗬的命人把薑知意送回皇子府。


    跟著的還有一大批賞賜。


    從始至終沒有提過一句關心薑知意身體和他腿的話。


    剛出雍和宮,薑知意吩咐抬著他的人去鳳儀宮。


    那些人在薑知意開口後還是很聽話的掉頭走向鳳儀宮的方向。


    還沒進鳳儀宮,在宮牆外麵就能嗅到彌漫在空氣裏的燃香。


    輕柔的芳香沁人心脾,仿佛夾雜著如同他味道一樣的慈悲。


    薑知意閉上了眼睛,細心感受裏麵的醇香。


    心境莫名的平和。


    “意兒!”看到薑知意柳皇後滿眼心疼,直接紅了眼眶。


    “母後!”


    “誒!”柳皇後應答著目光放在了薑知意的腿上。


    眼淚立刻模糊了雙眼,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娘娘,殿下回來應該開心才是啊。”貼身伺候的紅纓遞過去手帕。


    薑知意把目光放在紅纓身上問:“綠蘿呢?”


    這個姐姐也是個忠心的,一直沒有舍棄柳皇後。


    甚至在柳皇後被囚禁生病時,為了給找柳皇後找藥被太監欺辱。


    滿身破碎的帶著藥回來給柳皇後吃。


    倒是另外一個叫綠蘿的丫鬟始終就是個吃裏扒外的。


    早就勾搭上了薑凜。


    不但在柳皇後母子落難的時候踩踏,就是柳皇後宮中很多消息都是她傳送出去的。


    “娘娘最近身子不爽利,她去太醫院抓藥去了。”紅纓恭敬回答。


    抓藥?


    多半是去傳遞消息去了。


    “紅纓你去外麵守著,注意好綠蘿。”薑知意吩咐。


    他話一出,柳皇後和紅纓臉色都變了。


    能在深宮的人沒有一個是愚鈍的。


    相反都十分敏感。


    莫非綠蘿有問題?


    紅纓看向柳皇後。


    柳皇後點頭:“照意兒的話去做。”


    房間隻留下柳皇後和薑知意。


    “母後,這幾日讓您憂心了。”薑知意拿起手帕幫柳皇後擦淚。


    柳皇後搖頭:“母後沒事兒。”


    “意兒,你,你的腿!”柳皇後語音裏帶了顫抖。


    昨天柳安隻派人和柳皇後報了平安,關於薑知意的事情一概沒提。


    她心裏就忐忑了一晚上。


    “母後,我腿沒有什麽大礙,休息十天半月就能下地了。”


    說著薑知意把蓋在腿上的薄毯掀起給柳皇後看。


    隻有大腿處被紗布包紮著。


    細軟的白紗一絲不苟的裹在腿上,一看就是被精心處理的。


    “這,這……”雖然和想象中的斷腿不一致,柳皇後依舊心疼。


    顫抖的想去看看傷口到底是不是像看到的一樣不太嚴重。


    薑知意及時蓋上薄毯語氣輕鬆:


    “母後,這傷是我自己弄的。


    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通過自殘的方式讓自己清醒。


    事後及時處理了傷口,沒有任何影響。


    之所以坐在輪椅上,也是為了迷惑老三和父皇他們。”


    現在不能和柳皇後說讓未來弟弟繼承大統的事情,但是和她透露一點他們勢必要和薑曦對立的事情還是很有必要的。


    “傻孩子,你傷自己幹什麽?”柳皇後那個心疼啊,恨不得替薑知意受疼。


    “都過去了母後。”薑知意安慰柳皇後。


    沉吟片刻開口:“我和沈覺合作了。”


    “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線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父皇他心裏沒有我們母子,母後我們也要為自己打算了。”


    薑知意挑揀重傷力度小的消息告訴柳皇後。


    沒想到柳皇後接受良好。


    “你也長大了,母後相信你的眼光。


    想做什麽你盡管去做,不用擔心母後。


    在當年你哥哥去世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死心了。


    意兒,母後隻有一個條件,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拜別柳皇後的時候,綠蘿也帶著藥回到了鳳儀宮正和紅纓一起等在外麵。


    “母後,孩兒想向你要個人。”薑知意看著綠蘿。


    柳皇後的目光也看向了綠蘿。


    一向柔和的眼裏帶了冷意。


    這個丫頭跟了她十年,她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原本計劃著過段時間就放她出宮去的。


    “綠蘿!”薑知意指向綠蘿。


    突然被所有人關注,綠蘿身子有點哆嗦。


    三皇子為什麽要向娘娘要她?


    還有現在氣氛看起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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